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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當前所在位置:黃鶴樓文學>>諜戰吃瓜,從潛伏洪秘書開始

第五百二十五章 搞個分期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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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25-09-27  作者:談談錢
 
洪智有當然知道雅子小姐的重要性。

上次去東京幫小日山直登跑關系重任滿鐵會長,就是雅子在其中斡旋、牽線。

關鍵是,雅子漂亮、乖巧,還很潤。

洪智有一想到未來麥克阿瑟將會主政東京,就覺得很有必要在島上安插一個自己人。

沒個自己人,以后在東京還怎么愉快地撈錢?

洪智有可不像前身,顧東顧西,他去東京當晚就把雅子睡了。

當然,他也清楚,這么做的代價,就是得罪了日本海陸兩部一大票年輕軍官。

這倒也在意料之中。

只是沒想到,第一個跳出來對自己發難的,居然是海軍部的人。

鬼子的陸海軍人員構成截然不同。

海軍的將士大多是高精尖的人才、官宦富商子弟。

說白了,就是一群少爺兵。

這幫人的脾氣,自然要比陸軍那幫泥腿子出身的家伙大,做事也更沖動,不計后果。

后來的山本五十六就是個鮮活的例子,被忽悠成了馬蜂窩。

像這些沒腦子的家伙,要對付他們并不難。

洪智有笑了笑,“宮川兄盡管放心。

“鈴木翻不起多大的浪花。

“而且,他是海軍的人,手伸不了那么長,影響不到陸軍部。

“你就安心在這個位置上坐著,咱們一起發財。”

宮川義夫知道洪智有人脈通天,懸著的心放松了不少:

“有洪股長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洪智有端起茶杯,將最后一口茶飲盡:“久保太郎,就交給你了。”

宮川義夫眼中寒光一閃,點了點頭:“我保證明天上午,你會看到他的尸體。

“崔萬年和金四,就拜托你了。”

洪智有站起身,伸出了手,臉上是標志性的燦爛笑容。

“宮川兄,合作愉快。”

辦公室外。

久保太郎正領著幾個心腹警察,焦躁地在走廊里來回踱步。

他的手始終按在腰間槍柄上,只等宮川義夫一聲令下,就立刻沖進去,將洪智有亂槍打成篩子。

吱呀。

辦公室門開了。

久保太郎精神一振。

然而,預想中劍拔弩張的場面并未出現。

宮川義夫滿面春風,與洪智有并肩走出,兩人有說有笑,親熱的像是失散多年的兄弟。

久保太郎臉上的肌肉瞬間繃緊,握著槍的手在發抖。

洪智有單手插在褲兜里,腳步輕盈、瀟灑,從久保太郎身邊走過時,連個正眼都沒給他。

那種被徹底無視的屈辱感,像一根燒紅的鋼針,狠狠刺進了久保太郎的心臟。

“廳長!”

他忍不住大叫了一聲,眼神里充滿了暗示與催促。

宮川義夫狠狠瞪了他一眼,那眼神里的警告意味,讓他如墜冰窟。

宮川義夫親自引著洪智有到了樓下,一直目送著他的汽車消失在街角,這才轉身,慢悠悠地回了辦公室。

久保太郎緊隨其后,一進門就再也壓抑不住內心的怒火。

“廳長!為什么不讓我打死這家伙!

“這里是警務總廳,是我們的地盤!就算殺了他,高彬他們又能怎么樣?”

宮川義夫慢條斯理地坐回辦公桌后,給自己倒了杯水,笑了笑:“殺他,有的是機會和時間。

“他人在哈爾濱,還能跑了不成?”

他抬起眼皮,看著情緒激動的久保太郎。

“再說,你殺了他,高彬和碼頭上那些人能放過你?

“你覺得,你能活著走出哈爾濱嗎?”

久保太郎沉聲道:“我不在乎!

“我只知道,要完成鈴木先生的交代!”

宮川義夫臉上的笑容瞬間冷了下來。

“我知道你對鈴木一雄的妹妹感情很深,你不在乎生死,甚至期待著早點下去跟她團聚。

“但你別忘了,‘二二六’的時候,天皇下令海軍圍剿咱們的事!

“你是一名陸軍軍人,不是海軍的走狗!”

久保太郎的臉色漲的通紅:“廳長,我不懂什么陸海之爭!

“我只知道,洪智有殺死了澀谷先生,他在毀壞大日本帝國的根基!

“此人不除,哈爾濱永無寧日!”

他死死地盯著宮川義夫,眼神里滿是失望與鄙夷。

“而閣下您,這是在放虎歸山!”

宮川義夫心頭的怒火徹底被點燃了。

久保太郎是皇道派的狂熱分子,這幫人素來信奉“下克上”,根本不把上級放在眼里。

以前,他覺得久保太郎是個不可多得的得力助手。

是一把鋒利的刀。

可現在,洪智有已經成了盟友,久保太郎這把刀就變得礙手礙腳。

不除掉他,搞不好哪天這小子真的會因為一時上頭,在背后給自己一槍。

想到這里,宮川義夫臉上的怒意忽然消散,重新掛上了虛偽的笑容。

“太郎,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我已經想好了,過幾天,我會約洪智有進山打獵。

“到時候,找幾個人辦成土匪,在山里把他干掉,不就得了?

“這樣一來,我們也能置身事外,警察廳那邊就算想追查,也查不到我們頭上。”

他盯著久保太郎,語氣放緩:

“你要是實在等不及,現在就可以去警察廳,沖進去干掉洪智有,反正警察廳的人也不敢攔你。

“然后,就可以去陪你的鈴木小姐了。”

久保太郎頓覺昨日被羞辱的傷口上被撒了一把鹽,火辣辣的疼。

他剛要說話,宮川義夫不耐煩地擺了擺手:

“行了,此事我自有安排,出去吧。”

久保太郎嘴唇翕動了幾下,最終還是什么都沒說,拉著一張臉轉身走了出去。

辦公室的門被他重重甩上,巨大聲響嚇了宮川義夫一跳。

他對著門口的方向,恨然啐了一口。

“八嘎!該死的狗東西!”

警察廳。

黑色的轎車穩穩停在門口。

洪智有剛一下車,早已等候在門口的任長春便快步迎了上來。

“股長,高科長有令,讓您和周隊長,送老崔和金四一程。”

洪智有撣了撣衣領上的灰塵,笑了笑。

“不急。

“我先去喝杯熱茶,這一入秋,天是真冷。

“他們早死晚死,不都是個死么。

“先等等吧。”

他徑直走向周乙的辦公室,推門而入。

自己倒了杯熱茶,自顧自地喝了兩口,暖了暖身子。

“中午吃什么?”

正在看文件的周乙抬起頭,看著他:“搞定了?”

洪智有點了點頭:“嗯。

“你就想嘛,這世上哪有不愛錢的官?

“更別提宮川義夫這種從底層爬上來的窮鬼了。”

周乙臉上露出一絲輕松:“那就好,總算是能清凈一段時間了。”

洪智有放下茶杯。

“走吧,送老崔一程。

“早點送走,也省得再出什么幺蛾子。”

兩人走出辦公室,來到院子里。

魯明和兩個警察正押著滿身血污的崔萬年和金四,將他們粗暴地塞進了一輛車的后座。

周乙坐進駕駛室,發動了汽車,緩緩駛出警察廳,朝著城外開去。

車廂里很安靜,只有發動機的嗡鳴。

“我媳婦和孩子來哈爾濱了。”

周乙忽然開口。

洪智有愣了一下,“孫悅劍?”

周乙點了點頭:“嗯。

“老魏把她們母子安排在了道外。

“正好那邊附近有家館子的帶皮羊肉不錯,中午咱們去那兒吃吧。”

洪智有皺了皺眉,“那得安排一下。

“不然嫂子和孩子的生活沒法解決。”

周乙嘆了口氣,“現在高科長盯我很緊,這些事只能拜托你老弟了。”

洪智有沉吟片刻:

“道外那邊還是冷清了點。

“能想辦法弄到市區來嗎?

“我隨便開個店,讓嫂子經營著。

“再說了,嫂子識字,有文化,回頭我給她弄到市政廳或者報社,都不是問題。”

周乙搖了搖頭:“這倒是挺好。

“但組織上考慮的是,把她那兒當成一個秘密聯絡點。

“在市區的話,人多眼雜,目標太顯眼,會增加其他同志的風險,萬一有什么事,撤離起來很麻煩。”

洪智有笑了笑,“活人還能讓尿憋死?

“這樣,我讓人在那邊開個糧店,到時候讓嫂子去店里打個下手。

“我再把每天的肉、蔬菜都給足了,讓她們母子倆就在店里吃飯。

“別的不說,至少在吃上,不能虧待了。

“反正你也不差這點伙食費,回頭一并結給我就是了。”

周乙的臉上露出由衷的感激:“白天在糧店上班,晚上還能接點做衣服的活兒。

“家喬的營養也有著落了。

“謝謝。

“我就知道,什么事到了你老弟手上,都不是問題。”

洪智有笑了笑,“有錢,自然就好辦事。

“孩子的學校搞定了嗎?”

周乙應道:“就近的國民小學。

“這年頭,學校教的都是日本人編的那些腌臜,不挑了。”

洪智有忽然笑了起來,帶著幾分促狹:“嫂子……還跟以前一樣嗎?

“上次我救她,魯明見過她一面,知道她是我‘女朋友’。”

周乙的眼神黯淡了一下:“老魏說,她吃了不少苦,憔悴了許多。

“估摸著,魯明見了也未必能認出來了。”

汽車一路顛簸,開到了郊外一處荒涼的土窩子才停下。

魯明一擺手,幾個警察立刻粗暴地將崔萬年和金四從車上拖了下來,呵斥著讓他們跪在地上。

崔萬年睜著一雙血肉模糊的眼睛,用盡全身力氣嘶吼。

“老周!洪股長!求求你們,給我一條生路!我不想死啊!”

金四爺更是嚇得屎尿流了一褲襠,癱軟在地上,磕頭如搗蒜。

“洪爺!洪財神!

“您不是說了嗎?只要我按您說的做,您就放了我啊!”

車旁的洪智有與周乙,臉上毫無波瀾。

兩人靠著車門,點上煙,悠閑地聊著天。

在警察廳這種地方待久了,殺的人多了,心,早就麻木了。

魯明一揮手,兩聲槍響撕裂了郊外荒原的寧靜。

崔萬年和金四的身體猛地一震,隨即軟軟地栽倒在地,再無聲息。

洪智有將煙頭扔在地上,用腳尖碾了碾。

“走吧。

“這到飯點了,老周、智有,一塊出去搓一頓?”魯明招呼道。

“不了,我和周隊長得去挑個打印機,改天吧。”洪智有直接拒絕了。

魯明撇了撇嘴,“好吧,那我先走了。”

他有些失落的上了汽車,一腳油門而去。

“我叔好像給了魯明一批暗線,這家伙不知道最近在干嘛,你得當心點。”洪智有上了副駕駛,提醒了一句。

“知道了。”周乙默不作聲地發動了汽車。

車子調轉方向,朝著HEB市區駛去。

中午的飯點,兩人驅車來到道外。

周乙刻意放慢了車速,將車停在了“老七飯館”的對街。

他沒有熄火,發動機的嗡鳴聲顯得格外清晰。

旁邊一棟破舊的小樓里,孫悅劍正在窗邊裁剪布料。

發動機那熟悉而有節奏的聲響,讓她握著剪刀的手微微一頓。

這是一種刻在骨子里的習慣與警覺。

她下意識地朝窗外望去。

一輛黑色的轎車門外馬路牙子邊。

車門打開,周乙和洪智有從車上走了下來。

周乙下車后,抬頭向她這邊的窗戶看了一眼,目光短暫停留,深邃難辨。

而后,兩人一前一后,穿過馬路。

洪智有徑直走進了那家老七飯館。

周乙停在了飯館門口,從口袋里摸出煙盒,點上了一根,站在外面慢慢地抽著。

屋里的孫悅劍心臟猛地一縮,隨即狂跳起來。

她迅速放下剪刀,走到鏡子前,用手胡亂地捋了捋有些散亂的頭發。

她看到鏡中的自己,眼角已經有了細紋,臉色也因長期的勞累和營養不良而顯得有些蠟黃。

來不及化妝了。

她深吸一口氣,拎起墻角的煤灰簸箕,推門走了出去。

寒風撲面。

闊別許久的兩個人,隔著一條滿是塵土的街道,遙遙相望。

周乙的目光深沉而悲痛,看著她比記憶中消瘦了許多的臉龐,還有那身洗得發白的舊布衣,眼眶瞬間就紅了。

孫悅劍也抬起了頭,四目相對的剎那,眼眶一紅浮起了淚霧。

千言萬語,堵在喉嚨,卻一個字也說不出口。

周乙猛地轉過頭,朝地上啐了一口痰。

孫悅劍立刻會意。

她不舍地抿了抿干裂的嘴唇,強行將思念憋了回去,低下頭快步走到垃圾桶旁,將煤灰倒了進去。

周乙將最后一口煙霧長長吐出,踩滅煙頭,轉身走進了飯館。

孫悅劍倒完煤灰,沒有片刻停留,快步回到了屋里。

她關上門,背靠著冰冷的門板,再也忍不住,捂著嘴無聲地啜泣起來。

片刻之后,她擦干眼淚,重新站起身,呆呆地坐回窗臺邊。

她一動不動地盯著街對面那家小小的飯館,仿佛要將那扇門望穿。

夜幕降臨。

洪智有驅車來到了福泰皮貨店。

他這次從天津帶回來的,全是精挑細選的西洋貨和幾件穆連城送的小古玩。

吳敬中這人,活的通透。

不好煙土,不好賭,也不像別的軍統高官那樣沉迷女色。

按照梅姐在《潛伏》里的說法,老吳年輕時或許有過風流韻事,但至少洪智有還沒見他去逛過窯子。

他對古董字畫的狂熱,似乎也還沒到那種癡迷的程度。

眼下,他唯一的,也是最大的愛好,就是黃澄澄、沉甸甸的金條。

吱呀。

門被拉開一條縫,小賈探出頭來。

“洪股長。”

洪智有將兩個皮箱遞給他:“給站長和兄弟們的。”

“站長在里面聽曲兒呢。”

小賈接過箱子,小聲說道。

洪智有點了點頭,整理了一下衣領,邁步走了進去。

內堂里,老式留聲機正咿咿呀呀地唱著京劇。

吳敬中穿著一身寬松的綢布長衫,躺在院子里的藤椅上,閉著眼睛,手指正隨著鑼鼓點,在扶手上輕輕敲擊,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樣。

聽到腳步聲,他眼皮都沒抬,只是哼曲兒的聲音更響了些。

洪智有走到他面前,停下腳步,雙腳并攏身體站得筆直。

“老師,我從津海回來看您了。”

吳敬中這才慢悠悠地睜開眼,臉上帶著恰到好處的驚詫。

“喲,是智有啊。

“什么時候回來的?”

洪智有抬手,向他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報告老師,學生不辱使命,圓滿完成了任務。”

吳敬中從藤椅上站了起來,滿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臉上笑容十分真誠。

“干得不錯。

“戴老板專門給我發了電報,把你狠狠地夸獎了一番。

“說你是黨國的精英,未來的棟梁。

“滿洲站需要十個、百個洪智有。”

洪智有撇了撇嘴,臉上的表情垮了下來,“老師,您就別提嘉獎了。

“戴老板要我籌措一百萬康德幣,外加一萬兩黃金,作為軍費。

“明年就得交差。

“您說,我上哪兒給他弄這么多錢去?”

吳敬中臉上的笑容微微一滯,眉頭也跟著皺了起來:“一萬兩黃金?”

他沉吟片刻,嘆了口氣。

“哎,戴老板這是盯上你了。

“你啊……好好辦差吧。”

洪智有一副委屈又無奈的表情,“哎,真是麻煩。

“我本來還尋思著,這些年攢下的黃金,日后光復了,跟老師您對半分,安安穩穩過下半輩子。

“現在好了,讓戴老板這么一盯,我看咱們將來一入關,準得被扒個精光,底褲都剩不下。”

他湊近一步,壓低了聲音。

“老師,您還看不明白嗎?

“現在已經不是一萬兩黃金的事了。

“一萬兩黃金、一百萬康德幣,咬咬牙,我也能給您搞定。

“但這人心是喂不飽的。你今天拿出來了,他下次就會獅子大開口,要兩萬兩,三萬兩。

“咱們在關外攢多少家底,他都得給你刮干干凈凈。

“您也不想,將來咱們倆光著屁股回關內,看著別人吃香喝辣,咱們倆大眼瞪小眼,喝西北風吧?”

說到這,他摩挲著手指,擠眉弄眼地說道:

“蔣宋孔陳,還有戴老板,他們為什么愿意干革命?

“歸根結底,不就是能搞到黃金和美元嗎?

“他們的兒子、親戚,個個在美國留學,開豪車,住豪宅,享盡了榮華富貴。

“咱們呢?跟日本人拼死拼活,人家在后邊吃香喝喝辣,玩女人。

“您說,咱們這圖什么啊?”

吳敬中的眉頭緊緊鎖了起來:“你小子這思想很危險!

“這是你該說的話嗎?”

洪智有梗著脖子,一臉不忿:“老師,我只是在說真話。

“就說曾徹,曾站長,他比你我更受戴老板器重吧?

“結果人被扣了,戴老板光喊口號,一分錢都不肯花。

“最后還不是我厚著臉皮,去找曾站長他們家里的親戚討要贖金,四處裝孫子才把人保下來。”

他頓了頓,聲音里帶著濃濃的譏諷。

“您知道戴老板為什么會去津海嗎?

“76號在上滬扣了他秘密運給情人的幾箱貨物,據說價值上萬美金。

“為了一個女人,他能親自冒險去津海找丁默邨。

“救曾徹這個心腹愛將,他就裝死。

“老師,您說,這是人干的事嗎?”

洪智有越說越氣,一把扯開了襯衫的領口:“您知道我是怎么見到戴笠的嗎?

“讓葉子明用槍頂著我的腦袋,押過去的!”

他指了指自己的太陽穴,眼眶微微泛紅。

“我這次救人有多兇險,別人不知道,您還能不知道嗎?

“那是宮川義夫在津海專門給我設下的圈套,九死一生!

“我好不容易把人救出來了,他倒好,一句話不說,先讓人用槍指我。

“這是對待功臣的樣子嗎?

“然后,一見到我,嘉獎的話沒說兩句,直接一刀砍到底,一百萬、一萬兩黃金!

“說實在的,老師,我現在都不知道自己是在給誰賣命了。

“心寒啊。”

吳敬中眉頭緊鎖,雙手背在身后,在房間里來回踱步。

地板被他踩得咯吱作響。

他當然知道戴笠、鄭介民這幫人都是什么貨色,都是些只進不出的貔貅。

只是沒想到,戴笠這次會做得這么過分,吃相這么難看。

洪智有說的沒錯,這已經不是錢的問題了,這是在殺雞取卵,是在寒兄弟們的心。

“行了,別說了。”

吳敬中抬住了他。

他停下腳步,轉身盯著洪智有,眼神銳利。

“你的委屈,我知道。

“但這就是現實。你現在在東北,在哈爾濱,可以稱王稱霸,沒人管得了你。

“可你別忘了,除非日本人能永遠控制著滿洲國,否則一旦光復,戴老板就是一道你邁不過去的坎。

“到時候,不光是戴老板,毛人鳳、徐恩曾那些人,沒有一個是善茬。

“你就當是……提前習慣吧。”

洪智有揚了揚眉毛,冷哼一聲:

“我不在乎他們是誰,我只在乎咱們的錢,咱們的金條。”

吳敬中看著他這副滾刀肉的樣子,無奈地搖了搖頭:

“這樣吧。

“這件事,我可以幫你頂一陣。

“明年到了期限,我給山城發電報,就說哈爾濱情況復雜,日本人盯得緊,實在搞不出來這么多。

“我幫你搞個分期,慢慢給。

“真要有光復的那一天,咱們再另想辦法。”

他一字一句地說道。

“一句話,時間,我給你爭取。戴老板的錢,你也最好一分別少。

說著,他擠眉點了點洪智有的胸口,低聲道:“惹急眼了,老板真會痛下殺手的。”

洪智有要的就是這句話。

以吳敬中的智慧和在軍統內部的資歷,只要他愿意出面斡旋,說一說難處,戴笠就算再霸道,也得給幾分面子。

能分期就是最好的結果。

眼下離抗戰勝利還有五年,一年交個五百兩,到時候兩千五百兩黃金就能應付過去。

剩下的,等光復之后,洪智有自然有的是辦法搪塞戴笠。

“謝謝老師!”洪智有連忙道。

吳敬中擺了擺手,重新坐回藤椅上。

“我看你小子,也是個重情義的人。

“但你別忘了,這里面,得有我一半。”

洪智有臉上立刻堆滿了笑,“老師,您放心。

“別說一半了,就算六成、七成,全都孝敬您老人家,那也是應該的。”

吳敬中自然不會當真。

但他和洪智有相處了這么久,對這小子的為人還是了解幾分的。

就沖他費盡心機救曾徹,還有在哈爾濱辦的這些事來看,這小子看似油滑,實則極重承諾。

給自己一半,吳敬中是不敢想。

但分個一兩成,應該是八九不離十的。

洪智有看了眼手表,時間不早了。

“老師,那我就不打擾您休息了。”

他剛要轉身離開,吳敬中叫住了他:

“等等。

“還有件事,你得給我說清楚了。”

洪智有心里咯噔一下,轉過身。

“什么事?”

吳敬中眼神卻像刀子一樣斜瞥著他:

“你上一次去天津,見到蕊蕊,跟她待在一塊那么長時間都談什么了?

“你師母跟我說,她回來之后,就跟掉了魂一樣,整天心不在焉的。

“還時不時想打探你的消息。”

他放下茶杯,聲音沉了下來:

“你小子老實交代,到底對她做了些什么?

“今天要是說不清楚,就別想走出這個門。”

吳敬中隱約是猜到了一些。

洪智有這小子向來雞賊,啥都往自己兜里劃拉,多半是心里有鬼。

沒辦法,誰讓他就這么一個寶貝閨女呢?

多少人盯著,打主意呢。

怕就怕這小子把自己當保管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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