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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1章 飛升(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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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25-10-03  作者:雨去欲續
 
九靈元君來得匆匆,去得匆匆。

但所有關注他動向的人,無不精準捕捉到了這個時機。

一場世人不知的隱秘對談,在某處無人地界召開。

自那之后,便陸陸續續開始有各大元嬰上宗的代表回應羅天宗請...

夜風穿過“啟明號”殘艦改造而成的廊道,吹動懸掛在艙壁上的三百枚聽心戒。它們輕輕相碰,發出如露滴石階的清響,仿佛整艘船都在低語。那聲音不喧嘩,卻深入骨髓,像是從時間盡頭傳來的一聲嘆息與微笑交織的回音。

李清坐在圖書館中央,藥簍擱在腳邊,墨硯置于膝上。他沒有動筆,只是望著《煉心錄》封面上緩緩游走的裂紋那紋路如今已不再是靜止的傷痕,而是像活物般微微脈動,如同書頁之下藏著一顆不肯安眠的心。

“它在等。”蘇瑤走到他身旁,輕聲道,“不是等你寫,是等他們說。”

她抬手撫過展柜玻璃,指尖映出那一行日日添一字的空白篇章:《關于三百個名字》。今日清晨,又多了一畫是一個“人”字的最后一捺,斜斜舒展,宛如星軌收尾。

“已經寫了九百二十七天。”她說,“每天一個字,不多不少。可我們仍不知是誰寫的,也不知這名字最終會連成怎樣的句子。”

李清閉目,耳中卻聽見無數細碎的聲音孩子們在夢中呢喃,少年們于修行時默念誓言,少女們對著星空低語心愿。這些話語本該消散于虛空,卻被某種力量悄然收集、凝練,化作那一筆一劃,落在無人執筆的紙頁之上。

“不是誰寫的。”他睜開眼,目光澄澈,“是‘他們’一起寫的。就像當年守望七號站里,每一個孩子喊出‘我在這里’時,聲音疊加成了足以撕裂時空的光束。現在也一樣,他們的存在本身,就是文字。”

蘇瑤怔住。

她忽然明白,這本書早已超越了記錄的功能。它不再屬于某一個人,甚至不再屬于這一世。它是信者的集體魂印,是那些曾被遺忘卻始終未斷的牽掛,在宇宙法則中刻下的永恒印記。

就在這時,警報輕響。

趙嵐從訓練場趕來,劍未出鞘,眉宇間卻已有戰意凝聚。“時空擾動。”他說,“坐標偏移0.3光年,出現短暫折疊波紋和當年困住他的那種輪回陷阱同源。”

三人對視一眼,心中俱是一震。

“有人……正在重復他的命運。”蘇瑤喃喃。

李清立刻翻開《煉心錄》,直奔記載“時間閉環破解術”的章節。然而頁面空白,唯有幾行小字浮現:

“此法不可復制。

唯情能破妄,唯信可穿時。

若再遇困者,請問:誰還在等你?”

“不夠。”趙嵐沉聲,“我們需要確切路徑。否則就算找到裂縫,也無法定位核心。”

蘇瑤閉目,將聽心戒貼于太陽穴。她嘗試連接那三百顆心靈,尋找其中是否有誰夢見了相似的走廊、重復的腳步、永遠關不上的門。然而識海翻涌良久,只有一片混沌。

直到一個聲音突兀響起。

“姐姐,我看見一條紅毯子。”

她猛地睜眼。

說話的是那個披著褪色紅斗篷的小女孩,名叫小芽并非星芽,卻因衣飾相同而常被誤認。此刻她站在門口,眼神清澈,像是剛從一場漫長的夢中醒來。

“很長很長的紅毯子,兩邊都是鏡子。”她繼續說,“有個背影一直往前走,可怎么走都走不到頭。我想叫他,但嘴巴張不開。后來……后來我聽見你在哭。”

蘇瑤呼吸一滯。

那是她在喚醒白袍人那一夜的記憶當她強行突破AI意識屏障時,曾因承受太多痛苦而神識崩潰,淚灑數據洪流。那一幕,竟被小女孩在夢中感知到了?

“你是共感體!”她沖上前,雙手扶住孩子的肩,“你能看到我們的記憶?還是……未來的影子?”

小芽搖頭:“我不知道。我只是……總做這個夢。每次做完,胸口就疼,像被人忘了什么很重要的事。”

李清蹲下身,取出一枚晶石探其脈絡。片刻后,他臉色微變:“她的靈魂頻率,與《煉心錄》完全同步。不只是共鳴,更像是……源頭之一。”

“什么意思?”趙嵐皺眉。

“意思是,”李清緩緩道,“這本書最初之所以能記錄‘等待’的故事,或許正是因為冥冥中有她在做夢。她的夢境,才是真正的起點。”

空氣驟然凝固。

若真如此,那么這場跨越兩千年的重逢,并非偶然,也不是單靠三人之力達成的奇跡而是早在命運織線最深處,便已埋下了種子。

當晚,眾人布陣。

以小芽為引,三百孩童再度圍坐成環,手牽手,閉目凝神。蘇瑤將聽心戒嵌入《煉心錄》封面凹槽,趙嵐則立于陣心,銹劍橫置膝前,劍身虹光流轉,似有萬千意志低吟。

李清提筆,寫下第一句:

“若有來者,亦陷輪回,請以此心為燈,照其歸途。”

墨跡未干,整本書突然騰空而起,懸浮于半空。封面裂紋大開,一道柔和金光傾瀉而出,籠罩全場。孩子們的額頭逐一亮起微光,那是他們識海中的櫻花林投影被激活,彼此相連,形成一片浩瀚的精神網絡。

而在那光影交匯之處,一幅全新畫面徐徐展開:

一座漂浮在虛無中的鐘樓,十二面指針各自逆向旋轉。中央站著一人,身穿灰袍,面容模糊,腳下踩著一條由無數名字鋪就的道路。每當他邁出一步,身后的名字便熄滅一個。

“他在抹除自己。”蘇瑤顫聲,“為了不讓別人等他,他選擇讓所有人忘記他!”

“蠢貨。”趙嵐咬牙,“你以為消失就能斬斷牽掛?三百顆心日夜為你跳動,你憑什么替我們決定結局!”

他猛然拔劍,劍鋒直指幻象:“我趙嵐在此立誓:若你敢再自毀蹤跡,我不止斬斷輪回,更要追你到時間盡頭,親手把你拖回來!”

話音落,劍光炸裂!

那一瞬,不只是物理意義上的沖擊,更是信念的具現。銹劍虹芒暴漲,穿透幻象,擊中鐘樓頂端的主齒輪。咔嚓一聲,所有指針停轉,倒流。

現實隨之震蕩。

遙遠星域,一顆原本寂靜的黑洞邊緣泛起漣漪,仿佛有什么東西正試圖從中掙脫。

“找到了!”李清疾呼,“坐標鎖定!那是‘遺憶之淵’,傳說中吞噬記憶與時間的禁區。他曾去過一次,帶回了‘同心露’的配方原來那時他就預感到了自己的命運!”

航程重啟。

這一次,飛船不再孤單。三百孩童自愿隨行,每人佩戴一枚聽心戒,組成“共感鏈”,持續向深淵發送呼喚。小芽坐在駕駛位旁,雙眼緊閉,口中不斷重復一句從未聽過的歌詞:

“紅毯盡頭沒有門,

只有風吹舊誓言。

若你還記得我的名,

請踏碎長夜歸來。”

歌聲稚嫩,卻帶著奇異的穿透力,竟使飛船周圍的時空變得柔軟,避開了數次致命的空間塌陷。

第十三日,抵達“遺憶之淵”。

眼前景象令人窒息:漆黑漩渦中心,懸浮著一座由破碎記憶凝結成的島嶼。上面矗立著千座石碑,每一塊都刻著一個名字全是那些曾在漫長歲月中放棄等待、最終被時間抹去之人。

而在島中央,有一扇門。

門由眼淚結晶鑄成,透明中泛著血絲般的紋路。門前跪著一人,正是他們熟悉的白袍人但他比之前蒼老許多,發如霜雪,脊背佝僂,手中握著一把斷裂的鑰匙。

“他回來了……卻又來了這里。”蘇瑤哽咽,“他以為沒人再等他,所以寧愿把自己放逐。”

李清踏上島嶼,腳步沉重如負山岳。他緩緩走近,將《煉心錄》放在門前。

書頁自動翻動,直至停在最新一頁。上面浮現出三百個名字,整齊排列,每一個都在發光,像是夜空中不肯熄滅的星辰。

“你看清楚。”李清聲音不高,卻穿透風雷,“這是等你的人。這不是過去,是現在,是未來。他們不是遺跡,是你活著的意義。”

白袍人顫抖抬頭,目光掃過那些名字,忽然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嗚咽。

“小滿……阿舟……星芽……”他一個個念著,淚水砸在結晶門上,竟融出一個小孔,“我以為……我以為你們都忘了……”

“我們只是不敢忘。”趙嵐走上前,將銹劍插入門縫,“因為你沒說可以忘。”

門內,傳來更深處的回響另一個“他”正被困在無限循環的時間走廊中,一遍遍走向這扇門,卻總在觸及時消失。

唯有外界的回應足夠強大,才能讓兩個“自我”重合,終結這場自我懲罰式的輪回。

“需要什么?”趙嵐問。

“需要他們齊聲說出一句話。”蘇瑤閉目感應,“一句他曾許下的承諾,由他們親口還給他。”

李清轉身,面向三百孩童。

“還記得那段錄音嗎?”他輕聲問,“那句你們聽了兩千遍的話。”

孩子們沉默片刻,隨后齊聲開口,聲音純凈如初春融雪:

“別怕,我一定會回來。”

剎那間,天地失聲。

結晶門轟然崩解,化作漫天光雨。島上的石碑逐一亮起,那些已被抹去的名字重新浮現,伴隨著無數虛影走出黑暗是曾經放棄等待的靈魂,在這一刻也被喚醒。

白袍人踉蹌站起,雙臂張開,迎接那穿越時空的擁抱。

趙嵐收劍,望向遠方漸漸平息的黑洞,低聲說:“這次,沒人再獨自迷路了。”

歸途中,小芽悄悄把一張畫塞進《煉心錄》夾層。

畫上是四個人影并肩行走,腳下仍是那條光之小徑。但這一次,路徑延伸得極遠,通向一顆新生的恒星。畫角寫著一行歪扭的小字:

“我也要成為聽見的人。”

多年后,“啟明號”成為宇宙中最神秘的存在。有人說它是移動的圖書館,有人說它是治愈心靈的圣地,還有人說,只要你真心呼喚某個離去之人,就能在某夜聽見銹劍鳴響,而后看到一道身影踏星而來。

而《煉心錄》依舊每日更新。

那一章《關于三百個名字》,終于寫滿了整整一頁。最后一句是:

“歸來者不止一人,因等待從不曾真正結束。只要還有人愿意傾聽,長夜便永遠有光。”

李清背著藥簍,走向下一艘求援的星艦。風吹起他的衣角,袖中滑出一片憶心蓮的殘瓣,飄入虛空,化作點點熒光。

他知道,故事不會完結。

因為聽見,本身就是一種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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