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在查?
阿九低頭一笑,轉身避開了君卿舞。
到底他還是不會相信,不會懷疑蘇眉。
阿九眸光一閃,突然想起了蘇眉。現在君卿舞一直在身邊,沒有人來通報去琉璃宮,那說明……說明蘇眉安然無恙?
可君卿舞這么緊張她,若她有閃失,他一定不會管。
如果沒有記錯,昨晚那匕首已經打到她身上了。
阿九握緊拳頭,難道,這中間出現了什么紕漏?
是而紫月呢?
還有莫海棠昨晚臨睡之前,提到一定要注意蘇眉。
蘇眉……蘇眉?這個女人的身份,太神秘了,阿九必須想辦法查清楚。
還有左傾。
“梅二,你臉色不好。”
阿九起身,走向旁邊的奏折。
君卿舞忙跟上,取下旁邊的雪貂披風為她戴上,“你做什么?”
“皇上,不知道,莫家的情況現在如何了?”這幾日,君卿舞面色難掩疲憊,昨晚很晚睡下,而今天驚醒的時候,他已經在批閱奏折了。
“你調養身子。”
君卿舞從阿九手里拿回奏折,放在一邊,“一切都很好,目前戰事你不用擔心。”
難得能和阿九這么心平氣和的相處,而且,要不想讓她知道關于外面的事情,他自然是閉口不談。
“這個時候該是用早膳的時間了。”
君卿舞喊來了宮女,很快,宮女送上來了洗漱的東西。
宮女小心翼翼地拿著梳子為阿九梳頭,阿九拿過梳子,“我自己來吧。”
作為殺手,不輕易讓人接近自己的身后,是最基本的習慣。
空門留給別人,就等同于將死穴留給了對方,這么多年,她已經養成了習慣。
即便是當時秋墨在,阿九也習慣了自己梳頭。
君卿舞卻搶先從那宮女手中拿過梳子,靜靜的站在阿九身后,將她頭發放在手心,低頭認真梳了起來。
“皇上。”
阿九剛要站起來,卻被君卿舞摁住了肩膀,示意她坐著。
她的位置,無法透過銅鏡看到他的神情,只能看到他稍顯笨拙的動作。
“梅二,我知道,你對朕心里有怨。”
他聲音很低,似乎費了很大的力氣,才說出這句話,“但是,朕以前說過的,沒有假話。孩子,朕一直在保護,你相信我。”
“朕若真心要除莫家,難道就非得要用孩子做借口嗎?弒君的借口遠比謀害皇子的罪名更大。”
阿九靜靜的聽著,孩子的事情,她的確對君卿舞有怨恨,然而,錯的話,誰也沒有錯。
她自己也有,那些香囊就是她自己的疏忽,而且,關鍵在于蘇眉。
“皇上,你會梳頭嗎?”
阿九抬手握著梳子,看著鏡子里的那個人。
君卿舞一愣,低聲道,“會。”
的確是會……他一直重復著將頭發梳直的動作,似乎,也只會這個動作。
“皇上,大火那晚,您去了中殿,是在找臣嗎?”
或許,他們該談一談,就如當喝醉了那樣,拋開雜念的談一談。
梳頭發的動作微微一滯,君卿舞聲音有些不屑,“你是臣,并承諾要推倒莫家,當時中殿著火,你自然不能這么便宜的死了。換作其他人,朕也會去找人。”
阿九微微點頭,神色沒變,“皇上,那日去出宮,你明明有錢,為何非得要我出錢給你買東西?”
“你是臣子,付錢天經地義。”
“哦。其實,你是想要臣為你買禮物吧?”阿九目光落在了他腰間掛著那塊七彩石,唇邊掠過一絲笑意。
其實,這個問題,她當時該想到的吧。
“誰稀罕你禮物,這天下,每日進貢到宮中的東西少林了?!”
像是心事被發現,君卿舞聲音有些激動,然而還是重復著給阿九梳頭的動作。
阿九繼續點點頭,將那把贖回來的簪子,故意拿出來,放在顯眼處。
然后將銅鏡底座太高,剛好能照出君卿舞略顯尷尬的神情。
“不久之前,聽說皇上去了桃郡,將那兒的客棧包了下來。”
這一次,君卿舞的倒映在銅鏡中的臉色,慢慢變得慘白,拿著梳子的手,都抖了一抖。
“那是考慮到朕的安全,說不定就有什么閑雜人潛伏在了周圍的客棧,要刺殺朕。”
“哦?”阿九點點頭,然后疑惑繼續逼問,“那為何皇上將桃郡外面的橋給封了?你知道,那橋被封了,很多百姓都不得不繞路從桃郡路過,這樣一來,城門不得不的打開,反而還會進來更多魚龍混雜的人呢。這樣,豈不是,更不安全?”
此時,君卿舞的臉色,由白轉紅,最后吞了吞口水,“誰告訴你,朕會做這樣的事,那橋不是朕命令的。”
“哦。”
阿九配合的點點頭,繼續逼問,“那皇上,您當時去桃郡做什么?等人,還是接人?”
“你……”
君卿舞抽了一口氣,穩住了自己的情緒,“朕是去看風景。”
“啊?真是看風景?”
“當然!”
“但是,右名說,皇上去為了品桃花釀。”
阿九看到梳子從君卿舞手中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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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偶們傲嬌受如何被逼著一點點的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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