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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當前所在位置:黃鶴樓文學>>諜戰吃瓜,從潛伏洪秘書開始

第五百二十一章 洪爺教你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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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25-09-23  作者:談談錢
 
哈爾濱警察廳,會議室。

高彬和宮川義夫相視而坐,桌上的茶水已經換過一輪,熱氣裊裊升騰,余香不散。

兩人內心都在焦急等待著結果,臉上卻皆是智珠在握的從容。

宮川義夫端起茶杯,輕輕呷了一口,慢悠悠地開口:“高科長,你覺得,咱們今晚能抓到人嗎?”

高彬笑了笑,將煙斗在煙灰缸里磕了磕,重新填上煙絲。

“當然。”

他的語氣篤定。

“這可是佳木斯郭廳長親自送來的絕密情報,情報一到,我們的人馬立刻就出發了。

“要是這都抓不到人,那豈不是說明佳木斯那邊出了問題?”

他抬眼看向宮川義夫,眼神里帶著幾分探究的意味。

“紅票嘛,他總不能是千里眼、順風耳吧。”

宮川義夫討了個沒趣,反倒讓高彬不軟不硬地將了一軍。

這家伙事情還沒個定論,就已經開始不動聲色地劃分責任了。

不過宮川義夫并不在意,他的最終目的不是抓幾個小魚小蝦。只要人跑了,他有的是辦法把所有的罪責都堆到周乙的頭上。

他笑了笑:“嗯,紅票向來是不信鬼神的,我相信他們也不是鬼神。

“那就讓咱們,靜候佳音吧。”

一個小時后。

會議室的門被猛地推開。

村上面色陰沉,快步走到宮川義夫面前,猛地一鞠躬:

“很抱歉,宮川廳長,我的人失敗了!

“在我們趕到之前,那些紅票,早就已經提前撤退!”

“啪!”

宮川義夫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茶杯里的水都濺了出來。

他故作憤怒地站起身,厲聲喝問:“這怎么可能!我們的情報并無錯漏,你確定都搜查仔細了?”

村上隊長挺直了身子:“搜查過了,也詢問了人證。地址、人員信息都對得上,就是我們趕到的時候,人去樓空。”

他的聲音里帶著壓抑的怒火和不解。

“宮川廳長,我懷疑有人提前泄露了情報!紅票得以在我們到達之前就集體撤離,否則,絕不可能我們連一個人都抓不到!”

高彬和宮川義夫心里都有鬼。

高彬很清楚,洪智有肯定早就把風放出去了。

除了那兩個直接與省工委聯系的特派專員,其他人都是添頭。

在高彬看來,這個計劃天衣無縫,是對周乙最有效的甄別。

至于宮川義夫和朱毅背后有什么小九九,他根本不在乎。

反正他的目的很明確,而且已經達到了。

現在,他只需要等待最后的答案——那兩個工委專線,是否潛逃。

如果他們也跑了,那泄密的人,十有八九就是周乙。

高彬相信,就算宮川義夫再怎么想攬權,也不會愚蠢到把如此重要的線索人物放跑。

畢竟,這可是關系到能否將整個滿洲國的紅票組織連根拔起的關鍵。

他收斂心緒,沉聲開口:“不應該啊。

“情報從佳木斯出來,直接經火車站送到警察廳,全程由周隊長護送,中間不可能出差錯。”

村上隊長一聽這話,火氣就上來了,他猛地轉頭瞪著高彬:“高科長,你是在懷疑我手下的能力嗎?還是認為我故意放走了他們!”

高彬慢條斯理地吸了口煙斗:“村上隊長,我沒有這個意思。”

“好了!”

宮川義夫抬手,打斷了他們的爭吵。

“都別急。

“跑了的這幾個,大多是哈爾濱交通站的外圍成員。

“根據情報,還有幾名核心成員,尤其是有兩名重要的暗線尚未落網。”

他的目光帶著一種掌控全局的自信,接著說道:

“可以肯定的是,這兩個人與哈爾濱地下交通站沒有任何橫向聯系。

“所以,即便是紅票聽到了什么風吹草動,他們也很難通知到那兩個人。

“咱們還是等周隊長他們回來,再作最后的論斷吧。”

晚上九點。

洪智有、周乙幾人腳步匆匆地走進了會議室。

高彬立刻站了起來,目光如炬,迫不及待地問道:“怎么樣,抓到了嗎?”

周乙搖了搖頭,神色凝重。

魯明一屁股拉開椅子坐下,不爽地罵咧起來:“甭提了!咱們去的時候,連個鬼影子都沒有,白跑一趟!”

劉魁看了一眼面色不善的宮川義夫,口直心快道:“宮川廳長,會不會是佳木斯方面的情報有問題?”

周乙沉聲否定了這個猜測:“不大可能。

“根據現場走訪,我們可以確定,這些人的住址以及身份信息是完全吻合的。

“也就是說,情報沒有問題。”

他頓了頓,冷氣森森道:“極有可能是泄密了。”

會議室里瞬間鴉雀無聲,只剩下墻上掛鐘滴答作響。

宮川義夫清了清嗓子,目光直視周乙:“周隊長,名單上面的董云峰和王津,你們有掌握什么線索?”

周乙回答:“董云峰在一家米糧鋪子當伙計,王津在自來水公司上班。

“我們已經把米糧鋪子的掌柜和自來水公司的一位日本經理請了過來。

“具體情況,需要審問后才能得知。”

宮川義夫滿意地點了點頭:“嗯,那就先審!”

他站起身,環視眾人,語氣變得異常嚴厲。

“這次的事情至關重要,也是鄙人來哈爾濱主政警務工作的第一樁要案,務必要查個水落石出!

“不管涉及到誰,不管是哪個環節、哪個人出的紕漏、泄的密,必須嚴懲不貸!

“麻煩各位,今晚都在這兒加個班了。”

一直沉默的洪智有突然開口了。

他靠在椅子上,慢悠悠地轉著手里的茶杯,淡淡笑道:

“宮川廳長,既然您也覺得有可能是內部泄密,我的建議是,立即通知佳木斯方向的郭廳長、朱毅科長、崔萬年隊長等,請他們連夜到哈爾濱來。

“大家坐在一塊,把所有環節都掰開了揉碎了,對著情報看看,到底是在哪一環出了差錯。

“不知您意下如何?”

宮川義夫看著眼前云淡風輕的年輕人,眼神微微一瞇。

片刻之后,他笑了。

“洪股長,好建議。”

他轉向村上隊長:“村上君,你立即通知佳木斯警察廳,讓他們過來。

“這個點的火車已經停了,事不宜遲,讓佳木斯方向的航空兵派軍機,連夜送他們過來!”

村上隊長立刻躬身領命。

“是!”

高彬站起身,渾身散發著肅殺之氣宣布:

“從現在起,所有科室的人員都待在各自的辦公室里,不準隨意走動!所有對外的電話,一律監聽!”

他的目光轉向魯明和劉魁。

“你們兩個,負責審訊那些抓來的房東、掌柜。

“記住,自來水公司的那位日本人經理,簡單問訊幾句就行了,客氣一點。

“至于其余的人,一律嚴加盤查審訊!給我撬開他們的嘴,看看他們到底是不是紅票的庇護傘!

“都行動吧!”

“是!”

眾人齊聲應道,隨即紛紛起身,帶著各自的任務,快步離開了會議室。

洪智有在辦公室里坐了片刻,指間雪茄燃盡了半截,煙灰搖搖欲墜。

他覺得有些無聊。

撣了撣西裝上的灰塵,拉開門向外走去。

辦公室外走廊空蕩蕩的,只有皮鞋踩在地板上的回聲。

到了樓梯口,兩個持槍的憲兵抬起手臂,面無表情地攔住了他。

“洪股長,村上隊長有令,所有人必須待在各自的辦公室,等候傳喚。”

洪智有眉頭微微一沉,“我也要?”

他的聲音不高,卻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分量。

兩個憲兵對視一眼,眼神里閃過一絲遲疑。

他們不是傻子。

這一年多來哈爾濱風云變幻,誰是真正的大人物,他們心里跟明鏡似的。

更別提這位洪股長,跟村上隊長親如兄弟。

攔他,不是自找沒趣嗎。

兩人默默地放下了手臂,讓開了道路。

洪智有從皮夾里摸出幾張百元康德幣,動作隨意地往兩人胸前衣兜里一人塞了兩張。

“辛苦。”

他叼著雪茄,大搖大擺地向行動隊的辦公區走去。

警察廳大廳內,燈火通明,氣氛卻壓抑得嚇人。

宮川義夫的助理副官久保太郎,正對著幾個警察安排著工作。

他一抬頭,正好看見洪智有從樓上慢悠悠地晃了下來,不禁很是詫異。

“喂喂!誰讓你出來的?”

久保太郎伸手指著洪智有,大聲叫嚷起來。

洪智有連個正眼都沒給他,徑直穿過大廳,走向周乙的辦公室。

他現在就是要跟宮川義夫打明牌。

一個初來乍到,沒什么根基的廳長,也想跟自己掰手腕?

今天不把他那點小心思盤明白了,以后三天兩頭來找事,非得打打殺殺,實在麻煩得很。

行動隊辦公室的門虛掩著。

洪智有推門而入。

周乙正靠在沙發上閉目養神,聽到動靜,他睜開眼,“你怎么來了?”

旋即臉上露出一絲輕松的笑意。

“我忘了,這是你的地盤。

“看來,你是打算跟宮川義夫明著干了。”

洪智有走到他對面坐下,“人都打到家門口了,我當然得有所動作。”

周乙的目光沉靜如水:

“宮川義夫背后搞不好有人撐腰,不要輕敵。”

“我知道。”洪智有喝了口水,眼神里閃過一絲冷意。

“我也很想知道,是誰在背后一直針對我。

“這個人,級別不低,很可能在東京。

“不過沒關系,狐貍尾巴,遲早會露出來的。”

他從煙盒里彈出一根香煙,丟給周乙。

“你那邊,準備好了吧?”

周乙笑了笑,起身把房門打了反鎖,從公文包里取出一個錄音機。

“都在這里了,你聽聽。”

洪智有接過,按下了播放鍵。

一陣輕微的電流嘶嘶聲后,一個熟悉的聲音從里面傳了出來,是崔萬年的聲音,帶著一種毫不掩飾的得意。

“你知道這次的絕密任務是什么嗎?”

咔嚓!

洪智有按下了停止鍵。

他臉上露出嘲諷的笑容,“蠢家伙,聰明反被聰明誤。”

周乙說,“老崔也是一枚可憐的棋子。

“從朱毅派他來給我透風的那一刻起,我和他之間,就注定只能活一個。

“他向來以聰明自詡,沒想到,這次卻犯了如此愚蠢的錯誤。”

洪智有掐滅了雪茄。

“他并不愚蠢。

“他只是覺得你輸定了,有恃無恐罷了。”

他看了一眼墻上的掛鐘,時間還早,“殺兩盤吧。

“干這么耗著,太無聊了。”

兩人很快擺好了棋盤。

“春三怎么樣了?”

周乙落下一子,輕聲問道。

“放心。”

洪智有應了一子,語氣篤定。

“春三遺留在佳木斯的那輛車,我已經讓人開走了,半路就會換掉牌照,消失的無影無蹤。”

周乙的眉頭微微蹙起,“他在珠河下的車,人還沒回來,不會出問題吧?”

“不會。”

洪智有笑了笑。

“春三是個機靈人,腦子活泛得很。

“再說了,珠河跟咱們哈爾濱挨的近,每天來往的人多了去,誰會注意他一個不起眼的小角色。

“而且,一到了珠河地界,佳木斯那些狗屁警察,手再長也管不著。”

周乙神色稍緩,又落下一枚棋子,“有空了,幫我把你嫂子和孩子接回來。

“她城府不深,一個人留在那邊,我總歸是不放心。

“畢竟,她過去曾在佳木斯活動過。老宋和張平鈞他們雖然已經犧牲了,但不確定還有沒有人記得她的臉。”

洪智有點了點頭,“嗯,等搞定了宮川義夫這個麻煩,我就親自去一趟佳木斯,把顧秋妍母女接回來。”

說到這,他忍不住罵了一句。

“媽拉個巴子的,咱們倆現在快成張平汝家的專職保姆了。

“回頭逮著那家伙,必須得從他身上把本錢連本帶利榨回來!”

周乙搖頭一笑:“你好歹還是男兒雄風,我呢?

“天天戴著一頂不知道什么顏色的帽子,走到哪兒都有人在背后嚼舌根。”

下了幾盤棋,洪智有困意上涌,連打了好幾個哈欠。

他跟周乙打了聲招呼,晃晃悠悠地回了自己辦公室。

往沙發上一躺,扯過一件大衣蓋在身上,很快就睡了過去。

翌日,早上八點。

辦公室的門被輕輕推開。

任長春拎著一個食盒走了進來。

“股長,醒了?

“洗漱一下,我剛在老字號買的羊雜湯、燒餅夾肉,還熱乎著呢。”

洪智有揉著眼睛坐起身,腦子還有些發沉。

簡單洗漱過后,他坐到桌邊,一邊呼嚕呼嚕地喝著羊雜湯,一邊含糊不清地問道:

“長春,咋樣了?”

任長春將燒餅遞了過去,“佳木斯那幫人,昨晚半夜兩點多到的。

“坐的軍機,直接被安排進了警務總廳休息。

“說是今天上午九點,在咱們廳里開碰頭會。”

他頓了頓,壓低了聲音,“股長,我看宮川義夫鬧這么大動靜,是不是沖著咱們廳來的?”

洪智有咬了一大口燒餅,肉香四溢,他抬眼看了看任長春,“為什么這么說?”

任長春的思路很清晰,“股長您想啊,文件是周隊長從佳木斯帶回來的。

“現在人跑了,要追查泄密,周隊長首當其沖。

“而且誰都知道,宮川義夫和佳木斯的朱毅是朋友。

“他們這么興師動眾地把人全叫過來,不是沖著周隊長,就是沖著您。”

洪智有又喝了口湯,慢悠悠地問,“你怎么知道宮川和朱科長是朋友?”

任長春分析說:

“朱毅他們從佳木斯過來,是來協助調查的。

“按規矩,不應該直接接到咱們警察廳,一視同仁,先圈起來嗎?

“可宮川廳長直接把他們接到了警務總廳,這不明擺著是想給他們時間,提前對好口供嘛。”

洪智有點了點頭,臉上露出贊許的神色。

“你有一個懂政治的頭腦,難能可貴啊。

“將來當個科長,問題不大。”

任長春的臉瞬間紅了,嘿嘿一笑:“我這不是跟在您身邊久了,多少也學了點皮毛。”

吃完早點,洪智有去后院透了透氣。

九點整。

幾輛黑色的轎車準時停在了哈爾濱警察廳的門口。

車門打開,宮川義夫在一眾人的簇擁下走了下來,他身邊跟著的,正是佳木斯警察廳的朱毅和崔萬年。

高彬與周乙站在臺階上,簡單地表示了歡迎,并為朱毅等人介紹了身后的劉魁、魯明等人。

一行人沒有過多寒暄,徑直走進了會議室。

長條會議桌旁,氣氛肅殺。

宮川義夫當仁不讓地坐在了上首主位,目光掃過全場,直接開口問道:

“高科長,審訊的情況怎么樣了?”

高彬看了一眼眾人,將煙斗在桌上磕了磕:“根據我們連夜的審訊,以及警察廳布控的暗探,還有對嫌疑犯住處、工作地點相關證人的盤問,可以明確一點。

“所有嫌疑人的具體撤退時間段,大概是在昨天下午五點到七點之間。”

他頓了頓,加重了語氣。

“也就是說,在咱們的抓捕行動開始之前,就已經有人給他們通風報信了。”

“很好。”

宮川義夫點了點頭,這個結果在他的意料之中。

他的目光轉向高彬,帶著一絲壓迫感。

“那么問題來了,那兩個直接與滿洲省工委聯系的特派暗線,他們是怎么消失的?”

高彬慢悠悠地開了句玩笑:“這個嘛,恐怕只有天知道了。”

會議室里的氣氛瞬間變得有些古怪。

朱毅清了清嗓子,第一個站出來表態:

“我雖然是這次行動的參與者之一,但我并未看過具體的名單,只是簡單轉交了文件。

“這一點,宮川廳長可以為我作證。”

宮川義夫立刻接過了話頭。

“沒錯。這份名單是佳木斯郭廳長手下的線人秘密上報的,具體內容只有郭廳長和我兩個人知道。

“朱科長和高科長,在行動開始前只知道有這份名單,以及名單里有那么兩號重要人物,但并不知道他們的具體住址和身份。

“所以兩位科長不存在泄密的可能。

“郭廳長在交出名單后,為了自證清白,就一直待在佳木斯的憲兵隊里。

“那邊的藤齋隊長可以證明,郭廳長在行動開始前沒有離開過,也沒有向外打過任何電話。

“而且,這次任務郭廳長是首功,他沒有任何泄密的理由。”

他環視眾人,聲音陡然拔高。

“排除了這些嫌疑,那么問題只能是出在護送這份文件的路上了。”

一直沒說話的洪智有,這時突然開了口:

“嗯,宮川廳長分析得極是。

“只是我還有些疑問,想請教朱科長。”

朱毅老成的摸了摸胡須,笑瞇瞇說,“洪股長別客氣,朱某知無不言。”

“朱科長,請問你是什么時候把文件轉交給周隊長的?”洪智有問。

朱毅想了想:“十一點多。”

“具體時間。”

洪智有的追問不依不饒。

“十一點四十分左右。”

“你是怎么拿到這份文件的?”

“宮川廳長親自交給我的。”

“在你把文件交給周隊長之前,有其他人碰過嗎?”

“沒有!”

朱毅的語氣變的生硬,“我一直看著的,沒有人接觸過文件。”

他挑釁地看著洪智有,“洪股長,你還有什么疑問嗎?干脆一并問清楚了。”

洪智有點了點頭,攤了攤手。

“謝謝,我問完了。”

高彬接過話頭,目光轉向周乙。

“周隊長,你接到文件時,封口的火漆是否完好?”

周乙沉聲回答:“是完好的。”

宮川義夫笑了笑,仿佛一切盡在掌握:

“現在看只有一種可能了。

“有人在中途打開過這份文件,偷看了里面的內容,并設法泄露了名單。

“也只有這種可能,才能解釋,為什么那兩名連紅票交通站都無法聯系的暗線,也提前逃走了。”

洪智有夾著香煙,小拇指側耳痞氣的掏了掏耳朵:“宮川廳長,不妨把話說明白點。”

宮川義夫看著洪智有,冷笑了起來:“洪股長,你似乎很著急啊。”

洪智有攤了攤手,不置可否。

宮川義夫不再兜圈子,圖窮匕見:“沒錯,我懷疑,是周乙泄露了名單!

“至少,他的嫌疑是最大的!

“我提議,立即對周乙進行隔離訊問!”

會議室里,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周乙身上。

周乙端坐著,面沉如水,一言不發。

高彬叼著煙斗,那雙鷹隼般的眼睛緊緊盯著周乙:

“周乙,你有什么想說的嗎?”

周乙緩緩抬起頭,目光平靜地掃過宮川義夫和朱毅,最后落在了高彬的臉上。

他聲音不大,卻沉穩有力:

“面對如此愚蠢的指責,我覺的任何回答,都是對在座諸位智商的侮辱。”

“周乙,你放肆!”久保太郎拍桌怒道。

“我并非對宮川廳長不敬,只是這種推斷實在太兒戲。

“警察廳跟法院一樣,應該是講邏輯、講證據的依法之地。

“你們在毫無證據,任意指責一名二等警正通票泄密,這難道不荒唐嗎?”周乙反駁道。

“你這是虛心、狡辯。”久保太郎道。

“講理就是虛心狡辯,你們這么急著給周隊長扣帽子,是虛心還是心里有鬼?”

洪智有說到這,拔出腰間的配槍直接打開保險栓,拉了膛線往前一推。

他直接走到了久保太郎面前,拽過他的手,把槍拍在他掌心。

“不想講證據,講道理,那就拿出你們日本武士道的精神,直接打死他。”他指了指周乙,然后拽著久保太郎的手瞄準了周乙。

眾人皆是大驚。

連高彬都沒想到洪智有會這么剛,完全不給宮川義夫面子。

久保太郎遭受著奇恥大辱,他的手顫抖著,但這扳機卻怎么也扣不下去。

宮川義夫的目的是通過調查周乙,搞垮洪智有。

要一槍打死了,這賬還怎么算?

更何況,他著實也沒這膽子啊。

面對槍口,周乙像是沒看到,氣定神閑的喝著茶。

洪智有說,“我數三個數,一、二……”

“三!”

洪智有怕走火,三剛數出口,一把把槍奪了回來。

“給你機會,你也不中用啊!”他伸出指頭狠狠杵了幾下久保太郎的腦袋。

“八嘎!”久保太郎臉憋的通紅,奈何理虧,又失了膽氣,只能咬牙硬受著。

宮川義夫和朱毅等人全傻了。

尤其是朱毅,他本來是想借宮川義夫東風來哈爾濱逞威風的。

哪曉得洪智有如此神勇。

久保太郎可是日本人,是廳長助理啊,就這么被訓孫子一樣羞辱。

久保太郎雙目通紅,眼中有淚光閃爍,他近乎求救的看向村上隊長。

朱毅和宮川義夫、老崔也同時看向了村上。

作為大日本帝國的憲兵,難道不應該以保護本國軍官為己任嗎?

這特么還是大日本帝國的天下嗎?

是滿洲國嗎?

然而,村上正襟危坐,像是什么也沒看到。

與此同時,會議室門口的幾個警察倒是同時拔出了槍,瞠目欲裂隨時要火并。

“好了,久保副官,還不向周隊長道歉。”宮川義夫終于知道澀谷三郎和馬文棟在哈爾濱混的有多難了,冰冷著臉吩咐。

“啪!”

洪智有抬手照著久保太郎后腦勺就是一巴掌,“不會說話,就別說話,洪爺今兒教你做人。”

久保太郎眼淚被打的滴了下來,他站起身,身軀筆直,淚水汪汪的向周乙鞠了一躬:

“周隊長,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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