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痛權杖,這把混沌神器曾經屬于惡魔王子、殘傷侯爵沙.拉克克拉克,
法比烏斯.拜爾擊敗了他,毀滅了他,那尊惡魔王子的身軀與力量也融入了這把權杖之中,
一整個惡魔王子的褻瀆邪力撞擊在原鑄之首的身后,原鑄之出一聲悶哼,他的動力甲上被撕扯出了一道裂痕,將他的血肉暴露在了苦痛權杖前端的釘刺之上,
這鍍的亞空間邪力驅動著這把惡毒權杖中的劇痛增幅器,向原鑄之首的體內注入難以抵抗的熾熱痛苦,
法比烏斯.拜爾不想要殺死原鑄之首,他是個可貴的實驗品,也是重要的人質,法比烏斯期望能用它從考爾的手中交換源血之棧,縱使貝利薩留.考爾不愿意交換,原鑄之首本身也蘊含著非凡的智慧,
所以法比烏斯選擇用痛苦制服原鑄之首,苦痛權杖中的劇痛增幅器不但有亞空間邪力的驅動,更有法比烏斯從黑暗靈族血伶人的手中獲取到的技術,這個銀河中沒有誰比血伶人更懂得制造痛苦,
法比烏斯.拜爾的苦痛權杖從未失利過,
他微微向前邁出一步,打算去收走自己的戰利品.
原鑄之首掙扎著從地上爬了起來,后背上的苦痛權杖嘭地一聲掉在地上,只在他的血肉間留下了一道不大的傷口。
“.”法比烏斯.拜爾輕輕向后退了一步。
原鑄之首的身上沒有任何受到痛苦影響的跡象,這完全超出了法比烏斯.拜爾的預料,
拜爾急忙拔出了腰間的刺針手槍,其中儲存著法比烏斯自努色瑞亞廢墟之中發現的麻醉藥物,他標準了原鑄之首動力甲上被苦痛權杖撕裂出的傷口
但原鑄之首在此刻轉過頭來,無邊的恐怖從他頭盔翠色的目鏡中透露出而出,霎時間原鑄之首仿佛化作了漆黑雨夜中等待著狩獵的野獸,卷著恐懼之風撲向法比烏斯.拜爾,
康拉德.科茲的基因序列.法比烏斯的腦海中冒出這個想法,但他的身軀卻在此刻難以動彈,
畏懼,發自靈魂的畏懼正席卷法比烏斯.拜爾全身,讓他難以動彈。
原鑄之首同樣感到心驚肉跳,貝利薩留.考爾的教育讓他一瞬間就辨認出了那把苦痛權杖中的劇痛增幅器,
就差一點點他體內的臍氣效果已經只剩下不到一分鐘了,如果法比烏斯.拜爾再晚一點動手,原鑄之首可能真的要倒下了,
原鑄之首在心底里感謝了一句圣哆啦a夢保佑,
然后,他的身影化作了一道猩紅色的風暴,動力劍上卷著致命的靈能波動,刺向法比烏斯.拜爾的脖頸,
他要一擊斃命.
銀色的草甸在她的交織下悅動,焚香、灰塵、煙霧、血氣、歡愉、音符一切都在隨著她的步伐旋轉,一切如穹蒼風野上悅動的群星,一切如夢中浣紗葬花,
淫穢的樂器奏出奇詭的節奏,像是燃燒火焰般的鳥兒尖銳鳴叫,落花隨之從銀樹上灑落,落在她潔白如玉的額頭間延伸出的盤旋犄角上,
惡魔扭曲的鬼影從林間浮現,他們垂涎欲滴,窺伺著她的血與肉、靈與美,
但她足夠強大,她的枯萎父親賦予了她非凡的力量,鳳凰大君則將她從亞空間的潮汐中撈起,歡愉王子則以金、銀、歡愉與美為她升格,
惡魔們不敢輕舉妄動,觸碰她美艷的身軀,只敢追隨在她的身后,匍匐在地面上,嗦飲銀草上剛剛沾過她足尖的露水,
忽然,她的腳步停下了,戛然而止,仿佛高潮到來前打斷歡愉的電擊,
惡魔們因她腳步的停滯而發出了哀嚎,她卻面露出擔憂,
她的腦海中忽然冒出了一道輕柔的靈感,無聲催促著她關注自己枯萎的父親,
她順著靈魂、血液、造物主與被造物之間的鏈接,將自己的目光投向了現實的宇宙,
她看到了,二十重基因序列如種子般萌芽、交錯在一起,雜合出了一顆不斷燃燒的果實,那果實伸出了燃燒的手臂,刺向她那個枯萎的父親,
她發出了一聲驚恐的哀嘆,她的金色手指如利爪般撕開現實與亞空間的壁壘,這一切是如此的順利,就像是熱刀子割裂開了黃油一樣,仿佛如有神助,
“法比烏斯。”她輕呼其父之名,身影一瞬間出現在了謀殺星之上,攔在了原鑄之首的面前,
那身影是如此美艷,像是人類但卻又截然不同,籠罩在半透薄紗下的身軀纖細動人,腳趾細如珍珠又透露著些許獸性,腳踝纖細到仿佛一折就斷,被泛著秘銀般光芒甲殼與鱗片環繞的雙腿交錯在一起,盆骨之上的身軀既有女性的豐韻也有男性的修長,
如潔白鳥羽般的發絲灑在如玉雙肩和背部上,濃密直發間乃是法比烏斯精心設計的小巧顱骨,皮膚潔白似半透明,瓊鼻小巧似玲瓏,眼眸猩紅似血鏡,若是仔細看還能看出昔日法比烏斯.拜爾年輕時俊俏面孔的痕跡,
而在發絲之間,一雙遍布赤紅符文的光潤黑角盤旋,蜷縮在她的顱骨兩側,平白添加了一股魔性。
如金利爪刺出,正刺向原鑄之首的面門————
她發出了一聲沉悶、苦澀的低鳴,原鑄之首銳利的劍刃貫穿了她的肩頭,靈能之火洶洶燃燒,灼得她生疼,
而她的利爪觸碰到了原鑄之首.就在剛剛她出現的一剎那,一種感覺、一種靈感催促著她揮動了自己的利爪,然后利爪如此完美的劃破了原鑄之首的頭盔,
頭盔分崩離析,暴露出了其后的面容,那張面容是如此的普通、平凡,很難想象是融合了二十個基因原體基因序列的產物,但倘若有昔日曾見過年輕時考爾面孔的人在這里,一定會驚訝地發現,原鑄之首的面孔有幾分像昔日的考爾,
就如同站在原鑄之首面前的惡魔女子,有幾分像是法比烏斯一樣。
“美露辛。”法比烏斯輕輕說出了自己身前這女子的姓名,
她是法比烏斯.拜爾真正意義上的首個造物,是法比烏斯的首生子,她從營養缸中誕生,而非自然生長又被法比烏斯改造,法比烏斯親眼看著她從受精卵一點點成長為胚胎、又成長為嬰孩、少女.
她也是法比烏斯心目中最完美的作品,是真正的新人類,具有取代舊人類的可能,
但很可惜的是亞空間從法比烏斯的手中奪走了她,此時的美露辛早已是惡魔王子,法比烏斯很少見到她,而每次見到她,法比烏斯都會痛苦于自己的孩子墮落愈深,惡魔的部分越來越多,身為人的部分卻越來越少,
可即便如此,當法比烏斯遇到危險的時候,美露辛仍時常出手,保護法比烏斯.就如同現在一樣。
法比烏斯.拜爾舉起了手中的刺針手槍,來自努色瑞亞廢墟中的麻醉針劑已蓄勢待發,他瞄準了原鑄之首暴露出的脖頸,
他的行動幾乎沒有經過思考,腦海中迸發出的靈感驅使著他這樣行動,催促著他手中的針刺手槍瞄準了原鑄之首的脖頸,
一切自然而然
原鑄之首看到了法比烏斯瞄準自己的刺針手槍,但臍氣的效果在此刻消退,基因缺陷帶來的痛苦襲來,讓原鑄之首的動作為之一滯。
針刺刺入血肉之間,麻醉劑泵入原鑄之首的身軀中,
原鑄之首的體內融合了二十一個原體的基因序列,包括了死亡守衛之主莫塔里安的基因序列,他本應該具有非凡的抗藥性,即便是口飲復合劇毒也不過是產生類似微醺的反應,
但在那麻醉劑的效用下,原鑄之首居然產生了強烈的暈眩感,他微微后撤幾步,嘎巴一聲,被麻翻了,倒在了地上。
“.?”手持著破爐者戰錘,剛剛敲碎了荷魯斯腦袋的福根有點迷茫地看著倒在地上的原鑄之首,
別人不清楚原鑄之首的身份,福根還能不清楚嗎?
原鑄之首的體內有二十個軍團的基因序列,直接來自于源血之棧中的原體基因序列,
然后,他被一針麻藥撂倒了,
什么麻藥這么有勁?
拜爾什么時候造出這種逆天藥物了?
他沖上去不會也被一陣針倒吧?
雖然心中帶著擔憂,但福根還是一步邁出,化作一道紫色的颶風沖向倒下的原鑄之首。
“頓!!!!荷魯斯雖死,但繼爸仍在!!!”
阿巴頓龐大的身軀猶如一堵漆黑巨墻,正面攔在福根的面前,手中德拉尼科恩上閃過一縷致命的光芒,與福根手中的破爐者戰錘碰撞在一起,一陣氣浪翻滾涌動而出,
德拉尼科恩本身愣了一下,他剛剛不知為何涌出一種沖動、一種靈感,讓他覺得剛剛那一刻多出些力會有好的結果,
可.可他為什么會忽然涌現出這種想法呢?
德拉尼科恩作為誕生于人類第一次謀殺的惡魔,他的智慧、他的力量、他對亞空間的了解都是在這個戰場上最頂尖的那個,
他察覺到了一些輕微的違和感,產生了自己似乎在被操控的懷疑.
而德拉尼科恩清楚,在這個宇宙中,當你懷疑自己被操控的時候,那大概率真的被操控了。
但是誰干的?奸奇?
他陷入萬變之主的大計劃中了嗎?
還是說.帝皇?
亦或者是德拉尼科恩沉下心來,不再細想,
無論是那位的大手在操控一些,但既然那位希望德拉尼科恩發力,德拉尼科恩決意照辦,
祂們算計就算計吧,反正他德拉尼科恩只是一把劍。
就在福根被阿巴頓和德拉尼科恩攔住的同時,法比烏斯.拜爾急忙向前一把抓住地面上的原鑄之首,
美露辛也發出一聲悶哼,趁機將自己肩頭上的動力劍,她肩膀上的傷口在眨眼間痊愈。
“女兒,幫助我。”法比烏斯.拜爾懇求道。
根本不需要法比烏斯開口,美露辛直接一把抓住了法比烏斯帶著他進入了奔涌的亞空間中。
等到法比烏斯眼前的景象變得清晰時,他已站在了謀殺星中那個被他廢棄的實驗室中,
貝利薩留.考爾龐大的身軀正橫在實驗室中,數不清的迷你哆啦懸在他的身邊,幫助著他解剖著面前的尸骸,
隨著他靈感的迸發,他的身邊還不斷有迷你哆啦在產生、萌發.
貝利薩留.考爾聽到了亞空間傳送的聲音,他微微扭過頭去,看到了法比烏斯.拜爾,也看到了法比烏斯身邊的原鑄之首,
貝利薩留.考爾僅剩的那只血肉眸子微微顫了一個瞬間,但他很快就將目光從原鑄之首的身上挪開,似乎毫不在乎,
他的目光反倒是被美露辛吸引了,他掃描著美露辛,瞥向法比烏斯:“她是什么?”
“我最完美的作品,我的女兒,我的首生子,能取代舊人類的、真正的新人類。”法比烏斯.拜爾微微一笑,蒼白的面容上褶皺微微蠕動。
“哦,我只看到了一頭墮落的惡魔王子。”貝利薩留.考爾語帶著不屑。
“是嗎?你不覺得這犄角很可愛嗎?”法比烏斯.拜爾微笑著詢問道。
站在拜爾身邊的美露辛情不自禁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犄角,法比烏斯的夸贊似乎讓她有些開心。
“哦,如果你是想要炫耀自己的作品,那我沒什么可多說的了你已經見識到了。”考爾瞥了一眼原鑄之首說道。
“的確!”法比烏斯的語氣微微上揚了一些:“我不常這樣夸贊別人的,但我必須得說:考爾,你是個天才!”
“我對你十分尊敬,你創造了一個神奇的存在,非同凡響.真的,非同凡響,原鑄之首,一個虛假的名字他并非原鑄,而是另一種更偉大的創造。”
“你在里面融合了二十一個原體的基因序列,這些基因序列前所未有的融合在了一起.假如真的如傳說中的那般,每一個原體的基因都是帝皇和原體之母超凡序列的一部分,你將二十一個原體基因序列整合的行為,約等于是.”
法比烏斯微微一笑,沒有直接說出考爾想要做的事情:
“瘋狂之舉,天才之舉,更重要的是你真的做到了但很可惜的是,想必融合諸原體的基因序列于一身已消耗掉了你的大部分才智,你沒有辦法修繕那些基因序列,一些小小的問題也被保留了下來,恰好我對原體的基因序列同樣充滿了解。”
“考爾,你也許不知道,第十二號安格隆的基因序列上有少許缺陷,他對特定成分的麻醉藥物缺乏抗性。”
“你的原鑄之首也遺傳了這特性,被我用來自努色瑞亞的麻醉藥物麻到了。”
法比烏斯絮絮叨叨說了一連串,直到美露辛輕輕用手肘捅了捅他,提醒他現在不是漫談的時候,他才停下來,
法比烏斯深深吸了一口氣,壓制住了激動的語氣:
“抱歉,我太激動了,看到優秀的作品我就會這樣。”
“現在讓我們來談一談條件吧!”
“考爾,我親愛的朋友,我想要你的源血之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