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楊正山和郁青衣住在靈泉空間內。
靈泉空間內的天氣是跟外界一樣的,具體是如何變化的,楊正山也不是很清楚,但如果外界下雨,空間內也會跟著下雨,如果外界是萬里晴空,那空間內也是萬里情況。
同時靈泉空間內的氣溫也出現了波動,不過氣溫的波動并不明顯,跟外界并不相通。
這就讓靈泉空間內部與外界出現了差別。
在雪原之地時,外界萬里冰封,空間內卻是溫暖如春,外界大雪封山,空間內卻飄著細雨。
靈泉空間內的天氣很奇特,雖然跟著外界變化,但又有所不同。
仿佛空間內有一個天氣調節器一般,一直都保持著一種風調雨順的狀態。
空間內的小院中,楊正山取來一顆蓮子,遞給郁青衣。
“修煉吧!”
這蓮子是那些不知名的蓮花長成的。
蓮花的花瓣具有提升對道意感悟的功效,蓮子同樣也有著這樣的功效,并且比花瓣的功效還要強大。
因此楊正山給它起名為道意圣蓮。
好吧,一個很俗氣的名字,反正楊正山就是這樣取得。
十二株道意圣蓮都只開了一朵蓮花,結了一個蓮蓬,花瓣的功效比較弱,但蓮子的功效很強,能讓人進入一種類似于頓悟的狀態。
不過楊正山發現蓮子短時間內連續服用的效果會減弱,經過試驗,三個月服用一顆蓮子最為合適。
一個蓮蓬有二十四顆蓮子,十二個蓮蓬就是二百八十八顆蓮子,這些蓮子足夠楊正山和郁青衣兩人服用很長時間了。
兩人服用蓮子就閉目在院子里修煉起來,不過只是修煉兩刻鐘,兩人就醒過來了。
蓮子帶來的頓悟狀態就持續這么長時間,但是這短短的兩刻鐘,給他們帶來的感悟堪比數年之功。
楊正山掌握的雷霆道意突飛猛進,就是因為有這蓮子。
修煉結束,郁青衣伸手一揮,一抹翠綠色的氣芒脫手而出,落在了旁邊的地面上。
“你看我的真氣,似乎多了一些變化!”郁青衣說道。
楊正山看著她手中的氣芒,問道:“有什么變化?”
兩人雖然都是修煉的乙木長春功,但顯然兩人感悟到的玄機是不一樣的。
郁青衣眼眸閃動,手掌中的真氣開始變幻,一根青藤快速的生長,眨眼間居然變成了一顆葡萄樹,甚至還爬上了屋頂。
楊正山看著這一幕都愣住了。
他伸手摸了摸葡萄藤,“居然跟真的一樣?”
“不一樣!”郁青衣道。
她遲疑了一下,收回真氣,葡萄藤居然開始變小了,就仿佛是逆生長一般。
楊正山呆呆的看著,這種古怪的能力還真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然而接下來郁青衣展現出來的能力更是讓他大為驚奇。
只見郁青衣伸手握在旁邊的云莓上,這云莓居然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生長。
不過只是片刻,郁青衣就放棄了,“不行,太耗費真氣了!”
楊正山看著那棵云莓。
云莓果,也就是他從雪靈宮要來的四種靈果之一,這種靈果并不是樹生的,而是一種草本靈植,三年生,只結一次果。
這種靈植應該是可以種植的,不過對種植環境應該有很高的要求,雪婆婆能那么大方的給楊正山上百顆云莓果,應該就是因為這個。
眼下,郁青衣剛才握住的云莓明顯比周圍其他的云莓高了一大截。
催生植物?
楊正山感覺這種能力有些不可思議,不過想想他都能駕馭雷霆,那這種能力似乎也不算神奇了。
“你應該是感悟到道意了!”
“真的!可是我為何沒有發現道意?”郁青衣有些懷疑。
楊正山呵呵笑道:“道意這東西本來就玄妙無比,有時候甚至連你自己都很難察覺。”
“當初我剛剛領悟道意的時候,也是稀里糊涂的,過了兩三年的時間才確定自己已經能掌控道意!”
“你的道意應該跟植物有關,演化植物,催生植物,或許還有其他的能力,這需要你以后自己研究!”
郁青衣想了想,又抓住一棵雜草。
雜草就容易多了,她只是心念微動,那棵雜草就開始快速生長,然后開花結果,最后枯萎了下來。
“這個能力倒是有趣,但似乎沒啥用處!”
楊正山微微搖頭,“催生植物還是很有用的,以后咱們可以得到更多的寶藥和靈果!”
“而對于戰斗,你可以演化出藤蔓來困住敵人!”
郁青衣聞言,又高興的點點頭,“你說的沒錯!”
隨后她就開始試驗起自己的能力,空間內不少植物都遭到了她的毒手,不對,不是毒手,這是愛的撫摸,能讓植物快點長大。
經過試驗,她發現自己的能力對普通植物有著奇效,不需要耗費太多的真氣就能催生普通植物,甚至她在一刻鐘的時間內將一棵梧桐從一丈高催生至三丈高。
不過如果她將這個能力用在寶藥和靈植上,效果就要減弱很多。
“不行,這個根本催生不了!”郁青衣站在一棵三黃李旁邊,有些虛脫的說道。
剛才她用力過大,把體內的真氣給消耗干凈了。
楊正山一把扶起她,同時觀察著眼前的三黃李。
“不是催生不了,而是你太弱了,還不足以讓靈植快速生長!”
“你看,這片葉子就比之前大了一圈,這說明你的能力是有用的,只是效果沒有那么明顯!”
“或許等以后你的修為足夠深厚了,就能催生靈植了!”
郁青衣靠在楊正山身上,看著三黃李的樹葉,“可能吧,不過我能感覺到差距很遠,那種感覺就好像我在推動一座大山一般!”
“呵呵,不要著急,慢慢來,最起碼你已經感悟到道意了!”楊正山笑道。
“嗯!”郁青衣也高興起來,道意,她自己都沒有想到自己居然這么快能領悟到。
不過她能領悟道意不代表她的實力已經達到了先天之境的巔峰,事實上她距離先天之境的巔峰還很遙遠。
別說她,就連楊正山距離先天之境的巔峰也有著很遠的距離。
玄機、入微、入道,這三個境界并沒有先后之分,只有領悟的難易之分,一般來說入微最容易領悟,玄機次之,入道最難。
所以大部分先天武者都只能領悟入微和玄機,很難達到入道。
而這三個境界對于實力的提升,也是有差別的,毫無疑問,入道對實力的提升最大,玄機次之,入微再次之。
郁青衣靠著道意圣蓮的花瓣和蓮子在短短的兩年內領悟到了道意,但是她在玄機和入微上的修煉還很弱。
她的情況跟雪俏兒很類似,雪俏兒能駕馭冰雪,但她真實修為還只是半步先天而已。
當然,她的修為要遠遠強過雪俏兒。
兩人研究了一晚上,第二天一早再次上路前往武神殿。
武神殿坐落在滄元江東岸,說是宮殿,其實武神殿擁有一座巨大的城池,而且還是一座無比繁華的城池。
滄元江的源頭在大榮藏原地區,流經云嶺鎮、東吁王朝、滄河王朝、大欒王朝,最終在孔雀王朝流入伽羅海域。
武神殿有四個附屬王朝,大欒王朝、孔雀王朝、伽羅王朝和伊蘭王朝。
大欒王朝在武神殿的北方,孔雀王朝在西,伊蘭王朝在東,伽羅王朝在南,后面三個王朝都有臨海。
大榮的海商一般最遠能抵達伽羅王朝,再遠的話就很難過去了。
因為伽羅王朝南方還有一個半島,半島上還有一個王朝,叫南伽王朝,大榮海商想要繞過南伽半島需要繞行兩千多里,關鍵是南伽王朝對海商極其不友好,經常攻擊附近海域的商船。
因此大榮的海商會把商貨運到伽羅王朝,然后在由伽羅王朝的商賈從陸路轉運到西邊的港口,再運往其他的國度去售賣。
此時楊正山和郁青衣站在武神城下,望著雄偉高大的城墻,都感覺有些震撼。
“這怕是有十丈高吧!”郁青衣說道。
“嗯!”楊正山點點頭。
“看看武神城,再看看咱們星月島,感覺咱們那就是鄉下!”郁青衣說道。
楊正山嘴角微微抽動,“哪有你這樣的,居然嫌棄自己家!”
“你就說我說的對不對,哎,你非要跑到那小島上,咱就不能弄個大點的島嶼?”郁青衣對星月島有些嫌棄。
一開始她還覺得星月島很好,一座安寧的小島,一片屬于自己的家,風景秀麗,可是這都住了十多年了,她又覺得星月島上有些無聊,太過安逸了。
楊正山想了想,說道:“那等以后咱們占個大點的島嶼?”
他在琢磨星月島周圍島嶼有那些合適占據。
南方肯定不行,那邊是地火島朱家的地盤,他肯定不能去搶朱家的地盤。
西邊倒是有幾個大島,距離星月島也就四五百里的距離,乘船的話一天就能跑個來回,不過那邊也不是無主之地。
想要占據東邊的島嶼,免不了要大戰一場。
再往東就是神木島的地盤了,神木島比較煩人,這些年一直都跟楊家不對付。
“等以后再說吧,我們先進城去看看!”郁青衣興致盎然的朝著城內走去。
武神城真的很大,不只是城高池深,就連城外也有大量的居民。
而且武神城很繁榮,比大榮京都還要繁榮。
滄元江兩岸停靠著大量的船只,碼頭上負責搬運貨物的苦力不計其數,沿著街道走向城池,沿街都是熱鬧的店鋪。
楊正山仔細觀察了一番,發現這里的街道很干凈,街上的行人也都很健壯,雖然有些底層的百姓,但可以看出來他們的生活還是很好的。
這說明武神殿對這里的管理很好,周圍百姓的生活也不差。
不過等他們來到城門前的時候,卻遇到了麻煩,因為武神城不允許外人進入。
非武神殿弟子不能入城!
“怪不得城外住了這么多人!”楊正山有些無語。
“怎么辦?要不要闖進去?”郁青衣有些躍躍欲試。
楊正山覺得自己媳婦最近有些過于活潑,“強闖的話可能會真的遭到圍攻!”
“那!”郁青衣輕輕一笑,“我有辦法!”
“什么辦法?”楊正山問道。
郁青衣沒有回答,直接上前,對守門的士卒說道:“我們是柴無詰的朋友,此來特來拜訪柴老先生!”
士卒聞言先是一愣,然后上下打量了楊正山和郁青衣一番,“柴長老的朋友!敢問兩位尊姓大名!”
“大榮靖安侯楊正山!”郁青衣指了指楊正山。
“兩位請稍后,在下這就去通傳!”
郁青衣朝著楊正山眨眨眼,楊正山有些無語。
我們明明是柴無詰的仇人,怎么就成了柴無詰的朋友了?
楊正山覺得等柴無詰出來之后,估計免不了一番大戰。
兩人被守門的士卒請到了旁邊的一座院子里,這座院子應該是特意為招待客人準備的。
武神殿的待客之道還是很不錯的,雖然入不了城,但城門外的院子里一應俱全。
兩人在一間待客廳中等著,侍女準備了茶水、點心和水果。
“這里還不錯,不是說武神殿正在跟大越皇城開戰嗎?看這里的樣子似乎沒有大戰的意思!”郁青衣說道。
楊正山隨意吃了一塊點心,說道:“也不一定,武神殿與大越皇朝開戰,也是下面的王朝出兵,只要不是不死不休,武神殿應該不會親自下場!”
“嗯,看來武神殿和大越皇朝的戰爭還在可控范圍!”郁青衣道。
兩人說著閑話,大概過了兩刻鐘,一個不是很熟悉的身影來到了會客廳。
鷹鉤鼻,面相陰鷙,給人一種十分不好相處的感覺。
來人正是柴無詰。
柴無詰看到楊正山,又看看郁青衣,神色更加難看了。
“居然真的是你們!”
他自然沒有忘記楊正山,畢竟當年他可是差點被楊正山一槍戳死。
而且當時郁青衣還殺了他好幾個手下。
“柴兄,好久不見!”楊正山哈哈一笑,上前客套道。
“我們應該算不上朋友吧!”柴無詰的臉色臭的很。
“哎,冤家宜解不宜結,咱們也算是不打不相識!”楊正山絲毫不覺得尷尬,笑呵呵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