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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五十三章 遼人西征了,就是大宋西征了都是榮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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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25-10-03  作者:要離刺荊軻
 
第二天,刑恕入宮,到集英殿中對趙煦匯報了他與耶律琚、耶律永昌的溝通結果。

趙煦聽完久久無言。

良久,他才嘆道:“如此看來,北虜對于西域還真是上心啊!”

為了讓阻卜人西行,遼主親自下場...

秋盡冬來,北風卷過河北平原,吹動村外那片新栽的柳林。枝條雖尚細弱,卻已顯出幾分倔強綠意。林遠每日清晨依舊拄杖而出,在學堂前的小院掃雪,動作緩慢卻不曾停歇。他的背影不再如當年登山時那般挺拔,可眉宇間自有種沉靜如山的氣息,仿佛歲月并未削弱他,只是將鋒芒藏進了更深的深處。

白芷在灶間熬藥,藥香混著柴火氣息彌漫屋內。她鬢角已有霜色,但眼神依舊清亮。這日午后,她忽然聽見院中傳來一陣急促腳步聲,緊接著是孩童驚呼:“夫子倒了!”

她手中陶罐“啪”地摔在地上,藥汁四濺。沖出院門時,只見林遠癱坐在雪地里,臉色灰白,嘴角滲出一絲暗紅血跡。七竅之中竟有微光流轉,似金似藍,忽明忽暗。

“又是龍氣反噬。”沈青不知何時出現在門口,聲音低沉,“南北合脈非自然之道,強行交融,終需代價。”

趙文淵背著藥箱奔來,一邊查看林遠脈象,一邊咬牙道:“他這些年一直在壓制兩股龍氣的沖突,用自身經絡做緩沖。可人終究不是地脈,怎能長久承載天地之力?”

白芷跪在雪中,雙手顫抖地撫上林遠胸口。觸手冰涼,心跳微弱得幾乎感知不到。“你答應過我的……”她低聲哽咽,“說要看著孩子們長大,要陪我老去,要一起回廬山看春櫻……你怎么能先走?”

林遠眼皮顫動,緩緩睜開。目光渾濁了一瞬,隨即恢復清明。他抬手,輕輕拭去她眼角淚痕,聲音極輕,卻字字清晰:“我沒走。我只是……該換一種方式留下。”

當晚,五人齊聚堂屋。爐火噼啪作響,映照著每一張凝重的臉。

“我知道這一天遲早會來。”林遠靠在軟墊上,氣息雖弱,神志清明,“龍脈之心與我共生十二年,早已不分彼此。如今北龍復蘇,南脈安定,天下地氣漸趨平衡。而我的身體,已無法再維系這座橋梁。”

墨流握緊拳頭:“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尋一處靈穴封印龍氣?或將它轉渡他人?”

“龍氣認主,非人力可遷。”沈青搖頭,“且林遠并非單純‘持有’龍脈,他是以魂為引,以身為橋。若強行剝離,不只是他死,南北二脈也將再度斷裂,后果不堪設想。”

“所以,”林遠微笑,“最好的結局,是我化入龍脈。”

“你說什么?”白芷猛地抬頭。

“我不是消失,而是融入。”他望著她,目光溫柔如初見,“就像一滴水歸于江河,一縷風融進山谷。從此以后,我不再是林遠這個人,但我仍在這片土地上呼吸,在每一陣春風里低語,在每一場夜雨中流淌。”

趙文淵紅了眼眶:“你是想把自己變成……地脈的一部分?”

“正是。”林遠點頭,“《順龍經》有言:‘大道無形,因人而顯;圣人無名,因事而立。’我曾行走人間,見證戰亂與和平,聽聞悲鳴與歡歌。若我的存在能讓山河少一次震裂,百姓多一夜安眠,那便值得。而現在,是時候讓這條路走得更遠了。”

白芷久久不語,只將臉埋進他的掌心,淚水無聲滑落。

三日后,雁門關外,歸衡觀尚未完工,但石壇已按古制重修完畢。九宮八卦紋路以隕鐵嵌邊,中央設一方玄玉臺,專為儀式所備。

那夜無星無月,唯風穿谷而過,如萬馬嘶鳴。林遠換上素白衣袍,緩步登壇。身后四人佇立不動,目送他一步步走向命運終點。

他站在玉臺中央,取出貼身珍藏多年的龍脈之心那枚金色晶核如今泛著淡藍光澤,宛如星辰凝結。他將其置于額前,閉目誦念最后一段《順龍經》:

“身寄塵世八十余載,

心通天地二十四節。

今舍形骸,歸于大化;

化骨為峰,化血為川;

化思為風,化念為煙。

不求長生,但求常在;

不居廟堂,永守民間。”

話音落下,晶核驟然碎裂,化作萬千光點升騰而起。與此同時,大地深處轟鳴再起,南北兩股龍氣自千里之外奔涌而來,在空中交匯盤旋,形成一道巨大的螺旋光柱,貫穿天地。

林遠的身體開始透明,肌膚下浮現出金色與銀藍交織的脈絡,如同山川地圖在體內延展。他的身形漸漸虛化,最終化作一道流光,順著光柱注入地底。

剎那間,整座雁門山脈劇烈震動,卻又奇異地沒有崩塌。相反,干涸千年的山泉重新噴涌,凍土之下草根萌動,連遠處長城磚縫中的苔蘚都迅速蔓延開來。

而在遙遠的汴京,欽天監再次震驚原本明亮的“歸衡星”悄然隱去,取而代之的是北方天際浮現一條橫貫夜空的淡淡光帶,形如游龍,緩緩游移,經久不散。老監正仰望良久,顫聲道:“此乃‘地魂列宿’,古籍有載:當日月失序、山河蒙塵之時,此星帶必現,預示大地自有靈覺,護佑蒼生。”

數月后,奇跡仍在延續。幽州一帶地下水位回升,荒漠邊緣出現綠洲;太行山深處發現罕見溫泉水脈,百姓稱其為“夫子湯”;更有牧民傳言,每逢月圓之夜,燕山巔云霧繚繞處可見兩條光影纏繞升騰,一金一銀,宛若雙龍共舞。

朝廷終于醒悟,皇帝親書“仁澤山河”匾額,敕令全國禁伐古木、限掘礦脈,并派遣學士整理《順龍經》殘卷,刊行天下,列為官學輔讀典籍。民間更是掀起一股“敬地潮”,村莊自發設立“護龍碑”,祭祀山神水伯,嚴禁污井焚林。

而那座河北小村,則成了人們口中的“啟慧之地”。每年春秋,總有學子不遠千里前來瞻仰舊學堂,撫摸斑駁墻壁,聆聽老村民講述那位“會聽大地說話的夫子”。

白芷一直住在村中,未曾離開。她每日仍熬藥、煮粥,仿佛還在等一個人歸來。有時風雨交加,她會獨自走到村外高坡,面向雁門方向靜立良久。

直到某年深秋,一位游方道士路過此地,見她立于楓林之下,白發飄然,竟脫口而出:“您可是白娘子?”

她回頭,淡淡一笑:“你還記得這個名字?”

道士激動跪拜:“三十年前,我便是這村中學童。您和夫子教我們識字、講《順龍經》,還讓我們寫下心愿貼在墻上。我當時寫的是‘愿天下無旱澇’。如今我在江南治水,凡遇疑難,只要靜心感應地氣流動,總覺冥冥中有指引……莫非,真是夫子還在護佑?”

白芷望著漫天紅葉,輕聲道:“他不在了。但他也沒走。”

多年后,這位道士主持修建了江南最大一座水利樞紐,設計精妙,百年不澇。竣工那日,他在堤壩刻下一行小字:“源出歸衡,恩承夫子。”

時光荏苒,宋室南遷,戰火再起。然而無論朝代如何更迭,北方的地脈始終穩定,風調雨順遠勝往昔。百姓不懂什么叫“龍氣合脈”,只知道自從出了個“林夫子”,塞外牧民與中原農人竟能共享甘霖,互贈糧草,連狼群都不再輕易侵襲村落。

又過百年,元初學者編纂《地理通義》,收錄一則奇聞:“河北某村,有古學堂遺址。每逢雷雨之夜,墻內石板微熱,細聽之,似有誦書聲傳出,內容皆為《順龍經》片段。鄉人謂之‘地語傳道’,不敢毀拆。”

再后來,明成祖遷都北京,欽天監選址勘測時,發現紫禁城龍脈走勢異常穩固,尤以坤寧宮后山一帶靈氣匯聚,疑有異象。派道士探查數月,終在一棵古槐根下挖出一塊殘碑,上面僅存八字:

“以人為橋,南北同春。”

碑背無名,唯有一枚模糊掌印,似血似火。

當夜,監正夢見一位白衣老者立于云端,對他說道:“莫懼龍脈,當敬山河。真正的國運,不在星斗,而在民心。”

醒來后,他將此事密奏皇帝,建議在宮中設“順龍閣”,收藏《順龍經》全文,并令太子yearly至歸衡觀祭拜。雖未明言,實則已將林遠奉為“地脈先師”。

至于白芷,傳說她在百歲那年某個雪晨悄然離世。遺體停放三日不僵,面容安詳如睡。下葬時,棺木入土瞬間,墳周竟開出一片早春桃花,香氣十里可聞。守墓孩童說,當晚看見一道白影與一道金影攜手升空,融入北斗第七星。

自此,北方民間多了一則童謠:

“金龍眠,銀龍醒,

夫子化風過千嶺。

若問大道何處尋?

村頭學堂讀書聲。”

而真正的《順龍經》全本,據說并未失傳。它被分成三部分,分別藏于廬山草廬夾壁、歸衡觀地宮、以及江南某座書院密室。唯有心懷蒼生、不圖權勢之人,才能依次尋得線索,最終拼合完整。

至今仍有人追尋這部奇書。他們翻閱古籍,走訪山村,傾聽老人口述往事。有人笑其癡,也有人默默追隨。

因為在那些零散的故事里,藏著一個不變的信念:

這個世界,真的曾經有過一個人,愿意用自己的生命,去傾聽大地的哭泣,并為之奔走一生。

而只要還有人相信這一點,林遠就從未真正離去。

他活在每一次春風吹綠原野的時候,

活在每一滴雨水滋潤干土的瞬間,

活在每一個孩子仰望星空、追問天地意義的眼神里。

或許某一天,當你站在高山之巔,聽見風穿過松林的聲音,隱隱像是誰在低語

不要害怕。

那是他在告訴你:

“山河無恙,人間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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