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誰家都不富裕,”譚柚笑道:“張哥家里能種甘蔗,是為了哄小孩兒開心吧?拿了小孩兒的零食當然要補償回去了,不過這樣搬回去太打眼了,全都做成糖吧。”
“正好現在才半下午,時間還來得及。”
張向有些不好意思:“也是你先給了我們紅薯渣,還有那些棉花,現在想買都買不到的。”
譚柚擺手:“客套的話不用多說,生活無非就是這樣,互相關照。”
譚柚指點著張向熬糖的時候,黃部長的通訊過來了:“小林子,我聽說你弄到甘蔗了?”
“確實,張哥他媽媽種的,”譚柚晃了晃終端,張向正在灶臺前攪拌糖漿,李勇沉默地在灶臺后燒火,至于陳曉軍,他還在吃草莓。
黃部長的聲音都高了八度:“你那兒草莓熟了?多不多?”
“這兩天不多,也就十幾斤。”譚柚聳肩:“今天成熟的都已經摘了,你想要的話,后天著人過來吧。”
“每天大概有多少?”黃部長先問產量,這大冷天的吃一口草莓,那該多舒坦?
譚柚:“估摸著不少,我到時候和你聯系,你安排人過來幫我采摘。”
“沒問題!”黃部長興高采烈:“我親自去幫你摘!”
譚柚婉拒:“不用了哈,我請不起你。”
“就咱倆的關系,用得著這么客套?”黃部長笑瞇瞇地:“小林子,雖然我沒有給你搞到甘蔗和甜菜,但你能不能幫忙種點甘蔗?戰士們平時出去太危險了,若是有點糖的話,出行也更有保障一些。”
他這句話一說譚柚能拒絕嗎?她無奈地嘆了口氣:“行,但是目前我只能在空的大棚里種,最多只有五畝地。”
“這也很可以了。”黃部長不貪心,他固然有私心,可也是為了軍團好,如今能從譚柚這兒弄到五畝地的甘蔗,他已經很滿意了。
譚柚:“我只負責種,怎么熬糖我不管,你自己搞定。”
黃部長眉飛色舞:“放心,后面都包在我身上,我只要甘蔗就好了。說來這甘蔗渣養豬也是極好的……”
譚柚:“所以我的豬呢?”
黃部長訕訕:“這不是一時半會兒弄不到嗎?這些畢竟緊俏。”
譚柚是問過就算,不會一直追問。她揚了揚眉:“行吧,您別忘了就成。我這里若是養豬,來年我請你吃正宗的殺豬菜。”
黃部長的喉結動了下,顯然饞了。他一拍大腿:“那什么,我一會兒去問問別人,看他能不能幫我弄到豬崽兒。”
譚柚笑著掛斷了通訊,此時糖漿也開始冒起泡泡了。譚柚端出來一個不銹鋼的托盤,張向搬著大鍋將糖漿倒到了托盤內。
陳曉軍放下盤子,迅速抱著托盤來到了小院外。因為天冷的緣故,糖漿迅速冷卻凝結,李勇拿著菜刀咔咔一頓操作,托盤里的糖漿就變成了一塊塊麻將大小的糖塊。
譚柚只拿了二十塊,剩下的則被李勇、陳曉軍以及張向三人平分。張向過意不去:“你拿的最少,要不……”
“我這里已經不缺甘蔗了,”譚柚笑道:“我若是想吃糖,自己催生就足夠了。”
“對了,這些營養草莓給你妹妹。”譚柚遞過來一籃子三階草莓:“小孩子多吃營養食材好。”
“謝謝,”張向接過草莓:“總是占你便宜,以后若是有什么需要幫忙的,你盡管開口。”
“我不會客氣的,”譚柚當然不會客氣:“后天開始草莓就進入成熟期了,你們若是有時間的話就來幫我摘草莓吧,我每天給一斤草莓當工資。”
“工資就不要了,”張向特實誠地搖頭:“我們……”
“別人都給的,”譚柚止住他的話:“我可不是奸商,該給還是要給的。天色不早了,我就不留你們了。”
三人看看天色,也知道自己不適合多待,趁著夜色離開了農場。
張向家,此時張小妹已經被哄好,小女孩兒坐在門邊眼巴巴地看著家門外:“大哥怎么還沒回來?”
她聽到大哥和家里聯系了,大哥帶了草莓回來,她晚飯都沒多吃,就想一會兒多吃點草莓。可她等了這么久,大哥怎么還沒回來?
張媽媽張爸爸對視一眼,兩人都知道小姑娘的心思,就覺得小孩子的心思,真的特別好玩。就為了一口吃的,她已經問了快二十遍了。
摩托車的聲音響起,張小妹蹦了起來:“是大哥車的聲音!”
很奇妙的,她就是能聽出張向摩托車的聲音。她扒拉著門框望眼欲穿,祈禱著大哥趕緊回來。
在看到張向的摩托車時,張小妹尖叫一聲跑了出去。張媽媽忙跟在后面:“你慢點兒!天這么黑,別摔了!”
張小妹放慢腳步,回身拉著張媽媽,還是向著張向的方向一路小跑。
張向已經到了近前,他彎腰遞給張小妹一個小布袋,張小妹打開來一看:“大哥,這是什么?”
張向:“你嘗嘗就知道了。”
張媽媽也看到了,她訝異了下:“紅糖?”
“對,”張向笑道:“下午剛剛熬制出來的,小妹,你那幾根甘蔗可出不了這么多糖,還是你賺到了。”
張小妹仰頭看著張媽媽:“媽媽……”
張媽媽心疼地拿了一塊,想想又掰了一半這才遞給她:“晚上了,不能吃太多糖。”
張小妹迫不及待地舔了一口,眼睛一輛迅速將半塊糖都含進口中:“好甜,糖好好吃。”
三人進了家門,張媽媽小心將門關好,大家才開始清點張向這次帶回來的東西。
“還有三級營養草莓?”張媽媽看到那一籃子約莫兩斤重的營養草莓,眼睛都瞪大了:“這……這太貴重了,要不拿出去賣了?”
張向拒絕:“別,賣出去太打眼了。這幾年你們太操勞了,咱們該吃就吃,身體最重要。”
張爸爸拍板:“那就咱們自己吃!身體最重要!”
張小妹主動:“我去洗草莓!”
張媽媽:“咱們晚上一個人吃兩顆就足夠了,剩下的以后吃。普通草莓可以多洗一些,這個不耐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