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義勇為?真有你的。”許昌河開玩笑道,“不過,盧志云應該會很高興。”
崔長嘉正在和許昌河說著話,姚君華走了過來,“崔總,您找我?”
崔長嘉吃完早餐,就給姚君華打電話找她。
當時姚君華已經在辦公樓忙會議的事情了,她雖然不參加業務會議,但是前面的準備工作都是少不了的。
所以,姚君華都安排妥當了才過來找崔長嘉。
“姚總,我有個事,您得去幫我處理一下。”
姚君華微微笑道,“瞧你客氣的,你說什么事,保準給你辦妥當。”
崔長嘉很慶幸自己當初叫了姚君華過來他們工廠上班,自從她來了之后,工廠后勤部門的事情既不用崔修遠操心也不用崔長嘉管,別提多省事了。
姚君華也慶幸自己聽了崔長嘉的話來了他們的工廠。一年多的時間,她感覺自己的存在越來越有意義了。
有時候想起從前死氣沉沉的日子,她就分外的后悔沒有早點去私企。
崔長嘉把昨晚上尚飛鵬的事情說了,讓她先買了東西給孫福祥送過去,然后再去一趟派出所看一下尚飛鵬的事情處理的怎么樣了。
總歸是自己工廠的員工,崔長嘉還是希望尚飛鵬什么事都沒有,平平安安的。
姚君華只知道廠里某個員工出了點事情,卻不知道是尚飛鵬是為愛自殺,她只覺得好氣又好笑,年輕人啊,真不知道腦子怎么想的,怎么還能為了愛情自殺呢?
中午停會休息,崔長嘉在辦公室的時候接到了孫亞迪的電話。
她跟個小鋼炮似的,嘟嘟的就朝著崔長嘉開火,“崔長嘉你什么意思,昨晚上不就用了個吊車,你就巴巴的讓人給我爸送海參、送茶送酒的,我們家缺這點東西?”
“誰說你們家缺這些東西了啊,”崔長嘉道,“如果吊車是你們家的,我肯定不會客氣啊,可還有陳監理和吊車司機呢。那么大的汽車吊,出一趟車費用可不便宜,昨晚上還下雨,你爸和陳監理的衣服都濕了,我不能一點表示都沒有。”
“那汽車吊雖然不是我家的,但那是給我爸干活的,你還讓人送東西過來,那就是多余!”
“亞迪.......”
“你別說了,晚上我把東西給你送過去。”
“你別送,你聽我的,海參給你爸,茶葉給陳監理,酒給汽車吊司機。”
“我不聽你的。”孫亞迪很生氣,“我就問你,如果昨晚上給你幫忙的是常瀅,你還會巴巴的讓人送東西過去嗎?”
崔長嘉知道孫亞迪生氣的點在哪里了,聯想之前的事情,她覺得孫亞迪有可能是認為自己沒拿她當朋友。
“常瀅如果請外面的人幫忙,我肯定也是要送的。亞迪,我不可能讓朋友替我去還人情的,換做是你,你也會和我一樣去處理。”
孫亞迪偃旗息鼓了,她最大的好處就是聽勸。
她頓了一下道,“茶葉給陳監理,酒給汽車吊司機,海參我爸就不要了,他也不缺這個,晚上我把海參給你送過去。”
“好,你也不要著急給我送回來,我這幾天開會,過兩天再說。”
“行,那就先放我這里了,你怎么樣,淋感冒了沒?”
“還好,昨晚上臨睡覺的時候喝了一碗姜糖水,你呢,沒事吧。”
“我幾乎都沒淋著,能有什么事?”
兩個人來回的聊了幾句,姚君華已經回來了正好找崔長嘉給她匯報。
姚君華只說了東西已經送給了孫福祥,她還不知道孫亞迪要把東西送回的事情,她來給崔長嘉匯報尚飛鵬的事情。
“我過去的時候,尚飛鵬已經清醒了,被警察教育了一頓,對自己昨天晚上的行為萬分
的后悔。他父母也已經來了,把尚飛鵬從派出所帶回住處去了。我說讓讓他在家休息幾天,調整一下情緒再想上班的事情。崔總,咱們這邊怎么處理?”
“那就先等他一個星期再說,到時候看他狀態。你看他狀態怎么樣?”
“還行吧,除了有些萎靡其他看不出來怎樣,他還叫我“姚總”。”
崔長嘉點點頭。
昨晚上幸好尚飛鵬的女朋友小杜打電話報警及時,萬一都沒發現,尚飛鵬真出了事,那可就腌臜了。
姚君華匯報完了本想離開,猶豫了一會又道,“崔總,我覺得尚飛鵬父母挺不講理的,今天我去派出所,他們知道我是廠里的人,都指責說我沒看好員工,幸好有警察在旁邊幫忙說話,他父母才沒再說什么。”
崔長嘉蹙眉,道,“或許尚飛鵬女朋友和他分手也不全是因為尚飛鵬。”
她說著拿手機打了電話叫許昌河進來。
許昌河正在外面和人抽煙呢,聽到崔長嘉叫他,掐了煙跑了進來。
“崔總,叫我。”
“許總,尚飛鵬父母你接觸過沒有?”
“沒有啊,怎么了”
崔長嘉把姚君華的話復述了一遍,許昌河道,“不能這么不講理吧,他兒子要跳樓,跟咱們有什么關系,又不是在工作時間跳的樓。”他把胸脯
拍的啪啪響,“崔總,他們膽敢找事,我和他們理論。”
崔長嘉讓許昌河走了,對姚君華道,“姚總,尚飛鵬的事情讓你受委屈了。”
“這叫什么委屈,”姚君華是真的不在乎,“以前在棉站,我遇到的潑皮多了,還沒怕過誰。我是怕他們來廠里鬧,尚飛鵬那小伙子,我覺得還挺有能力的,若是父母拎不清,總歸是影響不好。”
“只要他們不來,咱們就當他們找茬的事情沒發生。”
“好。”
許昌河下午還沒開完會,尚飛鵬父親就找工廠來了,理由是昨晚上把他兒子從塔上弄下來的時候嚇的生病,精神狀態不好了,現在正在家躺著呢。
姚君華原本好聲好氣的和尚父說情況,講道理,未曾想,姚君華的態度反倒成全了尚飛鵬父親的囂張氣焰,他竟然在姚君華的辦公室拍了桌子,嗷嗷叫喚。
崔長嘉讓崔修遠主持會議,自己叫了許昌河出去,直奔姚君華的辦公室。
他們過去的時候,尚飛鵬父親正拍著桌子叫道,“叫你們領導過來,我倒是要問問她,為什么要用吊車把我兒子從塔上弄下來!”
“不然呢?”崔長嘉反問,“要不讓他再爬一回,看你怎么把他弄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