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小子與那蛇女真的并無瓜葛,不如將那蛇女交予嚴獅前輩看管吧?”
“前輩,小子實力低微,對那蛇人族更是懼怕不已,可否放我一條生路?”
“前輩,您能不能別讓我腦袋朝地,我說話都咽不了口水。”
蕭炎忽然閉嘴了,不是他不想繼續當話癆來煩人,而是口水撒了出來,流進了鼻子里。
鼻腔火辣辣的痛。
蕭炎的心更痛,如果跟隨在這一眾強者身旁,他奪取青蓮地心火的概率只會越來越低,尤其還是在被這性格古怪的女斗皇盯上的情況下,幾乎渺茫的都看不到一絲希望。
“聒噪。”
黑袍女子淡淡的道。
雖然在飛行,但她的目光似乎從未注視過前方,反而像是在目不轉睛的盯著蕭炎此刻的滑稽樣子一個勁的看。
只可惜,此刻蕭炎的視角堪稱天旋地轉,連視線都變得有些模糊,不然光是感受著其中的目光,只怕是都能猜測出面前之人的身份了。
一路朝著蛇人圣城的方向飛掠,一座座龐大的部落要塞,逐漸映入了眾人的眼簾。
“蛇人族的統領要塞么,看來,對我等的戒備是真的很深啊,就連這等武裝手段都用上了。”
云韻微微蹙眉,不由得輕聲道。
只見,數十米高的巨大城墻上,無數修為各異的蛇人都聚集在一起,斗氣催動之下,安置于城墻之上的幾座巨大弩箭車,散發出令人心悸的可怖寒芒。
在蛇人斗氣的灌輸之下,這等玄鐵鍛造的鋒銳弩箭,足以輕易的破開斗靈強者的防御,將其中蘊含的恐怖斗氣洪流打入體內!
若是沒有斗王級別的強者保駕護航,只怕連接近弩箭的射程,都堪稱是件難如登天的事情。
“旁門左道而已,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不值一提。”
黑袍女子隨意的道。
她難得發了發善心,將處于暈乎狀態的蕭炎擺正,而后看向了城墻最上方的數道伸展著斗氣化翼的人影,
“你們先去交易,若是不成,再以那蛇女作為談判條件,那美杜莎女王并不知曉我們擁有兩位斗皇,不妨先隱瞞部分實力,看看她的態度。”
眾人對視一眼,顯然覺得霜長老的話十分有道理,當下也不再多言,數道身影氣勢暴漲,如長虹般的直竄天際,只留下蕭炎二人留守在原地。
“前輩,我現在需要做什么?”
蕭炎不禁疑惑的道,實在是有些看不穿面前之人的目的。
“玩蛇。”
“不然呢?珍稀和你那美女蛇相處的時光吧,等下萬一談判破裂,她的命,或許也就沒了。”
蕭炎聽到對方那暗含殺機的聲音,頓時眉頭一挑,顯然是回想起了此人對于蛇人族的厭惡程度。
“若是有辦法能再令她陷入那惱怒的狀態,或許能夠找到逃脫的機會。”
蕭炎心中暗自思忖,目光逐漸投向了天空的上方。
“美杜莎女王陛下,在下加瑪帝國古河,來到此處并非是想與貴族開戰,而是有要事相談,還望現身一見!”
滾滾音波攜帶著斗氣,伴隨著古河的大喝響徹了整座城市,斗王級別的氣勢,頓時使得城池上的蛇人陷入了一團騷動,就連先前續攢起的攻勢都減弱了幾分。
瞧得古河的舉動,原本靜立于城墻之上的數道蛇人強者的身影卻并未做出什么反應,反而像是在等待著什么似的,露出了嚴肅而崇敬的神情。
下一刻,城墻之上,在眾多蛇人強者簇擁位置的中央,空間突然詭異的變得扭曲了起來,一道曼妙的曲線嬌軀,緩緩出現在了無數人的注視之下。
突兀出現的美麗女人,身著一件雍容的紫色錦袍,豐滿玲瓏的嬌軀如同熟透了的蜜桃,散發著攝人心魄的嫵媚,紫色的蛇尾輕輕抽打在空氣之中,發出一道道破空的爆鳴聲,野性而妖嬈。
“這就是美杜莎女王!”
驚艷的望著遠方的絕美女子,蕭炎此刻才終于明白,為什么傳言中美杜莎的兇名與艷名向來都算為一談,盛名之下無虛士啊!
看著看著,蕭炎忽然后知后覺一怔,也不知道是想起了什么,趕忙將視線從那充斥著勾引欲望的嬌軀上挪開。
“好看么?”
黑袍女子漫不經心的問道。
“呃,好看。”
聞言,蕭炎不禁詫異的看了眼身旁的黑袍女子,而后由衷的道。
話雖如此,但是目光蕭炎的目光卻依然沒有繼續投向那妖艷的美杜莎女王。
“既然好看,為何不多看看?”
黑袍女子好像來了某種莫名的興致,也不管天上吵嚷的交易談判,饒有興致的問道:“你不是最喜歡玩蛇了?”
“前輩,我真不喜歡玩蛇啊,你當時不是在場嗎,怎么一直揪著這個不放?”
蕭炎哭笑不得的道:“她是好看,好看的過了頭,正因為控制不住的想看,所以才更不能看。”
蕭炎的話仿佛繞了十八個彎彎,車轱轆來回轉,聽得黑袍女子都有些茫然。
這都什么跟什么?
蕭炎見狀,索性也不管那么多,只當是和陌生人隨便掰扯:“雖然有點難以啟齒,但前輩應該聽到我說自己心有所屬了吧,既然如此,那當然不能做出這等逾矩之舉了。”
“只是看看,也算逾矩之舉?”
“看看就容易入迷,入迷就容易想歪,想歪就咳咳,總之,不合適,那美杜莎女王萬人之上,我還是別做那癩蛤蟆吃天鵝肉的夢了。”蕭炎聳了聳肩,懶洋洋的道。
“你的意思是,你惦記的那個人可以被你這癩蛤蟆吃了?”
黑袍之下,魂若若笑開了花,完全沒想到竟然能在這里聽到古族千金的笑話。
要是被她知道自己在蕭炎哥哥心中,連那美杜莎女王的地位都比不過,不知道要露出怎么樣個氣急敗壞的表情呢。
有趣,有趣。
然而,令魂若若沒想到的是,在聽到自己這句半是調侃的話后,蕭炎竟是一改先前的懶散,雙目直直的盯著她的臉。
半晌后,他忽然轉過頭笑了,笑的很隨意,仿佛根本并不在意黑袍女人的挑釁,
“她從來沒把我當過癩蛤蟆。”
一時間,魂若若瞳孔微縮,心中似是有種莫名的怪異滋味閃過,轉瞬間便消散不見,十分的別扭。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