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意外地城破了。
楚丹青在前軍,所以看得還是比較清楚。
難度是一點沒有,畢竟先是被圍住了,又是連著猛攻數日。
再加上颙朝皇帝本就荒淫無度,都到了生死存亡的關頭,對方依舊跟個神經病一樣。
然后就有不少人被迫投了。
里應外合打開城門,他們就進了京都。
接下來的流程就簡單多了,接受投降然后進宮面圣。
但也有壞消息,那位颙朝太子給跑了,還帶著一部分人手。
而且卡的時間極為精準,并且脫身離開的行動十分隱秘。
事后知道了,也是有心無力。
再然后,楚丹青就跟著一同去見颙帝了。
對方是一名臉色蒼白的老者,身上穿著明黃色的黃袍。
模樣沒有一點皇帝的樣子,反而顯得狼狽萬分。
此時的他就算是再荒誕,也看得出自己大勢已去。
颙帝確實也擁有元神,一條厚土黃龍。
只是相較于楚丹青所見的另外三條元神龍而言,這條厚土黃龍垂垂老矣,并且病入膏肓。
似乎是因為颙帝壽元將近且大勢已去的緣故。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它都不是蟠木青龍的對手。
果然,一山還有一山高。
“爾等逆賊,終究還是勝了。”颙帝語氣里帶著頹廢,他坐在龍椅上,居高臨下的俯視著眾人。
他知道,自己難逃一死。
投降的投降,被殺的被殺,如今倒真成孤家寡人了。
想到這里,不由得哈哈大笑了起來:“周文仲,你也想稱量一下這天下有多重嗎?”
這話周文仲卻沒有回答,一旦回答就是大不韙。
楚丹青見到這一幕,則是在思考要怎么殺對方。
厚土黃龍再差,那也能值一個璀璨級寶箱。
開出來的東西大概率能比星君精粹要好。
再然后,楚丹青金鑾殿上就開始了群魔亂舞。
一個個都在逼著颙帝自盡。
“取鴆酒來吧。”颙帝看著亂糟糟的局面,當即開口說道。
作為皇帝,如今就算是被逼也得要有天子的體面。
他們等的就是颙帝這句話,早有人取來了鴆酒送上去。
颙帝聞了聞,一拂袖就將其打翻了。
“拿這等濁酒來糊弄朕!”颙帝當即大發雷霆。
眾人見他這行為,眼神是愈發的冰冷。
難怪你能亡國,這都什么時候了,還能由得你挑三揀四不成?
“既然陛下要好酒,那就去宮里去給他尋一壇子來。”周文仲開了口。
他也有點忍不了,但為了盡快送這老東西上路,也只能忍下來。
“大帥,何必給這種人好臉色。”楚丹青知道,該自己上場了。
颙帝目光一瞥楚丹青,卻是不屑的說道:“汝乃何人,也敢在殿上狺狺狂吠。”
柴君貴想要把楚丹青拉回來,卻見楚丹青不動聲色的給他打了個眼神,表示放心。
見此,柴君貴也只能壓下了行動。
“一介無名小卒罷了。”楚丹青說話時,帶著大寶靠近颙帝。
動作很明顯,颙帝直接就慌了。
你這是一點都不守規矩,特別是他看到了楚丹青掏出了棋盤。
這.是不是不太對。
主要是楚丹青他的武器就是棋盤。
“等等,你要干什么.”颙帝語氣里帶著驚恐。
“似你這等暴戾昏君,刀劍加身都是上等的死法,還想用鴆酒?”楚丹青冷笑一聲,掄著棋盤就砸了過去。
對方年老體衰,元神也是大勢已去。
攻擊時又有熒惑星君元神和蟠木青龍氣運加成,當場就把這皇帝的腦袋給砸爆了。
楚丹青的力量屬性,哪怕裸裝狀態下都有60點。
而眼前這颙帝,五維屬性平均也就在3點左右。
這楚丹青要是都不能爆頭,那他豈不是太廢了。
眾人見到這一幕,也都沉默了。
這年輕人是真生猛啊。
颙帝是說殺就殺。
所有人之所以逼著他自殺,那都是不想沾染到弒君的污名。
結果你倒好,上趕著動手去了。
周文仲心里雖然也震驚,但卻也是松了一口氣。
不愧是自己人,就是好。
而且他這么做,相當于自絕天下。
日后就算是得勢了,也難免想到這件事。
楚丹青則完全不在意其他人的想法,而是目光落在了颙帝尸體上浮現出來的寶箱。
帶有閃耀紋路的璀璨級寶箱。
這簡直是意外之喜。
要知道他在看見颙帝的厚土黃龍元神的模樣時,心就已經涼半截了。
再加上被他用棋盤爆頭而死的弱小實力,他都懷疑能不能出寶箱。
不過現在看來,這個寶箱的判定,應該是不止颙帝一個人。
而是整場京都攻防戰乃至是從起兵開始就計入貢獻了。
楚丹青懷疑他要是一個人從繕州打過來,那說不定這寶箱就是天命寶箱了。
只是這難度很大。
如果沒有周文仲和柴君貴兩個人的王命元神,那么面對的可不是朝廷軍,而是各路仙神子弟了。
要知道這倆人才走沒多久,凌云子就來幫助他師兄高尚質了。
不動聲色的將寶箱收入儲物空間里,這才慢悠悠的往下走。
“你啊,當真是膽大包天,這等這等”周文仲一副被氣的不輕的模樣,但心里卻在想著怎么給楚丹青封賞才行。
“大帥,跟一個暴戾昏君說什么體面。”楚丹青也知道周文仲的真實想法,又大大咧咧的說道:“這等人,死了拉出去喂狗都便宜他了。”
“滾滾滾,你給我滾下去。”周文仲當即呵斥。
這意思就是你剛殺了人,先去避避風頭。
楚丹青干完這事,太顯眼了。
楚丹青也知道周文仲的意思,所以當即應了一句:“是,大帥。”
然后就帶著大寶迅速撤離。
這是保護,后續的事情楚丹青不用操心,等著拿好處就可以。
再然后,楚丹青就直接離了皇宮。
整個京都已經戒嚴,把所有人都趕回家去嚴格管控。
想要解除戒嚴那也得等到皇宮里的局勢徹底穩定后再說。
不過他在大街上溜達,倒也沒有人敢來管他。
他可是軍中高層人物,再加上周圍還有人作陪,哪有人會這么不長眼。
楚丹青并不是一個人出來的,周文仲可是安排了他的親兵興懷跟著。
這讓楚丹青不好開寶箱。
“楚大人,您這是要去何處?若是有什么要尋的,我讓人給楚大人打聽一二。”興懷看著楚丹青漫無目的的亂走,忍不住問道。
楚丹青本來想著說不去的,但再一想,卻想起來那趙元朗的父親好像是禮部的侍郎。
“我在找一個人,禮部侍郎趙宏。”楚丹青報出了名字。
既然知道趙元朗是真命天子,那么他的相關情報自然是借著周文仲的勢力調查了個清楚。
只是他并不知道趙宏的家具體在哪里。
所以也只能詢問了。
興懷聽到楚丹青這話,立刻托人去打聽。
不多時,去打聽的人就回來了。
“稟二位大人,那趙宏一個月前,因為直諫而被罷黜官位。”
“后又因為迫害而離京,如今早已還鄉不在京中。”
聽到這話,楚丹青并沒有太多的驚訝,而是在意料之內。
怎么說都是真命天子的家人,多少都有點強運在身。
這世道亂到大部分人都是俺不忠了,但是孝道方面還是屬于很有力的約束。
“楚大人,是否要派人去抓回來,亦或者是直接就地處死?”興懷不知道楚丹青跟這禮部侍郎趙宏有什么恩怨。
如果對方還有官身,他確實需要請示周文仲,但對方如今不過是白丁。
抓來也行,殺了也簡單。
就算是周文仲知道了,也只會皺著眉頭說兩句,然后這件事就過去了。
甚至都不用高高舉起就能直接放下。
“多派點人過去,我要活口。”楚丹青說完,又頓了一下:“我要他們完好無損的都抓來,不要有一點折辱。”
他這話反倒是讓興懷心里疑惑。
這倆要求過于矛盾。
要是有恩,不會用活口、抓等字眼。
可要是有怨,既要完好無損又不能折辱,這倒是奇怪了。
不過楚丹青他這么要求,興懷也不會過問。
“楚大人,我看不如以報恩之名騙過來?”興懷給出了主意:“若是他們不愿意來亦或者識破了這計,再強綁來也不遲。”
“行,就用你這法子。”楚丹青一聽,這確實能行。
前后全都考慮到了,楚丹青也省事不少。
他對于能不能把趙元朗家眷帶來,并沒有太多的期望。
相當于是有棗沒棗打三竿,能帶來那就是意外之喜。
帶不過來那才是正常。
有了楚丹青首肯,興懷立刻遣人去辦這事。
至于這趙宏的老家在哪里,這個不用擔心,楚丹青他知道。
他都收集了趙元朗的情報,所以他的老家在哪里一清二楚。
趙宏是升了禮部侍郎才成的京官,而不是出生在京都。
處理了之后,興懷擔心楚丹青亂走遇見危險,就帶著楚丹青去了京中最有名的酒樓。
可惜,因為連著攻打了數日并且戒嚴的緣故,酒樓里壓根就沒有食材。
想吃都吃不到。
好在興懷早有準備,他讓人去營中取了食材,這才讓酒樓有了開火的機會。
否則真就只能上點茶水了。
請:wap.xshuquge.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