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七十一章 小試牛刀

“什么？他還要被發配？他只是被假釋出來？”施雨楠聞言頓時愣住了。

“你不知道？”張坊聞言看著施雨楠，眼神里露出一抹不敢置信：“你可是他女朋友，怎么連這種事情都不知道呢？”

施雨楠聞言僵立在原地，此時其腦瓜子嗡嗡作響：“你還是他爹呢，你怎么就那么狠心，將他從家中趕了出去呢？他一個假釋的犯人，住不了旅館，他一個人在外面怎么辦？”

除了流落街頭，施雨楠實在是想不到張諶會怎么度過難關，可就算是這樣對方也不肯去找自己尋求幫助，看來對方是恨極了自己，對自己簡直是恨之入骨，想到這里施雨楠忽然覺得自己的心好痛好痛。

往日里張諶對她的好，猶如任勞任怨的奴隸一般順從著自己，種種回憶猶如潮水一樣洶涌而來，襲擊著他的大腦。

“我一定要將他找回來！他一個人流落街頭，有沒有扛過這一個月？他被流放到了哪里？就連信息都沒有留下，想要寫信聯系都不可能。”施雨楠的心中發酸，眼睛里有淚水醞釀，下一刻扭頭走出張家，向著魔都監獄走去。

如果說這世上有一個地方知道張諶的消息，那一定是魔都的監獄，只是施雨楠才走幾步，就不得不停下了腳步，就算她知道了張諶的流放之地又能如何？她能趕去陪他嗎？要知道沈江河還在醫院里呢。

又想到那大筆的醫藥費，施雨楠就一陣頭疼，自己該如何獲得那大筆的醫藥費給沈江河治療眼睛呢？

其漫步在街頭后，腦子里思緒紛紛，倒是有了一個主意：“我可以將沈江河的工作賣掉，還有家中的房本我如果能偷出去抵押高利貸，還能抵押一筆錢財，應該足夠給他治好眼睛了。”

施雨楠想到這里，二話不說開始聯系賣家、偷取房本，還要聯系國外的醫生。

在張諶坐在綠皮火車內不斷晃悠的時候，施雨楠已經將專家請來了魔都醫院，一番檢查之后，那大洋彼岸來的專家看向施雨楠：“病人只是視網膜壞掉了，問題倒也并不嚴重，只需要有人肯捐獻出視網膜，就可以叫病人治療好自己的眼睛。”

“捐獻視網膜？”施雨楠聞言一愣，扭頭看向了魔都醫院的大夫，那眼科大夫道：“醫院內也沒有備用的視網膜，你想要視網膜需要排隊，在你前面有一百多人掛著號呢……”

一百多個人掛號排隊？那要等到猴年馬月？

施雨楠瞪大眼睛，眸光中充滿了擔憂，此時病榻上的沈江河聽聞自己的眼睛還有希望，整個人頓時激動起來，連忙伸出手抓住了施雨楠的手掌：“雨楠，你一定要幫我！”

“醫院里還有一百多人掛號排隊，我怎么幫你？”施雨楠的聲音中滿是沮喪。

“你不如將視網膜暫時先捐獻給我一只，先叫我恢復正常行動的能力，等以后有了視網膜，你再修復自己的眼睛！雨楠，我求你了，看在咱們往日里的情分上，你就幫幫我吧！等我病好了，我一定會好好報答你，一定會努力賺錢叫你更換新的視網膜的！”沈江河猶如抓住了救命稻草，不斷哀求施雨楠：

“我在魔都孤苦一人，如果眼睛看不見，以后該怎么生活？你總不能一直照顧我吧？”

施雨楠聞言面露為難之色，畢竟視網膜乃是人體的重要器官，對于她來說不可謂不重要，雖然失去了一只眼睛依舊可以看清楚眼前的世界，但是一只眼睛哪里比得上兩只眼睛方便？

“雨楠，只要你肯幫我這一關，等我眼睛好了后，我就娶你！嫁給我不是你一直以來的夢想嗎？只要你肯幫我這一關，我就立即和你結婚！”沈江河抓住施雨楠的手不斷哀求。

聽聞沈江河的話，施雨楠面露心動之色，嫁給沈江河確實是她兒時的夢想。

“而且我這雙眼睛失去了光芒，與你也有脫不開的關系，要不是你帶我去那家飯館，那吊燈落下來能砸到我的眼睛嗎？”沈江河開口道了句。

施雨楠聞言無奈一嘆，她的眼神中充滿了無奈，這也正是她最無奈的一點。

“好！我就將一只眼睛的視網膜給你！”施雨楠聽聞沈江河的話，點頭答應了下來，至于說張諶？張諶流放到北地至少要十年時間才能回來，到時候自己早就已經成為了老姑娘，總不能一直等著對方吧？

綠皮火車在不斷‘哐嘰’‘哐嘰’的行走著，散發出令人昏昏欲睡的噪音，白梓玲早就已經依靠在張諶的胳膊上昏昏沉沉的睡去，張諶坐在綠皮火車上看著眼前的景象，眼神里露出一抹感慨，眼前景象當真可以稱得上是物是人非，昔年這條前往北地的路張諶也曾經走過，可是地貌早就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完全看不出當年的輪廓了。

至于說為何地貌已經完全變了，張諶卻依舊確定眼下的路是自己昔年走過的路，那是因為張諶已經掌握了天地間的元磁之道，地貌雖然變了，但元磁軌跡依舊沒有變，坐標依舊還是當年的坐標。

“除非是那些名山大川祖脈之地，或許不會受到太大影響，有機會保留當年部分地貌，要知道就連當年西王母苦心經營的昆侖山，在無數歲月后也隨之發生了改變，地貌變遷破壞了風水大陣的運轉。而我架構風水大陣的青城山脈，有尸祖坐鎮，應該不會有太大的變化。”

張諶心中想著心事，其一雙眼睛掃過遠處的風景，又看了看車廂內的眾囚犯，俱都是滿臉疲倦的坐在車廂中呼呼大睡。

經過大半個月的長途坐車，所有人早就已經成了蔫巴雞，一個個無精打采，除了睡覺就是睡覺。

張諶對于前往北地去服役，不但沒有任何抗拒，反而充滿了期待，因為那就是他的家啊！

列車在顛簸中繼續前行，張諶手掌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包子，其不緊不慢的啃著熱氣騰騰的包子，那撲鼻而來的香氣頓時將一旁沉睡的白梓玲喚醒，其瞪大眼睛看著張諶手中熱氣騰騰的包子，眸子里滿是怪異。

都已經在火車上走了半個月，大家都是吃的火車統一發放粗糧饅頭和稀粥，但張諶還有熱騰騰的包子吃，那就很不正常了，她現在是相信張諶真的有手段了。

白梓玲要開口說話，張諶直接將一個白嫩的包子塞入對方口中，做出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然后二人默默的吃著包子。

張諶其實既然敢光明正大的吃包子，他就并不怕被人看見，他的周身磁場早就已經形成了幻境，落在外人眼中張諶依舊是和白梓玲呼呼大睡，絲毫沒有醒來的樣子。

一人三個包子下肚，白梓玲臉上露出一抹滿足，其葡萄一樣的眼睛瞪著張諶：“你哪里來的包子？”

“車廂廚房！”張諶笑吟吟的道。

白梓玲心頭一跳：“你好大膽子，也不怕被人追查到。”

“鬼神的手段，豈是凡人能追查到的？”張諶笑吟吟的道。

且說列車餐廳內

一群身穿白大褂的廚師看著蒸籠內消失的六個白白的大包子，呼吸不由得一滯，這一幕他都已經看了很多次了，自從半月前開始，其廚房內就經常丟東西，從肉食到包子米飯，全都沒有幸免，一開始大家伙還以為有人暗中偷吃，直至有人親眼看到那食物從眼皮底下丟失，所有人就都汗毛豎起，開始對廚房進行留心。

“有臟東西！”廚師長牙齒打著顫顫。

“趕緊將事情上報上去！”一旁的助手開口道了句。

“不行！萬一惹惱了那臟東西，要咱們的命該怎么辦？索性對方只是吃一些臟東西而已，想吃就吃了！況且咱們將情況上報上去，說不得被人扣上一個封建迷信的帽子，到時候咱們所有人都要倒霉。而且少不得那些爛心腸的，還以為是咱們監守自盜呢，到時候咱們同樣沒有好果子吃！”那廚師長聞言連忙拒絕，然后其一雙眼睛掃過眾人，壓低聲音道：“今日的所有事情，都到此為止了，所有人都不得泄露出去，索性不過是每日丟失一點食物罷了，咱們多做一點，少拿一點就是了，可千萬不要將事情鬧大了。”

在這個時代，搞封建迷信可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后果不是一般的嚴重。

就在幾個人嘀嘀咕咕的時候，那邊張諶擦了擦嘴，將手絹隨手收了起來，然后對著白梓玲道：“可惜火車上沒有豆漿，如果要是有豆漿的話，那可就再好不過了。”

白梓玲聞言翻了個白眼：“有的吃就不錯了，要什么自行車。”

火車上的日子很是無聊，就在這無聊之中，列車一路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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