頓時煙塵滾滾。
這種武功,在魏城之中絕對算數一數二。
這馬頓時筋斷骨折,倒地不起。
方青嵐此時也正式認識到中年男子的武功之高,竟然可以立斃奔馬!
李言初趁機高高躍起,來到了方青嵐的身邊,將她擋在了背后。
方青嵐眼神一陣柔軟,輕聲道:“此人武功極高,你不是對手,不要管我。”
她是名門子弟,自小練武,這個年紀劍法便很有造詣。
可是這中年男子的武功明顯在她之上。
若不是對方起了歹心,一直戲弄自己,沒有痛下殺手。
方青嵐感覺,不出十招,自己便會死于對方掌下。
甚至更快。
李言初搖頭道:“沒事,有我在。”
簡單的一句話,卻沒來由的讓人安心。
中年男子冷冷道:“你是什么人?”
李言初笑了下,沉聲道:“你爹!”
中年男子一怔,
沒想到這個眉清目秀的年輕道士,說話如此粗魯。
然后,
他就見到了一記勢大力沉的劈砍。
鏘!
李言初沒有廢話,罵完人直接一刀劈向了中年男子的脖子。
中年男子側身避開,一記鐵掌拍出直攻李言初的胸口要害。
他的手上有三十年的鐵砂掌功夫,開碑裂石輕而易舉。
剛猛無比。
兩人眨眼間已經動手七八招,極其兇險。
哧!
李言初一刀斬出,六陽勁灌注到了斬蛟刀之中,頓時一道紅光閃過。
灼熱的氣息從斬蛟刀上散發了出來,
直接劃破了中年男子的手臂衣衫。
好險!.....中年男子衣衫下有一套江湖上成名的軟甲,可以防御普通刀劍利箭。
他也是偶然間得到,
沒想到方才這個年輕道士這一刀竟然直接將軟甲斬破。
兩人交手快如閃電。
砰!砰!砰!
拳腳相擊下,發出了巨大的聲響。
聽起來很是沉悶。
天罡手蘊含精妙霸道的武學招式,威力巨大!
李言初施展出來,直接將六陽勁打入了中年男子體內。
中年男子越打越心驚,魏城之中竟然出了這樣一個年輕高手。
若不是自己氣血渾厚,恐怕此時就傷在他的六陽勁下。
饒是如此,中年男子依舊胸口發悶,感覺呼吸猶如火燒。
李言初跟中年男子動手后,體內的氣血無比灼熱,血液越流越快。
他體內的六陽勁也愈發灼熱鋒利。
哧!
兩人對了一招后,中年男子胸口被劃出一道口子,鮮血淋漓。
若不是有軟甲護體,這一刀可以直接重創他。
可是李言初也被中年男子一記鐵砂掌,打在了肩膀。
發出了沉悶的響聲。
中年男子心生駭然,對方竟然絲毫無損,并且隱隱還有一股反震之力。
這是李言初修煉混元功后練出的護體罡氣。
“這小子到底是何方神圣?”中年男子眼中閃過一絲懼色。
忽然。
他想起了一個名字。
最近魏城中風頭最盛的便是青云觀一位道士。
斬殺邪祟,緝拿兇犯梁七,名動魏城。
“難道是他?!”中年男子覺著八九不離十。
不然哪里來的這么多年輕的道士,還都這么能打。
這特么還讓江湖武夫活嗎?!
鏘!
刀光閃過!
李言初一刀斬下了中年男子的手掌,
頓時鮮血淋漓。
“啊!”
中年男子一聲慘叫,直接向后退去!
“跟我動手,還敢分神!?”李言初冷笑。
這些江湖草莽不夠專業啊。
中年男子膽寒。
對方的實力根本不是自己可以比擬的。
距離二流武夫也差不多了。
那種蠻橫的力道,灼熱的內勁,還有古怪的防御,簡直無解。
讓他這個成名多年的武林高手,臉上也生出了懼色。
斷手后,中年男子直接腳下一點,準備逃走。
他的身形快到讓人看不清。
李言初直接追了上去,動作比中年男子更快!
噗!
一顆人頭飛起,中年男子身體繼續向前奔出了七八步,這才倒在了地上。
李言初持刀而立。
方青嵐眼中露出訝色,
這還是那個跟她請教武學境界的小道士?
怎么這么厲害!
方才那個中年男子她雖然沒見過,
可是看其武功路數,她心中有個大概。
應該就是五湖幫的那位二當家。
號稱鐵掌開碑!
那可是個老牌的武道高手了,一雙鐵掌殺過無數江湖上成名人物。
實力只在幫主之下。
她不清楚自己為何招惹了五湖幫。
但是,李言初的實力卻讓她驚嘆不已。
年紀輕輕,便有這種武功造詣,
方才動手之時,那種渾厚的氣血。
宛如熊熊燃燒的烘爐。
“難怪他可以斬殺邪祟,這身氣血簡直霸道。”方青嵐心中道。
此時的李言初手持一口鋒利古樸長刀,頗有一種刀法宗師的氣勢。
橫刀立馬,舍我其誰。
可下一刻。
李言初就苦著臉道:“糟了,這馬是我搶人家的,讓這狗日的給殺了!”
方青嵐莞爾。
還是他。
方才自己也是糊涂了,竟然認為這個跳脫的家伙,有了宗師氣度。
李言初畢竟還是情商在線,即便是方才先關心了那匹馬……
他蹲了下來,關切問道:“你怎么樣?還能走嗎?”
方青嵐搖頭道:“腿上受了傷,站不起來了。”
若不是方才那中年男子沒有下殺手。
方青嵐此時恐怕早就筋斷骨折了。
所幸,
如今受的傷都是皮肉傷。
李言初看著方青嵐鮮血淋漓的大腿和手臂,皺眉道:
“我身上沒有金瘡藥,你的血這個流法,恐怕即便撐到了魏城,也會傷了身體,并且會有性命之憂。“
方青嵐何嘗不知道,
不光如此,她的五臟六腑還受了暗傷,若是不及時醫治,恐怕日后會留下暗疾。
連壽命都會縮短了。
“是我太輕敵冒進了,這才中了敵人的埋伏,這也是個教訓。”方青嵐道。
她感激的看了李言初一眼,道:“若不是你前來相救,此時后果不堪設想。”
面對方才那種老江湖,方青嵐恐怕想求死都難。
到時候被壞了清白,簡直是比殺了她都難受。
李言初搖了搖頭,沒有居功,皺眉道:“伱的傷怎么辦?”
方青嵐輕笑道:“無妨,這本是江湖中人的宿命。”
說到這里,她微微惋惜道:“我在客棧包袱中倒是有金瘡藥,止血散,可是我最近.....沒有帶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