葵之想到賀晨,心中冷笑不已。
你以為這樣就能阻止人喝酒了?
想屁吃!
高檔餐廳、酒吧不賣給她,那她就去小賣部買,她還不信真買不到了。
事實證明她想的是對的。
哪怕賀晨接連舉報了兩次,對高檔餐廳、酒吧掀起了一場未滿十八歲的身份審查,但也僅限于此了。
煙酒,還是太容易獲得了。
但是當葵輕易買到酒,提著酒瓶去找個餐館準備開喝時,還是遇到麻煩了。
大部分餐館是拒絕自帶酒水的。
所以她哼哧哼哧的跑了好幾家店,都沒有成功。
最后她索性直接開了酒瓶,在戶外找了個地方,開喝。
酒入愁腸,依舊過癮。
特別是帶著對抗賀晨的快樂,噸噸噸喝酒更有樂趣。
可是寒風中的戶外,哪有高檔餐廳,舉著高腳杯品著紅酒的范,而沒有那種范,喝酒只不過是一種苦差事。
除了真正的酒鬼,又有幾個人喜歡喝酒?
一陣寒風吹來,好不容易積攢點的上頭勇氣,又被吹散了大半,物理環境讓她冷靜。
這越發讓她惱火,仿佛能看到賀晨書帥氣又格外讓人難忘的譏諷笑容。
于是,她又往嘴里噸噸噸喝酒。
“別喝了!”
就在這時,耳邊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斜眼瞇去,卻見安全島的小萌老師不知道什么時候找了過來。
“你還想管我?你們自己屁股上的屎擦干凈了嗎?你這科技與狠活的臉,被賀晨打壞了,又花錢整回來了?”
“……”小萌老師臉色一黑。
換成平時,她肯定直接懟回去了。
她雖然是心理輔導,但卻是新手,和大樂老師不一樣,她主張的是對抗性心理輔導。
也就是稍微勸說幾句,就開始按照自己的節奏來,根本不管被輔導的人是否愿意接受,直接一通輸出指責,讓對方接受。
如果不接受?
那就再噴一頓,直到對方接受。
當然這是方法論的大方向。
具體操作上,肯定要更加精細化,不然必然會被打的,因此講究軟硬兼施,打一個巴掌給一個甜棗。
此刻小萌老師卻不想來硬的了。
除了葵之喝的醉醺醺的,遠比平時更沖動外,他們這些天也不是全都隱身消失了,而是在積極出擊。
雖然賀晨攪得安全島危機四伏,但他們的老板裘雙宜,卻臨危不懼,依舊將心思放在這些需要她們拯救的女孩身上。
葵之自然也不例外。
他們終于想到葵之沒有爸爸,既然在媽媽和她自己這邊沒有進展,也許可以從那個缺失的爸爸那里打開葵之的心結。
于是他們好一陣努力,終于拼湊出了事情的真相,然后對葵之更憐憫了。
特別是感同身受的小萌老師。
此時正處于這種情緒中,當然不會冒然給醉醺醺的葵之用一貫的強硬對抗的心理輔導手段。
而是選擇安撫她,順著她的口氣陪她一起發泄。
因為罵的有賀晨,她這么做一點也不需要偽裝,全是真情實意。
“就他是個事兒精!還不讓人喝酒?我還不是輕易買到了?”
“的確!雖然不支持未滿十八歲的喝酒,但誰未滿十八歲前沒有喝過?大部分還都是家長讓喝的,更小的都有。”
兩人痛罵賀晨多管閑事。
全都拋開了的確有很多家長會讓未滿十八歲的孩子喝酒,但大部分只是覺得孩子大了,可以嘗一口試試,喝酒的度是有人監管的事實不談,和外面餐廳、酒吧公開給未滿十八歲的孩子喝酒是完全不同的概念。
小萌在陪伴,一起發泄。
大樂自然也在行動,找上和女兒吵翻了,給了女兒一巴掌,一如既往在家里哭的不行的葵之媽媽,聽著她哭著說:“這個女兒是養廢了,我要和她斷絕母女關系!”
“你別總是覺得葵之怎么樣,你自己這個媽媽當的就那么盡職盡責嗎?”大樂不愧是安全島一脈相承的心理輔導老師,一上來的切入點也是對抗打擊式心理輔導。
也就是葵之媽媽走的是哭唧唧柔情派,而不是只喜歡動手不喜歡逼逼的強硬派,否則看他這個開頭,直接就給他滿臉開花了。
一番對抗后,大樂老師拋出了重磅炸彈,直指他們調查出來的葵之的親生爸爸,然后又提醒這個親生爸爸如今正要給女兒舉辦生日宴。
而葵之這個女兒正在買醉,并且身邊攜帶了一個小禮盒,疑似要搞大的,或者可能要大結局了,因此葵之媽媽也顧不上哭了,跟著大樂老師就往生日宴跑。
安全島的老板裘雙宜也接到了左膀右臂的大樂小萌匯總的消息,也在騎馬趕來的路上。
大結局嘛,當然是要全員到齊,露臉打卡的。
葵之這邊,喝過之后,痛罵了賀晨一頓,不僅沒有解恨,反而激起了她更加強烈的恨意。
因為她清楚的知道她們是在自欺欺人的阿Q精神,根本無法給賀晨他們帶去痛苦。
所以她喝完酒后,去了廁所尿遁撇開了小萌老師,徑直朝著呂呂的生日宴而來。
時間和地址,她當然是知道的。
班上的人幾乎都被邀請了。
除了她。
看著門口擺著的‘愛女呂呂生日宴’的提醒標語,她冷笑了一下,提著小禮盒就進去了。
幾秒鐘后,生日宴會場一片嘩然。
卻是葵之一手手持寫著硫酸溶液的瓶子,將打開的瓶口對準了生日宴主角呂呂,一手勒住呂呂的脖子,威脅眾人都別亂動。
她要開大了。
只可惜生日宴還沒有徹底開始,賀晨還沒有到,這讓她有些失望,不過又有些開心的嘲諷了呂呂一句:“你的賀晨歐巴也不怎么在乎你嘛!都這時候還沒來!”
“我很慶幸他沒來的太早。”呂呂雖然恐懼,但聽葵之這么說賀晨,還是忍不住說出了心里話。
這讓葵之越發惱怒。
好好好!
都喜歡玩對抗性勸說是吧。
都這樣了還為賀晨歐巴辯解,當著她的面秀恩愛,是吧?
想到這里,她勒住呂呂的手越發用力了
“你到底想干什么?”呂呂的爸爸焦急的叫道。
“我想干什么?問你自己嘍!”葵之見此,一時也將注意力從還沒到的賀晨身上轉移到了眼前這個男人身上。
這可是賀晨之前,她最恨的男人!
她之所以那么敵視呂呂,也是因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