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一生會謀求左全的‘幸運寶石’飾品,張學舟則依舊謀求東山氣運,確保一切有備無患。
而高庭生則是如愿來到了B13研究所。
張學舟休息室的建筑殘渣才剛剛清理完畢,幾個被征調來建筑技術人員正在尋求修復,不乏在指指點點探討,又在尋求線路改造。
“這種初級實驗室太簡陋了,您不說用高端實驗室,至少也得安排一個中端實驗室,免得連儀器運轉都成了問題!”
高庭生還是第一次來B13研究所。
這是年輕人們看著沒毛病的研究所,但對高庭生來說這兒的一切都太簡陋了。
“工匠要想做好工作,必須先把工具打磨得非常鋒利,咱們搞研究的必須有一個好實驗室,而后才可能研究得更深遠”高庭生道:“若張教授有中級實驗室,我覺得延壽藥的水準必然要上一個臺階!”
“我對這個……”
“我們也非常想要中級實驗室,只是程序難走儀器難批!”
張學舟剛想說自己對實驗室器材沒什么大要求,只聽任安然快速接過了話。
“我們雖說有一些關系,但候補序列委員終究是個候補,沒有委員身份,這個中級實驗室的審批就成了問題”任安然道。
“這些規章制度太死板了,讓真正有需求的人因為條條框框用不上,沒有需求的就能掛靠高端實驗室,他們偏偏又研究不出什么利國利民的東西”高庭生極度不滿道。
“這是聯盟國把控技術風險的管理方式”任安然笑道:“我們也就只能等一等,看看二十年后有沒有希望了!”
“二十年太久了!”
高庭生只要想想自己二十年后都八十歲了,他覺得八十歲的自己哪怕能延續數十年的生命,但他八十歲的狀態必然一般,沒可能有現在的神智清醒。
延壽不是永葆青春,如果能延續壽命,高庭生希望在自己年輕的時候延壽,而不是拖著孱弱的老軀茍延殘喘度日。
“我得找各位同行聊聊,看看能不能將這種制度適度彈性處理一下,這種死板制度根本不利于我們聯盟國發展!”
高庭生念念了一聲,而后跟隨張學舟進入了研究所中心處。
“這兒就是我們處理延壽藥的平臺了,這兒的冷凍室還有一些藏品!”
“濕法機、切片機、粉碎機、多功能提取罐、儲液罐、可傾式反應鍋、加料機、制丸機、配液罐、沸騰干燥機……”
張學舟介紹著制藥的設備間時,高庭生不免也迅速查看著實驗室的相關設備。
“這就是延壽藥了!”
直到張學舟取出了延壽藥,高庭生才將目光完全放在張學舟取出的那瓶黑色藥丸上。
他接過密封瓶,又輕微揭開一點點拿鼻孔靠近瓶體使勁嗅了嗅,只覺一股提神醒腦的藥味嗅入。
“有無生子、苦蓮、黃精的氣味,剩下的就很難分辨了!”
高庭生嗅過后一臉陶醉,仿若在嗅什么稀世珍寶一般。
“這是古法煉藥,而且是高水準的古法煉藥,一切如張教授當初在授銜儀式上所說的那樣”高庭生驚嘆道:“傳統的工藝看上去簡單,但成品失敗率高得離譜,想要復刻藥丸需要的水準極高,結合現代儀器制藥更是需要融合改進完善整個工藝流程,張教授真是了不起!”
“高教授太會夸人了!”
“我是真心話!”
高庭生小心翼翼將密封瓶蓋塞了回去。
等到他踮起腳尖瞅了瞅,只見張學舟冷凍柜中僅剩一瓶延壽藥,頓時將一顆心落了回去。
吃藥管飽就是個偽命題,誰也沒法拿藥當飯吃,這一瓶藥應該屬于調制范圍內的用量。
能獲得張學舟贈送一瓶延壽藥,高庭生只覺心滿意足。
初級實驗室沒啥參觀的,而延壽藥也已經到手。
高庭生并不急著服用,但他急著拿丹藥做實驗分析。
藥物到手的他也有幾分按捺不住。
“我們制藥的設備要提升了!”
眼見高庭生坐著車離開研究所,任安然才高興念了一句。
“這個高庭生沒那么大本事幫我們疏通環節吧?”張曼倩疑惑道:“這種事情是律法規定,似乎講不了人情!”
“高庭生沒辦法幫我們打通環節,但他能用實驗室合作等名義輸送又或租借儀器過來”任安然道:“只要他舍得,我們實驗室的儀器都得換一批!”
“他能將自己實驗室的儀器全送過來嗎?”張曼倩難于置信道。
“他不能”任安然搖頭道:“但他能聯絡不少實驗室湊儀器!”
“他應該是將我們實驗室涉及制藥的儀器都記了一遍”張學舟笑道:“等到拿了這瓶藥去分析研究,又聚集一些有同樣心思的教授,咱們這兒也能臨時借點力!”
“咱們拿儀器是繼續制作延壽藥嗎?”
“學舟煉藥對現代儀器需求沒那么高,我們取更高的儀器設備或許能提升天神將藥劑的制劑水準!”
任安然沒撐住兩劑天神將藥劑,張學舟注射了兩劑也差點斃命,甚至腦域似乎還殘留了創傷,任安然不免也想定下心來嘗試改良天神將藥劑。
她此時雙手恢復正常能操控儀器,而實驗室設備也有大概率更換,這讓任安然心中多了一些底氣。
當然,哪怕改良失敗,任安然也不覺得事情有多糟糕,畢竟她只是尋求相關的可能,并非必然要達成什么目標。
“當下姐、你、我都已經注射了藥劑,短期內難于再進行注射,事情不用太著急”張學舟思索了一下道:“或許的事情可以找左全,我到時再和他聯絡一下!”
任安然提及的或許對應著概率,張學舟覺得有概率的事情可以找左全幫忙。
左全提及自己沒有幸運飾品了,但張學舟覺得這不是問題,對方沒了可以再煉制,指不定什么時候就有新品。
“那我們要走一趟秦蒙嗎?”任安然道。
“狩獵兇獸不是小事,秦蒙那邊還有火流星狀況,等國際爭端處理完畢再看看情況!”
張學舟擺擺手,示意眾人近期可以放松一番,不能過于緊繃。
不論是修行、制藥、狩獵兇獸等都并非一蹴而就的事情,但這些事情又重點關聯著眾人。
若非摸清楚了左全和左羅的底細,知曉黃道仙近期搞事的概率很低,張學舟等人哪怕前往秦蒙都要再三考慮。
此時排除了黃道仙的高風險,又確定了左全兩年后的高風險期,眾人確實可以放下這一年來的緊張,將自己的身心做一番調節,而后再重新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