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王濤惦記徐嚯很久了。
為什么?
因為隨著時間的推移,特五局必然會由暗轉明,這點是所有特五局人心里清楚的事情。
但轉到明面上會以什么形式出現?
不是說舍棄原本所負責的事情,這些必然不會受到影響。
而是,轉到明面后,特五局擴招完人后,新人要做的事情!
如果插手國外的碟子,那就和國安的領域沖突。
那就插手警局。
全國警局的案子多的沒人能辦的完,哪怕是都城也是如此!
但問題又來了。
刑事偵查案件可和以往的領域不同,這玩意想破獲只有兩種方式。
一,動用大量資源。
這點很明顯不可能,首先是資源不允許每起案子都如此做,其次,上頭也不會允許。
那就只剩第二個選項。
二,專業刑偵!
也就是人才。
這玩意可不是資源,不是錢能搞出來的,全國各地的刑偵人才數都數得著。
他們想招人只能挖人,但必然會得罪同事。
可若不這樣,又沒人能用,張梁他們涉及的都是打打殺殺的領域,想抓人可沒辦法找他們
直到。
張梁簽了個顧問。
“害,什么叫挖墻腳,這是你墻角嗎就舔著個臉說這個?”
趙偉看著王濤,臉上露出十分不滿的表情。
“還有,你情我愿的事,什么時候輪得著你這個老妖怪作妖了?”
“你還真要挖人!?”
王濤震驚,不可置信的看著對方。
“我再次糾正一遍,這不是挖人,這叫協商!”
趙偉再次開口回應。
“而且他是你的人嗎?”
“拿合同出來我看看。”
王濤臉色緊繃,他腦子里回想起檔案室的那一份顧問合同,感覺手上火辣辣的。
“我”
他語塞了,左思右想找不到能反駁,攻擊對方的話語。
趙偉可不會放過這來之不易的機會。
他又道:
“怎么?拿不出?”
“沒事,你把他的編號背一遍也可以。”
“嗯,簡單說一下他在特五局的編號吧,就不勞煩你往回跑一趟了。”
趙偉笑瞇瞇的說道。
“不是,之前說好了的,小徐遲早是特五局的人!”
王濤氣血翻涌,臉色通紅。
“遲早是遲早,至少眼下不是。”
趙偉笑呵呵的說道。
他還想說些什么,但可惜,下一秒,手機突然震動起來。
“嗡嗡嗡”
趙偉掏出手機看了看,來電顯示人:孫羽。
他一頓,隨后撥通,故意按下揚聲器,笑呵呵道:
“喂,事情辦的怎么樣了?”
趙偉開口說道。
“老大,妥了一半。”
“徐顧問答應了,不過答應的不是入職警方。”
孫羽的聲音略顯無奈,但并不失望,相反,多少還有待你驚喜。
“我和他談了談,然后簽下一份顧問合同。”
“合同時長大概十年,期間如果有什么問題,可以尋找他進行指導!”
顧問!?
也是顧問!?
王濤一頓,隨后長舒一口氣,想了想,臉上露出哈哈大笑。
“顧問?”
“不錯不錯,我就知道,小徐哪看得上你們警方嘛。”
“說什么把人招走,這不還是沒招走?”
“害我嚇一跳,還暴露了你老小子卑鄙的心理,簡直讓人唾棄!”
王濤只覺得神清氣爽,看著趙偉,深深吐出一口濁氣。
他伸手拍了拍趙偉的肩膀。
“嘖,你們警方沒錢吧,才簽了八年特五局簽了十年。”
“成,這廁所您愛上不上,我先回去,去檔案室看看合同有沒有印錯字。”
王濤走到一旁,洗了洗手,用那濕潤的手劃了劃頭發。
隨后昂著頭,氣宇軒昂的向外走去。
都城的氣溫很冷,冷的路人都縮著腦袋,將手插進衣兜,皮膚冰涼。
不過王濤卻感覺心里暖洋洋的。
看著他的身影,趙偉眼角一跳。
隨即,咂舌的搖搖頭。
轉而臉上又露出笑容。
“嗯,你辦的很好,很不錯。”
言罷,他便感慨的掛斷了電話。
這有時候吧,還是聽聽讀書人說的那些道理話。
就像,魯樹人的原話:
‘東國人的性情總是喜歡調和、折中的,譬如你說,這屋子太暗,須在這里開一個窗,大家一定不允許的。但如果你主張拆掉屋頂他們就來調和,愿意開窗了。’
嗯,趙偉就覺得這十分有道理。
就像,如果他想直接和徐嚯簽一個顧問身份。
那特五局自然會覺得難受,就像自己的媳婦突然有了另一個男人一樣,自然會有脾氣。
如果說,直接將徐嚯簽到警方系統內,賦予警號,成為正式警察,往常的顧問合同想不搭理就不搭理。
那特五局自然是不愿意的。
而在這時候,自己退一步,退到顧問身份上
那原本不同意的特五局,此時就會哈哈笑起來,隨后欣然接受。
至于簽約時間
八年?
確實短了點,八年后,徐嚯也才三十一或者三十二。
沒聽說過‘續約’嗎?
“這老莽夫.”
“嘖,特五局還真是人才聚集地。”
“莽夫領導,小心眼,工傷多多少少都有點怪癖。”
趙偉感慨的嘆了口氣,回想著特五局內形形色色的人才,他覺得還是上梁不正的原因,導致下面也歪了。
不過他心情倒是挺不錯。
畢竟,這波一來一回.幾乎白嫖了個頂級刑偵!
“可惜了”
“是個編外顧問不是正式員工,唉.嗯.我記得是小楚的養子來著?”
趙偉若有所思著。
“改天問問。”
都城,酒店內。
“老大,工傷什么時候報銷一下啊?”
“老大,工傷,真的工傷,你看我這胳膊都被那大娘打腫了.”
“老大,那個會所里烏煙瘴氣的,里面的氣味熏的我肺疼,我懷疑我有肺炎了,這算工傷嗎?”
“報銷啊老大。”
與此同時。
酒店內,張梁耳邊是一個宛若蒼蠅般嗡嗡鬧的喋喋不休。
他臉色一黑,看著身旁的趙剛。
“閉嘴!”
趙剛頓時滿臉苦澀,眼神中流露出悲哀。
他現在確實不怎么好看,臉上有被撓的痕跡,身上也有擦傷。
這不是兇手造成的,而是林淼的鄰居,大娘造成的。
大爺被拘留了幾天,隨后回到家里,大娘又是一陣打砸。
一旁還在林淼家里二次復查,保留現場取證,隨后塞入檔案室的趙剛無奈,只能去勸架,但那大娘是真有勁啊.
趙剛憋了好半晌,突然又說道:
“老大,我是受害者居住地破相后,才去的會所搜集證據。”
“會不會染上艾滋啊?”
“這能報銷嗎?”
張梁頓住,扭過頭去,面無表情的盯著趙剛。
趙剛都做好了挨罵的準備,不過只見張梁思索片刻,嚴肅的說道:
“倒是有可能。”
“我記得醫生那邊說過,艾滋好像是通過血液接觸,傷口感染率很大。”
“嗯,你小子可能真要倒霉了。”
趙剛一愣,隨后打了個激靈,滿臉懵的看著自家老大。
迎接他的,是更加嚴肅的表情。
“不是,老大你別嚇我啊.”
“那你就閉上你的嘴!”張梁臉色一黑,隨即不再理會對方。
一旁。
一直看著這邊的徐嚯算是無奈了。
“不是,你們兩個什么意思?”
“案子都完結了,為什么還要來我這?”
徐嚯坐在酒店的公共沙發上,看著面前這兩個身穿便裝的特五局人員,很是無奈。
從下午的時候,對方就莫名其妙的找了上來。
不只是過來,甚至還開了房間!
沒錯,就在徐嚯等人的周圍,靠近樓梯那,誰過來了都能通過貓眼看的一清二楚。
至于對方說的艾滋感染
倒是可以,不過單純的接觸空氣肯定不怎么可能。
有人會專門散播這類病毒,往往是得了病,內心扭曲報復社會的病人。
他們的常用手法是
用針沾染自己的血液,隨后走到路上,看到哪個路人如果過得好,長得好,就扎對方一下。
只是這樣?
不,這類人會對共享單車下手。
對方會將針頭藏在共享單車的車墊子中,如果你一坐下,屁股傳來刺痛,發現一根針
最好去醫院,打一針阻斷藥。
“沒什么,提防一些老陰比而已。”
張梁隨口說道。
老陰比指的是誰?
王濤雖然沒跟他明說。
但話里話外罵了警方從上到下,他猜也猜得到是誰。
“你們住在這?住多久?”
“住到你們回家。”
“你們兩個不回家過年?”
“呵,上次我回家過年,還是四年前了。”張梁淡淡說道。
“行,您牛,慢慢呆著吧。”
徐嚯表示欽佩,隨后起身,向房間走去。
酒店的房間形式并非單獨一個臥室。
而是以居家客臥的形式呈現,宛若一個出租房。
此時,房間客廳內,楚夕正大眼瞪小眼的看著妞妞。
楚夕低頭,看著地上的小女孩。
地上的小女孩抬頭,默默注視著楚夕。
妞妞開始了爬動,她在地上爬行著,來到徐嚯身下,繞著他轉了又轉。
“嗯?”
“下身能動了!?”
徐嚯一頓,臉上露出驚喜。
“能了,特五局給安排的,都城的頂尖專家。”
“下半身的問題不大,主要是肌肉萎縮,加上從未走過路,現在需要從0開始學習。”
此時,門口處冒出一個人影,對方走進來,打了個哈欠。
這是李建業。
李建業算是痛痛快快的睡了好幾天的覺。
說實話,距離他被楚林海批假近乎四個月后的今天,十二月三十一日.
他算是終于體會到了什么才叫假期!
都城的收尾工作不需要他參與,這里的人多的很,他不用熬夜加班。
直到被請回來休息的那一刻,李建業整個人都是不可置信的。
他是惶恐的!
他是緊張以及不適應的!
一個痛快覺睡完
李建業很不爭氣的流出了些許淚水。
來了都城不是在帶娃就是在偵查,睡覺都能給自己睡惶恐了
這刑偵大隊長真是當的沒誰了。
“嗯,爬的很快啊。”
徐嚯裝作看不到他那幽怨的眼神,故作深思,低著頭看著妞妞。
妞妞恢復的很好。
原本畸形的雙腿逐漸正常發育。
現在年齡小,等到成年,說不定都能看不出雙腿有什么問題,和個正常孩子沒區別。
此時正跟個小陀螺一樣,在地上到處爬動。
徐嚯蹲下身,抱起妞妞,放在地上瞄準,隨后松開手。
妞妞頓時沖向楚夕,快速爬動,隨后用腦袋撞在對方身上。
徐嚯眼中一動。
好玩,愛玩。
如果養孩子不是為了玩那快樂會下降至少一半!
楚夕:?
她看著徐嚯眼中示意她將孩子發射回來的神情,稍微猶豫片刻,臉上露出些許嫌棄,有點不好意思。
“你已經23,快24了,不能這么幼稚。”
徐嚯:?
徐嚯大驚。
自閉癥孩子竟然懂得嫌棄的情緒了!
不過對方嫌棄的是他自己.
楚夕好像是覺得自己說的有點重了。
她想了想,又急忙掏出一個甜品,這是泡芙。
“乖。”
她塞到徐嚯口中,進行著日常上的投喂。
徐嚯有點遲疑了,放往前,他肯定就直接吃了,但現在
看著對方給妞妞的一塊,那動作,神情,和給自己沒有半分差別但自己23了.
“咳。”
“超子呢?”
“今年在都城跨年,怎么一回來,超子的身影就怎么不見了?”
徐嚯將泡芙放在一邊,扯開話題,看了看周圍,狐疑的開口。
“他?”
“哦,差點忘了。”
李建業一拍腦袋,突然想起來什么。
“對了,牛老板要請我們去家宴,吃一頓跨年家宴。”
“嗯,沒有其余的商業伙伴。”
“超子讓我告訴你一聲,不過你一直在樓下,差點忘了這碼事了。”
家宴?
跨年家宴?
雖然陽歷的跨年不需要怎么重視。
但,多少也算是過年了,兩家人哦不對。
徐嚯看著周圍的身影。
算上張牛,至少五個家庭的人在一起跨年.
“他說,好像是手機樣品出來了。”李建業含糊不清,有點不明所以的又補充了一句。
“手機樣品?”
徐嚯一頓,眉頭挑起。
這才想起,十二月月初的時候,和對方說過的那些的商業策略以及未來的商業前景。
一個月樣品機就出來了!?
想到這,徐嚯抬起頭,看著對方。
“什么時候去?”
“晚上七點半,有訂的酒店。”
李建業隨口說道。
他倒是對這個沒什么概念,也知道自己不會摻和,所以過去純粹是吃口飯而已。
“超子現在還在收拾著自己。”
“他說這是自己在都城過的第一個節日,得打扮的好點。”
“我去洗個漱,走的時候記得叫我。”
言罷,他便轉身離開,順便關上的門。
徐嚯點點頭,他看了眼手表。
下午五點,距離七點半還有兩個半小時。
提前半小時到,再加上還有半小時的路程,他還有一個半小時的空白時間.
思考片刻后。
起身回臥室內換了一身衣裳。
和之前的休閑裝不同,此時的徐嚯身穿一身正裝,修身日常系西裝,身材看起來很是修長,顯得極為的干練。
楚夕忽的瞪大眼,看著徐嚯,那雙沒被知識污染過的眼睛里看不出什么想法。
妞妞伸手要抱抱。
楚夕卻率先一步將其抱起,攬在懷里。
妞妞感受著腦袋旁的兩座山峰擠壓著自己,只覺得十分難受。
它還只是個孩子.
十歲左右的孩子,竟然要遭受這種對待。
不過好在,妞妞顯然是個不想被溺死的孩子,她掙扎了出來,隨后繼續歡快的爬動著。
半晌后.
一行人走出了酒店。
人數不多,只有七人,包括特五局的專車接送、充當司機的張梁趙剛。
到了酒店后。
車輛停下,眾人一下車,冷空氣瞬間貼身。
突然的,又感覺皮膚表面冰冰涼涼的。
他們抬頭看去。
剛好,看到了漫天的飛雪。
“嚯,這雪才停了一星期不到,又下起來了!”
王超驚訝的說道,瞳孔中反射出雪花的形狀。
楚夕下意識抽出自己脖頸的圍巾,戴在徐嚯身上,隨后又戴上一個沒溫度的,心理感到了些許滿足。
“說實話,在你們兩個沒來之前。”
張梁嘆了口氣,看著天上的雪快要愁死了。
“都城是沒多少雪的,你們一來,就全是雪了,說不定走掉就會沒雪.”
“什么話這是?這是什么話!?”
“你怎么能憑空污人清白!”
王超臉色憋的通紅,極力反駁著。
“這下雪是老天爺的問題,和我有什么關系?”
“這竟然要賴在我的頭上,我不服。”
超子覺得自己冤啊。
他太冤了!
張梁呵呵笑了笑,也懶得理這倒霉孩子,他靠在車上。
“我們兩個不進去了。”
“這幾天商人查的比較嚴格,我們的身份比較特殊,就算有和老牛的朋友這層身份,表面上也不太好。”
徐嚯點點頭,并沒怎么推脫。
幾人走上了樓。
張梁和趙剛剛想上車,去個面館吃面,不過.
趙剛剛轉頭,腳下卻一滑,整個人險些栽倒在地面。
他左看右看,思索片刻后,道:
“都怪王超!”
在王超到都城之前,他可從來沒在這個位置,這個時間段摔過!
張梁感到十分的欣慰。
“工傷款等工資結算。”
“好嘞老大。”
“誰說這王超不好啊!?”
“這超子可太棒了!”
與此同時,酒店內。
徐嚯等人來到樓層最頂端,剛推開門,張牛的面孔便出現在眼前,對方樂呵呵的看著徐嚯和王超。
“張總。”
王超開口打著招呼。
“成,也別打招呼了,菜快涼了,咱們先吃點飯吧。”
張牛招呼著幾人坐在位置上。
等到所有人都落座,徐嚯卻不著急,他走到張牛身邊,小聲交談著。
“張總,聽說手機有樣品機了?”
徐嚯頓住,看著對方詢問。
這玩意要是做好了,單憑自己的合同
一年能撈的錢那都是天價!
所以,眼下說不關心那是假的。
沒人會跟錢過意不去。
張牛一頓,隨即點點頭,“有了。”
“本來想吃完飯再聊的,不過現在聊也行,免得影響到了過年的氣氛。”
說著,他頓住,隨后從壓住內心的興奮,從兜里掏出一個新的物品。
“我從這上面,看到了未來!”
“這,就是未來手機的新概念!”
“它能帶領全球所有人享受互聯網,將整個文明抬上一個新臺階!”
看著手里這黑色方塊,張牛極其激動的開口。
這個東西巴掌大小,手指厚度,長方形,表面有個顯示屏。
側面存在一個開關機的按鍵。
徐嚯將其打開。
一個手機圖案映入眼簾,下一秒便是開機等待。
半晌后.
主頁出現。
他試著用手在屏幕上觸摸,雖然不是很靈敏,但卻能用手操控。
主頁也沒什么軟件。
目前來看只有兩個有用的。
一是相機,可以拍照,像素很低很低,拍出的堪稱馬賽克。
另一個就是電話,徐嚯試著撥打一番。
“嘟嘟嘟”
“誰啊?”
王超掏出手機,但剛掏出來,電話就瞬間掛斷。
王超:?
“這個概念遠比技術部預想的要簡單的許多!”
“都有現成的觸類旁通的技術制成,我們耗費大量人員,同時研究手機的各個不同的部分,在短短一個月內便造出了這款樣品機!”
“很偉大的創新!”
張牛深吸一口氣,情緒逐漸安穩了下去。
徐嚯左看右看,覺得挺新奇的。
差不多有上一世的那種感覺了,不出意外,互聯網的時代會很快到來!
“嗯,目前的難題應該也就在于,手機算力,攝像頭像素,電池這類東西上。”
他觀察了片刻,稍微指出手機的不足點。
“像素電池勉強夠用,但算力卻不夠。”
像素,可以吸引一些普通學生和年輕人以及女人這類消費主體。
為什么?
因為這種電子照片在這年頭很容易引起他人羨慕從而帶動銷量。
不過對于現在來說倒是不緊要。
主要在計算力上,也就是,手機的處理器。
很卡,很慢。
不過總的來說,這是個很好的開端。
只要發布了,后續就能穩定一年更新一個系列!
“不錯,處理器的問題現在是個大麻煩,同時還有信號基站不夠。”
張牛臉上露出笑容,附和開口。
他就喜歡跟這種,自己還沒說呢,就能看得出問題的人聊天。
“信號基站問題不大,前幾年銷量應該上不去,暫時將手機當成老年機使用便好。”
“我們打算先制作幾款手機的單機游戲,讓用戶養成依賴感和熟悉。”
“同時鋪信號基站,之后再更新換代。”
考慮的都很清楚了。
問題也得到了解決辦法,張牛的公司本身就和基站有著扯不開的關系,現在他這樣搞算是如魚得水。
所以,整個技術部目前都在加班加點的研發達到標準的處理器!
至于,單機手機有沒有人買哪怕它是一塊鐵疙瘩,只要足夠高端,也是有人買的。
更重要的是。
“嘿,說來咱們運氣也是好!”
張牛突然頓住,臉上露出笑容,看起來心情很是不錯。
“月初剛建立的商業聯盟組織。”
“月尾情報突然被技術部泄密出去。”
“泄露的還是手機的概念的!”
“但上午接到泄露通告,下午上頭突然來了一波嚴打,好家伙,你是不知道,都城一些富商,那真是跑的一個比一個快,我這輩子沒見過這種速度!”
張牛感慨著,越說徐嚯的表情越不對勁。
“而也剛好,上頭把對方打掉。”
“若不是因此,徐先生和小王,以及我們,這次可能會面臨一個恐怖的對手。”
“也不知道為什么突然沒來由的嚴打.”
張牛突然愣住,疑惑的說著,閑聊著。
“正常情況下嚴打都是要開會的。”
“但這次沒有,一點風聲都沒泄露,就兩天內,突然就來了,誰都沒想到,被逮住一堆人。”
“對了,徐先生您知道這消息嗎?”
徐嚯頓住,下意識扭頭,看了眼王超。
他陷入了沉默。
“不不知道。”
“嗯,沒聽說過,我也挺好奇的,兩天時間內不限資源的進行嚴打確實很奇怪。”
張牛深以為意。
見此,徐嚯連忙將人拉到桌上。
“今天過陽歷年,先吃飯吧這位是嫂子吧?”
徐嚯坐在椅子上寒暄著。
這確實是一場家宴。
張牛的老婆等人都在這。
對方老婆長得很大氣,溫文爾雅,四十多歲的中年人,此時和楚夕坐在一起。
她看著楚夕,眼神中滿是慈愛。
楚夕看著她,瞪大眼睛不知道對方為什么看自己。
想了想,她試探性掏出自己的泡芙,遞了一個過去。
準備投喂楚夕的張夫人頓時愣住,看了看泡芙,又看了看自己筷子里夾著的菜。
張夫人:?
倒.倒反天罡!?
飯吃的不快。
或者說,大多時間都用在喝酒上了。
這不是應酬,而是單純的心情好,上頭了。
張牛和徐嚯對上了,不斷的喝酒。
徐嚯想了想,沒說自己有個叫穩定意識的能力,并且身體素質遠超常人。
所以,半晌后.
張牛被喝懵逼了,但也沒完全懵逼。
他看著徐嚯喝了半瓶白的,一瓶紅的,臉都不帶紅一下.
這是人?
這真的是個人!?
他只能裝暈,隨后又將眸子對向王超。
至于徐嚯
他稍微喝了點酒,隨后便坐到了靠窗的地方。
這是落地窗,很大,整個都城的繁華全部收入眼中。
楚夕此時也在安靜的坐在這,靠在窗戶旁,安靜的像一幅畫,畫中女人皮膚白膩如玉,五指修長,三千青絲如瀑般及腰。
那烏黑明亮的眸子看著外面。
她的眼睛中,倒映著畫面。
金色霓虹燈將整座城市的建筑顯示出。
各類大屏幕上呈放著熱鬧廣告。
白色的雪花碎屑在空中漂浮。
風兒一吹,便輕柔的落到一旁。
稍許,地面白了一片,蒙上一層薄薄的雪。
地面還有幾個孩子在滾雪球。
“還挺好看。”
恍惚間,徐嚯看了許久突然無意識的開口說道。
楚夕看過來,眨了眨眼,那張俏臉對著他,一歪腦袋,很是疑惑。
“怎么啦?”
“咳,沒什么。”
徐嚯眼神移開,不再一直盯著對方,稍微咳了咳,看向外面。
“我說風景很好看。”
楚夕眨了眨眼,看著外面,若有所思的點頭。
“好看的。”
他點了點腦袋。
兩人又沒話了。
就這么靜靜的坐著,身后還傳來王超和張牛吹牛逼的聲音。
聽情緒來看,好像是喝上頭,估摸著離拜把子不遠了。
就在徐嚯陷入發呆時。
一道溫潤的聲音響起。
“還挺好看。”
徐嚯下意識一愣,隨后扭頭看去。
剛好對上對方那純凈、烏黑明亮的眸子,兩人注視著。
“哈,我就說景色挺好看的吧。”
徐嚯笑。
“我沒說風景。”
楚夕趴在桌面的玉臂上,用另一只胳膊埋著臉,只露出了一雙眼睛。
這雙烏黑、清澈、純凈的眸子向上看去,和徐嚯注視。
她眨了眨眼,看著徐嚯。
“我沒說風景呀。”
徐嚯突然心臟一頓,接著猛的砰砰跳動,他站起身。
“咳。”
“有點熱了,我去外面吹吹風,嗯,吹吹風.”
徐嚯眼神飄忽,急忙向外走去。
“啪!”
門開了。
一抹冷風撲在面上,宛若一捧水,讓他燥熱的臉皮感受到些許清涼。
“呼”
徐嚯深吸幾口氣,將自己心跳壓下。
包廂內,落地窗邊還有兩個人。
只見,喝的快吐出來的王超,此時坐在桌旁,身邊還有一個滿臉迷惑的女孩。
女孩無奈的回頭看了看自己親爹,又看了看被喝趴下的王超。
“你瞅啥?”
王超迷迷糊糊的對著她嚷嚷著。
三個字落下,接著,便趴在了桌上。
不過,他的眼睛卻迷迷糊糊的,看著窗外。
窗戶外面,一道絢爛的色彩,驟然間在空中渲染。
“啪!”
煙花爆炸,宛若一滴墨滴在了白紙上。
接著,是無數道搖曳著尾巴的煙花,在高空綻放出一朵朵花。
酒店門口。
徐嚯將煙掐滅,丟到垃圾桶內。
他呼出一口濁氣,感受著寒意,五顏六色的煙花顏色染在表面,讓人看起來有點暈。
煙花很好看,不過沒多久.
大片大片的煙花煙霧籠絡了整個城市。
徐嚯被熏回了酒店內。
不開玩笑。
03年這模樣
都城好像‘打仗了’!
晚上,十點半。
“老牛,你這怎么被喝成這樣了?”
酒店門口,映時間而來的張梁和趙剛兩人,看著喝的不省人事的王超和張牛,眼角一抽。
“以后你就是我哥,大哥,咱們做大做強,再創新輝煌!”
王超迷迷糊糊的和對方嘟囔著。
這兩人跟結拜了一樣.
張梁頓時看樂了,“你倆這喝了多少?”
“什么喝了多少?我今天這是遇到我親兄弟了”
張牛嘟囔著,對著周圍人嗷嗷。
這少說喝了半瓶.
張梁笑了,他還是頭一次看到自己這兄弟喝成這樣。
當對方下一句話響起的時候,張梁就收斂了笑容。
他同時也少了一個兄弟。
“老弟,你聽哥的,從此以后,咱們就住在都城!”
張牛大聲嚷嚷著,攬著王超。
“你就在這住,哥給你安排好戶口,房子車子,咱們就住在這!”
張梁:?
張梁瞇了瞇眼,眸子落到了張牛的身上。
在這!?
“張牛,你說”
“什么?”
“再說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