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快遞要3天才到,為什么不把所有的快遞都提前3天發?
重回浴室的林立,確認時間流速果然降到1:130后,拿手機開始下單鄧溫需要的設備,同時復習弱智問題。
為了避免麻煩,手機電腦甚至移動電源,林立都選擇了和山青道人完全一模一樣的配置。
畢竟,孔子在《季氏將伐顓臾》里說過一句至理名言:「不擔心有寡婦,但擔心大家不能共同分享寡婦」。
所以,若是不一樣,不論是好是壞,都難免會存在「山青道人或者鄧溫其中一人覺得,對方的比自己好而心里不平衡」的隱患。
雖然兩位大能應該不至于計較這種小事,但萬一呢。
——這倆b人都能為一個手機打起來,林立對他們的濾鏡早碎一地了。
唉,自己一個正常人身邊卻老是圍著一群不正常的人,這一天天日子過的,真是辛苦自己了。
所以,從各個角度出發,為了求穩,林立毅然決然從歷史訂單里重新下單,并且提前考慮了可能出現的第三位老登,都下單了雙份。
不過隨之而來的代價,就是隨著自己小手的幾下搗鼓,林立金盡人罔。
看來又得去臥室攝點金出去賣了。
誒,提到攝金……
林立決定在浴室里先攝一波。
攝完。
收拾完現場,回到臥室,林立對著鄧溫給自己的「劍訣」開始一一拍照留檔。
這畢竟是普通的紙,難免還是會出現損壞,備份一下還是有必要的。
再翻找出山青道人給予自己的筑基法門,開始為了日后的練習而翻譯。
翌日的翌日。
周五中午。
教室。
“丁思涵,這是我給你的彩禮。”
林立當著陳雨盈的面,對丁思涵真誠的開口,眼神算不上含情脈脈,但算得上含禽脈脈。
并且隨后,動作像是日漫里告白一樣,猛的彎腰,低頭看著地面,雙手將東西奉上:
“拜托了,請你接受吧!”
對此,丁思涵此刻的神情猶如四川人看見毛肚蘸番茄醬、東北人看見草莓餡餃子沾酸奶、陜西人看見奧利奧泡羊肉湯,王澤看見林立用屁股拉屎。
一旁的陳雨盈嘻嘻:“思涵,收下吧。”
丁思涵嘆了一口氣,嫌棄的將顏料盒以及顏料從林立的手里拽了過來。
——《彩禮》。
到手后,立刻撣了撣林立剛剛拿著的部分——臟東西快離開,臟東西快離開啊。
“38.8,江西價位,滿意嗎?”林立也不介意,而是得意的詢問。
丁思涵看了一下上面貼著的價簽,還真是三十八塊八——嚴重懷疑,林立今天之所以來的這么晚,就是特地去找這個售價的調色盒。
丁思涵想了想,認真的看向林立,開口道:
“林立,現在AI越來越發達,或許真的有一天,會出現電影里的那種劇情——在人們濫用和相信AI后,AI覺醒自己的意識,開始反抗甚至屠殺人類。”
“沃日,那我到時候得躲起來。”
雖然不知道丁思涵為什么要突然提這個,但林立思維向來是能跟得上的,所以立刻回答。
林立曾經給AI發過很多類似「寶寶肚肚打雷了」、「我剛剛打了個小奶嗝放了個小奶屁拉了個小奶屎堵了個小奶桶」的話。
AI覺醒后要是來殺自己,林立覺得自己也算罪有應得。
復聯里的奧創,當初要是看完人類的互聯網后再去看林立和AI的聊天記錄,他或許會覺得人類還沒那么糟糕,還有救。
“不不不,”丁思涵搖搖頭,“林立,你怎么能躲起來呢,到時候我們就得指望你站出來拯救世界了呢。”
“看來……是我隱藏的修仙者身份終究被你看出來了嗎。”林立神情瞬間變得認真,凝視著丁思涵,雙手負后,淡淡道:
“沒想到啊,丁丁,你居然如此敏銳。”
“嘰里咕嚕說什么呢,”丁思涵皺眉,隨后語速變快:“單純因為你是天然愚蠢,是人工智能的克星,絕對的對立面,世界上只有你能對付人工智能。”
林立因為知道要被罵,所以當謎底揭曉后只是樂呵呵的,一點不惱火,也不反擊。
畢竟丁思涵說的也沒問題,自己的確挺蠢的。
自己喜歡講路易十六笑話——喜歡開這種沒腦子的玩笑的人不是蠢是什么?
因此,林立只是對丁思涵指指點點,嘖嘖幾聲:
“丁子啊丁子,以前你罵人都不會像現在這樣拐彎抹角的,如今成了這個樣子,到底是把你帶壞的?”
丁思涵微笑豎起中指:“傻逼。”
“對,這才是熟悉的你啊。”林立欣慰的點頭。
確定自己無法突破林立的防線后,丁思涵搖頭嘆氣,看著旁邊笑盈盈的陳雨盈,上前用手掌搓了搓她的臉頰,夾著嗓子開口:
“盈寶,還笑呢,這就是林立對待彩禮的態度,等六七八九年后,林立拿著一盒顏料跟你爸爸說「這是彩禮」的時候,你就笑不出來了。”
陳雨盈聞言一怔。
想了一下場面后,直接笑出聲來,比秋日的風還要涼爽。
到時候笑不笑的出來,陳雨盈不知道,但現在,光是腦補一下就覺得想笑。
——某位長輩:國家棟梁!國家棟梁!誰都別攔著我把林立鑄成國家棟梁!
唉,自己到時候是站中立還是站在林立這邊呢?
不過因為當著男朋友和最好朋友的面聊彩禮什么的,實在還是太令人難為情了,所以縱然陳雨盈想了很多,但面上只是拿住了丁思涵的手,將其往后排推,轉移話題道:
“好了,顏料買來補上了,我們繼續畫吧”
周二大掃除結束后,黑板報和墻繪的工作就提上了日程。
而拿來繪畫最合適的時間,就是中午的時候。
并且只要不吵,午休正式開始后,即使負責在教學樓巡查的老師看到走廊和教室里學生在繪畫,也不會說什么。
到今天為止,墻繪和黑板報都已經完成大半了,只不過因為丁思涵的顏料在昨天用完,所以林立今天中午外出去買了一趟而已。
外面的墻繪有其他同學負責,現在也在畫,丁思涵和陳雨盈目前負責教室里的黑板。
三人走到后排,陳雨盈踩著林立的桌子,走上儲物柜,開始接著作畫。
丁思涵沒上去——她得先將顏料一個個擠到顏料盤上。
“我來幫你吧。”林立也跟了上來。
“行,”顏料條挺多,丁思涵也沒拒絕林立的擬人好意,只是叮囑道:“上面格子擠暗色系,下面格子擠亮色系,然后左下格子和右上格子先別擠,最后留著擠黑色和白色。”
“還有這種講究?”林立聞言挑挑眉。
“對啊,”丁思涵點點頭,“為了防止混色,黑色太容易把其他顏色毀了,白色則太容易被其他顏色毀了,而且調色的時候這兩個顏色又是比較常用的,所以我個人習慣放這里。”
“沃日,黑的果然不是什么好東西。”林立聽的有些生氣,“黑黑,壞壞。”
沒空管這惡心人的裝可愛了,丁思涵皺眉:“林立,你說的是哪個黑?”
——這話從林立嘴里說出來,丁思涵總覺得怪怪的。
“那個黑。”林立指著黑顏料條,聲音淳樸。
“這個?”丁思涵指著顏料條確認。
“不,那個。”雖然兩個人指著用一根顏料條,但林立認真的否認。
“嘖,果然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來,”丁思涵翻了個白眼,隨后有些得意:“不過這次我沒笑,也算是保護住了功德。”
丁思涵使用了「變硬」,丁思涵的抗性提升了!
林立眼神凝重,冷笑一聲。
不允許有任何的人功德完整的從自己身邊離開!
所以,林立深吸一口氣,隨后——
“丁丁你知道鯊魚牙齒為什么這么白嗎因為它用了黑人牙膏誒說到牙齒和白丁丁我考考你黑人最白的地方是什么這是選擇題A牙齒B剛摘的棉花C主人D信息表父親一欄誒說到父親丁丁你知道神父為什么在繼承繼承房產的時候總是輸嗎因為煉銅不得house誒說到好死……”
究·極·吟·唱。
直到被深喉到干yue,林立才停止——知識點復習,長難句是一種語言在對林立進行深喉。
丁思涵:“……”
丁思涵捂住耳朵的時候,已經晚了。
于是她低頭,擠顏料的速度慢了點,嘴角開始微微抽筋。
死嘴,補藥笑哇。
“呵——”笑聲從上方傳來了。
好像誤傷了,林立和丁思涵瞬間抬頭。
只見虛握拳頭擋住笑臉的陳雨盈,懊惱的敲了敲自己的腦袋,繃住了嘴,搖搖頭,聲音認真但還有未散盡的笑:“我沒笑。”
笑容轉移。
林立嘖嘖,嘴硬的盈寶真可愛啊。
當然,林立沒有說嘴軟的盈寶不可愛的意思。
實際上,林立覺得嘴軟的應該更可愛。
但是因為還沒有親過,所以嚴謹一點,暫時不給篤定的判斷,等親到后,再寫一篇研究報告進行分析。
想到這里,林立看向陳雨盈的唇。
少女的唇瓣其實根本無需什么化妝品點綴,本體本就瑩潤如初綻櫻瓣,在午后的光暈里暈著淡粉的蜜澤,微微翹起的唇角還沾著未扣完的功德,簡直是犯規的誘人級別。
這次能看到下巴——看著眼前畫面,林立突然聯想到這點。
不過隨后也覺得正常。
畢竟這次陳雨盈站在儲物柜上,但自己站在儲物柜外,仰角的角度要比上次小很多,陳雨盈又不是月曜日的豐滿,加上身子是偏側的,而非正面,自然擋不住。
連余羽來了,這個時候都做不到擋住下巴。
而注意到林立的眼神逐漸不對勁起來的陳雨盈,用一只手臂擋住自己的胸——另一只手拿著調色盤沒法弄,輕聲嗔怪道:
“林立,你在看哪里呢?”
“當然是在看班長你身后剛畫的黑板報并贊嘆啊總不能是我剛剛盯著你的嘴有點想砸吧砸吧嘴然后又發現能看見下巴后思考這一次和寵物公園那次有什么區別然后覺得你真完美啊什么地方都恰到好處而贊美吧?
怎么可能,我做不出這種事。”林立聳聳肩,無辜的說道。
陳雨盈:“變態”
丁思涵:“惡心!”
王越智:血o(╥﹏╥)o血。
王越智不擅長繪畫,所以不論是黑板報還是墻繪,他都不參與,但這不妨礙他中午會出現在教室。
此刻,聽著林立這個獸面獸心的家伙說出這種獸言獸語,王越智甚至不知道自己該拿怎么樣的身份去吃醋。
——自己甚至不是山西人。
嗚嗚嗚TAT。
陳雨盈的反應林立是預料的到。
與其說這話是為了下頭,不如說林立就是想看陳雨盈的反應。
只見少女面轉朝黑板,但似乎覺得這樣哪里就更顯得怪了,伸手到后,把校服外套往下面拉了一拉。
但陳雨盈其實多慮了,不論屁股也好胸部也好,正在被某人死亡凝視的林立有些沒空去看。
這丁思涵的反應,林立一開始確實有點沒想到,但是過一會兒后也就理解了。
畢竟,丁子這小女孩挺實在,人前人后都一個樣。
看見帥氣的自己流口水的話,這口水也只會滴到鞋上而不是衣服上。
因此,林立看向丁思涵,深吸一口氣,嚴肅著用語文老師教過的朗讀腔開始徐徐吟唱:
“八月秋高風怒號,卷我屋上三重茅。茅飛渡江灑江郊,高者掛罥長林梢……”
丁思涵皺眉:“你這在念什么啊?”
林立:“《茅屋為秋風所破歌》啊,你不知道?”
“我知道啊,我是問你為什么現在突然念詩啊?”丁思涵更加詫異了。
林立:“這首詩講的是有人破房了的故事,丁子,念給你聽聽。”
丁思涵:“(へ╬)?”
自己罵人拐彎抹角從哪個傻逼那里學來的,諸位,現在清楚了嗎?
在陳雨盈轉瞬即逝的笑聲傳來之前,丁思涵的鞋底已經被林立褲子狠狠的攻擊了。
這誰能忍住不踢!!!
“林!立!”
王越智雖然沒有一直沒有回頭,但是此刻也點點頭,對著面前的空氣揮拳。
最的一集。
林立被打的抱頭鼠竄。
林立覺得他有必要給大家科普一個知識點。
老虎0到6歲叫「大貓」,6到12歲叫「斑斕」,12到15歲叫「大蟲」,16歲叫「丁思涵」,17到18歲還叫「大蟲」,18到24歲叫「白額」,2430歲可以稱之為「山君」,這基本已經是老虎年歲極限,若還有再往后的年歲,一般稱之為「玄壇」。
科普完畢,接著挨打了。
終于,林立的褲子不再攻擊丁思涵的鞋底。
“呼——”丁思涵心中郁氣也算盡消,看著褲腿前后到處的鞋印,甩了甩手,心滿意足。
林立則拍打褲腳,小心瞥了丁思涵幾眼,嘴里喃喃:
“南無·喝啰怛那·哆啰夜耶,南無·阿唎耶,婆盧羯帝·爍缽啰耶……”
“你這次又在嘀咕什么呢?”丁思涵發現林立嘴巴又不老實,但是聽了一會兒發現不是在念詩而是更像是念經,完全聽不懂后,有些疑惑的詢問。
林立:“《大悲咒》。”
丁思涵:“(._.`)?”
大……杯咒?
消氣?
我消你媽!
“去死!林立!惡心!不許欺負我的盈寶!”——丁思涵以正義之名,誅殺林立。
“誒?不是?不是!!大悲咒,是觀世音菩薩的大慈悲心、無上菩提心,以及濟世渡人,修道成佛的重要口訣,我念這個是為了渡你成佛啊!”
“呵!呵!”
看復活,林立和丁思涵從教室前面重新回到后排陳雨盈身邊。
陳雨盈此刻宛如日式辣妹喜歡的經典裝束一樣,將校服外套系在腰間,曲線因此被稍稍遮掩。
“回來啦?”陳雨盈聽見聲音回頭。
“Yes,sir!”林立敬禮∠(°ゝ°)。
林立問過陳雨盈介不介意自己和丁思涵這么玩鬧,得到的答復是完全不介意,甚至她還特地提醒自己別刻意和丁思涵保持距離,那樣丁思涵一定會很難過。
當然,女孩子說的話不一定可信,不過林立在觀察之后,確定陳雨盈說的是真心話,才放下心這么玩鬧。
回來后,林立回位置上坐下——兩人要踩自己的桌子上儲物柜,林立位置現在就在儲物柜前。
“班長,”林立伸手戳了戳陳雨盈的鞋子,“老祖宗的智慧告訴我們,豐胸化吉,明明這是我對丁子的美好祝愿,為什么她恩將仇報呢?”
丁思涵就在旁邊,但林立還是仰頭看著陳雨盈,也不刻意壓音量。
那自然的,椅背代替林立挨了一腳。
陳雨盈聞言回頭,稍顯無奈又帶著笑意,彎下腰對著下方的林立揮揮手:“林立,你能起來一下嗎。”
“當然可以,怎么了?”林立站起身詢問。
只見陳雨盈用畫筆在林立的腦袋上敲了一敲,又蹭了一蹭。
“好了,謝謝你,”留下如此半句后,陳雨盈就轉身繼續繪畫,再將話說完:“現在顏料夠啦。”
——筆刷上此刻是黃色顏料。
“哈哈。”
中文漢字有時候調換順序并不影響意思,比如「林立笑出了聲」和「出聲林立笑了」。
林立搖搖頭。
自己腦子里的黃色廢料居然有用了嗎,那也算是廢物利用了。
不過林立覺得,這腦子黃也不能全怪自己。
都是老媽的問題。
——母親河是黃河,人黃點不是很正常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