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很對!”
鐘白若有所思后,非常‘內向’的積極大聲表態,支持賀晨:“同學之間,朋友之間,甚至……家人之間,這樣去理清彼此的情義,做到心里有數,這才是長久之道。
如果全都是一筆糊涂賬,那么很容易就會產生矛盾和不滿,這樣反而會傷害彼此情義。”
她一邊說,一邊看向坐在一起的青梅竹馬的路橋川,看得他再次不敢直視她,低下了頭。
路橋川的內心小劇場已經開始吶喊了。
為什么要說這些啊?
難道不知道一句話,難得糊涂嗎?
沒錯!
他是知道青梅竹馬的鐘白對他的情義和心思的,只是他一直不回應,裝糊涂,就是想要當把鐘白當備胎保底。
這時候糊涂賬自然是有利于他的。
可如今被賀晨這么一通說,點醒了一項大大咧咧的鐘白,引導她去想彼此之間的情義天平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旦重新配平,有了一個大概的情義兌換比例后,那么以后他閃賺騰挪的空間就會越來越少了。
因為到時候他再拖著她,接受她的好,卻裝糊涂的去追求‘更有女人味’的林洛雪之流,就好做不好說了。
那時的情義天平,肯定直接一個直沖上天一個重重墜地,友情的小船肯定說翻就翻了。
班花林洛雪已經徹底不會了。
很多話都是好做不好說,都是一筆糊涂賬,這才給了她們這樣的人長袖善舞的機會。
可如今賀晨較真的要用邏輯和等式來精確衡量,一下子就戳中了她的死穴!
偏偏明面上,這種事情是不能反對的。
總不能直接說:“什么等式,什么邏輯?我就是不講,我就是要不等式吧?”
那面子上是過不去的。
而且被揪住了這個把柄,除非是真正的舔狗,否則一般人也是無法接受這種做法的。
沒人是真正的傻子!
除了舔狗!
因為舔狗不是人!
所以才愿意接受明擺著不公平沒道理不人道的純奴役!
而一旦無法明面上反對賀晨的較真設定的一個大前提,那么再說下去只會越說越被動。
正如賀晨說的,她總不能白嫖吧?
她總不能一個人VS全班20個人男生吧?
她倒是想,可是還是那句話,不能說啊!
她要很多的男同學幫助,她也會接受很多男同學幫助,這些都會被記錄在案的,一旦哪天鬧出不愉快,被人算了總賬,發現情義嚴重不對等,那名聲就徹底臭了!
該死的邏輯!
該死的等式!
她不要被定義啊!
賀晨見她得意不起來了,咔咔的給他提供海量情緒值,微微一笑。
小樣!
無欲則剛!
她雖然頗有姿色,但看過原劇情的賀晨,知道她肯定不是私家車的選擇。
賀晨雖然奔著好女人別錯過,壞女人別放過的原則,但這個好與壞,都有個前提,那就是必須足夠有特色。
要么長得特別好看,要么身材特別棒,要么能給賀晨提供足夠的修煉價值。
班花林洛雪,顏值只能算還行,身材也只是還行,倒是能給賀晨提供修煉價值,但更多的是被懟后提供價值。
如果她不介意被他當眾懟后,再被懟,賀晨倒也不介意不放過她。
但都是可有可無的。
所以他對她真是無欲則剛。
先緊著當眾怒懟來吧。
其余的日后再說。
班主任葉吉平見賀晨終于消停了,趕緊催促其他人自我介紹,等全都完成自我介紹后,提醒了一些住宿規定,以及明天要領軍訓服在哪里領的事情后,就宣布班會結束。
“賀晨同學,你在艾利斯頓商學院怎么又報警了啊?”班主任葉吉平把賀晨叫到一邊,叫苦連天。
“葉老師,既然你都知道了,那你說我不該報警嗎?”賀晨笑著反問。
“……”班主任葉吉平無言以對。
艾利斯頓商學院的三大傳奇帥哥,是有名的刺頭,留校當老師的他,當然是一清二楚的。
特別是當老師后,他對于他們就更沒有什么好感了。
對于賀晨報警,他感情上是理解和支持的。
但作為剛剛當班主任的他來說,賀晨這么搞,他很頭疼,并且有些瑟瑟發抖啊。
賀晨是探花,神仙一樣的人物,或許不怕這些來頭很大的神仙,可神仙打架,最后倒霉的可能會是他啊!
“賀晨同學,我不是反對你伸張正義,但是也別因此耽誤了學業啊,你看這次只是班會,你遲到了無所謂,下次要是別的課呢?這多少是不好的,是不是?”
“葉老師,沒關系的,不管什么課,我都能跟上的。”賀晨矜持的一笑,讓班主任嘴角一抽,想到賀晨那夸張的高考成績無言以對,然后就又聽賀晨說出了更讓他目瞪口呆的話。
“而且我之所以遲到,也不是因為上午在艾利斯頓商學院報警的事情。
我下午都出了警局,本來可以準時來參加班會的,只是路上又看見有人搶方向盤撞飛了一個女生,我報警所以才耽擱了。”
“你來參加班會的路上又又報警了……”班主任葉吉平傻眼了,已經不知道該如何勸說賀晨了。
今晚注定有很多人因為賀晨久久難以入眠了。
艾利斯頓商學院。
女生宿舍。
“爭一,你在看什么呢?”到了快熄燈的時候,楚雨蕁已經洗漱好了,松開了歪扎的單馬尾,奇怪的望著自己的室友一直探頭往外面看。
沒錯!
她的室友正是野滑小公主沈爭一。
而艾利斯頓商學院不愧是貴族學院,宿舍是雙人間,并且還不是高低床,甚至還有很大的客廳,沙發櫥柜一應俱全,簡直就是兩室一廳的居家環境。
“雨蕁,我和人打了一個賭!”沈爭一探頭探腦的,依舊望著外面,并不回頭,在楚雨蕁好奇的湊過來后,這才將她和賀晨打的賭說了出來。
“胡說!”楚雨蕁不信:“女生洗澡怎么可能跑到男生浴室去?這怎么可能嘛!”
“我也不信!”沈爭一點頭,隨后遲疑道:“但他很肯定很自信的樣子,讓我突然就有些不自信了。”
“他很厲害嗎?叫什么?”楚雨蕁問道,等沈爭一說了賀晨的名字后,她突然就語塞了,下意識學著沈爭一往窗外看去。
沈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