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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紫府元宗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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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24-12-15  作者:中原五百
 
第166章紫府元宗的下落(求訂閱)

任天游作為全真道長生子道統的后人,自然知曉紫陽真人。其著作的《悟真篇》和魏伯陽的《周易參同契》并稱丹經王。

乃是全真道公認的南宗五祖之首。

任天游陷入沉思,好一會回過神,抱拳道:「多謝徐解元指點,紫府元宗的事,在下回去翻翻師長留下的典籍。」

他說到此,頓了頓,「徐解元對紫府元宗很有興趣?」

徐青微笑:「不錯,即使任幫主不找紫府元宗,在下也會派人尋找。」

任天游:「感謝徐解元坦誠相告,若是任某有線索,肯定與你分享。」

徐青笑了笑:「若是我尋到紫府元宗,自不吝助任幫主一臂之力。」

任天游又驚又喜,他清楚徐青是個豪杰,說話不會隨便失信。他拱手道:「若徐解元能助我補全靈虛劍罡,大恩大德,必定厚報。」

徐青含笑道:「朝廷變法的事,不會止步于此的,巨鯨幫在應天府的產業田地,未必一定要寄托在魏國公府下面。」

任天游心中波瀾滔天,他不敢再留下,生怕徐青說下去,腳步再也挪不動。他留下禮物,匆匆告辭。

可是內心那股瘋狂的念頭不可遏制。

若是真如徐公明所言呢?

現在誰不知道,徐公明是首輔在東南一帶的頭號打手?

他的話,可信度自然是極高的。

而且徐青和魏國公雖然暫時有合作,但根子上是有過結的,徐公明有理由幫他這個忙。

天下大勢,分分合合。

再正常不過。

任天游不斷給自己找理由,心里又深深恐懼。紅發衍空說得對,這小子太邪魔了。

他何嘗不知徐青是在誘惑他問題是哪個巨鯨幫的幫主,能經起這個考驗?

扛不住,一點也扛不住。

徐青送走任天游之后,來到天香院。

在寒玉玨的幫助下,蘇憐卿已經修煉到「驅物」的層次,雖然還是不太夠用,但也不算差了。

蘇憐卿拿出一個卷宗,說道:「公子,這是我近來收集到紫陽真人的生平。」

徐青點頭,接過卷宗認真觀看。

紫陽真人,本名張伯瑞,為如今之江省的天臺人。

這人也是個天才人物,自幼博覽群書,很早便開始涉及儒道釋三教的經書,更在刑法丶書算丶

醫卜丶戰陣丶天文丶地理丶吉兇死生之術等方面頗有造詣。

或許是學得太雜,以及另有緣故。

紫陽真人科舉考試中屢試不中,最終只能在家鄉的衙門里擔任掌管文書的小吏。

不過這一點和重陽真人很像,都是試圖科舉,走仕途。

畢竟百家道統,如果不能靠攏權力,那只能像羅教那樣造反了。

自漢武罷黜百家,獨尊儒術之后,這種現象尤為激烈。

各學派,恨不得將對方往死里整。

紫陽真人科舉不順,擔任衙門書吏之后,因一場誤會而冤枉了家中的丫鬟,導致丫鬟含恨自殺。這一事件讓他深感愧疚和自責,也讓他對官場和仕途產生了深深的厭倦。最終,他一把火燒毀了自己掌管的全部卷宗,并因此被發配嶺南。

徐青讀到這一段時,總感覺丫鬟的死,或許是個蹊蹺。

而且他捕捉到了關鍵地名。

「嶺南?」

卷宗里記載,紫陽真人是在嶺南正式修道的。

此前是了解,涉獵。

嶺南開始正式修行。

而嶺南,在紫陽真人時代,已經有禾山道開始興起了。

他繼續往后面讀。

紫陽真人后面離開嶺南,到了蜀山,遇見一位高人,學會了「金液還丹」的絕學,從此倡導性命雙修。

不過紫陽真人此時的性命雙修,乃是在道家和佛家各取所長。

后面便是一些類神話般的故事,講紫陽真人游歷四方,見天地萬物,求仙問道,取得「三教歸」的成就。

其后尸解羽化,弟子以火化其遺蛻后,得到了所謂的「舍利」千百數,大者如芡實,色皆碧晶瑩。

不知為何,徐青讀到這一段之后,莫名聯想到衍空講述紅月坐化的故事。

「先前雄禪派人來金光寺討要紅月舍利,后來沒了下文。」

徐青看到紫陽真人火化舍利這一段之后,心中靈光一閃,「難不成紅月舍利不止一顆?」

上次紅發衍空來梧桐小院,被徐青和梧桐老樹聯手重傷。

為了脫身,紅發衍空將紅月舍利打出,封鎮梧桐老樹的神魂。

事后,紅月舍利自然被徐青得到,并用上馮蕪從朝天觀主那里得來的封魔符,將紅月舍利暫時鎮壓。

徐青因為顧忌其中的邪性,暫時沒打紅月舍利里面的天地元精的主意。

這些紫陽真人的舍利,最終下落何處?」

蘇憐卿取出一份小卷宗,「這里是一些相關的風聞,都沒有實質性的證據。」

徐青接過,翻了翻。

里面主要有兩個傳言,有一定可信度。

一個傳言是紫陽真人的舍利被方仙道得到;另一個傳言是紫陽真人一身所學,都裝進了一個純陽鐵盒里。

三百年前,純陽鐵盒出現過,引起一番血雨腥風,后來又消失了。

如果說純陽鐵盒的事是真的,那麼紫府元宗出現在純陽鐵盒里的概率很大。

而且傳言中,純陽鐵盒很可能在海外。

因為三百年前,得到此物的人,最終出海去了。

徐青思量再三,說道:「正好紅花會在嶺南和閩南發展,先著重于在嶺南查找線索。」

蘇憐卿道:「公子,咱們紅花會是借蓮花教的底子,重新組建,所以在嶺南發展很快。近來已經引起了禾山道的注意,可咱們紅花會中,沒有特別厲害的高手,已經吃了禾山道好幾次暗虧。好在有周布政使的暗中關照,勉強還能支應。」

徐青:「嶺南現在形勢如何?」

蘇憐卿:「那些土司不服王化,而且嶺南只有府城被朝廷掌握,稍微偏遠的地方,都是土司的天下。哪怕在嶺南,土人考秀才很容易,也沒多少人愿意求學。」

徐青心知,改土歸流這種事,沒幾百年,怕是完成不了。

而且即使完成,也還有許多善后的事。

因此朝廷對于土司,往往是先懷柔,等到對方大規模造反之后,再派兵。這樣從戰爭成本來考慮,其實相對劃算。

畢竟土司叛亂,會占據縣城丶府城,那時候遠比大軍進山好圍剿許多。

某種意義上來說,也是引蛇出洞。

當然,實際情況多半是本地官員也不想有作為。

這樣的話,更是容易激發土人和漢人之間的矛盾。

對朝廷而言,當然是漢人好馴化鎮壓。

這也是蓮花教能在嶺南迅速壯大的原因,

朝廷不幫漢人,漢人只能自己團結起來。

徐青道:「周大人既然敢接下嶺南這個攤子,自然是有把握的。你讓紅花會先潛伏著,不用著急。等海上商路穩定了,我自然有計較。」

紫府元宗固然要找,但是海上的事,實際上是最重要的。

他算是看出來了。

首輔將注意力弄到清丈田畝丶一條鞭法上,都是幌子。實際上是在整頓吏治。

整頓吏治的根本目的也不是為了推行前面那些變法政策,或者說主要目的,不是那些,而是海權。

擴張海權,自然就有了海貿的基礎,兵鋒威壓南洋,還能減輕方仙道的威脅。

如今朝廷的重心是北守,南攻,

因為打北面,頂多解除一大威脅,打南方,那是實實在在的金山銀海的利益,有了錢,自然能養更多的軍隊。

如果著重于北方,那就是無底洞。

遼東那些將門,怎麼可能喂得飽?

而且在南邊鍛煉出強大的水師,照樣能開到遼東去,震鑷遼東將門。

在此之前,澄清吏治,實際上就是解除南方出身官員的權力。

殺的不是貪腐,而是從中樞里,將南方出身的官員權力奪走,免得他們從中作梗,壞了首輔的大計。

這樣一來,南方怕是怨氣會很大。

「任何利益都是斗爭出來的,有怨氣不奇怪,關鍵是事情的走向。」徐青依舊覺得首輔勝算很低,但這一步要是走通了,真能讓他將大虞朝這潭死水激活。

眼下東南看似平靜,都是表面現象。

「方閣老啊。」徐青不由想到那個可怕的老人。

他清楚,有此老在,應天府就亂不起來,應天府亂不起來,南直隸就能穩住,南直隸穩住,東南也能穩住。

問題是,方閣老能撐多久?

從大勢來看,王朝末路是不可避免的。

但不是沒有變數。

至少徐青沒法忽視方閣老個人的作用。

真掀桌子,方閣老給反賊們一人來一下。

就算殺不完,那也能換來一段時間太平。

神通不敵天數,改變不了天道大勢,小勢卻可改。

除非不斷積累小勢,才有可能扭轉一個時代的大勢。

這容不得半點錯誤。

正是如此,徐青才不看好首輔。

只要輸了一次,那就沒戲了。

徐青想來,他一路走來,何嘗不是如此。

若非有青銅鏡助他趨吉避兇。

不得不說,儒家將「至誠之道,可以前知」的能力與國家興亡綁在一起,確實是有道理的。

能前知,才能避免犯錯,或者及時補救。

他還得繼續在首輔的羽翼下隱忍,等到老登犯錯,才是他的機會。

到時候,告訴老登,什麼叫操作。

天下這盤棋,不開掛,你怎麼玩?

歷史上那些赫赫有名的開國之君,看著都像開掛的。

秀兒連天降隕石都能給你整出來。

「高筑墻,廣積糧,緩稱王。」

徐青目前的大略。

他現在聲勢有了,再多,那就是好高人愈妒。

徐青已經不打算再摻合太大的事。

至少態度是如此的。

「我很貴的!」

這個態度一定要亮明。

以前那是不得已,只能當廉價勞動力,許多利益好處都是自己爭取來的。現在他都是南直隸大網紅了,還能和以前一個價?

必須不能啊!

徐青和蘇憐卿私會完畢,回到家宅。

順帶用雷音抖了抖衣服,散了散氣味。

這蘇憐卿不知道怎麼搞的,盡弄些有濃郁香氣的香囊,每次見面,都會在他身上留下香味。

徐青到了家里,見到巡按衙門的蘇烈在前廳等候。

他原本是應天府的捕頭,挨了林天王一著暗手,受了內傷,丟掉飯碗。后來被馮蕪收服,跟著巡按衙門做事。

之前高公遠的事,徐青讓蘇烈幫忙。蘇烈立了功,徐青便給他解決了體內的暗傷。

蘇烈為此感恩戴德不已。

「小人拜見姑爺。」

「蘇捕頭,有什麼事嗎?」

蘇烈道:「老爺讓小人帶了一封信過來,請你過目。」

他說的老爺自然是徐青的岳父大人馮巡按宰相門前七品官。

現在馮大人在南直隸很威風,蘇烈自然跟著風光起來。

不過外面再風光,在姑爺面前,他也是最忠實的老犬。

徐青拆開信,看了看。

原來馮大人清理江防,發現了聞香教的事。

里面又牽扯羅教和南直隸一些豪紳勛貴,背后還有魏國公府的影子。他覺得茲事體大,想問問徐青的意見。

聞香教本來是小事,但涉及到的勢力陣營很多,反而難辦。

如今江寧府丶應天府的清丈田畝之事落下惟幕,加上改稻為桑的事,基本在江寧府落實了。

功勞都有了,馮大人自然想著后面的路。

他是繼續立功,還是走別的路子。

畢竟不到半年后,馮大人就得卸任。

從封疆大吏級別的權力,回去再做京官,不得勁啊。

主要是看著吳大人都在女婿扶持下,做到右金都御史的位置,老岳父心里不平衡。

他是比吳老英雄差哪里了?

徐青很想說,老泰山你心里沒逼數。

人家和吏部小天官是拜把子的兄弟,又比你早中進士———

三甲同進士難道不就是進士了?

別瞧不起人!

心里吐槽歸吐槽,自己的老岳父還是要心疼的。

徐青琢磨了下,馮大人的去處確實得好好琢磨。

嚴山丶謝泉他們已經在這次恩科中了進士,可以回來幫忙了。老岳父的話,確實得回京。

京里沒有貼心的自己人,徐青也不放心。

萬一人家在京城開會搞自己,里面沒自己人,那不是成案板的魚了?

而且這次出海,徐青出生入死,他暫時不好做官,總不至于好處也不給吧。別說做生意的事,

合著朝廷沒賺錢?

徐青覺得,這事確實是用來討價還價的好機會。

他很貴的。

貴,自然要有所體現。

徐青琢磨著,讓蘇烈在外面等著。

他回到書房,又讓秋香找來夫人:

「聽說我爹派人送信來了,什麼事?」

「都是小事,我正琢磨給岳父大人安排個好官位。」

「噗。」馮蕪忍不住捧腹一笑。

徐青:「說正經事呢。」

馮蕪收住笑意,說道:「這事要是麻煩就算了。我爹這個人,官做大了,我還擔心呢。」

徐青:「老人家正值春秋鼎盛,干大事的年紀,怎麼能讓他清閑。我不許你這麼說我岳父!」

馮蕪:「好好好,你這個好女婿,有什麼主意?」

徐青:「我是沒什麼主意,不過寫封信說說我的功勞還有岳父的功勞吧,看看首輔大人怎麼說。」

他一邊說內容,一邊讓馮蕪寫,然后自己再潤色,夫婦兩人仔細審查一番之后,徐青將信拿到左千戶那里。

「這是給首輔他老人家的信,麻煩左大哥加急送過去。」

左千戶咳嗽一聲:「這不好吧。

徐青呵呵一笑:「左大哥,你們內廠隔三差五就有加緊信件從江寧府送到京城,就順帶的事。」

左千戶知曉他們監視徐青的事被人家發現,也不好否認。他道:「行。」

徐青笑了笑:「改天請你喝酒。」

左千戶笑道:「你這改天,到底改多少天。不如今天吧。」

徐青想著也沒事,就叫來王護衛他們當陪酒。

現在他們能力趕不上趟了,就多發揮馀熱,搞搞外交。

酒桌上,徐青自然「無意」中透露了自己擔憂老岳父仕途的事。

王護衛和馬護衛回去之后,何知府聽說兩人和徐青喝酒,忙叫過來問話。得知徐青在為馮大人謀劃仕途,何知府好酸。

不就是嫁了個女兒嗎。

老吳超過他也就算了。那是外人。

要是讓老馮超過他,何大人豈能容忍!

何大人心想,徐青素來有智謀。他雖然背景不小,但這種事,找徐青商量,也不是壞事。

何知府干脆第二天直接來找徐青。

跑官嘛,不寒。

哪怕徐青只是個小解元,誰叫人家有能量呢。

吳大人就是千金馬骨的馬骨!

乃是徐公明的金字招牌!

連老吳這種貨色都能被徐公明推上去,還有誰不行?

「公明,明人不說暗話,我想升官,最好是布政使這個位置!」何大人不裝了,直接攤牌。

府試座師就不是座師了?

豈能厚此薄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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