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四章朱標選定的決戰戰場

甲板呈階梯式，兩層布局。

上下兩層，都安裝有火炮，下層口徑最大，高達十寸。

上層老式的八寸口徑。

都具備炮塔一百八十度旋轉能力。

交戰過程中，戰艦并不需要，側幫接戰。

無論是艦首，或者船尾對敵，都可以調度全艦絕大多數火炮。

“攻擊！”

就在此時，外面又有急促聲傳來。

一道道犀利目光，就落在身上。

悲鳴沉悶的號角聲隨即響起。

“倒是個有血勇的忠臣，可惜，效忠錯了對象。”

燕華海軍戰艦上，所有人，都不見一點喜悅之色。

第二層，一圈炮塔中間，矗立著一座整潔有序的艦島。

燕華八艘鐵甲艦，幾乎打出了十倍松江口水師的火力密度。

保衛、堅持、弘揚、發展，由燕王提出，推動，形成的全民主體思想。

陛下做了那么多。

一名炮手，沖上去，將顆粒狀火藥，倒入引火槽內。

不過，即便沒有均衡前，他有六十艘又如何？

一樣打不過。

靜靜不語。

原來，燕華已經秘密，擁有了，如此漂亮、威武雄壯的戰艦。

“這不是找死嗎！”

對新皇皇威的打擊，對保守派造成的負面影響，實在是太大了。

松江口水師基本就廢了。

到頭來，只是得到，十六艘已經落后的戰艦？

他實在難以想象，這八艘，如此漂亮的鐵甲艦，出現在金陵城下，秦淮河中。

后膛裝填口露出來。

“報！”

徐憲昌艱難點頭。

如果打一場，戰死了，家人不會受到牽連。

趕回水師大營的松江口水師統制，宋三思臉色格外蒼白難看。

在他看來，無疑是對這支強大水師傳統的破壞。

“可不止炮擊速度，剛才第二輪威懾炮擊那種炮彈，落到海面上，依舊發生了爆炸，試想一下，要是這種炮彈，打在咱們的甲板上，殺傷力多大？”

而且，威脅真的有用嗎？

他就有些不贊同。

這一點。

是進是退，就有了轉圜余地。

燕華海軍雖然每兩年就要退役一次。

他不是保守派，也不是革新派。

‘或許，這面旗幟的寓意，就是大明步步落后燕華的原因吧？’

水師將領，看著對面，滾滾濃煙籠罩中，若隱若現的鋼鐵巨獸。

破碎的彈體飛濺，叮叮當當砸在大明水師船幫。

更多落在動力艙內。

射擊完畢的炮位附近，海軍將士們已經開始忙碌。

無疑，松江口水師就是最好的對象。

相比朝中這些人。

而他面前這些，眼紅巢湖系將領的水師將領，也興風作浪。

不過，此刻，他也管不了這些了。

更有朱標、胡惟庸。

艦島上方，以免燕華豎紋三色旗，在風中獵獵作響。

如果以其及其家人性命威脅。

“用此戰，讓燕華海軍明白，大明不可輕辱、中原不可輕辱！”

“陛下……”呂本聲音有些顫抖道：“我們還有一張牌，燕王朱棣！用其生死威脅，或許可解目前……”

滾滾濃煙，瞬間籠罩整個海面。

一路海軍，直抵金陵城下。

轟轟轟！

密集的開花彈，砸在海面上，緊接著，又發生了爆炸。

如今，他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海面陷入平靜。

用時不到三十分鐘！

默默嘆了口氣，情緒有些壓抑低沉道：“傳令，箭形破襲陣，火力全開，用最快速度，打垮松江口水師，告訴兄弟們，不準使用開花彈，用實心彈、葡萄彈，盡可能瞄準桅桿、動力艙打！”

均衡了大明三支水師的力量。

“報！報！報！占城王室八百里加急求援！”

宋三思苦笑回神，搖了搖頭，隨即，目光再次堅定，喝令：“側幫對準燕華海軍，雁行陣，倒卷包抄！”

“松江口水師發出了戰爭號角！”

當旗艦第一輪炮擊打出后，剩下的七艘戰艦，立刻，幾乎同時開火。

此刻，所有人都明白了。

圍觀的商船上，聽到號角聲，發出陣陣驚呼。

龍顏被掃。

只有宋三思所在旗艦，被炮擊解體。

葉開沒有一點勝利的喜悅。

落在炮艙內。

宋三思聽著身后，顫抖的哀求聲，雙手顫顫巍巍的舉起，銅制精美的單筒望遠鏡。

已經算是朝廷水師資產的十六艘鐵甲艦，和對面這八艘新一代鐵甲艦，完全沒法兒比較！

只能靠這支新得到的海軍了。

諸將短暫權衡利弊后，頓時爆發出一片喊打喊殺。

導致，老一代鐵甲艦，火炮數量受到限制。

一聲沉悶響聲，一名炮手，將炮栓關合。

呂本尚未說完。

即便如此。

他在陳朝做了十幾年，大明駐陳朝，非官方使節。

左邊明黃，右邊藍色，分別代表，燕華王室，以及生活在藍海上，所有燕華子民，緊緊簇擁在純潔的主體思想左右。

望遠鏡中。

對陛下這種做法，并不是特別認同。

一場一面倒的海戰，就在松江口入海處上演。

不打？

但身為臣子。

“當初打壓巢湖系時，你們拍著胸脯，發出的豪言壯語，今日若是不敢一戰，就自行潰散，龜縮回軍港內，致使燕華海軍，長驅直入到金陵城下，諸位不妨想一想，此事結束后，爾等的下場！”

距離燕華近。

殿門被慌亂撞開。

若真如此。

把松江口水師內的巢湖系將領徹底調離。

一顆顆實心彈。

濃煙中。

對面的大明水師將領，很快就意識到了。

旗艦傳令聲，汽笛信號聲，頓時響起。

直到第三輪實心彈炮擊，在一百步左右，形成彈幕落下。

新一代的鐵甲艦，也絕非上一代鐵甲艦可以比擬的。

宋三思的旗艦比較幸運，桅桿雖然被打斷。

可當時。

哪怕，當他在御書房，看到徐憲昌向陛下下跪，聽聞陛下謀奪燕華十六艘鐵甲艦，并且，試圖借燕華失去海軍力量，發兵燕華時。

抱著圓柱形，柱狀發射藥包的將士，迅速將發射藥塞入炮膛內。

鐵鏈相連一顆顆小型鐵彈的葡萄彈，呼嘯間，將大明水師的桅桿打折。

此番，燕王朱棣，擺明已經做好了各種準備。

當然，此刻，他也來不及思考，陛下彼時的情緒。

旗艦各炮位，已經在準備實心鐵彈的將士，迅速將鐵彈放回箱子內，從旁邊箱子內，小心翼翼拿出一顆顆特制的開花彈。

到底是打！

陛下看到后，會作何想？

陛下對他們父子，恩重如山。

“不不不，甲板不是封閉空間，殺傷力還不算大，試想一下，這種炮彈，擊中船幫，打入密閉式的炮艙內，然后爆炸，一個密閉狹窄的空間內，到處飛射破碎的彈體……”

徐憲昌低著頭，冷汗順著臉頰往下流淌，“陛下，臣真的不知道……”

僥幸逃的一命，即便戰敗，也可以說一句，此戰非他們之過，而是武器落后太多。

他對燕華海軍，了解的一點都不比俞同淵為首，巢湖系少。

朱標身子猛地晃動。

從后膛裝填口，將炮彈送入炮膛。

憤怒聲剛響起。

學習燕華最為深入的，肯定是巢湖系。

皇帝的威嚴，以及在百姓心中的形象，將蕩然無存。

身后站著的將領，盯著前方五百步左右海面，不停響起的爆炸聲，以及飛射的彈片，更是臉色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

把這群混賬東西，埋葬在這里。

會不會引發，比現在都糟糕的局勢？

“陛下……”胡惟庸略作沉吟，抱拳打破沉寂，“南朝、占城暫時可以不理，但我朝必須擋住燕華海軍，打敗燕華海軍，如此，我朝才勉強能拿回主動權。”

可人家燕華通過真正的技術骨干，把海軍技術、精神等傳統，都延續保留下來，弘揚發展。

“放！放！放！”

只要擋住燕華海軍。

“燕華有一支，更加先進的海軍艦隊，伱知不知道！”

其他船，徹底喪失動力，在海面上漂浮打轉。

當天晚上。

御書房內，一片安靜。

可這一刻，他忽然覺得，或許，方孝孺、藍玉這些在大明內部，大聲疾呼的革新派，真的是對的。

總要有替罪羊，替陛下挽回顏面。

松江口水師全軍覆滅的真正價值了。

通體完整的船體，沒有一個炮窗窗口，鉚接的鋼板都被涂上了黑色的防腐漆。

就在朱標唇角微動，準備說話時，殿外突然傳來急促聲。

哎……

即便陛下錯了。

‘這是人之將死的明悟嗎？’

一日前。

引火槽內的顆粒狀火藥瞬間引燃，濃煙伴隨著刺眼亮光驟然綻放。

才紛紛，音調顫抖開口。

“可不是嘛，咱們都是些木頭船也就罷了，問題是，咱們的火炮威力沒人家大不說，炮擊速度也完全沒法兒跟人家相比。”

一路策動朝廷西南藩屬境內的農民起義，威脅朝廷西南軟肋。

海面漸漸歸于平靜后。

轟轟轟……

新一代公爵級戰艦。

導軌卸掉炮彈發射的反作用力，不但需要在炮擊后，人工進行復位，由于需要安裝導軌，炮塔要占用更大的空間。

若不是由于蒸汽機的動力不足影響，其實，可以安裝更多的火炮。

大明水師，說到底，真正最為純粹的武將，其實就是被陛下猜忌、忌憚的巢湖系。

大明水師中。

燕王朱棣，敢于回來，根本就是有恃無恐。

炮管猛地向后瞬間，迅速向前復位。

聲音都帶著一絲哭音。

一名報訊兵，風塵仆仆沖進來，雙膝跪地，聲音虛弱道：“陛下，卑職從廣西回來，占城發生規模龐大的農民起義，起義軍喊出，推翻腐朽王室，向燕華獻土獻民，成為燕華人的口號，卑職離開時，占城王室的禁軍已經潰敗，王室準備撤往南朝，尋求南朝王室庇護！”

砰砰砰……

他自當忠軍報國。

太子做儲君時，整頓水師中的巢湖系時，把二十多艘混合動力戰艦，調配到了南海、東海兩個方向。

宋三思不做多想，轉身，眼神漸變堅定，盯著對面燕華的三色豎紋旗。

宋三思所在旗艦，直接轟然解體。

除了開戰之初，就倉皇脫離陣型，逃竄回松江口大營的十艘戰船。

此戰必敗已經是定局。

震驚之余。

可動力艙卻受損不嚴重，更換牛后，依舊為戰艦提供動力。

“南朝王室更恐，占城起義軍，攻入南朝。”

這時，舉著望遠鏡觀察的葉開，突然下令：“傳令，第二輪炮擊，采用最新研制出的開花彈！”

“派人去找找，看能不能找到宋三思，去傳令看熱鬧的海商，命他們留在此處，救治水師傷員，其他各艦，不得耽誤，馬上啟航，七八號艦為先鋒，打垮沿途，所有阻礙，最遲后天，我要站在金陵城下！”

現在，則是全面被動。

硝煙彌漫中。

隨即。

他為陛下盡忠報恩同時。

他知道。

中間的白色，代表燕華全民，純潔的主體思想。

他現在需要做決斷。

不然，事后肯定吃不了兜著走。

“南朝王室十分恐慌，南朝境內，受占城局勢影響，也有星火燎原之勢。”

燕華海軍，最講究傳統！

燕華海軍，就一路長驅直入到金陵城下。

宋三思猛地咬牙，驟然轉身，眼神凌厲，環視三輪威懾炮擊后，已經膽怯的同僚，冷哼道：“當初，陛下為儲君時，整頓松江口水師內的巢湖系，你們誰跳的最歡，是誰拍著胸脯對陛下，對外放出豪言壯語，松江口水師，在你們手中，將比巢湖系更加強大！”

他不想造過多殺孽。

他也必須忠于君王，報答陛下對他宋家父子的知遇之恩。

用朱棣的性命要挾燕華。

“統制，咱們這些木頭船，根本打不過！”

落在海面上。

胡惟庸看了眼徐憲昌，又與呂本隱晦對視，隨即開口：“陛下，忠勇公肯定是不知情的，由此也可見，燕王多么的狡詐陰險，現在不是追究這支艦隊如何出現，什么時候建造完畢，在哪里建造的時候，現在我們更應該考慮，如何打退這支艦隊。”

原來有六十艘。

“南朝王室更言，占城起義軍背后，有燕華影子，”

陛下又對海軍、海戰并不了解，于是，就做出了，徹底瓦解松江口水師巢湖系的決定。

各炮塔棚正，揮手大喊。

桅桿和動力艙被打垮。

只是一個受君恩，忠君的臣子。

朱標看向徐憲昌，“朝廷的水兵登艦，能否一戰？”

這三色豎紋旗的寓意。

當陛下再建大明水師時，就極有可能，重新啟用、重用巢湖系。

他甚至能清晰看到。

宋三思站在艦首，額頭流血，拔劍直指前方葉開的旗艦，妄圖拉近距離，直接打最原始的接幫戰。

胡惟庸、呂本這些，敵視巢湖系的保守派，積極推動。

“南朝國主進言，一旦南朝陷落，成為燕華疆域，燕華的兵鋒，將直接抵在，朝廷最為虛弱的西南軟肋！”

其實，他不想如此草率派出這支艦隊，畢竟，從老四手中奪來這支艦隊，他籌劃了二十幾年！

可現在。

一旦這樣做了。

“怎敢！”

報訊兵努力說完后，癱倒昏迷。

“咱們不為自己，也得為兄弟們想想吧？”

以及，攻克大型擠壓式無縫鋼管制造技術，以及配套的工業設備。

肯定打不過！

別看他手頭上，有三十多艘公爵級混合動力戰艦。

不但有方孝孺、藍玉這些希望交好燕華的革新派。

紀綱臉色蒼白，步履凌亂，匆匆跑入，氣喘吁吁道：“陛下，剛剛從松江口傳來消息，水師大敗，宋統制生死不明，燕華艦隊，已經由松江口進入我大明內陸運河！”

這一刻，仿佛天地間，都失去了顏色和聲音。

新一代戰艦的炮塔，已經由原來的導軌式卸力。

還是不打！

轟轟轟！

葉開舉著望遠鏡，盯著宋三思點頭評價之際，旗艦打出猛烈的彈幕。

或許，這才是他以死盡忠。

葉開舉著望遠鏡，皺眉。

葉開站在指揮使外面一圈旋梯上，同樣舉著望遠鏡，從遠處，居高臨下觀察他。

“統制，必須打！狠狠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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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將面露恐懼不安。

一雙雙眼睛，微微泛紅，看著一片狼藉的海面。

旗艦上。

陛下剛登基。

太漂亮了！

看著就無比堅固。

“打！”

宋三思瞧著，眼底閃過一抹不屑之色。

這群將領，根本不是純粹的將領，都不過是一群，權衡利弊的政客型武將。

御書房。

轉變為管退式。

嗵！嗵！嗵！

沉悶炮擊聲隨即在各處炮塔響起。

得益于，燕華的鋼鐵業在這些年的微小進步，研制出了，更加耐用的大型彈簧組件。

若非新皇如此，雙方根本不需要流血！

“第二輪炮擊，開花彈！”

“絕不能讓這支艦隊，一口氣，沖到金陵城外。”

其實，陛下當初對松江口水師內的巢湖系，徹底瓦解之舉。

嗚嗚嗚……

“這怎么打？統制，這根本沒法兒打！”

甲板第一層階梯，一門門黑黝黝粗壯的火炮。

燕華新一代戰艦，真的很漂亮。

拉開炮栓。

朱標盯著徐憲昌，眼睛噴火怒問。

朱標緊盯徐憲昌：“戰場就選擇金陵城外，秦淮河上，孤在城頭看著你作戰，金陵各處的岸防炮，也配合你，此戰，你必須當著金陵百姓、官員的面，把燕華海軍的囂張氣焰打掉，把燕華海軍覆滅在秦淮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