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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前,漠城。
在得到了破厄丹的許諾后,海波東當然是一百個不愿意繼續留在漠城當那售買地圖的商販,急不可耐的閉了店鋪,還象征性的貼了幾個封條。
許多曾經暗罵過這老家伙性格古怪的居民,在見到這一幕后,都不禁嘖嘖稱奇,暗中叫好了起來。
“海老先生在這里的人緣,貌似不怎么樣啊。”蕭炎打趣般的說道。
以二人的實力,自然是將周遭人群那小聲的議論聽在了耳中,氣氛不由得有些尷尬了起來。
海波東干笑一聲,道:“呵呵,蕭炎小友勿怪,只是這實力一跌落,心境難免也會受到不小的影響,老夫可向來遵循交易的規矩,縱使店鋪經營不善,口碑方面卻沒人敢置喙些什么。”
心知對方是在借機表明誠意,蕭炎笑了笑,轉而將目光投向西北方向,道:
“無妨,海老先生的人品,小子還是信得過的,只是,那破厄丹怕是要等回到石漠城中,才能為海老煉制了。”
先前經過了簡單的交涉,蕭炎那最初踏入沙漠之時的懷疑也終于得到了解答。
果不其然從最初來到沙漠開始,自己就早已踏入了若若所精心布下的局面。
異火的位置.碧蛇三花瞳.甚至就連一位長久隱居在此的斗皇強者,她都仿佛早有預料般的安排了交易的內容,只等自己到來。
‘少爺’這個稱呼,明明已經被對方稱呼過無數次,可真當從別人口中得知之時,還是讓蕭炎感到內心一陣悸動,那是完全不同于青鱗的旖旎與困惑。
她到底.在計劃著什么?
深吸了口氣,蕭炎回頭望向海波東,壓抑著疑慮的道:“如何,海老先生要一同前往嗎?”
“拜托煉藥師出手,老夫自然沒有挑三揀四的權利了,既然小友決定好了煉制的地點,老夫費些腳力,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海波東笑著拱了拱手,姿態難得放的很低,可想而知,破厄丹與皇極丹的雙重提升,對他而言是何等致命的誘惑。
二人趕路匆匆,終于趕在天空之上的熾陽逐漸西落之時,回到了先前那座居住了數日的小城。
一位曾經是斗皇強者的存在,如果是進入沙漠之前的蕭炎,是斷然不會允許其接觸漠鐵傭兵團這片完全可以用孱弱來形容的偏僻勢力的。
但焚訣經過突破后,蕭炎的一身修為早已達到了五星大斗師的水平,單論戰斗,他甚至有自信僅憑自己便能和對方過招,甚至立于不敗之地!
再加上藥老和若若的存在,即使對方真的服下了破厄丹,修為回到斗皇,他也能確保對方并不會,也不敢有什么異心。
簡單和大哥二哥交代了下海波東的來歷,蕭炎便帶著他來到了若若的住所,試圖先將心中的重重困惑問個清楚。
“蕭炎少爺,您.您回來了?”
聽到院外敲門的聲音,青鱗快步打開了院門,聲音略微帶著些難以抑制的失落。
她抬眼望去,在看到蕭炎身旁跟著的白發老者后,頓時目光帶上了些不易察覺的警惕,轉而用門板遮住了大半的身子。
“這小丫頭.不簡單啊。”
海波東蹙眉望著眼前這個面相奇異的稚嫩少女,在察覺到對方那股不同尋常的氣息波動后,頓時心中一凜,對于此方勢力收起了些輕視之心。
“青鱗,不用擔心,這位海老先生算是我請來的客人,不是什么壞人。”
隨意擺了擺手,蕭炎笑道:“先不說這個,你若若姐姐現在可是休息了?”
聽到‘若若’的名字,青鱗眼眸低垂,最終鼓起勇氣,從懷里取出了那被她保管良好的卷軸,遞了過去,
“少爺.小姐讓我把這個給你。”
“這是.靈魂卷軸?”
吸了一口隱約帶著苦咸的空氣,蕭炎望著院門旁的少女,隱隱感到有些不安,
“事情都處理完了?若若呢?”
感受著蕭炎那焦急的視線,青鱗有些不知所措,訥訥的道:“小姐不久前就已經走了,說是事情處理完了,沒有繼續留在這里的必要”
這個妖女又在玩消失!
聽到青鱗的話,蕭炎再無半點僥幸,先前的疑惑盡數頓時被戲耍的惱火所取代,他一連做了幾個深呼吸,轉頭望向海波東道:
“海老,抱歉了,丹藥之事今日怕是不行了。”
看著蕭炎擰成一團的眉頭,以及那幾乎陰沉如水的面容,海波東心知對方心境意亂,自然不好再說什么強迫的話,只是默默點了點頭,為他讓開了道路。
拿過青鱗手中的卷軸,蕭炎一步一緩的走到了房間,望著那空蕩蕩的屋內,原本最后抱有的一絲期待也隨之化為了烏有。
他面無表情的走到少女的床前,望著軟榻上那沉睡中的熟悉小蛇,伸手一招,將其收入了懷中,繼而打開了那卷靈魂卷軸。
“三少爺,三年之約加油哦,不要顧及后路,畏手畏腳”
軟糯甜膩的聲音傳來,仿佛囈語輕呢,輕撓在了蕭炎的心間。
他泄力般的一屁股癱坐在了床榻之上,卷軸之中的聲音也一次次的被再度播放了出來。
“三少爺,三年之約要加油哦,不要顧及后路,畏手畏腳”
“三少爺,三年之約要加油哦,不要顧及后路,畏手畏腳”
“三少爺”
失落,郁悶,以及被耍之后的憤怒不斷沖擊著蕭炎的大腦,那原本如羽毛般細潤柔軟的嗓音此刻卻仿佛無情的嘲笑,刺的他幾乎無地自容。
果不其然,又被耍了。
他不是不能接受對方那喜歡戲弄人的性子,如果沒有這份精怪的氣質,或許自己也并不會對她有著這如同著魔一般的好奇心。
但.不管怎么說,玩笑也要有個度吧?
再一再二的不辭而別,已是讓他窩火到了極點——
明明二人已經成為了朋友,關系也拉進了不少,可對方偏偏就總是和水中墜月一樣,一旦觸碰,便被攪碎為一片片細碎的浮光,看的見摸不著,卻總是在暗中影響著自己的經歷。
她太神秘了,也太自私。
疲憊的將頭埋入枕頭,隔絕了靈魂卷軸那一次次的傳音,蕭炎不自覺的聞著那如花瓣露滴般清香的氣味,發出了一聲長長的嘆息。
“呼呼.”
風聲響起,順著鏤空花紋鉆入了房屋之中,再被吹拂著漂浮出了窗外伴隨著窗欞微風散去的,是求而不得的聲音。
“媽的,下次再敢耍我,小爺非綁了你這妖女不可。”
顯然,蕭炎并不愿意處處受制,也并非因求而不得便自甘墮落之人。
他也是有脾氣的。
離開塔戈爾大沙漠后,魂若若極速催動起斗氣雙翼,穿過層層山嶺,來到了那處與沙漠交接之處的險峻峰巒。
陣陣低沉的咆哮聲響起,自上而下俯瞰,那宛如心臟一般連接著四面八方山巒的荒蕪之地,此刻正散發著極為龐大的靈魂力量,仿佛能直透人的心魂。
“先前的仇,現在可不能不報呢”
靜靜注視著下方的場景,魂若若露出不加掩飾的貪欲和惡念,繼而揚起了一抹妖異的笑容。
就讓這里的殘魂,化為她對抗斗宗的底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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