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氣性這么大的嗎?”
眼見福貍老爺一開口,就是先掃對面兩條街,亦或者把人全家都鏟起,唐煉神色略顯微妙,與刀哥對視一眼,互相完成了一個眼神交流。
一人一羊表情,都略帶著古怪。
“刀哥,你跟福貍老爺說一下,我先去把他們都回收了。”
唐煉想了想,還是把帶路的任務交給刀郎羊進行。兩只蜜獾死不死的,唐煉其實并不怎么在乎,但黑皮兔不同。
這只兔子精,實力非常了得,要帶回泊頭研究所里上哲學課。
“我來說?也行.”
刀郎羊抬起自己的蹄子,從掛包里面掏出根皺巴巴的煙,給自己點上,望向福貍老爺開口道:“該怎么說起呢?”
“嗯福貍老爺您來晚了,四周那些殘暴兇惡的靈獸刁民,早幾年前,掃黑除害的時候,獸均吃了三棍。一棍打嘴禁止發聲,一棍打腿防止逃跑,而最后一棍打起來就沒有停過。”
刀郎羊滿臉理所當然,道:“我們塞北草原廣袤無垠,人類和靈獸的交際程度其實非常低。目前之所以有混亂,根源在塞外地區動蕩,引起的連鎖反應。”
“我們主要的任務,只有三個,第一個加強邊境巡邏,第二個保護交界處界碑及沿途貨運航線安全,和抓捕間諜。”
“其他事情,不需要我們理會。”刀郎羊開口說出上面的安排。
目前塞外地區,與淪陷沒有區別。
一場波及數百公里地震,癱瘓了他們基層管理組織,北面鄰居及歐羅巴貴族老爺與新興大地主,互相狗咬狗,只為搶奪那座靈粒時代的遺址。
那座遺址其實不重要,重要的是里面可能殘存的文獻資料。
曾經靈粒文明的輝煌、長生或者永生原初奧秘,都可能掩埋在那里。
那是一場關乎生命躍遷爭奪。
塞外國家整體實力,跟沒似得,無法抵抗地主階層武裝集團入侵。
而且。
這里還涉及到,大中小三俄以及夏國、歐羅巴官方的某些博弈和默契。
在塞外完成遺址挖掘的地主們,他們無法從北方離境,但凡有這樣念頭。
喀秋莎可不是開玩笑的。
他們唯一選擇就是南下,而南下就會到夏國領土。
他們想從這里過,就必須繳費,這里就是王琦琦先前說的過路費。
從國家層級角度來看,塞外目前明顯能看出殺豬盤的痕跡。
但看出也沒有用,遺址就在那,想要獲得挖掘權就必須付出代價。
“這不就殺豬盤嗎?”福貍老爺神色一怔開口說道。
北邊放人,南邊攔人。
北邊趕人,南邊放人。
這是把地主們當三明治來夾啊!
“可不敢胡說,我們就只是在捍衛自家的領土安全,是他們非得要越境。”刀郎羊吐出一口煙氣,道:“穩坐釣魚臺就能大賺,何必大動干戈踹乞丐窩呢?”
“若非要給福貍老爺講解局勢,我甚至連提都懶得提塞外。都不是一路的。”
從刀郎羊語氣里,不難聽出,它對于塞外地區的嫌棄。
塞外特產沙塵暴.
沙塵暴波及帝都、川渝、嶺南,半個夏國人民都在網上怨聲載道。
可他們塞北人一直都在前線,每一年春季都能吃到最鮮、最猛的沙塵暴!
“這么說來,塞北地區就沒有什么格外生猛的靈獸嗎?或者犯罪頭子,你實在不行有沒有搞免稅生意的?”
福貍老爺沉吟半晌詢問道。
“靈獸的話,難說,但罪犯有的,現在咱們每晚都得去抓敵特,或者是從塞外跑過來搞事的賊人。”刀郎羊肯定道。
塞北人厭煩塞外人。
但塞外人也不喜歡塞北人,隔壁哥們過得這么好,他們可是滿心嫉妒的。
“而且,福貍老爺您老人家先前,不是跟我說要勁大的煙嗎?”
“我跟唐煉尋思半晌,終于想到,什么煙的勁最大。渦輪增壓坦克排氣管出來的煙勁肯定大!”刀郎羊滿臉確信道。
在看到福貍老爺檔案那一刻起。
尋常煙草所謂的勁大,必然是不可能滿足福貍老爺的,一捆雪茄過肺,可能對于福貍老爺來說,不過清晨薄霧。
后來,刀郎羊想起來,自己前往帝都進修的時候,聽過同班哥們說過,南方有一只強橫的靈獸,把戰斗機尾焰當成雪茄來抽.
但戰斗機明顯搞不來。
但泊頭市盛產坦克,一些摘除掉武器的坦克還是搞得來的。
渦輪增壓大坦克,酷酷冒煙,這東西的勁肯定夠大。
雖然說.
有些誤會了福貍老爺意思,但拿坦克的排氣管燙間諜屁股,也相當合適。
“砰——”
聽到刀郎羊說,給自己搞了一臺坦克當水煙斗,福貍老爺都還沒有從這件事的震撼回過神的時候。
一陣低沉悶響蕩起來。
正在通過電話,與安全局調度臺聯絡解除危險警報的唐煉,被過肩摔了。
唐煉拎在手里的黑皮兔,一醒來揪住唐煉手指就開始摔,硬生生把靈化狀態里的鐵塔壯漢,給摔得嵌在草地上。
“吱”
黑皮兔落到地面上,眼神警惕,試探性向前跳了一步,望了眼福貍老爺。
它見到福貍老爺沒有反應,又再試探性的往前蹦噠了一步。
在福貍老爺、刀郎羊,以及捂住腦袋的唐煉注視之下。
黑皮兔沒有逃離,而是一步步,靠近到福貍老爺身前。
“吱?”
黑皮兔腦袋朝向外,與福貍老爺保持一米左右距離,隨時都準備逃,但見到福貍老爺只是面露疑惑,沒有一巴蓋在自己的腦門上,兔子膽又大了兩分。
黑皮兔使勁蹬長自己后腿,輕輕點了點蹲坐在地的福貍老爺后腿小腳。
“嚶?”
安生面露出黑線,望著面前這只明顯精神有點毛病的黑皮兔。
“哥們,你有話就說話,擱這里一步步試探什么呢?安某我不吃生肉的!”安生后腿一抬,把黑皮兔的腳丫頂開了。
“吱吱?”
黑皮兔聞言,略微思索半晌,它仿佛悟出什么般,眼睛一亮,就蹦跶著來到福貍老爺的身旁,昂起自己腦袋,使勁蹭著福貍老爺雪白色肩膀。
“咕咕咕——”
黑皮兔依偎在福貍老爺肩膀上,踮起腳尖蹭著福貍老爺。
眼見倒反天罡一幕發生,安生的嘴角抽了抽,向身旁挪了一個身位,而完全沒有注意到的黑皮兔,還在蹭著,結果蹭了一個空的,整只兔子摔倒在地。
側著摔的黑皮兔,大長腿翹起,完全沒有在意福貍老爺的拒絕,兔子腿一蹬草地土壤,身形絲滑向前行,腦袋頂在福貍老爺蹲坐的大腿邊。
“咕咕咕——”
哥~猛啊!我想跟著你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