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戴茵被賀晨的墻畫行為藝術震撼到時,黃亦玫的感受比戴茵強無數倍。
她本身就是熱愛藝術熱愛繪畫的。
原劇情中,這個因為砸家而用墻壁被紅酒砸的位置作畫,就是她搞出來的。
這墻畫一出,被砸家的初戀一下子就感動的不行,愛的不行。
等日后黃亦玫不想異國戀,選擇主動分手時,還特意來這里,用涂料將這幅墻畫給掩蓋毀掉,借此來表達自己埋葬了自己的愛。
頗有一種林黛玉葬花內味。
初戀回來后見到這幅墻畫玫瑰被掩蓋了,頓時出現幻覺,想要掀開掩蓋,重新讓墻畫玫瑰綻放。
然而再也不可能了。
現在賀晨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墻畫的藝術性因為修仙者賀晨,強了何止一兩個層次?
繪畫以及其他藝術,說到底也不過是基礎的對環境的描繪,到更高級的想象力。
修仙者講究的是天人合一,對宏觀對圍觀的洞察力和想象力,根本不是凡人能夠想象。
對身體的完全掌控,更是能讓賀晨將自己的想象力極為精準的‘打印’出來。
不管是哪個角度,賀晨的繪畫都是宗師級別,甚至更高。
可想而知對黃亦玫的沖擊,遠比原劇情中黃亦玫初戀被她一幅畫給震撼沖擊要強無數倍。
“媽,你除了我和蔣南孫,到底還有幾個女兒?”黃亦玫沉迷于墻畫玫瑰不可自拔,許久才在家人的呼喚中回過神來,一出口就讓試圖打斷她不讓她繼續沉迷賀晨的戴茵繃不住了。
“玫瑰,你胡說什么?”戴茵難堪的瞪著小女兒。
“媽,你看!”黃亦玫指著墻畫玫瑰:“賀晨畫了七朵玫瑰,這肯定是我,還有六朵玫瑰,我知道其中之一肯定是蔣南孫,可賀晨偏偏畫了7朵,他不是那種隨便的人,肯定必有深意。”
說到這里,她認真的再次詢問:“所以,媽,你除了我和蔣南孫,還有其他女兒嗎?”
“黃!亦!玫!”戴茵惱怒的一字一頓的喊出了小女兒的名字,她是真被氣炸了。
什么叫賀晨不是隨便的人?
合著他不是,而她這個當親媽的,反而在女兒眼中是隨便的人了是吧?
她的確有些隨便,不然也不會有你這朵小玫瑰,但她再怎么樣,也不可能生七個啊!
這是把她當母豬,還是把她當葫蘆娃媽啊?
她在蔣家二十多年,要是除了黃亦玫這個小女兒,還多和其他男人搞出5個女兒,就算是蔣家老太太為了蔣家顏面,家丑不可外揚,但架不住她隔個幾年就生一個女兒啊!
這樣的話,蔣家老太太就算想隱瞞,也根本瞞不住。
她那些牌友肯定會打聽會知道,還有醫院那些醫生護士,肯定也會把一直生女兒,陸續生7個女兒的她,當大八卦到處傳說。
蔣家能將一個女孩給送走,難道還能再送5個?
那還不如直接留下養起來,或者干脆離婚將她趕出家門,因為反正家丑已經全部外揚了,還顧忌什么?
“沒有就沒有,媽媽你別激動!”黃亦玫盯著媽媽看了一會,這才半信半疑的說道。
“……”戴茵只覺得無比心塞。
這什么女兒啊!
只是在丈夫扶著她,眼神勸說她女兒如今經不起刺激,她最終選擇忍下這口氣。
不然嘞?
誰讓她的確做的不好,有過先例,引人懷疑呢。
“你干什么?”心塞歸心塞,可是看著小女兒玫瑰開始收拾這一屋子爛攤子,戴茵又想勸阻。
“你不會真打算聽他的話,將這里收拾干凈吧?”
“當然!”黃亦玫一邊收拾,一邊點頭:“這里本來就是我砸的,肯定要我收拾。”
“你糊涂!”戴茵恨鐵不成鋼的罵道:“這只是誰砸誰收拾的問題嗎?這是話語權之爭!”
“可這件事上,我的確錯了。”黃亦玫動作不斷。
“你或許有錯,但難道他就一點沒錯嗎?”戴茵上前拉著小女兒的手,不讓小女兒干這種事。
“他不僅有錯!而且全是他的錯!否則你怎么可能氣的砸了他的家,事后你已經受到懲罰了,可他呢?
完全沒有!
現在竟然還要你收拾這里,這是赤果果的羞辱,不拿你當回事!
黃亦玫,你自愛一點好不好?”
“你與其讓我自愛,不如讓別人自愛!”黃亦玫此刻恨不得立刻收拾好了然后去見賀晨,釋放因為看到墻畫玫瑰這個藝術澎湃的激情,眼見老媽一直阻礙自己,頓時不高興了。
“賀晨或許有錯,但難道別人就沒錯嗎?都分手了,干嘛還藕斷絲連,不斷勾搭前男友,不知道賀晨已經是我的男友了嗎?
普通人尚且沒臉干這種事。
更別說姐妹了!
媽,你怎么不說她不自愛?
你怎么不勸她去自愛?”
“……”戴茵見小女兒直接這么說,頓時說不出來話了。
因為這爛攤子,她根本處理不好。
手心手背都是肉。
這一刻,她無比痛恨賀晨,卻又對賀晨非常恐懼。
太特喵的毒辣了!
“我們幫著一起吧。”黃教授趕緊打圓場:“振華,別干站著了,快幫幫你妹妹!”
“爸……”黃振華尷尬的說出了賀晨的要求。
“爸,你別動!”黃亦玫一聽,立刻不讓爸爸幫忙了,還覺得他們礙事,將他們全部趕出去。
這一次,戴茵沒有強求留下。
因為一旦留下,望著這樣的小女兒,她感覺她會心臟梗塞。
黃振華原本只想給正在收拾的妹妹拍張照片發給賀晨,卻提醒了黃亦玫,直接拿出手機,放在房屋一角,全程拍下自己親自動手收拾的全過程。
她知道賀晨較真。
她可不想再因為這個耽擱她再見賀晨。
樓下。
車里。
黃家一家三口坐在車上,氣氛沉默。
本來他們該回家,可戴茵卻不愿意走,因為走了,一旦小女兒清理完了,肯定要去賀晨了,她希望之后他們都在場,這樣能最大限度阻礙小女兒和賀晨‘床頭打架床尾和’。
一旦有機會,就要出言破壞,讓他們再次沖突,借此撕開這次的裂痕,不讓他們復合。
但是她也不愿意在外面等著,深怕被熟人看到丟臉,于是都待在車上,盯著樓上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