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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0章 境界,大夢,晉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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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25-10-05  作者:幽燕倦客
 
燕京城南,宋營中心帥帳,黎明將至。

趙倜在榻中緩緩睜開雙眼,臉上露出一副古怪神情,伸手摸了摸下巴。

這次去往另外世界的所遭所遇,隱隱竟是有些詭異。

自己怎么又認識了一個女子?這很不對...

夜色如墨,浸透了西北邊陲的戈壁。風卷著沙粒,在殘破的烽燧間低吟,像是無數亡魂在訴說未竟之言。月輪高懸,清輝灑落,映照出一座荒廢已久的驛站輪廓。這里曾是絲綢古道上的咽喉之地,如今只剩斷墻頹垣,唯有院中一株老胡楊倔強挺立,枝干扭曲如龍,樹皮皸裂似字若細看,竟是半闕《歸途》的曲譜,被歲月刻入年輪。

一道身影悄然出現。

他披著褪色的青布長衫,腳踏草履,背負一支竹笛,步履沉穩,仿佛踏的是千山萬水的回響。他的臉藏在兜帽陰影下,唯有一雙眼睛亮得驚人,像是燃著不滅的星火。他走到胡楊前,伸手輕撫那樹干上的刻痕,指尖微微顫抖。

“三十年了……”他低聲呢喃,“你還記得我。”

話音未落,一陣冷風突起,樹葉簌簌作響,竟自動排列成音符形狀,隨風飄旋而上,化作一段無聲的旋律。緊接著,地面微震,塵土翻涌,九枚銅錢從地下緩緩升起,懸浮空中,按北斗之位排列,泛出幽幽青銅光。

這不是幻覺。

這是南風的回應。

男子摘下兜帽,露出一張蒼老卻堅毅的臉龐。他叫林守真,是南歸晚年親授的關門弟子,也是最后一位被正式承認為“南風使”的人。他在江南長大,幼時父母死于饑荒,是南歸抱著他走過百里災地,一路吹笛安撫人心,也吹醒了他對生命的信念。后來他隨師游歷天下,親眼見過百姓因一曲《歸途》重拾希望,也見過暴政在信火面前節節敗退。

可他也見證了衰落。

朝廷起初尊崇南風,設官職、立教化,可百年之后,禮崩樂亂,權貴將《歸途》編為宮廷舞樂,去其魂魄,只留空殼;書院將其列為閑曲,與琴棋書畫并列賞玩;民間雖仍有傳唱,卻多已不知其意,只當是祈福避災的吉祥調子。

更可怕的是,有人開始懷疑它的真實性。

“什么信火?不過是心理暗示。”

“南歸?神話罷了,誰能憑一首曲子安邦定國?”

“現代科學解釋一切,這種古老信仰早該淘汰。”

質疑聲如潮水般涌來,尤其是在戰亂頻仍、道德淪喪的年代。南歸臨終前握著他的手說:“守真啊,最難的不是點燃火焰,而是讓它在寒夜里持續燃燒。當所有人都不信的時候,你要替他們相信。”

于是他走了出來。

一個人,一支笛,走遍廢墟與城市。

他在地震后的廢墟上吹奏,讓幸存者停止哭泣,相互攙扶;

他在精神病院的鐵窗下吹奏,使躁動的病人安靜入睡;

他在監獄的高墻外吹奏,有囚犯跪地痛哭,寫下悔過書。

但他知道,這些都不夠。

真正的危機,不在災難,而在人心的麻木。當善意被視為軟弱,犧牲被嘲笑為愚蠢,當人與人之間只剩下利益計算,南風就會失去土壤。他曾親眼看見一個少年為救落水孩童而溺亡,家屬卻拒絕支付打撈費,只因“非親非故,何必拼命”;他也見過志愿者在災區辛勞數日,反被指責“作秀”。

那一刻,他聽見了歸墟深處的冷笑。

“你看,我說對了吧?”那聲音仿佛來自記憶深處,“沒有力量支撐的信念,終究會枯竭。南風要死了。”

林守真沒有回答,只是更深地埋下頭,繼續前行。

直到今夜。

他站在胡楊樹下,仰望星空,緩緩取出竹笛。這支笛,是南歸親手所制,用的是昆侖山北坡百年空心竹,內壁刻滿微型“南”字,據說每一道都是某位守護者臨終前的心愿所凝。

他將唇貼上笛口,深吸一口氣。

第一聲響起時,天地驟靜。

不是宏大的交響,也不是悲壯的號角,而是一縷極輕、極柔的音,像母親哄嬰孩入睡的哼鳴,像老兵撫摸舊勛章時的嘆息,像戀人分別前那一句未曾出口的“保重”。

但就是這輕輕一音,撼動了虛空。

九枚銅錢同時震顫,發出清越鳴響,北斗虛影驟然擴大,籠罩整片戈壁。胡楊樹上的刻痕glowing起來,金色紋路順著根系蔓延至大地,形成復雜的陣圖。遠處沙丘之下,隱隱傳來金屬摩擦之聲那是埋藏千年的九闕劍陣殘骸,在回應召喚。

林守真閉目,繼續吹奏。

《歸途》全章,共三十六段,他從未完整演奏過。因為完整版需要九位志同道合者共同啟音,象征九闕合一。可如今,真正的傳承者寥寥無幾,大多隱姓埋名,或已離世。

所以他只能獨奏。

以一人之心,承萬人之愿。

音流轉入第二段:“風起南疆,舟不覆”。笛聲漸強,如同春雷滾動,喚醒凍土中的種子。遠方沙漠邊緣,一處廢棄的村莊遺址中,一口干涸百年的古井突然涌出清水,汩汩流淌,匯成小溪。井壁上浮現出模糊壁畫:一群衣衫襤褸的難民圍坐篝火,中間一人吹笛,眾人眼中含淚,卻面帶微笑。

第三段:“孤雁不哀,因其知歸”。笛聲轉為悠遠,穿透云層。高空中的候鳥群忽然調整飛行軌跡,原本散亂的隊形重新聚攏,組成一個巨大的“南”字,向南方振翅而去。與此同時,沿海漁村的一位老漁民猛然驚醒,夢中他看見兒子十年前出海失蹤的畫面本應沉沒的漁船,竟在風暴中安然返航,船頭站著一個白衣人,手中持笛。

第四段至第九段,旋律層層遞進,情緒由溫潤轉為激昂。大地震動加劇,九處不同方位的地底相繼升起光芒那是九座失落的南風祭壇,分別位于長安、洛陽、成都、揚州、泉州、敦煌、大理、太原、杭州。每一座都曾在歷史上見證過信火的覺醒,如今在笛聲牽引下,重新激活。

第十段:“信火不滅,縱隔千秋”。林守真的嘴角滲出血絲,但他毫不停歇。他知道,每一次完整演奏《歸途》,都會消耗生命精元。南歸曾言:“此曲非樂,乃誓。奏者以命為燭,照亮迷途。”

鮮血滴落在笛身,滲入那些微小的“南”字刻痕中,竟化作點點金光,順著音波擴散。

第十五段時,天空裂開一道縫隙。

不是烏云撕裂,而是空間本身出現了褶皺,如同古老的畫卷被緩緩展開。從中投下一束純凈白光,直照林守真頭頂。他的身體開始發光,仿佛靈魂正被提煉升華。

就在此刻,異變陡生。

黑霧自地底噴涌而出,比當年歸墟之戰更加濃稠邪惡。那張熟悉的巨臉再度浮現,五官扭曲,眼中火焰由紅轉紫,充滿怨恨與貪婪。

“又是你……螻蟻般的繼承者!”它咆哮,“你們一次次點燃信火,一次次阻止我重生!可你們忘了只要人間還有恐懼、猜忌、背叛,我就永遠不會消亡!我是‘執妄之主’,是所有謊言與絕望的化身!你們的信念再強,能敵得過千年積弊嗎?能救得了這個冷漠的世界嗎?”

林守真停下笛聲,抬頭直視那巨臉,聲音平靜如淵:

“你說得對。我們救不了所有人,也無法消除一切苦難。但我們存在,就是為了證明哪怕只有一瞬,人可以不為私利而活,可以為陌生人流淚,可以明知必死仍挺身而出。”

他舉起笛子,再次湊近唇邊。

“而你,永遠不懂。”

第二十段奏響,名為“仁心自發”。這一次,不再是單純的旋律,而是夾雜了萬千聲音嬰兒的第一聲啼哭、戰士沖鋒前的吶喊、母親臨終前的叮嚀、學生畢業時的誓言……這些聲音并非來自現實,而是從歷史長河中被打撈出來的精神印記,是南風真正賴以生存的養分。

巨臉發出凄厲慘叫,黑霧開始潰散。

但它并未認輸,反而獰笑起來:“你以為這就結束了?看看你的身后!”

林守真回頭。

只見遠處沙地上,浮現出無數人影全是現代都市的剪影:低頭刷手機的上班族、冷漠旁觀暴力事件的路人、在網絡上肆意攻擊他人的鍵盤俠、為了流量造假欺騙觀眾的主播……

“這才是真實的人間!”執妄之主狂笑,“善良只是點綴,自私才是主流!你的信火,不過是少數理想主義者的精神鴉片!”

林守真沉默片刻,忽然笑了。

他放下笛子,輕聲道:“你說得沒錯。這個世界確實不夠好。可你知道為什么南風還能存在嗎?”

他指向那些冷漠的人影。

“因為在每一個這樣的身影里,都藏著一個曾經愿意為別人彎腰撿起掉落文具的孩子,一個在雨天把傘借給陌生老人的學生,一個看到流浪狗受傷會默默送去救治的年輕人。”

他頓了頓,聲音堅定如鐵:

“他們只是暫時忘記了自己是誰。而我的任務,就是提醒他們。”

說完,他第三次舉起笛子。

這一次,他不再獨奏。

笛聲剛起,四面八方傳來回應。

先是胡楊樹后走出一位少女,手持陶塤,加入旋律;

接著沙丘頂端站起一名老者,吹響骨笛;

東南方疾馳而來一輛破舊摩托,騎手摘下頭盔,取出竹笛合奏;

西北方夜空中,一架無人機懸停,播放著預先錄制的《歸途》伴奏;

甚至那些建筑工地的塔吊上,也有工人敲擊鋼管,打出節奏。

越來越多的聲音匯入。

草原牧民、山區教師、消防員、醫生、快遞員……他們素不相識,卻在同一時刻拿起樂器,或僅以口哨、拍手、跺腳參與進來。他們的面孔出現在全國各地的街頭巷尾,通過直播信號連接成一張無形的網。

網絡平臺上,“#今晚吹《歸途》”的話題熱度突破百億,全球華人自發響應。有人發現,連海外孔子學院的學生也在廣場上集體演奏;更有甚者,在阿富汗難民營、非洲瘧疾防治站,都有人在用當地樂器嘗試還原這段旋律。

執妄之主的巨臉劇烈扭曲,怒吼:“不可能!這些凡人怎會如此團結?!”

“因為他們本就相連。”林守真淡淡道,“你們以為南風是一種力量?錯了。它是記憶關于我們本應如何對待彼此的記憶。只要還有一個人記得,它就不會消失。”

最后一段,第三十六章:“歸來者無名”。

笛聲達到巔峰,卻不刺耳,反而溫柔如初。九枚銅錢轟然炸裂,化作流光注入大地,九座祭壇同時爆發強光,形成縱橫交錯的光脈網絡,覆蓋整個華夏版圖。那束自天而降的白光也隨之擴散,如甘霖普照。

執妄之主發出最后一聲不甘的嘶吼,徹底瓦解,化為灰燼隨風而逝。

林守真緩緩放下笛子,身體已近乎透明。

他知道,自己的時間到了。

南歸百歲時也曾如此,耗盡心血,只為喚醒一代新人。現在,輪到他完成交接。

他抬頭望向星空,輕聲道:“孩子們,接下來……交給你們了。”

話音落下,他的身軀化作點點星光,融入夜風,隨《歸途》的余韻飄散四方。

第二天清晨,人們發現那株老胡楊樹干上多了一行新刻的字跡,筆力蒼勁:

“信火不靠神跡延續,而靠每個平凡人選擇相信的瞬間。”

而在全國各大城市的公園、學校、社區中心,陸續出現了新的小型集會。他們不再稱自己為“南風會”,而是簡單地叫:“今晚,我們吹《歸途》。”

沒有人再問它是否有用。

因為他們已經成為了答案。

多年后,一位歷史學者在整理檔案時,偶然發現一份絕密文件,記載著上世紀冷戰時期,中美蘇三國高層曾秘密召開會議,討論一種“非武力意識形態武器”的威脅。文件中提到:

“代號‘南風計劃’,源自中國民間神秘主義組織。其核心手段為特定音頻傳播,能引發大規模情感共鳴與行為趨同,削弱敵方戰斗意志,增強群體凝聚力。經模擬推演,若在全球范圍持續播放三年以上,可能導致現有國際秩序崩潰……建議列為最高級別文化防范對象。”

學者合上文件,久久無言。

窗外,幼兒園里傳來稚嫩的歌聲,一群孩子正圍坐一圈,拍手哼唱那段熟悉的旋律。

陽光灑落,溫暖如初。

又是一個月圓之夜。

山巔、湖畔、城市陽臺、鄉村曬谷場……無數人抬頭望月,輕輕吹響手中的樂器。

風起了。

笛聲如河,靜靜流淌。

仿佛有個聲音,在億萬心靈深處輕輕回應:

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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