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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軍中定策,二十五年前的閑散一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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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24-11-12  作者:舟中落雨聲
 
選項6.原崇城之軍按兵不動,宴城之軍,退守許州和博州,修筑工事,組織農事。

選項7,換成宴城按兵不動。

兩個選項,只有城池的變化,這兩個不同。

從最后的提示來看,選項6會出現不利和傷亡慘重的情況。

選項7,提示會影響天下的大勢,卻沒有提示是好是壞。

綜合這幾個選項來看。

只有選項7的提示之中沒有不利和傷亡慘重。

似乎這一場燕國的北上,北風早就等待已久。

俞客抓了抓頭。

這次模擬已經到了后期,動不動就是幾十萬人馬的大決戰,關乎“江山統一”。

他都懷疑這次模擬十年,有可能就結束了陸沉的一生。

這次選項,不可出一點問題。

現在糾結其實也沒有必要,根據提示其實只有一個選項可選。

俞客不在猶豫,選擇7.宴城之軍按兵不動,原崇城之軍,退守許州和博州,修筑工事,開墾荒田,組織農事。(提示:可能會影響天下大勢。)

隨著你的選擇,模擬繼續。

你凝視著謝靈,沉聲道:“你記一下,我做如下部署。”

此言甫落,帳內氣氛頓時凝重和期待。

謝靈神色一凜,聚精會神;隨行的忌酒書記亦是屏息凝神,手中墨筆已經觸及在紙張之上。

你聲音沉穩道:“傳令于霍海,命他麾下二十萬大軍穩守陣地,不可輕舉妄動。其中,十萬兵馬需秘密布防于宴城四周,構筑堅固工事,以防不測;另十萬兵馬,在其外堅壁清野,以備不虞。”

你語氣一頓,掃視眾人:“切記,不可攻城。縱使宴城城門大敞,亦不可妄動一兵一卒。”

眾人聞令,心中雖有疑惑,卻不敢怠慢,即刻動筆,記錄下來。

封海平聽后,心中暗自點頭。不攻宴城,確是明智之舉。

宴城之地,地勢險要,易守難攻,況且即便勉強攻下,對北上北風亦是無益。

欲上黃龍府,必先過原崇城。

然而,宴城又不能不防。它如同隱藏在暗處的一柄鋼刀,隨時可能從背后刺來。

因此,在攻打原崇之時,必須時刻提防宴城,以免形成前后包抄之勢。

于宴城之地,謝靈留置二十萬雄師,以御其內八萬乾元精兵,此舉實為明智之舉。

謝靈聞之,亦是微微頷首,以示贊同。他與身邊軍事忌酒及兵學之士,早已于沙盤之上,反復推演,不取宴城,實為當前最優之選,恰合兵法“上兵伐謀”之真諦。

然而,“攻克原崇城”之根本難題,尚未得解。

北風之人,早有預謀,歷經數載,將原崇城鑄就為堅不可摧之防守堡壘。

周天成,乃天下聞名的守將,威名赫赫。想當年,陸家軍北上,勢如破竹,各城紛紛淪陷,唯獨周天成所守之城,苦守五月之久。

初時,城中有糧,尚可度日;糧盡之后,樹皮、樹葉、紙張,皆成口中食;及至戰馬亦被宰殺殆盡,城中竟出現了人吃人的慘劇。

而開這個先頭的就是周天成,他殺死府中的一名小妾,開火燒鍋煮肉。

城中開始有組織有計劃的開始吃人!

建立了“菜人店”做白肉,從老弱病殘開始,再到傷兵,一座孤城最后苦苦支持了五個月。

陸沉得知此事,感慘無人道,遂毅然撤兵,繞道而行,就算是城破后也是置之不顧。

如今守將周天成,深得拓拔術遺之器重,于今年開春之時,下令太子拓拔宏宴求取周天成僅剩的女兒為妻,立為太子妃。

現如今,北風上下,萬眾一心,百姓雖節衣縮食,只為糧草輜重,源源不斷輸往原崇城。

前半個月已經七十多歲的拓拔術遺,更是親自登上城樓,慰問北風的士兵。

只要使“燕北軍”無法跨越原崇之障,一切都是妄談。

眾人翹首以盼,皆望你的計策。

你繼續說道:“我們所率的二十萬大軍,今日休整之后,留下六個營巡視原崇城外,其余兵馬全部撤回博州和許州。”

齊染聞言,眉頭微皺,心中疑惑叢生。

退回兩洲,究竟是何用意?難道要放棄北上?可是,若真要放棄,又何必讓謝靈固守宴城?

退守兩洲,又是為何?

要知道,北上之路,唯有原崇城這一道關隘,眾人亦是面面相覷,

然而,不等他們細思,你已然說出了后續安排:“二十萬大軍撤回兩州后,封海平你帶四萬人組織修建工事,疏通道路,謝靈你帶人開始組織農事。”

你說道此處,想了想道:“還有,讓張種來云州,讓他來主持此事。”

張種,燕地的一處農民,因糧食種植技藝高超而被層層提拔。

他發明了“屯田法”,又“移栽”水稻,連作“小麥”,還改良了農具,大大提高了糧食的產量。

此人,便是在陸沉還在終南山之時,你親自敲定的第一位因種田種得好,而封侯之人。

封海平心中雖是不解其意,但過往的經驗告訴他,每一次陛下所做的安排,在最后都會得到證明是對的。

于是,他毅然領命:“封海平,領命!”

謝靈亦是不敢怠慢,緊隨其后道:“謝靈,領命!”

然而,在領命之后,謝靈心中卻開始慢慢思量。

北風舍棄了富饒的兩州,退守越州,兩州也就留下來爛攤子。

無論是道路還是屋舍,亦或是莊稼,都被破壞得面目全非。

兩州地勢平緩,無險地可守,其中也沒有大城可作為屏障。

城外廣袤的良田,雖然肥沃,卻不適合修建城池,這也正是北風選擇直接放棄,退守越州的原因。

如今,若是他們退守兩州組織農耕,倒是可以節約開支,可是也會面臨同樣的問題。

尤其是在耕種之時,若是北風偷襲兩州,那該當如何?沒有防備,豈不是會損失慘重?

這些年來,燕北軍訓練有素,挑選的門檻也逐漸提高。

謝靈自信,不遜于天下任何勁旅,甚至有燕王在,亦能以寡敵眾。

畢竟,戰場之上,考驗的不僅是士卒之勇武、后勤之補給,更在于將帥能否洞悉“天時地利”,運籌帷幄,統兵有方。

此番乾元之征,領兵者乃昔日乾元使團之親王武隆,軍中第一柱石,足見乾元對北風與燕國之戰的重視程度,非同小可。

武隆雖面臨兵力相差近三倍之困境,仍敢率部夜襲,膽識過人。

霍海卻早有預見,布下天羅地網,令武隆措手不及。

即便如此,武隆亦是軍中嚴整,從容撤退,不失大將之風。

燕北軍之霍海與武隆數次交鋒,靠著宴城之險,皆勢均力敵,難分高下。二人對峙已久,均未輕舉妄動,僅以小規模試探,互探虛實。

原崇城就一味死守,從未有出城之日。

你令霍海分兵宴城,而不是善于進攻的封海平,是因為霍海長于防守,用兵謹慎,擅長以多勝少。

以多少強易雖易,為將者見機知進退,善取舍者少之又少。

霍海一生征戰沙場,多以大軍壓境,雖無驚世駭俗之表現,卻幾乎從無敗績,守城更是不輸于周天成的大將。

可謂,善戰者無赫赫之功,善弈者通盤無妙手。

把宴城的敵軍,交予霍海,你也放心。

帳內眾人,開始細細品味你所下之命令的深層含義。

尤其是軍中的忌酒們,有幾人面露陷入思考,仍有數人未能領悟其中緣由,

此時,一位身穿黑衣的青年忌酒,不由自主地站起身來,恭敬地問道:

“圣上,此番安排究竟有何深意?”

“倘若我軍全部撤離,僅留三千兵卒守衛,是否有所不妥?”

能在此位置擔任忌酒者,皆是演武堂中的佼佼者,且需有隨軍出征、獻策立功之,方可勝任。

能在此地,也證明他的不凡。

此言一出,封海平、謝靈等人紛紛皺眉,投來重重的目光。

尤其是賈符與虞許,二人皆為一州之節度使,又官拜上將軍,位高權重,眼神最為冷酷。

他們是軍中最具權勢的十幾人之一,又從尸山學海之中走來,其一舉一動都有著上位者威勢,擱在平常士卒眼中,恐是大氣都不敢喘。

帳中還有不少老將,皆是對那青年忌酒怒目而視。

軍中從無人敢質疑“少保”的決定。

自終南山歸來,尤其是葉牧離世后,“少保”的性情確有變化,多事神情溫和。

昔日有“少帥”坐鎮,麾下亭臺二十六將,軍中御兵無不“提心吊膽”,連眼神都不敢隨意亂瞟。

那青年忌酒,自認為膽識過人,但在眾多威嚴眸光的注視下,也不免有些心慌。

他環視帳中,只見幾位將領面露“兇神惡煞”之色,皆是軍中赫赫有名、可隨時拔刀斬首的狠角色。

青年忌酒心中不由生出一絲恐懼,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

你見狀,微微一笑,招手示意道:“這里又不是我的一言堂,大家暢所欲言。”

眾人聞言,這才紛紛收回目光。

青年忌酒連忙對你行了一禮,恭敬地說道:“演武堂第五榜學生孔紹,見過圣上。”

他不以忌酒的身份而是以演武堂的學子來稱呼,因為燕王也是燕武堂的學院長,進來學習都是要拜燕王畫像為師。

能在“燕武堂”學習,便是學子和先生的關系!

“兵者,國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所以學生才敢斗膽來說。”

你聽后,微微點頭,帳內氣氛隨之緩和。

孔紹見狀,才敢擦拭額頭上的冷汗,繼續說道:

“我軍如此分兵,是否會給北風以可乘之機?若我軍忙于耕種,北風趁機南下,又當如何?”

“再者,耕種必然導致兵力分散。許州、博州地勢平坦,原崇城只需派出一支輕騎,便可來去自如,各個擊破。”

“即便此刻開始耕種,也需待至秋季方能收獲。此戰不宜持久,而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速戰速決。”

“時至今日,天下紛爭四起,乾元與北方勢力勾結,韓楚雖聯手亦難以抗衡那位女帝之威。倘若南方再生變故,我燕國絕不能為北風所羈絆,束縛了手腳。”

眾人聞此言,皆心有戚戚焉,深知北風圖謀持久之戰。

豈不能遂其愿!

大慶亦即當今大慶太后周錦瑜,已遣使送書至燕王府,準備出兵援助大燕。

大慶小皇帝年僅十三,明年方及弱冠之年,在其母的教誨下,稱陸沉為亞父。

目前,燕國與大慶雖是同盟,但大慶國力最為衰弱。

河西與江北交戰,昔日大慶之兩位皇子亦卷入其中。

天下已然陷入大亂斗之局,往昔對外的商貿全數中斷,各國已有不少百姓失業,閑居家中。

燕地早在這些年便已未雨綢繆,逐步減少對外通商,轉而注重國內需求之滿足。

你聽后卻是點了點頭。

“事實的確如此!”

“可是,人心會變。”

你已經從主位上站了起來。

你緩步走出營帳,此時正值中午,營外一座座軍營中歡聲笑語,載歌載舞,就連門口的守衛也都喝得醉醺醺的。

軍中哪里還有紀律!

這一切,皆是你有意為之的安排。

既是一次試探,也是一場布局。

你甚至故意將大軍分開,分別駐扎于治水兩岸,此舉犯兵家大忌,敵人趁機來襲,面對治水天塹,也難以排兵布陣,而且還要渡河,一擊必定大潰。

原崇城的守將,都是熟讀兵法之人,又怎會看不出這其中的破綻?

然而,他們卻依然選擇守城不出。

你身后的一眾將領也陸續走出營帳,封海平望著眼前的景象,笑道:“看來北風真的是對圣上懼怕到了骨子里,如此良機,竟也不敢出兵!”

“當年圣上,故意放走周天成之時就說過,若是此人為將來北風之統帥,必定要給北風帶來頃天之禍。”

“當年少保的閑散一棋,如今卻成了決定局勢的勝負手。”

青年孔紹聽聞此言,心中不禁一驚。

當年北上之事,距今已有二十五年之久。

這如何可能?

故意發走周天成,促成如今的局勢。

難道那時的“少保”,就已經預見到了今日?

這個月在計劃結束陸沉看月底能不能第二世讀書成圣上線,好像得快一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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