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鹿溪生病的時候在燕京過了冬至,后來又在元旦的時候發了新書,日子一天天的過得很快,快到杭城又下了第二場雪。
不過程行寒假放假的時間也快到了。
這場雪落下,他們只需要再上兩天的學,就會放假了。
而姜鹿溪今年寒假放假是要比他們早的。
姜鹿溪在昨天的時候就已經放假了。
程行昨天本來想給姜鹿溪訂一張從燕京回廬州的飛機票,只是姜鹿溪沒有愿意,她說她已經訂好了回安城的臥鋪。
按她的話來說,就是飛機比火車貴了那么多錢,而且又不能直達安城,到了省城廬州,還是得坐火車從廬州到安城,不如直接坐火車回去了。
燕京的雪還在下著。
不過已經不如昨天的大了。
只是一些小雪。
因此程行早上起來后,便又在樓下繼續跑起來了步。
“小程,跑步呢?”一位拿著劍的老大爺迎面走過來,他穿著白色的練武服,一看就是從小區的公園里剛練過太極劍回來。
程行他們這個小區很大,因此早上便會有一些大爺們在小區的公園里練練太極拳練練太極劍之類的,因為他們起的都很早,再加上程行每天早上也會起的很早在小區里晨跑,所以他們一來二去也就都認識了。
有時候程行跑到了他們練武的地方,也會依葫蘆畫瓢,跟著他們一起練一下。
反正不論是跑步也好,還是練拳練劍也罷,都是鍛煉身體。
“是啊,陳爺爺,剛練完劍?”程行笑著問道。
“剛練完。”那陳爺爺笑了笑,然后道:“小程啊,有空多去我們家坐坐,這小區里啊會下象棋的挺多,但會下圍棋的可沒有多少,有時候我們可以手談幾局。”
“再說,再說。”程行聞言,臉色一僵,然后有些敷衍的說道。
說完,程行還逃也似的離開了這里。
也別怪程行敷衍,這老人是程行最近幾個月認識的,兩人認識后,相談的挺不錯,因為別看程行現在的年紀連二十歲都不到,他真實的年齡已經三十多了,再加上程行又會下圍棋,陳爺爺很喜歡程行這小子。
但也就是因為喜歡,喜歡出事情出來了。
陳爺爺有一個孫女,今年24歲,在杭城本地的一家互聯網公司上班,本來剛大學畢業沒多久,正是努力奮斗的年紀,但這陳爺爺非亂點鴛鴦譜,非要把自己孫女介紹給他。
而這也就算了,之前因為被陳爺爺邀請到過他家里下過幾次圍棋。
那時候他的孫女兒正好也在。
然后程行就發現,他這孫女兒好像真對自己有意思。
自那以后,程行就沒有再去他家下過一次棋。
關鍵是這老頭子每次遇見他,都會說這種事情。
這讓程行頭疼不已。
所以這次還沒等他繼續提,程行就先溜了。
他也不是沒有跟陳老頭子說過自己已經有喜歡的人了,甚至前不久還跟他說過他們現在已經在一起了,但是陳老頭子根本不信,他覺得程行是故意推脫騙他的,因為程行要是真有女朋友的話,怎么可能這段時間一直孤單一人,根本就沒有見過他帶過什么女的到小區來。
反而是他身邊一直跟著一個男的。
那個男生倒是隔山差五的就到他家來。
所以程行說他是男同,陳老頭子都信。
偏偏他說他有女朋友,陳老頭子一點都不信。
關鍵是一兩個月前,程行的托詞還是他有喜歡的人了,現在自己再問,他就成了已經有女朋友了,但關鍵的是他根本就沒有見過程行身邊有什么女孩子出現過。
當然,對于陳老頭子來說,還有一件最重要的事情,那就是剛開始的時候他對程行也只是喜歡,覺得這個年輕人博學多才很出色,還是浙大的學生,覺得很不錯,所以就開玩笑的給自家孫女提了一嘴。
雖然對于孫女兒的婚姻大事他確實也挺著急的,因為這孩子從小的時候父母就離異了,然后他們重組了家庭,生下來的女兒都不想管,這孩子算是被他跟她奶奶一起養大的,只是前年自己這老伴也去世了,所以陳老頭這才這么著急的想給自己孫女兒找個對象。
他是怕自己去世后,自己這孫女一個人留在這世上就沒人照顧了。
只是原先只是開玩笑的提了一嘴。
但沒想到小程那小子來了他家幾趟之后,自己這孫女兒還真喜歡上了。
孫女兒喜歡了,自己也覺得不錯,那陳老頭子自然就把自己這張老臉豁出去了。
圍著小區跑了一圈后,程行就感覺身邊忽然多了一個人。
他扭頭一看,就感覺有些頭疼。
因為旁邊這人不是別人。
正是陳老頭的那孫女兒陳萱。
“好巧。”看著程行看了過來,那女子笑著看著他道。
陳萱以前沒有晨跑的習慣,她甚至是屬于不睡到快要上班不起來的主,但自從從爺爺那里認識程行之后,只要一有時間,她便也會在早上的時候起來跑步。
“恐怕沒那么巧吧。”程行停下了腳步,然后無奈道。
其實,陳萱的條件不差,雖然父母離異,但雙方都給她留了不少錢,這筆錢還不是一個小數目,光是父母留給她這個小區的一套房子,就足夠別人奔勞一生的。
甚至哪怕是一生,都難以買得起。
而且她長得也很漂亮,算是跟陳青同級別的美女了,就算是浙大這樣美女如云的學校,也能成一個學院的院花,甚至都能成校花。
而且她還是南京大學畢業的,并不比浙大差多少。
這樣的女生,確實是一個很優秀的女生。
只是對于程行來說,他的心里只有姜鹿溪,也惟有姜鹿溪。
“哪里不巧了?這小區里現在就只有你我在一起跑步,難道還不巧嗎?”陳萱問道。
“陳萱,以你的條件,什么樣的男孩子找不到,別在我的身上白費力氣了,我們是不可能會有任何結果的。”程行很認真地看著她說道。
他是真的希望她能夠放手,因為他們確實不會也不可能會有什么結果。
“你說什么樣的男孩子找不到,那為什么你我就追不到嗎?”陳萱看著他問道。
陳萱這些年從來沒有對別的男生加以令色過。
但對于程行,哪怕是程行只來過她家幾次。
她也跟程行沒有交談過幾次。
但她就是喜歡了。
她本以為自己喜歡了然后去表白很容易就能成功。
結果她表白后直接就失敗了。
但越是失敗,她就越是要追到。
“因為我有女朋友了。”程行道。
“在哪呢?我怎么沒見到?如果你能帶她來見我,我就信。”陳萱道。
“她現在不在這,不過以后一定會有機會能……”
程行本來想說以后有機會一定能見到的。
因為姜鹿溪明年暑假,肯定是還會來他這住一段時間的。
只是此時的程行望著前方,卻愣了下來。
遠處是小區的北門,也是距離程行所在的一棟最近的一個門。
而在此時北門的門口,他看到了一抹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身影。
晶瑩的雪花還在天空之中一片一片的下著。
杭城的雪景歷來是漂亮的。
只是無論此時再漂亮的雪景,跟站在北門口的那個女孩相比,都要失色的多。
程行忽然笑了起來。
旁邊的陳萱一陣訝異。
雖然程行來她家的次數不算多,但這段時間以來陳萱是沒少見程行的,因為程行只要下來跑步,陳萱只要沒有忙的事情,也都會下來。
但這還是陳萱第一次見到程行如此高興過。
像是周六清晨天空升起的太陽。
程行忽然向前跑了過去。
陳萱本想跟上。
只是她跑了一半。
卻停了下來。
因為只見程行在北門門口停了下來。
那里站著一個女子。
像雪一樣。
如果剛剛距離太遠看不清這女子輪廓的話。
那此時的陳萱看的清清楚楚。
那是怎樣一個女孩兒?
站在風口,長發隨著清冷的風而飄著。
她俏生生地站在那里,像是一輪清冷的月亮。
即便在清晨的白天,依舊明亮耀眼。
陳萱忽然看到,程行握住了那名女孩兒的手。
那女孩兒本來清冷的俏臉上,露出了一抹溫柔的笑容。
那個女孩兒忽然向她這里望了一眼。
陳萱竟下意識的轉過了頭,沒敢與其對視。
陳萱轉過了身,隨后嘆了口氣。
沒想到她的戀愛還沒開始,就已經失戀了。
程行說的很對。
他們確實是沒有任何結果的。
而看著轉身離去的那個女子,姜鹿溪則是眨了眨眼。
“你看什么呢?”程行握著她的手,欣喜之情溢于言表。
“沒看什么。”姜鹿溪搖了搖頭。
姜鹿溪看了看天空落著的雪,然后搖了搖頭笑道:“可惜今天的這雪有些小了,要是再大一些就好。”
“為什么這么說?”程行不解地問道。
“因為你上次去燕京的時候,燕京下的雪就很大啊,我出了宿舍見到你的時候,你身上淋的都是雪,要是今天杭城的雪要是也能大一些,我身上肯定也能落上不少雪。”姜鹿溪有些可惜的說道。
她是想雪能大一些的。
程行去燕京的時候,為了她淋了那么多雪。
她這次來杭城,也想為程行淋多一些雪。
只可惜今天杭城的雪變小了。
落到身上,瞬間就沒了什么痕跡。
程行聞言瞬間無語。
本來他還以為姜鹿溪是想杭城的雪下的大一些,是能看到杭城大雪的風景呢,結果卻是嫌雪太小,淋在自己身上的雪太少了。
“你這小腦袋瓜子天天在想什么呢?還有,剛剛被見到你的喜悅之情給沖昏了頭腦,現在才想起來一件事情,這里是北門的門口,是迎風口,你來了不直接進來,站在小區的北門門口做什么?你不知道冬天的寒風都是從北邊刮過來的嗎?”程行皺著眉頭問道。
剛剛見她時,確實因為太過驚喜,把許多事情都給暫時忘記了。
現在回過頭來,程行才想起來剛剛在門口見到她時,她就是站在風口那里一動不動,就如兩年多以前他們還在安城高中的時候,姜鹿溪在水房門口打水一樣。
“我本來是想直接進來的,但看你好像在跟別人聊天,所以就沒過來打擾。”姜鹿溪看了他一眼,然后說道。
姜鹿溪從北門走進來之后,本來就想直接去程行樓上的。
只是她剛走進來,就在不遠處看到程行在跟一個女子聊著天。
“那人叫陳萱,對了,正好,你現在來了正好可以幫我解決一件事情。”程行忽然牽著姜鹿溪的手想要帶她去見陳萱,只要陳萱見了姜鹿溪,那她自然就不會再繼續去追自己了。
只是程行轉過身的時候,卻發現陳萱早就已經不見了。
“那個女子剛剛離開了。”姜鹿溪道。
“哦。”程行聞言笑道:“那這就沒事了,她估計是看見了你的緣故,這樣正好省事。”
程行幫她將行李拿過來,然后邊帶著她往樓上領邊把陳萱的事情跟她說了一下。
“我跟陳萱還有陳萱的爺爺都說過我有喜歡的人了,并且我們還都已經在一起了,但是他們就是不信,沒辦法。”程行道。
“所以,這可不能怪我招蜂引蝶啊!”程行一想到之前姜鹿溪說過他招蜂引蝶的事情,便對她說道。
“我又沒怪你。”姜鹿溪聞言撇了撇嘴,然后道:“說的好像我會因為這個怪罪你一樣。”
“以小鹿溪那么大度的性格,肯定不會啊!”程行笑道。
姜鹿溪聞言瞥了他一眼,沒吱聲。
程行帶著她上了樓,然后才把自己想問的問題問了出來:“不是說坐火車回老家了嗎?怎么突然出現在了這里?”
“你又沒放假,我一個人回老家做什么?”姜鹿溪看著他問道。
“所以就想著給我一個驚喜,先說回老家了,然后偷偷過來是吧。”到了樓上后,程行開了門,然后笑著問道。
姜鹿溪聞言抿了抿嘴,然后道:“不知道!”
“沒事,我知道就行。”程行溫聲笑道。
打開門走進房間,程行將鞋架上的一雙拖鞋拿下來遞給了她。
姜鹿溪望著程行給她遞過來的拖鞋愣了愣。
這拖鞋不是上次來的時候她所穿的那個拖鞋。
這是一雙棉拖鞋。
姜鹿溪抿了抿唇。
“入冬的時候去買棉拖鞋的時候,發現正好有一雙適合你的,你穿著肯定很好看,所以我就買了一雙。”他笑著說道:“反正也不會浪費,總有你能穿到的那一天。”
看著姜鹿溪看著他發愣,程行笑道:“還想我給你換上是吧?”
“行。”他蹲下來,拿起姜鹿溪的一只腳,將她腳上的鞋子給脫掉,然后將手中這只很可愛的熊貓拖鞋給她穿了上去。
程行又給她脫掉另外一只鞋子,將另外一只熊貓拖鞋給她穿上。
給她穿好后,程行起身看了看,他笑道:“我就知道,小鹿溪穿上這雙可愛的熊貓拖鞋肯定可愛極了。”
“別怪我翻看了你的日記本,我知道的,鹿溪你是很喜歡熊貓的,等過段時間,等什么時候有時間了,我帶你去蓉城看看大熊貓,看看熊貓界的大女明星畫畫,呃,忘了,現在還沒有花花呢。”程行一拍腦袋說道。
而就在程行想繼續說話的時候。
他忽然感覺有一個很柔軟的身體突然抱住了自己。
然后自己的嘴唇就被人給吻上了。
坐了二十多個小時的火車從燕京趕過來。
在確認關系沒幾天后分開,一直到現在,姜鹿溪有太多太多的想念,而這些,都在此時程行的這些話語中此地的迸發了出來。
他們已經是情侶了。
程行已經是她男朋友了。
所以,那些喜歡,那些想念,那些感動。
不用在口是心非的假裝不知道了。
也不必在繼續去壓制了。
想了就是想了。
喜歡了就是喜歡了。
想吻他就是想吻他了。
姜鹿溪這主動的一吻,讓程行愣了片刻,隨后他便轉被動為主動,將她摟進懷里,狠狠地在她的櫻唇里吸吮了起來。
姜鹿溪的身子徹底的變軟了。
眼神迷離。
顧盼生姿。
像是墮入凡間的仙子。
清麗的臉蛋上有著最美的紅暈。
這一吻,不知道吻了多久。
總之很久。
兩人分開后,姜鹿溪躺在程行懷里,然后道:“母親很喜歡大熊貓,小的時候,她曾說過等以后賺到了錢了,要帶我去蓉城看一次熊貓。”
“嗯。”程行嗯了一聲,沒說話。
因為在姜鹿溪的日記里,是這樣寫著的。
她長大后,要賺錢帶著母親去蓉城看一次大熊貓。
而不是母親以后要帶她去蓉城看一次大熊貓。
程行原以為是姜鹿溪喜歡。
原來是她母親喜歡。
程行抱了她一會兒,然后換了鞋子,將她的行李拿進了屬于她的房間里。
姜鹿溪走進自己的房間,便發現里面打掃的很好,屋內自己用過的東西都還在里面。
“對了,你是怎么過來的?”程行忽然問道。
“坐火車過來的。”姜鹿溪道。
“臥鋪還是座位?”程行又問道。
“肯定是臥鋪啊!”姜鹿溪道:“現在放寒假了,又臨近年關,從燕京去杭城的人也蠻多的,要是人少一些就買座位票了。”
聽到她買的是臥鋪票,程行這才松了一口氣,然后道:“還好人多。”
要是一路坐二十多個小時,那也太辛苦了。
程行之所以會說還好人多這句話。
那是因為人若是少的話,兩邊沒什么人坐,姜鹿溪就會買座位票。
但若是人多的話,她就會買臥鋪。
因為她不想坐車的時候會跟別的男生坐在一起。
“你是不是快要上學了?”姜鹿溪看了看時間,然后說道。
“嗯。”程行點了點頭,然后道:“上午有一節大課。”
“你應該還沒吃早餐,我帶你去吃個早餐,然后你在家里補個覺或者是看會兒電視等我上午上完大課回來。”程行道。
誰知姜鹿溪卻搖了搖頭,她道:“我陪你一起去上課。”
“你們教室,我應該也是能進去的吧?”姜鹿溪問道。
“我帶你進去肯定是可以的。”程行笑道。
“那我陪你一起去。”都到了這一刻,姜鹿溪是一時一刻也不想與程行分開,而且她也想看看程行平時上課的樣子。
“行。”程行點了點頭。
自高中畢業以后,兩人還沒有再一起上過課呢。
而且,姜鹿溪剛來,程行確實也不想與她分開。
程行換了身衣服,然后兩人關門下了樓。
在樓下的一家早餐店里,兩人吃了早餐,然后便向著浙大而去。
而當兩人踏入浙大的校園之后,學校里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被他們給吸引了,而當著眾人的面,程行直接牽住了姜鹿溪的手。
這一刻,浙大無疑是炸鍋了。
從程行踏入浙大以來,不知道有多少喜歡他的女生向他表白。
但程行根本不為之所動。
但沒想到今天,他卻直接牽住了一名女生的手。
而許多剛剛見到姜鹿溪被姜鹿溪給驚艷了的浙大男生,在這一刻也對程行露出了許多艷羨之色。
只是只有艷羨,卻沒有什么嫉妒。
因為嫉妒,只會發生在相差不大的人身上。
對于程行,他們是嫉妒不起來的。
因為他所取得的成就,已經大過眾人太多。
大到是沒法嫉妒的,只有仰望與羨慕。
在浙大的校園里手牽著手并肩而行的程行跟姜鹿溪,無疑成為了此時浙大最靚麗的那一道風景線,也是從今天起,浙大所有人都知道了一件事情,那就是程行并非是不談戀愛,而是他真的已經有女朋友了。
“相信從今天開始,我的麻煩會少很多。”程行笑道。
“我還以為你會不開心呢,畢竟你現在在學校里牽了我的手,以后再想在學校里沾花惹草可就沒那么容易了。”姜鹿溪笑道。
“你啊你,還是那么喜歡挖苦人。”程行好笑地捏了捏她那挺翹漂亮的小鼻子。
“那可沒有,我只是實話實說,畢竟程行程大作家可是不論走到哪都是有漂亮的美女喜歡的,都還在上學呢,就都開始有人找你談婚論嫁了。”姜鹿溪皺了皺被程行捏過的小鼻子,然后說道。
“你是在說你嗎?”程行好笑地問道。
“我可沒有……”
姜鹿溪剛想脫口而出我可沒有喜歡你。
只是剛說了一半便說不出來了。
他們現在不再像以前那樣只是朋友了。
他們現在可是情侶。
若不喜歡,怎成情侶?
所以她這句話是說不了的。
“我可沒有什么?”程行好笑地問道。
“我可不是漂亮的美女。”姜鹿溪道。
“哦,那確實,小鹿溪確實不是什么漂亮的美女。”程行點頭道。
“你說什么?”姜鹿溪怒目而視。
“我說,我家小鹿溪,傾國傾城,天下無雙。”程行停下來看著她笑道。
這世上,確實再無第二個像姜鹿溪這般的女子了。
她稱得上傾國傾城。
也稱得上天下無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