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不止一次?”
NBC的演播室里面,女主持人問斜對面的斯坦普:“還是與湯姆·埃莫夫婦一起?”
斯坦普面色嚴肅:“是的,最初我被克萊爾·埃莫勾引,或者說引誘更為合適,然后被藏在暗處的湯姆·埃莫拍下了錄相,后者用錄像威脅我,如果我不同意,會讓克萊爾報警,說我在強奸。”
他相當無奈:“這種罪名,一旦被報警,我根本解釋不清楚。”
女主持人又問道:“你能講述一下,每次都是用什么方式,或者說如何做?”
節目組早已準備好了兩男一女三個手辦,斯坦普取過來,放在面前的桌子上,向攝像機鏡頭示意:“這是我!”
然后又拿起一男一女,分別放在后面與前面:“每一次基本都是這樣。”
女主持驚呼:“豈不是你在搞前面的,后面的在……”
斯坦普沉默以對。
女主持問道:“你當時是什么感受?”
“惡心,屈辱,無助,恐懼……因為他們以我的家人作為威脅。”斯坦普說出的都是實情,因為根本不需要造假:“我只是特勤局的普通雇員,而他們一個是億萬富豪,一個是多數黨的黨鞭,想要針對我的家人,輕而易舉。”
女主持很同情:“真的是太可怕了。”
斯坦普說道:“還有比這更可怕的,我之所以能擺脫他們,是因為有次湯姆·埃莫太過瘋狂,導致我受傷嚴重,不得不進醫院治療。”
“什么傷?”女主持問出了所有觀眾關切的問題。
既然上了節目,斯坦普就沒想過留有余地:“脫綱,非常嚴重的脫綱。”
他打開隨身帶來的包,拿出醫療報告單:“這是我當時的診療記錄,相關內容可以在醫院查詢。”
攝像機鏡頭立刻給了特寫。
斯坦普又拿出一份記錄:“克萊爾旗下一個基金會,曾經給過我封口費,這是轉賬記錄。”
女主持讓他舉起來,讓攝像機鏡頭持續拍攝特寫,接著問道:“你后面有什么打算?”
僅僅直播還不夠,斯坦普早已與另一方商議好:“我將起訴湯姆·埃莫與克萊爾·埃莫夫婦,維護我的合法權益!”
“讓我們給不畏強權的斯坦普鼓勁。”女主持用力鼓掌。
現場的家庭主婦們也紛紛鼓掌。
斯坦普感動到哽咽,起身連連鞠躬。
節目就此結束。
辦公室里,霍克看著電視屏幕,微微搖頭,美利堅的大佬們,果然一個比一個會玩啊。
真要比起來,好萊塢差遠了。
愛德華看完了節目全程,問道:“這些都是真的?上帝啊,我以為西拉莉和拉鏈頓夫婦就讓我對政界高層的認知有了天崩地裂的突破,沒想到湯姆·埃莫和克萊爾·埃莫還能玩出新花樣。”
霍克贊嘆道:“一邊是個漂亮女人,另一邊是個垂涎你的基佬,你怎么選呢?”
愛德華一本正經的說道:“我會盡可能遠離這些變態。”
他看向霍克:“老大,那個特勤局前特工說的不會都是真的吧?”
霍克沒有正面回答,反而問道:“我們查出來的關于西拉莉與拉鏈頓的事是真的嗎?”
“是的。”愛德華明白了:“既然西拉莉夫妻都是真的,那么湯姆·埃莫夫婦也是真的了。”
霍克用遙控器關掉電視機,起身來到落地窗前,說道:“想必會有接連不斷的好戲上演。”
愛德華胡亂說道:“如果兩黨各自能掌握軍隊,說不定會爆發內戰,美聯邦各州就此解體。”
這正是霍克希望看到的局面,但他全當沒有聽到愛德華無意間說出的這些話。
電話這時候響起,霍克過去接通。
梅根·泰勒打過來的:“NBC的節目你看了嗎?”
霍克應道:“看過了。”
“西拉莉和湯姆·埃莫,這就是我們未來的總統。”梅根想到什么,就會對霍克說什么:“我對美利堅的未來非常悲觀,總有一天我們會被這兩群豬帶入深淵。”
霍克說道:“對政客不要抱有太大幻想。”
梅根略微停頓,問道:“布萊恩呢?”
霍克沒回答,只是說道:“先好好欣賞眼前這場大戲吧。”
梅根笑了起來:“今年大選一定很精彩,開幕即高潮,想必后面一定會跌宕起伏。”
霍克贊同:“究竟誰更爛,讓我們拭目以待。”
“肯定站在你對立面的人更爛。”梅根又說了幾句,掛了電話。
霍克坐下,看了眼網上的新聞,之前吹牛老爹、西拉莉和布蘭妮的新聞排在熱搜榜前三位,現在布蘭妮被擠到了第四位。
第三位被湯姆·埃莫與克萊爾·埃莫夫婦的三匹門占據了。
驢象兩黨的大統領候選人,同一天曝出驚天丑聞。
霍克只是推了一把,兩邊已然針尖對上了麥芒。
華盛頓,正準備接受媒體采訪,并且大肆攻擊西拉莉的湯姆·埃莫,得到了相關的消息。
他與妻子克萊爾以最快的速度看了一遍斯坦普的節目,臉仿佛變成了木頭,沒有任何表情與神態,顯得一片木然。
克萊爾氣得咬牙切齒:“當時就該干掉他!該干掉他!”
湯姆·埃莫坐著高背椅,雙手平放在椅子扶手上,并沒有說話。
克萊爾催促道:“我們必須回應,你……”
湯姆·埃莫抬斷她的話:“你讓我安靜一會兒,我正在想辦法。”
克萊爾一屁股坐在旁邊的長沙發上,抽出一根煙點上,吞云吐霧片刻,心情稍微平復了一些。
她在考慮,要不要找人,直接干掉斯坦普。
湯姆·埃莫開口說話了:“你想把人干掉?絕不可取!他不在監獄里面,本身又是特勤局前特工,最擅長防范刺殺,一旦出現問題,我們會是第一嫌疑人。”
克萊爾說道:“我記得他有家人。”
“如果我沒猜錯,他家人應該不在美國了。”湯姆·埃莫沒有放棄這一點:“讓人去查一下。”
克萊爾點頭。
湯姆·埃莫繼續說道:“這不是自發行為,一定是我們的對手在背后指使,我們馬上要面對媒體,必須統一口徑。”
“怎么說?”克萊爾這方面還是聽從丈夫的話。
湯姆·埃莫面對過很多難題,總能想到應對的辦法,這次也不例外,緩緩說道:“特勤局國會部主管拉塞爾退休后住在阿靈頓,他小兒子今年想要上哈佛法學院,大兒子紐約大學畢業,你親自去見他,告訴拉塞爾,他小兒子的推薦信我負責解決,包括學費在內的其他費用,由你的基金會全額支持。”
哈佛法學院每年學費高達7萬美元,算上書本和保險等其他費用,能達到10萬美元,但這些與大選相比,算不了什么。
克萊爾自然能想通,說道:“可以。”
湯姆·埃莫又說道:“拉塞爾想要讓大兒子走政治一途,我會吸納他進入我的競選團隊,參與全美最高端的政治活動。”
克萊爾笑了:“他絕對不會拒絕。”
湯姆·埃莫越說思維越清晰,語速不斷加快:“斯坦普本身患有肛腸類隱疾,一直沒有發作過,直到有次在我們家上廁所,引發了脫崗,我們第一時間叫了救護車,把人送到了醫院。”
克萊爾點頭:“醫院那邊我們早就搞定了,遺留的記錄只是記錄了脫崗。”
湯姆·埃莫繼續說道:“治療結束,因為身體問題,斯坦普只能離開特勤局,這點拉塞爾可以作證。”
特勤局的記錄上,只有相關病癥,而不會留下其他。
湯姆·埃莫當年都專門處理過:“我們贈送給他的錢財,基金會方面是出于人道主義,所以由你的基金會慈善捐贈;個人贈送的錢財,則是感謝他在工作期間的敬業精神,還有他的疾病也是在工作期間發作,我們出于好心的贈與。”
克萊爾臉上的焦急,肉眼可見的消失了:“沒錯,就是這樣子,我們的好心與善良,換來的卻是惡意的污蔑。”
她意識到了一點:“這樣我們還能站在道德的制高點上,爭取一大批人的支持。”
湯姆·埃莫并沒有這么樂觀,說道:“斯坦普曾經擔任我們安全護衛的身份,還有他的個人的醫療報告擺在這里,無論我們怎么做,后面都會有非議,我們所做的這些,盡可能讓非議影響小一些。”
克萊爾恨恨說道:“西拉莉太過惡毒了。”
湯姆·埃莫看了下時間,說道:“我該去見媒體記者了,你馬上去阿靈頓,親自見一下拉塞爾,無論如何都要說服他。”
“我會的。”克萊爾邊往外走,邊打電話叫了助理兼司機,馬上把車開過來。
湯姆·埃莫又等了十幾分鐘,匯合競選經理斯蒂芬等人,一起去新聞廳。
因為斯坦普的公開控訴,采訪的議程全都變了,媒體關注的焦點,全都轉到了三匹門上面。
湯姆·埃莫按照想好的計劃,堅決否認了斯坦普所說的事,指責這一切都是污蔑。
斯蒂芬這時提醒他,克萊爾已經搞定了拉塞爾。
湯姆·埃莫鏗鏘有力的說出了商定好的話。
這堅定的態度,代表著當事人的自信,很多參加媒體會的支持者,大聲喊著給湯姆·埃莫鼓勁。
湯姆·埃莫的話還沒說完,他面對福克斯電視臺和推特的直播鏡頭,說道:“這次污蔑是一個陰謀,斯坦普必然被人收買了,有些人自己品性有問題,做了很多丑惡的事,卻轉頭來污蔑一個道德高尚的人,你們放心將美利堅交給這樣的人嗎?”
那些支持者們喊道:“不放心。”
媒體會結束后不過十幾分鐘,特勤局退休的前國會部門主管發推表示,斯坦普的疾病在他為湯姆·埃莫服務前,自己就聽人說起過,他確實因為突發疾病而接受治療,也因為這一疾病不得不退出特勤局。
這似乎證明了湯姆·埃莫夫婦的清白。
但隨后,就有特勤局的另一位前特工出面證實,斯坦普脫崗完全是人為導致,與湯姆·埃莫夫婦有直接關系,而且斯坦普不是這對瘋狂夫婦的第一位受害者。
兩邊各自有人支持,各自有人反駁,誰也拿不出視頻與照片這類直接有利的證據。
這潭水徹底渾了。
洛杉磯市區,FBI分理處。
按照正常手續,已經被轉為刑事羈押的吹牛老爹肖恩·庫姆斯,見到了專門過來的律師維埃拉。
這位黑人律師頂著一顆大光頭,禮貌的請走了FBI的人員。
等到門關上,吹牛立刻問道:“現在什么情況了?”
維埃拉輕聲說道:“FBI查封了你在洛杉磯的兩處住宅,從中搜出大量違禁品,你在邁阿密的別墅,也遭到了FBI的突襲,情況與洛杉磯類似。”
他相當頭疼:“布蘭妮向FBI報警,指控你與盧·普奇對她性侵,FBI在你們兩人的手機與住宅中,搜出大量證據,你們會很麻煩。”
吹牛問道:“能不能保釋我出去?”
“不能,FBI和聯邦檢察官拒絕保釋。”維埃拉簡單說道:“現在FBI面向全美征集你們的犯罪證據,鼓勵受害者積極報案,陸續有受害者前來,FBI要隨時向你了解情況,你走不了。”
吹牛的黑臉上,帶著怒火:“為什么會變成這樣子。”
維埃拉坐在他對面:“肖恩,你還沒想明白嗎?”
吹牛閉上兩片厚嘴唇,事情到了這一步,他怎么可能不明白?
之前通過西拉莉和拉鏈頓享受了多少便利與特權,現在就會有多少麻煩事。
但他為兩人提供了那么多特殊服務……
吹牛問道:“上面怎么說。”
“不管出現什么問題,什么罪案與隱私,全部到你終止。”維埃拉低聲說道:“只要你肯扛起來,其余問題自然會有人負責解決。”
吹牛干過什么,自己最清楚不過,真要讓FBI查出來,往后幾十年都要待在監獄里面。
他很想問上一句,如果自己不肯呢?
這話終究沒有問出來,因為結果顯而易見。
吹牛不想永遠閉嘴,說道:“我明白了,你讓他們放心,事情到我為止。”
維埃拉暗地里松了口氣,又說道:“你放心,只要我們獲勝,現在的問題全都不是問題。”
到了這一步,吹牛只能選擇相信他們。
律師會面時間一到,立即有探員進來,維埃拉只能提起包,出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