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到了我手里,我還能讓你跑了?”譚柚戲謔,就如同玩弄小老鼠的大喵似的:“既然來了,就先去我陣法中走一遭吧。”
她就這么簡單粗暴地將皇甫戎丟到了陣法中,很快皇甫戎就在陣法里如同瘋魔一般。他本身就失了一尊分魂,心神不穩,如今又進了譚柚的陣法,隱隱有滋生心魔的趨勢。
仙君都子嗣單薄,比如說皇甫建淳,這么多年也就只有皇甫戎和皇甫薇兩個子女。如今皇甫戎被譚柚丟到陣法中,皇甫建淳豈能善罷甘休。
他自詡自己也精通陣法,來不及和譚柚理論,而是意圖破陣救出皇甫戎。譚柚看他這樣,好心道:“這隔靴搔癢多沒意思?想要解開我的陣法,自然要親身經歷才更直觀。”
“我幫你,不用謝!”說著譚柚又扒拉了下棋子,斗轉星移間,皇甫建淳就被譚柚送到了陣法內和他的好大兒作伴。
皇甫薇初始還抱著希望,畢竟皇甫一族本就以陣法見長。可沒想到她親爹,享譽仙界的皇甫一族的族長,在進了陣法以后也是丑態畢出。
“你……你怎么對尊長如此不敬?”皇甫薇氣的眼睛里都要冒出血點來,可她如今只能拿著身份說事。
譚柚哂笑:“尊長?他算我哪門子的尊長?我以為仙界是強者為尊,沒想到如今還要講究尊卑禮法了。可那適用于你們人族,我是人族嗎?”
墨龍起哄:“那當然不是了,咱可是響當當的大妖獸!”
它是看熱鬧不怕事大,反正天塌下來有譚柚在前面頂著,自己當一個搖旗吶喊的小弟就行。
譚柚勾唇:“聽到了?”
“說來我還好奇,”譚柚眼神落到了赫連喬身上:“你既然想當我爹,那我問你,作為仙界上位種族的玄尾鮫人,為何會流落到下界?”
赫連喬一愣,臉色變了變,涉及到家丑,他怎么可能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來?
“你出生之時發生了些意外情況,”赫連喬含混著想要一語帶過,就覺得他遇到譚柚,真就遇到了克星。
“你母親生產時我在前線打仗,別院里只有你母親,她生產之際族里出了外賊,對方痛下殺手。你母親不擅長近戰,為了保護你,不得已將你送到了下界。”
“而你母親,也在和敵人的戰斗中隕落。”
“外賊?”譚柚戲謔:“赫連家族再怎么說也是仙界有頭有臉的大家族,你的正妻生產,家族里就只有她一個人?”
“你的護衛以及家族供奉,都是死人嗎?像這種關鍵時候都不在的人,不如死了干凈。”
譚柚的話輕描淡寫,但是內里蘊含的殺氣誰都聽得出來。在場眾人盡皆心神一凜,別看這位一直都笑瞇瞇的,看著很好相處的樣子,殺心全都藏在內里。
赫連喬臉色有點難看:“你母親隕落多年,可她臨終前最掛念的就是你。如今你好不容易飛升,自然該回家,咱們一家人和和美美的,也圓了你母親的心愿。”
“我是嫌命太長才跟你回去,”譚柚毫不客氣:“你的正妻死得不明不白,你就沒有個說法?她一個玄尾鮫人,又不擅長近戰,唯一的能力就是能窺伺天機。”
“我雖然在下界,但是上界的消息我也大概知道一些。玄棋批命,赫連喬二女有上神命格。”
譚柚輕描淡寫地將這句話說了出來,滿意地看到赫連喬臉色大變。隨后她的眼神依次劃過赫連晟、鐘離煙,皇甫薇、赫連曦以及最后的南宮雁和赫連星身上。
鐘離煙以及南宮雁俱都面色不對,想想也知道當年玄棋遭難,就算這兩人沒直接動手,可背地里肯定也做了什么。
“所謂赫連喬二女,它只是一個頭銜,并不特指某一個人。”譚柚笑瞇瞇的把玩著棋子:“就如同奪舍一般,地位是可以取代的,只要它頂著赫連喬二女的頭銜。”
“我猜你們肯定是這么想的,”譚柚依舊在笑,她手指微動,皇甫薇、鐘離煙以及南宮雁就被譚柚投入到了另一座陣法中,誰都不知道她是怎么在眾人的眼皮子底下布置出陣法的。
不同于皇甫建淳以及皇甫戎的受折磨,皇甫薇等人所待的陣法卻是一道攝魂陣。陣法上方浮現了三個巨大的云團,云團里出現的是赫連喬另外三位夫人數十萬年的經歷。
金明和金晗咬耳朵:“你說大人是什么時候布置下攝魂陣的?”
金晗:“大人在血脈返祖之時就布置下了,血脈返祖那么痛苦,為了排解這股痛苦,大人肯定要另外找點事情分散注意力。”
“再說了,大人這么天驕,她出關肯定會引發極大的動靜,那肯定會有各路人馬過來打聽。就算來的不是赫連一族的人,也會有別人。”
“大人只要一顯露真身,她的身份自然大白于天下,到時候赫連一族的人會自己找上門來。”
金明了然:“所以這是有棗沒棗,先打三桿子再說。”
金晗:“就是這個道理,大人從來都是走一步看百步的,她從來都不會做無用功。”
“你看,這該來的不都來了?”
攝魂陣的威力巨大,很快就到了玄棋生產當日的畫面。與此同時,碧落嶺周圍聚集的仙君越來越多,畢竟事關仙界幾大家族的八卦緋聞,誰不好奇?
看著玄棋生產之前,鐘離煙臨時調走了玄棋院里的護衛。皇甫建淳安排的族人闖入玄棋的別院大殺四方,而在玄棋和對方拼命時,赫連一族卻沒有任何人前來相助。
南宮雁的記憶里則是她故意于赫連家族的族地西北角制造外地入侵的混亂,吸引了族地內的所有護衛。如此三波人相互配合,將玄棋小院里的人手全都支走了。
尤其到后來皇甫薇的種種謀劃,以及她和皇甫建淳的密謀,全都一五一十地呈現于人前。
譚柚打了個響指,撤去了攝魂陣。曾經光鮮亮麗的三位貴夫人,如今都形容狼狽地跌坐在地上,看著譚柚的眼神恨不得生啖其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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