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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費家小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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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25-02-07  作者:愛吃han燒白
 
“宗老,這.”費南応是真沒有要將康大掌門架在火上烤的意思,對于后者這位愈發順眼的侄女婿,他實是想要維護一二的。

“無妨,姑爺也是半個兒嘛。”鶴發老婦在側自是附和應道,為了要看康大寶笑話,便連這等下里巴人的俚語都從她這貴婦人嘴中說了出來。

紫袍老者淡笑言道:“哈,老夫人說得不錯。兒郎們總在家中閉門造車也不是辦法,一味坐井觀天,卻難識得天下英雄。

二三子們放寬心便是,這次老夫非是空手而來,臨行前便連葉涗老祖都有囑托。這一次你們可萬萬藏不得拙,不然定是要后悔的。”

金丹上修都已開了尊口,費南応自沒有再拒絕的道理。后者看向康大寶的眼神中有些概嘆,心頭暗忖:“這小子頭一回出來做個出頭鳥,便就撞上來這檔子事情。”

眼見堂內那些費家真修們一個個躍躍欲試的模樣,費南応便曉得康大掌門這一關不怎么好過了。

歙山堂的費家族人本就因了遠離族地,對潁州繁華思念非常。今日難得有本宗宗老蒞臨,又有其許諾的豐厚獎賞。

便是認真鏖戰過后也奪不得頭名,但若能在宗老面前留些印象,卻也是件大好事。

如此之下,又有誰不想好好表現一番?

“躲是躲不得了!”康大寶登時反應過來,這便是他一貫只喜歡掩于人群之中的原因。錐入囊中、木秀于林,卻是要多招惹許多不必要的麻煩。

康大掌門在費疏荷詫異目光下邁步而出,捏了捏后者柔弱無骨的一雙小手,聊以慰藉,恭聲應道:“承蒙宗老厚愛,固所愿爾、不敢請也。”

“哈哈,你這位姑爺倒是光棍!”紫袍老者聽后不為所動,只笑呵呵地贊了一聲。“既如此,便就開始吧。”

“啟稟宗老,晚輩還有一事需講。”紫袍老者話音才落,康大寶便又搶聲言道:

“晚輩康大寶,乃是乾豐三百八十七年生人,渾渾噩噩修行到今日,堪稱一無是處。更奈何見識也淺,便連道經都識不得幾本。

前些時候還心存僥幸,偏又去了一處險要秘境。這自是妄自尊大之舉,晚輩本事不濟,連得意靈器也失在了陣中,又受了些傷,還未見好。

萬望宗老莫要誤會,晚輩此時說這些,倒不是要為之后敗陣尋些借口,而是怕屆時污了諸位費家俊彥的清名。

畢竟在小比過后,若有好事者偏要以“勝之不武”來言語此事,未免不美。是以,”

康大掌門言及此處一頓,待得其不動聲色地看過一眼紫袍老者的臉色,這厚道人方才放心言道:

“是以晚輩懇請宗老,擇日再戰。莫要因晚輩一粗鄙愚蒙之人,而壞了費家俊彥們這樁心念已久的盛事。”

“這宗老,這小子雖然是奸猾了些,但話中卻是不無道理。堂內小比一事,可否暫緩些時日,便以一月為期若何?”

費南応在旁諫言的同時,心頭也在為康大寶這番話叫好。后者這處事卻是圓滑不假,明明是推脫,卻又有理有據;明明是自輕,卻又不會令得旁人看低他一眼。

紫袍老者面上稍有訝色,他先攔住又要說些什么的鶴發老婦,看向康大掌門的目光又認真了一分。

他聽過費南応的話后,輕搖了搖頭,開口道:“我怕是留不得那許久,擇日不如撞日,這時候便不好改了。”

“不過,這位康家姑爺所言倒也不無道理。你有傷在身,又無趁手靈器,若是費家兒郎們勝了,卻是勝之不武。”

說罷后,老者指尖靈光一閃,一個精致典雅的青色玉瓶倏地現于他的手中。隨后他將這玉瓶交由了有些驚色的康大寶手中。

“這是一枚三階下品百草蘊靈丹,你兩個時辰,當能煉化。屆時你這傷勢,便就能恢復如初了。”

“百草蘊靈丹?這可是金丹上修們常用的療傷丹藥!何止是能令得這小子傷勢完好如初,就是剩下來那三分之二的藥力,怕是能為他突破筑基后期再省下來三五年苦功!”鶴發老婦心中驚怒,對于紫袍老者的這番舉動甚為不解。

康大掌門也未想過這位費家宗老出手如此慷慨闊綽。

須知道,丹藥品階越高便越是難尋,似練氣小修所用的一階傷藥,大衛仙朝境內還可稱是隨處可見;但對于金丹上修卻是不然,三階丹藥在大衛仙朝內都已能算鮮見。

要么老老實實抻著脖頸放到例如萬寶商行這般的大型商號乖乖挨宰;要么就需得往高階拍賣會上去碰碰運氣。

至于交好一位三階丹師,獲得一條穩定的購買渠道這檔子美事,尋常金丹上修是想都不敢想的。

是以對于金丹上修而言,這三階丹藥也足算珍貴。況且紫袍老者拿出的百草蘊靈丹,因了其中正平和的特點,便算在三階療傷丹藥中也足可稱作稀缺。

拿這等丹藥給康大寶一區區筑基修士療傷所用,確是有些奢侈了。但這紫袍老者卻是無有什么不舍之色,只催促著康大寶速去速回:

“你這傷勢我是治得,但這靈器我卻無了辦法。不過世事便就是若此,天老爺也無有事事遷就你的道理。兩個時辰過后,抓緊過來,莫要耽誤了事情。”

旋即他也不待康大寶應,便又當先提起酒杯了,口中連呼:“杯莫停、杯莫停,飲得烈酒、能降龍虎,才是我費家的好兒郎!”

康大寶頂著鶴發老婦幾要凝成實質的銳利眸光,用眼神安撫過目有憂色的費疏荷過后,方才惴惴不安地朝著一位費南応身邊的隨扈請了一間靜室。

“三階丹藥,卻是不同。”康大掌門先將這枚丹藥仔細打量一番,甫一將渾如墨色的丹丸湊近鼻下,他便被這充裕非常的靈力沖得腦袋一昏。

“嘖,真有些舍不得吞了。若能將此丹收入宗門大庫中,作為一件為我重明弟子的保命之用的上佳靈物就好了。”

康大寶低喃一陣過后,才又覺荒謬。

這可是多少人夢寐以求都求不來的機緣!剛才紫袍老者施丹之時,便連堂內那些費家子弟,都對自己妒忌非常。自己還真是習慣了操爛心,竟還想將這樁美事讓渡出去?!

“咕隆”一聲,丹丸入口,隨著金漿入了康大掌門肚中。丹藥先化開最外頭一層,藥力游做清氣、浸入竅穴。

未過多久,康大寶便只覺百脈通泰,先前所受的那些沉疴暗傷,正在以肉眼可見的轉好。甚至就連他早年間因行氣出了錯漏,而在經脈中留下的一些微小創處,也都在清氣的幫助下恢復如初。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直到這枚百草蘊靈丹的體積已縮成了原本的三分之二,合目調息許久的康大掌門方才睜開了雙眼。

“呼,這感覺卻是美妙非常,比起混一妙結法都不差許多了。”

康大掌門感覺自己的身體前所未有的舒泰,這是他許多年都未體會到的體驗了。“戰便戰罷,管他呢,只服了這丸丹藥便算不虧。”

想通過后,康大寶便收起了平日里頭那副謹小慎微的模樣,一路龍行虎步,邁入了正熱鬧非常的費家長桌宴上。

他甫一出場,便就將一個個看似沉浸在酒宴中的費家真修們拉了出來。

紫袍老者位份最尊,沒有誰能搶在他之前開口,他止住了要做客套謝辭的康大寶,朝著費南応大聲呼道:“好、好,康家姑爺何來遲也。南応,再燙一缸新酒來,味道要辣些,正好為這小比加些味道。”

“好啦,二三子看你們大顯身手了!”紫袍老者隨即拋出來一個華麗非常的簽筒,緊接著一點靈光從其劍指指尖析出,將簽筒內的紫玉竹簽胡亂攪散,隨機落在參與小比的每一位修士手中。

“嘖,”康大寶自報年齒的小心思未能起到什么作用,倒是在其意料之中。紫袍老者慧眼如炬,更不會在意前者所用的這點小伎倆。

“卅四,運氣還行。”康大掌門低聲念了下自己的號碼,捏了捏手頭材質上乘的紫玉竹簽,心頭想著過會兒要偷偷將其揣走。

畢竟茲要能帶回重明小樓去,便起碼可以煉制出來一柄上佳的上品法器充實貨架。

這邊號簽方才發了下去,伴紫袍老者同行的隨扈之一,一名頭生獨角的清秀青年,便就開啟陣盤,在長桌宴旁的一處矮山上頭,置起了四座龐大的擂臺。

“一樣規矩,不得使用超出二階的一應外物,自己煉制的經由裁判查驗過后,可以例外。”紫袍老者并不贅言,只又輕聲交待一句,便就催促著參與小比的修士們上擂。

其話中也未言及什么不得使用亡命手段、不得傷人性命之類的告誡,也不曉得是對自己實力的自信,還是費家小比歷來就是這般如真金烈火一樣實實在在。

“丙字臺。”康大寶尋到了自己的位置,抬眼一看,頗感不妙。這坐主裁位置上的,正是對其成見頗深的鶴發老婦。

這老嫗仍是那副老神在在的模樣,合目而立,眼不關色耳不聽,靜待小比門人上前。

運氣差也是沒辦法,康大寶也沒得選,環顧四周,將小比的費家修士一一數過,僅有三十二人。

這便意味著除去費南応與鶴發老婦這兩名被紫袍老者抽做裁判的費家修士之外,還有十余名費家修士未有參加。

“郎君或不曉得,費家小比,只選筑基以上、一百五十歲以下的修士參加。”費疏荷看出了康大寶有些疑問,在旁小聲解釋道。

“姑爺,你看那邊。”孫嬤嬤指著甲字擂臺上一位黃衫中年,沉聲言道:

“那位老爺喚做費南笏,筑基后期修為,修行的是洪階上品功法《熾炎焚川決》,一身火法凌厲非常。手上有一件極品靈器火尊印,曾憑此器迫退過筑基巔峰修士。他早年間曾應募去了涼西道海棠州從戎半甲子,期間斬獲二階妖獸三十九頭,一階妖獸無算。隨后又曾去過兩河道游學十年,實力較之從前,應又有了許多的提升了。”

孫嬤嬤確是熟稔費家內情,這方面便連費疏荷這位費家人都敵不得她。康大掌門將目光投在了費南笏身上去,雙眼微微一瞇:“端得是位勁敵。”

費南笏的對手是個筑基初期的年輕修士,只看那后者根基虛浮的模樣,康大寶便就能看得出來他多半非是費南笏這狠辣角色的一合之敵。

事實也正如康大掌門所料,那年輕修士面有難色地喊過一聲族叔過后,不過十息時間,便就在費南笏火蛟虛影下敗下陣來。

這還是費南笏念在今日有宗老在場,給后輩留足了臉面。

不過若是今日小比非是由紫袍老者這位大人物組織的,這年輕修士說不得連與之一戰的勇氣都不會有,便就會自行跳下擂臺。

這一輪八人除了費南笏之外,便只有一位手持墨玉戒刀的中期修士稍有些值得康大掌門矚目,余眾皆是了了。

隨著敗者退場,下一輪八名費家修士很快各自入場。

這一輪孫嬤嬤也開口點評了幾位修士,但康大寶看去過后,卻都未發現他們有如費南笏那般的亮眼表現。

甚至在其眼中看來,這些出身巨室的高門子弟,除了法衣靈器更為光鮮,論起手段的毒辣狠厲,還要比山南道這些邊地修士差上許多。

“這一輪里頭有兩個中期修士的手段,甚至還比不上火龍道人厲害。”康大掌門心頭暗忖,看起來自己先前倒是高看了這些京畿來人。

這倒也對,縱然都是費家子弟,也不是個個都能如費南応那般驚才絕艷的。這世上總是庸人要多些,只不過生得好些,也確能較之常人站得高些罷了。

這修士斗法從來都在電光火石之間,轉眼間一半參與小比的費家修士都已下場。

這第三輪方一開始,孫嬤嬤便就為康大掌門指出來了一位值得重視的人物:“甲字臺那位穿青衫的老爺喚做費南風,乃是小姐的親叔叔,在家中行五,如今任刺史府戶曹掾,深得朱彤朱刺史器重。”

“這就是在外頭聲名狼藉的費五爺呀?”康大寶心頭嘖嘖一嘆,這些年他來費家自算不得少,但這么多回了,卻從未與這位嫡親叔岳相處過半刻時間。那后者對自己這位侄女婿的態度,便就不言而喻了。

費南風本事算不得弱,也是后期修為,根基看上去雖比不得費南笏扎實,但憑著一方極品靈器級別的麒麟紋硯臺,也足夠令他將第一輪的對手,一個魁梧非常的中期修士,輕松擊敗了。

“能算厲害,應該能比吳蒼云稍強一些。”康大寶心頭稍稍一松,暗想道待會兒若是與這叔岳碰上了,還是需得動作輕些,總要給費疏荷與伯岳費司馬留些面子才是。

費南風方帶著些許得意之色走下擂臺,孫嬤嬤便就為康大寶又指向了場中一名紫髯修士。

“姑爺請看,那是費恩華少爺,乃是我們歙山堂近一個甲子內,除了晚晴小姐之外的唯一一名冰葉道基的修士。習宙階中品功法《玉液皓金功》,善使水火雙刀。”

費恩華筑基中期修為,面容俊秀,打斗起來卻甚是粗暴。水火雙刀亂舞起來,斬得對面那位同為筑基中期的長槍女修連連叫苦。

不過后者雖為青葉道基、習得也不過只是一門洪階功法,但其顯也不是易于之輩。

憑著兼修的一門洪階煉體之法,扛過最初一波的猛烈攻勢過后,一時之間,卻也能與后者戰個有來有回。

費恩華功法雖高,卻也戰得十分辛苦,有好幾次甚至都差了被那長槍女修尋得破綻,當場挑落下擂臺。

最后費恩華還是靠著功法品階遠勝面前這位同儕,方才以微末優勢得勝。

康大寶看到一直留意全局的紫袍老者皺起了眉頭,也看得到正主持完一輪對決的費南応也是一般模樣。

“這費恩華水火雙刀陰陽相濟還有些巧思,值得一看。但其也怕是自視甚高,只看了《玉液皓金功》高便選了一部根本就不與自己契合的功法來修。

未得其中真義,怕是修得相當辛苦。若是他肯踏實些,習一部能琢磨通透的洪階功法,怕是早將那位長槍女修勝過了。”

康大寶并不覺得這位費家小比對手之中唯一的一名冰葉筑基,有什么值得他重視的地方。

同為冰葉筑基,哪怕自己老三便是修為還比這費恩華還差許多,但康大掌門卻也有自信,蔣青能輕易將之斬落下來。

費恩華艱難勝出過后,便終于輪到康大寶在內的第四輪小比修士上場了。

康大寶先與臺上對手一起朝著主裁鶴發老婦見禮,隨后才與對面一個容貌俊秀的散發修士互相作揖拜見。

這散發修士康大掌門在臺下便聽孫嬤嬤認真說過,喚做費南本,一個數不出來什么本事的后期修士。

康大掌門作為本場小比中的唯一一個外人,自是將場下大部分的目光都吸引了過來。

畢竟經歷過了紫袍老者先前那番有意無意的拱火過后,這些年輕的費家真修們心頭可沒有一個不想親手令康大寶敗在擂臺上的。

費南本顯也對于自己的簽運很是滿意,莫看康大寶這些年參與了不少大事,又是陣斬假丹、又是連斬筑基的,頗有點攪動風云的意思。

可費南本卻對這些傳聞嗤之以鼻,一個三十歲時都還在練氣中期徘徊的落魄小掌門,便算因了妻族的照拂得天之幸筑成了冰葉道基,但才筑基不過十年的他又能什么本事?

怕是連一門達到粗通境界的洪階道術都無有!天曉得是不是州廷為了吹捧這根馬骨,特意編纂出來許多事情栽在了他的頭上。

便是靠著虎狼藥又在短時間內成了中期修士,那又如何?哪有自己這勤修苦練得來的靈力來得精純?!自己可是貨真價實的后期修士,筑基都已過百年!

“說不得宗老都在背后看著自己呢!!”費南本念及此處,可無前輩架子,搶先出手。

“簌簌簌”五根來勢洶洶的冰刺被康大寶用弈仙盤輕松擋下,“看起來道法只是平平。”

康大掌門念頭才起,費南本又手持一柄斬馬刀,朝著他猛地斬落下來。弈仙盤位置未動,便將刀光盡數接下。

“這靈器亦是平平。”這一回同樣未能感受到弈仙盤的興奮與惶恐,康大寶又下了定語。

“桀驁小輩!”

接連兩記手段都未使得康大寶吃虧,反令得其“裝腔作勢”了一把。費南本望其速敗的打算徹底落空,于是便厲喝一聲,斬馬刀鋒上裹起一層金芒,重重斬下。

“連刀法都是平平!”康大掌門眉眼一抬,傷痕累累的弈仙盤照舊挺出,被刀芒掛落下來幾點碎屑。

這便令得費南本大感興奮:“窮出身果是不行,便連伯爺信重賞下來的極品防御靈器都無錢維護!”

“乘勝追擊!”費南本大為振奮,連斬出數道刀罡,在被弈仙盤“艱難”化解過后,見得自己刀法大顯神威的費南本甚至敢于持刀近身到康大寶身前,亡命斬下。

“蠢材!”鶴發老婦在旁輕嘆一聲,隨即便就合上了雙眼。

“呵,”遠處的紫袍老者嘴角微翹,也將目光挪向了別處。

“當啷”兩道猛然射出的金光只是瞬間,便就將費南本信賴依舊的斬馬刀脫手而出。這件品相不俗的上品靈器只在空中旋轉了兩圈,便就重重地插進了構筑擂臺的金剛條石之中。

其主人不是沒有反應,而是沒得反應。此時費南本滿臉死灰,一只寬厚的手掌正將他的喉嚨緊緊縛住,短粗的手指頭似能很輕易將他的喉管扯落出來,令得他動彈不能。

臺下一片嘩然。

“敗了!?”

“南本族叔.何至于此?!”

康大掌門對這些嘈雜聲充耳不聞,只直勾勾的看著鶴發老婦,后者面上無悲無喜,沉吟一陣,方才開口:“康大寶,勝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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