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遠秋:“大叔您說。”
大叔這次做了個標志性的撓頭動作,只是這次撓的是光頭,他在病床上講述起來:
“我前幾天看了一個電影,叫遺愿清單,大叔不想治了,你寒假帶大叔出去走走、看看,好不?沒事的,我承諾這期間發生的一切都和你無關,大叔我啊,這輩子活的太沒意思了,讓我臨走前少點遺憾吧……”
陸遠秋聞言和許四羊對視一眼,都沒說話。
他從病房里出來,正準備找阿姨商量這件事,柳望春突然牽著白清夏走了過來,神情嚴肅道:“陸遠秋,敢不敢和我做一件大事?”
陸遠秋盯著她:“什么事?”
白清夏有些忐忑未定地望著柳望春,柳望春則朝陸遠秋道:“這醫院廢物,找不到那個志愿者,我們就自己找,我剛剛從醫生那里問到了一個地名。”
白清夏想到了剛剛柳望春拽著醫生領子的一幕。
陸遠秋無奈地嘆了口氣:“你冷靜一點,醫院找不到不是醫院廢物,是時間太久,檔案留存的信息模糊了,他們找志愿者的方式肯定比我們專業,我們過去純粹是大海撈針。”
其實醫生說的是一樣的話,但柳望春就是覺得從好友口中說出來才更讓人信服,她喘著粗氣,后背靠墻,沉默起來。
陸遠秋想了想,又朝柳望春道:“你的房車……能不能這次用一下?”
柳望春抬眸:“干嘛?”
一周后,期末考試結束,陸遠秋想不到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發生得如此突然且荒誕。
鄭一峰充當著房車的司機,陸遠秋、白清夏一同擠在駕駛室。
車廂里,大叔坐在輪椅上,道長從包中取出了一副墨鏡為他戴在臉上,順道拿起了一面鏡子放在大叔的面前。
“帥嗎?”大叔扭頭,笑著問道。
剪了短發的道長點頭回應:“帥。”
大叔豎起大拇指:“你的新造型也挺帥的。”
柳望春坐在一旁吐槽:“你倆就別商業互吹了。”
“哈哈哈。”
聽著這兩人笑,柳望春卻笑不出來,她喜歡把情緒都表現在臉上。
今天是出發的第一天,大叔顯得異常精神,這次一同出來的人并不多,駕駛室中的三人,再加上車廂里的大叔、道長,柳望春,一共才六人。
其他人本來也想跟著,但陸遠秋想了想,還是決定出來的人少點更好。
鄭一峰:“如果你們只剩兩個月的時間,會做什么?”
駕駛室里,開車的鄭一峰也戴著副墨鏡,映在玻璃上的他模樣帥慘了。
陸遠秋瞥他:“為什么要問這種問題……”
鄭一峰笑著:“不覺得無聊嗎?隨便說說唄。”
“或者假如,你是重生過來的人,再過兩個月你就要回到原來的時間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