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把大帝仙兵請出來吧!”
祁天宇沉聲說道。
而在祁天宇等人準備請犼祖和大帝仙兵的時候,拳尊傲如龍、千手老祖、天鶴真人,還有六位雙帝山的太上長老,全部出手,朝著喬新雨而去!
“主人,那些便是雙帝山的家伙!”
在看到這九人出手的時候,云榮光便是在第一時間通稟夜玄。
夜玄目光掃向那九人,神情冷漠,出聲道:“新雨,留一個。”
踏空而立的喬新雨,聽到夜玄的話,她恭敬道:“是,公子。”
原本打算出刀的她,把右手放了下來。
“就讓我們來看看,你到底是不是所謂的逆仇一脈!”
拳尊傲如龍登天而上,渾身上下血氣爆發到了極點,整個人宛如一代無敵戰神般,掀起磅礴血海,雙拳如龍,震地虛空扭曲不堪。
那一刻,所有人的目光都是匯聚在了拳尊傲如龍身上。
“好恐怖,這就是來自雙帝山的強者嗎?!”
“這一拳怕是要把天都打出一個窟窿來,太強了!”
無數在烈陽天宗宗主境內的修士,都是看到了那可怕的一幕。
轟————
傲如龍抬手一拳撼出,如十萬大山壓頂而至,橫壓向喬新雨。
恐怖的勁風吹拂,四周的虛空直接不堪重負,裂開一道道猙獰可怖的虛空裂縫來!
剎那間,如銀瓶乍破水漿迸。
虛空宛如鏡面般瞬間破碎!
“這一拳下去,只怕沒有人能擋得住。”
祁天宇看著那一幕,眸中滿是凝重之色。
這一拳,簡直可怕!
不愧是不朽者,太可怕了。
何為不朽?
天地滅而無不滅,萬物朽而無不朽!
此境,已超圣境!
此等存在,舉手投足,便可以碾滅時間一切。
恐怖的勁力迸發出來,余波之威,震蕩于方圓百萬里之外!
地面之上,樹木、花草,盡皆在這一刻朝著四面八方壓倒而去,緊接著是連根拔起,化作齏粉。
蒼穹之上,虛空變得扭曲不堪,根本無法用神識去查探。
在絕對的力量之下,一切秩序似乎都被打破,變得混亂不堪!
所有人都是心神震撼無比。
“嗯?”
然而,一些在暗中觀察著的無上教主,強橫圣主之流,卻是在這一刻察覺到了恐怖的一幕。
拳尊傲如龍,那足以打破蒼穹的一拳,竟然被人給擋住了。
準確的說。
是被捏住了。
喬新雨玉指修長,此刻張開,輕而易舉便將傲如龍的那一拳給擋下,將其捏在了手中。
帷帽之下的俏臉上,滿是冷漠之色,并未將這所謂的拳尊傲如龍放在眼中。
“這不可能……”
拳尊傲如龍那英俊的面孔上,浮起一抹驚恐之色,難以置信。
下一刻,喬新雨五指一握。
恐怖的力道瞬間爆發,直接沿著拳尊傲如龍的右拳,蔓延至全身。
“啊————”
傲如龍發出野獸般的慘叫嘶吼,仿佛承受了難以忍受的痛苦。
下一刻,喬新雨五指一松,換掌橫推而出。
嘭————
傲如龍的胸膛出,直接出現一個凹陷的掌印,連帶著后背都有著一個清晰掌印浮現,那一塊的衣衫直接被震碎。
“哇————”
傲如龍雙目一鼓,一大口鮮血直接噴出,整個人化作流星般,墜向大地。
轟隆————
一聲驚天動地的震響,撞斷了無數山峰,最終才停了下來。
“傲兄!”
那一幕,直接讓千手老祖和天鶴真人驚呆了。
拳尊傲如龍,就算是在廣闊無邊的中土神州,那也是極具盛名,其一雙鐵拳,堪稱無敵。
在加上他雙帝山供奉的身份,平時根本沒有人敢招惹。
然而現在,卻是這般凄慘。
六位雙帝山的太上長老也是驚懼不能言,緊盯著天穹之上的那位一身黑衣的神秘女子,只覺得面對是不是一個女人,而是這世間最可怕的強者!
那種無與倫比的壓迫力,讓他們竟然有種喘不過氣的感覺。
“殺!”
但開弓沒有回頭箭,千手老祖和天鶴真人相視一眼,都是看出了對方眼中的決絕之色。
既然這個家伙近身戰斗擁有著無匹的力量,那就別靠近她!
念及于此,千手老祖主動拉開距離,雙手合十,閉上雙眼,默運法訣。
嗡————
下一刻,千手老祖霍然睜眼,剎那間,兩道神光直接從其雙眸之中迸射而出,宛如凌厲無匹的神劍,所向無敵!
與此同時,虛空中有著莫名的鐘聲敲響。
緊接著,一股難以言喻的力量擴散開來。
一尊金色的法相,憑空出現在千手老祖的身后,那是一尊浩瀚無比,足足萬丈之巨的金色法相。
不僅如此,科倫城還是琥珀港的西部門戶,牢牢卡住前往琥珀港的水路要道。
沼地公爵將進攻目標選定為科倫城,主要目的并非拔掉這顆釘子,而是要將王室的有生力量都吸引過來。
他的想法竟與林恩出奇的一致。
王冠領地的面積實在是有些大,人口又密集,繼續攻城略地固然很爽,卻也會導致沼地公爵麾下的軍隊繼續分散。
而且戰爭每多持續一天,都要燒掉大筆大筆的北境金盾。
為了畢其功于一役,沼地公爵決定攻敵所必救。
如果那個私生子國王不上當,那他也能攻破科倫城,用城市的財富來供養軍隊,還能占據這座忠于王室的自治市,并打通前往琥珀港的道路,橫豎都不會虧。
公爵調動了整整四千士兵,包括五百名宮廷騎士及其侍從,再加部分地方貴族騎士,以及幾只大型傭兵團。
其中就包括林恩曾經待過的力量傭兵團。
這支軍隊于二月中旬開拔,四天后抵達科倫城下,并開始建造投石車等工程器械,裝出一副要強攻城市的樣子。
國王莫里斯收到軍情,果然上當,他火速征召各地貴族,湊出一支五千人的軍隊親自支援科倫城。
雖說莫里斯只是個私生子,名不正也言不順。
但他是王室派推選出來的旗幟,現在已經轉正,頂著‘北境之王’的頭銜,背靠烏瑞尼斯家族的深厚底蘊,能調動大部分忠于王室的封臣。
如果光從人數上看,是沼地公爵略占下風。
但戰爭看的從來就不只是人數。
聽聞國王莫里斯親自領著軍隊前來支援,沼地公爵立刻放棄圍攻科倫城。
他攜部隊向北進發,在科倫城北部的森林邊緣地帶設立營寨,靜靜等待國王的軍隊上門。
通過情報工作,公爵已經了解這支軍隊的構成與總體戰力。
國王的軍隊大多來自各地貴族,再加少量的城市民兵與王室衛隊。
由于成分復雜,再加上國王的話語權偏低,因此軍隊的指揮權分屬四位強勢伯爵。
同時,王冠領地已經有一百多年未經歷過大型戰事,本地貴族騎士雖訓練有素、裝備精良,但大多只有小規模作戰的經驗。
反觀沼地公爵這邊,主力部隊是他培養多年的宮廷騎士,常年與另外兩大公爵干架,作戰經驗豐富。
傭兵團雖然來源分散,但也都是百戰老兵,與國王的軍隊形成鮮明對比。
公爵還摸清楚了國王的性格。
這位從私生子轉正的國王今年已是年過四十,年齡雖長,卻沒多少威望。
為了樹立個人威信,他非常渴望贏下這場戰爭。
因此沼地公爵在列陣時以防守為主,他命令最精銳的宮廷騎士下馬排成密集方陣,手持長矛抵御騎兵沖鋒。
雇傭兵則藏身于這批下馬騎兵身后,負責用十字弩壓制敵軍。
列陣之余,他還提前在戰場前方挖掘壕溝,埋下了大量拒馬樁。
在與另外兩位公爵的長期摩擦中,沼地公爵已經總結出了一套應對披甲騎兵的方案。
那就是讓騎士下馬列陣,通過長矛、十字弩以及各種工事應敵。
這套方案他從未對兩個老對頭用過,一直藏到了今天。
沒錯,沼地公爵所使用的戰術,正是林恩在綠湖領所用戰術的翻版。
戰爭的原理都是相似的,騎兵對沖玩多了,聰明的指揮官總會開悟。
當然,這種戰術肯定也包含一定風險。
騎兵下馬列陣就會喪失機動性,非常害怕背面受敵,需要敵軍騎兵主動來進攻,而且還必須要限制敵軍的進攻方向。
所以沼地公爵才會背靠森林,并設下多重壕溝,目的就是將王室軍引誘到預定戰場。
戰爭的過程完全在公爵的預料之內。
王室軍抵達戰場后,先是派出城市民兵與公爵的軍陣對射。
雙方用十字弩互刷了一波戰績,最終是以高打低的傭兵弩手獲得勝利,城市民兵們承受不住損失主動后撤。
在民兵們后撤的過程中,也不知是哪位伯爵下達了命令,貴族騎士們不等民兵撤離戰場就發動了沖鋒。
騎士們嫌民兵礙事,甚至用騎槍刺殺這些友軍。
經過戰后統計,死于弩箭的民兵不到兩成。
絕大部分民兵都死在了友軍騎士的騎槍下。
解決了礙手礙腳的民兵,王室軍的騎士們終于如愿以償發動了集體沖鋒。
在他們眼里,沼地公爵的軍隊就是西邊來的窮鬼加土包子,必然抵擋不住他們的一輪沖鋒。
這些傲慢的騎士一頭就撞上了壕溝,少數倒霉蛋掉進壕溝中死于拒馬。
剩下的騎士準備繞開壕溝,卻又遭到傭兵弩手們的集體射擊。
鎖子甲與戰馬的血肉之軀都完全無法抵擋弩箭,導致大量戰馬失控,王室軍隊的第一輪沖鋒徹底失敗。
但王室軍的戰意已經被調動起來,他們完全不聽指揮,連續不斷發動了一波又一波的沖擊。
沼地公爵的軍陣抵擋住了整整六波沖擊,在最緊要關頭,有幾隊騎士差點就沖破了他的陣型。
好在他帶著最精銳的親衛及時堵住漏洞,這才抵擋住了王室軍潮水般的攻勢。
戰爭持續了一個半小時,最終是沼地公爵大獲全勝,取得了陣斬兩千的輝煌戰果,自身卻僅僅傷亡五百。
國王莫里斯在親信的護衛下逃離戰場,麾下軍隊亦是做了鳥獸散。
收拾完戰場,沼地公爵重新包圍科倫城,并在軍營中放肆慶祝。
除了少數警戒部隊,他麾下絕大部分士兵都喝了個爛醉如泥。
但科倫城的守軍已經嚇破了膽,壓根就不敢出城襲營,只是一味堅守城池。
宴會上,沼地公爵的長子拉斯洛提議道:
“父親,我認為我們應該放棄科倫城,立刻南下包圍琥珀港,那個私生子國王已經失去了威信,沒有貴族還會為他戰斗。”
拉斯洛今年二十歲出頭,身高超過一米九,體型壯碩、武力驚人,金色長發垂直肩膀。
他完美繼承了父母的優秀基因,從小就打遍同齡人無敵手,成年后武力值更是冠絕公爵領,拿下了六十三場個人比武連勝的輝煌戰績,甚至從未受過傷。
為了夸贊他的勇武,吟游詩人們為他起了個‘金獅’的綽號,這一綽號便成為了他的專屬代名詞。
當然,拉斯洛絕不僅僅只是個單純的肌肉武夫。
在父親的有意栽培下,他的政治頭腦也不算太差。
他能看出來,現任國王莫里斯已然顏面掃地,父親只需要乘勝東進包圍琥珀港,就有可能迫降王室,奪下北境王冠。
聽聞長子的計劃,沼地公爵喝了口猩紅的葡萄酒,淡淡回道:“不,我們就待在科倫城,接下來我會派出使者與莫里斯和談。”
拉斯洛不解道:“和談?父親,就算真要和談,那也得在琥珀港外和談。”
沼地公爵笑了笑,耐心地為兒子講解:“我的兒子,你太小看了烏瑞尼斯家族的底蘊,也小瞧了琥珀港的實力,要真包圍了琥珀港,我們可不一定走得了。
現在正是最佳的和談時機,我要為你求娶公主,親手為你戴上北境的王冠,等我故去后,你再繼承公爵領,屆時整個北境都將臣服于你的腳下。”
比起急躁的兒子,公爵更為老辣。
雖然此戰是他大獲全勝,可麾下軍隊卻不可避免地遭受了損失。
就他眼下這點兵力,包圍琥珀港風險太大。
和談才更符合己方的利益。
前任國王留下了一大一小兩個公主,大的那個已經嫁去南境,小的那個才剛滿十六歲,正是出嫁的大好年紀。
拉斯洛若能迎娶公主,就能得到北境王冠的合法宣稱,正統性尤在私生子國王之上。
比起個人的名望與利益,沼地公爵更看重家族的長遠利益。
戰爭進行到眼下這個階段,再打下去對誰都沒好處。
雙方握手言和,王室派貴族依舊能掌控大部分王冠領地,自己的兒子則得到王位頭銜。
唯一遭受損失的,就只有莫里斯這個私生子國王。
但這王位本就是他撿來的,丟了也活該!
眼下,公爵要做的就是派出使者聯絡各地貴族,并持續給國王施壓,讓他主動放棄王位。
在公爵看來,有了科倫的這場勝仗打底,北境王冠已經是他們家族的囊中之物!
但就在他一邊飲酒一邊輕哼之際,一封來自三河城的急信打斷了他的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