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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八一章 其心可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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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25-11-24  作者:躍千愁
 
同隊其他人并不知道造了一堆假令牌的事,故而反應不過來把令牌全部扔給了別人是什么意思,但他吳斤兩是知道的,立馬反應過來春天是在禍水東引。

因百夫長令牌的主人只要不死,令牌在山河圖上的光點就不會消失,主人不死還想讓光點消失,除非把令牌給強行破壞了才行。

現在追殺的人基本都鎖定了那百夫長令牌在山河圖上的光點,接應的人把令牌給拿走了,會是什么下場可想而知。

自然是要趕緊脫下戰甲遠遁的,不趁現在甩掉追兵脫身,更待何時。

明山宗一伙雖搞不懂情況,但是基本上都參加過天雨流星大會和神火盟約呀,都知道這個時候無須多問,趕緊跟著大當家跑就是了,只要還能跟著大當家一起跑就應該問題不大。

都吃過當年的虧,大當家當年拿著所有蟲極晶先走了一步,后來搞的大家想死的心都有了。

鳳池沒那么深切的體會,只感覺怎么一直在逃?

當然,她也是無二話追隨的。

唯獨一個外人的柴文武柴老頭,稀里糊涂跟著到處跑,也不知怎么回事,越跑心里越沒底,他是看其他人一直跟著狂跑不放,然后才隨眾了。

他之前若知道局勢那般兇險,早就越飛越慢跟不上逃跑的隊伍先避風頭了。

他現在驚疑的是,既然令牌已經扔出去了,還脫戰甲干嘛?這大赦之戰,一般都是沖令牌去的,沒令牌沒人會有興趣浪費精力對你追殺個沒完,這戰甲遇險時還是有相當防護能力的。

再則,真把本隊的百夫長令牌給扔了嗎?

大赦之戰是有規則的,也是各大戰隊為了避免本隊令牌輕易被對手所獲,為了讓各令牌的主人拼命守護令牌,令牌的主人除非戰死或重傷導致令牌易主了,否則原主不可輕棄令牌,否則戰后是要視同資敵,是要被斬首的。

這般嚴懲的目的,就是防止有人遇到危險后輕易放棄令牌。

所以正常情況下,一般都是原主戰死,令牌才會易主,對令牌原主重傷不殺的情況基本少有。

原因也簡單,原主不死,令牌在山河圖上的光點就一直在,藏都沒法藏,誰身上集中了一堆明晃晃的令牌都是找刺激。

鏡像中,看到師春一伙遵令穿進了峽谷再飛出來,天庭戰隊指揮使蠻喜頓知事情成了,頓一臉欣慰,同也因動容而緊握了雙拳,盯向師春的目光透著凝重。

他很清楚自己下這個令意味著什么,那是讓師春等人誘敵,是讓師春等人冒著殺身危險去做犧牲的,他相信師春也是清楚的,但師春還是果斷執行了。

作為指揮者,就喜歡這種堅決執行號令的手下,何況還是頗有能力的手下,故而自己也不愿對這種手下下這種命令。

可現實很殘酷,大赦之戰的開場之戰,人員還未在魔域全面展開,互相撲去的開始,也是沖突最密集無序的時候,才這么點時間,他這里粗粗統計的損失就達到了十分之一,已有三百多塊令牌失去了聯系。

雖然其他戰隊也未必能好到哪去,但依然讓他很揪心,為前途患得患失,誰都不愿帶著敗軍之將的頭銜回去。

這一下十來塊令牌,他如何能坐視丟失,能保自然是要保的。

反正師春一伙已經被盯死了,已經在被追殺中,既然有沒有令牌在手都要被追殺,他這個指揮使自然是要做出殘酷而正確的決定。

不過這份功勞他是不會忘的,他回頭對木蘭今傳音道:“不管他能不能脫身,這功勞我都會在功勞簿上先給他好好記上一筆。”

木蘭今淡漠無言,心里都清楚,再大的功勞,等到論功行賞那天也得有命活著領賞才行。

他的目光隨后又定格在了韓保和女兒所在的那個光點位置,幫忙觀察有無其它光點靠近,偶爾瞥上一眼高臺之下,暫沒打算讓韓保他們回來。

高臺之下,已經回來了不少各小隊被打散的人馬。

原百夫長還在的,這里會幫忙聯系歸隊的碰頭地點。

領隊被干掉了,令牌也被搶了的無頭之眾,則在等待后續的重新分隊。

很快,木蘭今的目光和蠻喜等人一樣,都緊盯在了俯天鏡鏡像中。

原因無他,鏡像中的師春一伙居然不逃了,居然直接遁入了一處山谷中,往角落里一躲便沒了人影。

這是干嘛,這是知道自己成了誘餌,自暴自棄了,還是不想再逃了準備拼死一戰了?

蠻喜立刻看向山河圖某個位子的光點,發現好些個其它顏色的光點基本已經與之重合了,這說明一場圍毆在即。

他想知道即將參與圍毆的都是各戰隊的哪些人馬,當即讓人放大那處光點。

隨著山河圖針對一點不斷放大,光點上標示的序號也呈現了出來,即將遭受圍毆的序號果然是師春那隊的‘天三零零零’。

不過正因為將所在區域連連放大了,反而能看出那序號在移動,山河圖對整個魔域全圖觀看時,這么一個小點的移動速度在圖上是無法直觀表現出來的,沒有足夠的時間看不出什么移動。

重點在于,為什么只有序號光點,放大后也看不到一個戰甲光點,難道令牌還能自己到處飛不成?

另外就是俯天鏡的畫面還定格在那山谷中,并未見師春一伙有動靜。

蠻喜立馬讓俯天鏡追查移動的令牌光標。

挪動的距離也不是很遠,很快便鎖定了光標移動的原因,只見有三人正駕馭一只風鱗疾飛,而且都沒穿戰甲的。

蠻喜不認識三人,但肯定不是剛才見過的師春他們,問題是,為什么師春的令牌會在他們身上?

其手下立馬給了他答案,傳音告知道:“指揮使,不好,是派去從師春那接應令牌的人,師春的令牌好像也在他們身上。”

蠻喜一怔,狐疑反問,“師春的令牌怎么會在他們身上…”

話沒說完,忽然想起師春一伙找了個地方躲藏的行為,猛然意識到了什么,又緊急傳音道:“快,快告訴他們有危險,快指引他們脫身。”

手下有些為難地傳音道:“為了掩飾行蹤,他們沒帶能直接聯系的令牌,我問問他們組的其他隊員跟他們有沒有子母符聯系方式。”

還問個屁,用來來回回中間傳話的方式還怎么指引脫身?蠻喜立刻傳音給負責師春那一隊的人,直接下令讓他聯系師春的那面令牌。

這里話還沒說完,鏡像畫面中的一群人已似發現了什么驚恐之物,皆露倉惶神色,似在全力逃竄。

三人不斷回頭之余,一人忽摸出了一堆令牌,并從其中翻出了一塊浮現有字跡消息的,看后臉色慘變,目光四掃,似乎想跟俯天鏡對視,嘴里又好像在罵什么,似在罵為什么不早說。

緊接著,畫面中的三人緊急收起了風鱗,操起了家伙出手朝一個方向狂轟。

只見一道道褐色物體射來,三人狂轟打爆阻止,卻擋不住持續射來之勢,幾乎是一個照面的工夫,三人便被一根根飛射之物刺穿了,一個個顫抖著身形,瞪大著眼睛,滿臉痛苦。

操控山河圖的根據放大的光點標示上的序號,向蠻喜稟報道:“是盧銀。”

鏡像畫面也在此刻放大了,只見空中似漂浮著一個長發怪的腦袋,根根長發刺向了那三人所在方向,盧銀其人就像長發怪老巢中的母蟲緩緩張開了根須,將挑著的三人拉近過來,畫面中還有翻飛的碎屑閃過。

細看才發現那些像長發的東西,其實都是樹根狀的物體。

將三個痛苦抽搐的人拉到跟前,盧銀從一人身上摘下了乾坤袋,摸出了一串令牌后,知道自己找對了目標,快速從中翻出了標示有天字號三千序號的令牌查看過后,笑了,嘲諷對面那人道:“你就是師春吶,殺雞焉用牛刀,徒有虛名,不過如此。”

鏡像前的衛摩,見到那一堆令牌到了己方人手上,也只是略松了口氣而已,眉頭卻皺著,搞不懂師春在搞什么名堂,他是知道傷者不是師春的。

緊接著又是一怔,只因那些密密麻麻的樹根收入盧銀身體時,刺穿的三人竟快速干癟了下去,明顯是被吸干了,而盧銀則露出了些許舒爽模樣。

此時五大戰隊的俯天鏡鏡像都陸續集中在了這一幕上,雖角度各自不同,但都看清發生了什么,因此而皺眉者不少,都發現這盧銀雖是人修,卻已不知是人還是妖了,有點魔性。

突然,鏡像中的盧銀猛然回頭,突兀而來的爆炸畫面明顯,許多樹根炸的紛飛,有人殺來,一劍在手,宛若要斬妖除魔般,直接沖殺進了密密麻麻的如山根須中,一劍出去便是千根盡斷般,甚是神勇。

關鍵殺來的不止這一人,又陸續從幾個方向沖出數人,明明不是同一個戰隊的,卻在聯手圍攻盧銀一人。

盧銀渾身爆開樹根瘋狂球轉,被打斷的根須不斷瘋狂長出,令沖殺而來的人如陷入了無盡的瘋狂抽打中,抵擋不及的,被打得吐血而出,余者也紛飛退出暫避。

不等他們再另起攻勢,盧銀突然調頭疾飛而去,身上根須也快速收斂了,倒不是他怕這些人,而是指揮中樞有傳訊提醒他,有越來越多的人朝他來了,其中不乏真正的高手。

他也不想被糾纏住導致陷入無盡的圍毆中,先撤。

那圍攻幾人,除傷者捂胸不前外,余者皆閃身急追而去,頗有窮追不舍的架勢。

旁觀了這一幕后,木蘭今方傳音問蠻喜,“怎么回事?”

蠻喜怒回,“還能怎么回事,師春為求脫身,禍水東引,把自己隊伍的令牌也給了接應的人,導致接應人被追殺,十幾塊令牌被搶走,混賬東西,找死!”

怎么敢的?木蘭今皺眉,立刻拿出跟師春聯系的子母符,問師春可知抗命后果。

他也是心里冒火的,懷疑師春是仗著他這個璇璣令主而抗命妄為,以為凡事有他來保,若真如此肆無忌憚,此獠不能留了。

此時的師春正帶著同伙浮在空中,遠遠的看熱鬧,將盧銀一伙打斗的情況觀摩了一番。

他們在地下到處亂鉆跑遠后,聽到打斗動靜,師春又帶著大家繞了圈,又湊了過來查看,畢竟被那盧銀追殺了這么久,想看看是個什么能耐。

柴文武柴老頭還是有些膽怯的,不停四顧,生怕被俯天鏡發現。

鳳池同有此憂,但看師春他們反應,好像壓根沒當回事,好像連明山宗一伙都比她淡定。

師春現在確實沒把俯天鏡當回事,身上定位的東西全部沒了,這么大區域,俯天鏡哪有那么容易集中在他身上,就算縮小畫面看到了人影,也未必能確定是他師春。

再說了,就算看到了又怎樣,不能對其定位,有吳斤兩的遁地術在,他想鉆走易如反掌。

其實只要不被定位,在知道有俯天鏡盯著的情況下,想避開并不難。

他們不但看了場打斗,還看到不時有人飛向盧銀逃逸的方向。

此時的師春也抬手摸出了與木蘭今聯系的子母符,對于這個結果,早在他的意料之中,沒了令牌聯系不上他,木蘭今那個不輕易聯系他的高冷大人物肯定也繃不住的。

看過消息后,師春直接回復道:卑職沒抗命,卑職知令主好意,指揮中樞命卑職將令牌都交出,卑職立刻遵照執行了,何來抗命之說?

什么鬼?木蘭今的目光從消息上挪開后,傳音問蠻喜,“你之前有下令讓師春將令牌都交出去?”

正氣頭上,正帶氣另做指揮事宜的蠻喜,聞言一怔,旋即傳音辯解道:“我的意思是,讓他把得手的令牌都交出去。”

木蘭今再問,“你沒讓他把自己手上的留下,只下令讓他把令牌都交出去?”

蠻喜欲言又止,最終憋火了個牙癢癢道:“我只是不好明說讓他以身誘敵,那廝定然清楚我的意思,他在故意鉆話里漏洞,此獠其心可誅!”

木蘭今目光落在子母符上,嘴角有些膩味的翹了翹,現在有點明白了之前讓師春去冒險誘敵時,師春反而還表示感謝是怎么回事,之前還以為師春在內涵自己,敢情那廝以為將令牌全部甩出去好禍水東引是自己在暗中幫他。

又或是真其心可誅,膽大包天利用到了他璇璣令主的頭上?

不過這已經不重要了,關鍵是那廝把臺階都給他鋪好了,不會讓他難辦的情況下,他不保就說不過去了。

思慮后微微搖頭,嘴角也微微勾起了一抹弧度,就憑這本事,發現倒是不枉他親自去生獄把人給撈出來,確實配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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