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5章 不死不滅

理論上，只要能穩定獲取這種希望，就意味著打開了永生的大門。

莫羅此前被比楊德打成重傷，是酷拉皮卡不惜耗費巨量壽命，才將他救了回來。

就結果而言，莫羅陰差陽錯的清理掉了意識深處吸收死念而淤積的黑水，但酷拉皮卡卻為此付出了難以想象的代價。

盡管酷拉皮卡對此毫不在意，只愿在余下的時光里為逝去的族人守墓，并且日復一日虔誠的為莫羅祈禱。

但莫羅卻不能心安理得的看著酷拉皮卡以這般年齡走向「老死」。

這個世界很大，并非只有黑暗和惡意。

它還有無數的美好。

莫羅希望酷拉皮卡能讓一切回到初衷，真正的去見識這個廣闊的世界，讓那些尚未遇到的美好事物，盡可能的覆蓋他心中那些黑暗和痛苦的過往。

當然。

對于尼托洛米這種能延長壽命的究極希望，要說莫羅不心動，那必然是假的。

因為這可不是什么看得見摸不著的海市蜃樓，而是能真正觸及到的永生可能性。

如果能在獲取尼托洛米的同時，再找到那傳說中包治百病的香草，某種意義上，就可以實現不死不滅。

試問人類可以抗拒這種誘惑嗎？

莫羅覺得，要是有能力去爭取這些希望，那自然是越多越好。

如此一來，超越人類的力量，再加上超越人類的壽命……

一旦成為這樣的究極生命體，他或許就能成為這世上最自由的男人，隨心所欲，無拘無束。

到那時，即便是V5這樣以國家為單位的龐然大物，也未必能用所謂的國力將他傾軋。

莫羅打從心底覺得，這才是真正的世界最強。

而不是像尼特羅那樣，即便曾為最強，也還是被束縛于人類社會的框架之中。

“要想前往黑暗大陸，合法途徑是走不通的，只能依靠偷渡，而且黑暗大陸太過遼闊，探索時必須搭配高效的行進方法。”

莫羅在心中默默思忖。

偷渡登陸黑暗大陸本身就是一件極其困難的事情，登陸后的探索更是危機四伏。

更何況，黑暗大陸的面積，可是相當于人類世界的七八十倍，光是趕路就不知要耗費多少時間和精力。

要想應對這個問題，就必須盡快讓奇美拉重新孵化。

他之前特意收集尤匹的尸體，主要就是為奇美拉準備的。

現在再加上蟻王和尼飛比特的遺體，應當能為奇美拉提供難以估量的營養，甚至有可能促使它在短時間內急速成長。

要是能因此覺醒「念」的力量，那就更理想了。

畢竟不懂運用生命能量的奇美拉，固然能在人類世界占據生態高位，可一旦踏入詭譎莫測的黑暗大陸之后，恐怕就會變得舉步維艱。

想到這里，莫羅又不得不感慨一句星火燎原的機制效果，能讓蟻王、尼飛比特和尤匹的遺體得以完整保存。

不過，像這樣完整的尸體，其實也是極為珍貴的操作系傀儡素材。

要是能有對應的操作系能力，那么將尸體保存下來的收益，定然會好過將尸體拿去喂養奇美拉。

況且四次元公寓里還有幾千枚尚未孵化的肉卵。

等這些能力者士兵孵化出來，最終也可以作為喂養奇美拉的備選資源。

“還是先驗證一下‘戀愛練習曲’的感染能力吧。”

相較于去考慮之后的黑暗大陸之行，眼下更重要的，是確認一下等級提升到Lv.100后的能力效果。

莫羅記得墨蓮娜在傳染能力時，需要通過親吻這一形式來達成。

但這個能力達成條件，恐怕沒那么重要。

真正核心的條件，應該是傳染目標毫無保留的忠誠，以及跟施予者高度一致的理想和信念。

墨蓮娜更看重的，顯然是這兩點。

畢竟她的目標是毀滅世界，那么團伙的「一致性」就非常重要了。

而她對于這方面的強烈需求，也就會自然而然的融入到能力規則之中。

正因如此，除了親吻這一形式，她還加入了「打牌」這一特殊步驟，以此來檢驗目標是否真正具備「入伙」的資格。

莫羅回憶著這些能力信息。

關于該如何傳染，以他的潛意識需求，應該用不著那么復雜。

因為他可不是要利用這個能力去毀滅世界，自然沒必要瞻前顧后。

對他來說，要是真有這么一個能力體系，還是更傾向于將正面收益輻射到身邊的同伴。

又或者以傳銷的思路方針，用以發展諸多下線者，再從這些下線者身上壓榨出跟「念」有關的收益。

不過以莫羅一貫的作風，要想運用這種「殺人升級」的能力，必然不會太招搖，更不希望能力情報這么輕易的擴散出去。

所以啟動這個能力的最基本的條件，毫無疑問就是施予者和受予者之間的絕對信任。

有這一層關系在，莫羅自然不會有壓榨的念頭。

至于關系親密度和信任程度，莫羅認為柯特和門琪在這方面絕對沒有問題，倒是彭絲那邊，就不好說了。

如果要去黑暗大陸，彭絲的「無垠蜂窗」還是很重要的。

可以的話，莫羅還是希望彭絲能真正的成為他團隊的一員。

念到此處，莫羅不著痕跡看了眼彭絲。

只不過……

能否滿足戀愛練習曲的能力條件倒是次要的。

更關鍵的是彭絲有沒有去黑暗大陸的意愿。

要是彭絲覺得黑暗大陸太危險，從而不愿參與其中……

那莫羅就得物色其他的偵察型能力者了。

隨后的時間里，莫羅沒有直接跟門琪幾人談及「殺人升級」的能力，而是請莫老五再幫忙回收梟亞普夫的尸體。

由于梟亞普夫是在蠅之王能力狀態下死亡，所以就留下了很多體型等同于蜜蜂大小的遺體。

相較于蟻王和尼飛比特的遺體回收，梟亞普夫這邊顯然比較麻煩。

而莫老五的紫煙兵部隊可以輕松解決這件事。

至于莫羅為什么非得收集梟亞普夫的分身尸體，也沒什么特別的動機，就是秉持著不浪費的原則，到時候可以當做零食喂給奇美拉。

莫老五操縱紫煙兵去回收梟亞普夫分身尸體的同時，拿酷戮他們也離開了四次元公寓，去準備之后的慶功宴。

蓋璐對慶功宴沒興趣，在確認尼特羅并無大礙后，就直接離開了。

小杰則是很在意凱特的斷臂。

雖然凱特本人并不怎么在乎，但小杰已經在想著快點找金，然后再讓金幫助凱特復原手臂。

其實就復原手臂這件事，只要奇犽能幫亞路嘉恢復自由，憑「許愿機」的能力，完全就是小事一樁。

小杰不知道，莫羅也不可能告訴他這件事。

待眾人基本都已經離開，莫羅才向還在房間里的柯特、門琪、彭絲三人簡單說明了一下「戀愛練習曲」的能力效果。

包括殺人升級的效果，以及傳染分享能力的機制。

“竟然存在這樣的念能力……”

聽完莫羅的敘述，彭絲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

即便是對念體系較為了解的門琪，也難掩驚詫。

盡管念本身就蘊含著無限可能，但只要殺人就能升級，實在過于駭人。

它簡單、直接，卻也透出一種令人心悸的殘酷本質。

柯特卻沒想那么多，而是滿心期待的看向莫羅。

按照莫羅給出的說法，只要滿足條件，就能利用次元房間里的那些肉卵來快速提升等級。

這種事，對一向非常在意實力的柯特，簡直就是充滿了吸引力。

特別是經過這次的討伐戰，柯特親眼見識到同伴們對能力的精妙運用，也切身感受到了「氣量等級」的重要性。

但這方面的提升沒有捷徑可言，只能一點一點的去提升。

可現在莫羅直接給出了一條捷徑。

柯特自然是又期待又興奮，迫不及待問道：“莫羅，要怎樣做才能滿足分享能力的條件？”

“宣誓。”

這是莫羅所認為的能夠取代「親吻」和「打牌」的方式。

而宣誓，足以體現忠誠和信任，更是等同于將自身的一切交付給莫羅。

作為交換，莫羅能給予一條快速提升實力的途徑。

這很合理。

如果宣誓之后，能力卻沒有生效。

那就說明受予者的信任程度不夠，自然也就沒必要賦予對方這種力量。

“宣誓嗎……”

柯特有些好奇的問道：“那我該說些什么？”

“我想想。”

莫羅抬手抵著下巴。

宣誓只是滿足能力的步驟，無論誓詞內容是什么，只要能表明態度就可以了。

話雖如此，莫羅還是認真想了幾句誓詞。

他覺得這個步驟是最重要的，所以也不能太隨便。

片刻后。

莫羅很快就想到了直白簡單的誓詞，當即道：“柯特，你宣誓時就說……你我生不同時，死必同刻，此誓既立，生死無隙。”

“好！”

柯特飛快點頭。

莫羅隨即伸出手握住了柯特的手。

“宣誓吧。”

他輕聲說道。

柯特頓時一臉肅然，有模有樣的鄭重道：“你我生不同時，死必同刻，此誓既立，生死無隙。”

話剛說完，就又期待的看著莫羅。

“這樣就可以了嗎？”

“嗯。”

就在柯特完成宣誓的那一刻，莫羅只是動了一下念頭，腦海中就浮現出了柯特的等級、狀態、位置等信息。

這說明「傳染」成功了。

從這一刻起，柯特跟他一樣，都擁有了殺人升級的能力。

只不過他作為施予者，能隨時掌握受予者的詳細信息。

“柯特，你試著在心底默念查看等級，看看會不會有等級信息從意識中浮現出來。”

“嗯，我試試。”

柯特在心底默念查看等級，而后腦海中就閃出Lv.1的等級信息。

“真的有！”

柯特眼中閃著星光，感到興奮之余，忍不住看向房間里堆迭在一起的肉卵。

有這么多的經驗寶寶在，肯定很快就能升到一個很高的等級。

光是想象了一下，柯特就更加興奮了。

莫羅看著柯特的反應，不由笑了笑。

他一直都知道柯特很在意實力，甚至經常為此而精神內耗。

現在有了戀愛練習曲的升級能力，想來以后不會再因為這種事而精神內耗了。

“門琪，該你了。”

莫羅目光一轉，看向門琪。

門琪馬上配合，很快也被莫羅傳染了能力。

隨后，莫羅看向彭絲。

三人之中，彭絲的顯現氣量水平是最弱的，連三流水平都稱不上。

所以嚴格來說，她對殺人升級這種能力的需求，是三人中最高的。

而彭絲在參與討伐戰的過程中，更是用「無垠蜂窗」的能力見識過高手們的可怕氣場。

這使得她在面對莫羅給出的選擇時，連一點猶豫都沒有。

莫羅原本還擔心彭絲對他的「信任好感度」可能還不足以達成能力條件。

但隨著彭絲也被傳染能力后，他顯然是多慮了。

之后的幾天，莫羅幾人一直待在四次元公寓里。

而次元公寓里的第一批肉卵孵化出來后，柯特等人立刻投身于沖級中。

嵌合體士兵孵化后的初始等級，大約在Lv.60到Lv.70之間，這讓三人很快就沖到了60級，并且還預留了能夠鉆研開發新能力的次數。

彭絲還沒決定好要開發什么新能力，但柯特已經初步擁有了名為「式神」的能力思路。

這個思路，還是莫羅給出的建議。

柯特其實還不大理解式神的具體概念，但本質上就是純粹的操作系能力。

更確切來說，是將蟻王和直屬護衛的尸體轉化成式神的能力。

就在莫羅幾人在四次元公寓沖級時，世界范圍內發生了幾件事情。

說是幾件事，其實都跟嵌合蟻有關。

當初蟻后一死，巢內的那些嵌合蟻當即各奔東西。

雖說后續遭遇了來自獵人協會的阻截，但還是有幾只嵌合蟻逃出生天。

師團長蝎子女扎贊來到了流星街，她覺得這個與世界割裂的地方，很適合拿來做她的蟻巢。

但她卻沒想到已經有人捷足先登。

而那個人的名字叫做宰伊洛，跟她一樣，都是嵌合蟻。

另一邊。

墨蓮娜橫跨優路比安大陸和海洋，最終來到了古甘玉大國。

她的目標，是古甘玉大國內的名為「塵民」的群體。

所謂塵民，就是如塵埃一般卑微的人民。

實際上，就是犯過罪的國民，以及他們生下來的后代。

卡金國和古甘玉一樣，同為君主制，所以卡金國的國內其實也有類似的群體。

墨蓮娜對此也算頗為熟悉。

這也是她不惜長途跋涉，也要進入到古甘玉大國內的原因。

她要利用「塵民」的存在來做一個開端。

與此同時。

帕里斯通果然還是利用了「失責」的由頭，想用外力逼迫尼特羅退位讓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