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向目標奮進(情人節快樂)
66向目標奮進(情人節快樂)
張氏捉著幾乎與她一般高的兒子,怒聲道:“你倒是說句話呀,是不是那老貨又給你氣受了?瞧你委屈成這樣”張氏心疼地輕拍兒子的臉,對上他略顯呆滯的雙眼,還真是怒中火燒,咬牙切齒道:“肯定是了,這府里上下,除了那老貨敢欺負你外,也找不出別人了。品書網我兒休得委屈,娘一定替你討回公道。讓那老貨吃不完兜著走。”
若在平時,知廉但凡覺得自己受了委屈,肯定會向自己的娘添油加醋一番,但今天他受的打擊真的太大了,溜出嘴間的話又生生止住,他對自己的娘最是了解,若他真的把事情說出來,那肯定又是一場雞飛狗跳般的鬼哭狼嚎了。最終只是搖搖頭,說了聲沒事,三步并作兩步奔到桌前,抓起桌上的天青一色瓷壺給自己倒了杯水,咕嚕嚕地一口喝下去后,因為喝得急,有些許水流沿著嘴邊溢了出來,知善看得大皺眉頭,輕斥:“哥哥好沒教養,哪有這樣牛飲的。你這副窮相,可千萬別說是我哥哥。”
知廉重重放下瑯琺彩盅瓷杯,瞪了她,“你眼里還有我這個哥哥么?當著外人的面那般抵毀我。”越想越生氣,最后忍不住斥道:“你可知讀書人若是不愛惜書本,那別人會怎么想,怎么看我?”
如善若無其事地道:“你怎么就那么小心眼,若我不那般說,我怎么有機會把書借給世子?”
“借給了人家又如何?難不成你還想借由這事好讓人家記住你”驀地,知廉想到了什么,陡然睜大了眼,不可置疑地瞪著如善,“你,你難不成,你還想”
見自己的心事被知廉知曉,如善略有羞憤,她惱羞成怒地冷哼一聲,“是,即然你已經知道了我的目的,那最好幫我一把。這樣對咱們都有好處。”
知廉瞠目結舌,“我說妹妹,你怎么就異想天開呢?人家靖王府那是什么門弟?又豈會要你這種”
“怎么,連你也嫌我是庶出的?你可別忘了,你和我一樣,也是個庶出的。”如善非常生氣,覺得這個兄長毫無志氣,只知道混天度日,一點都沒有危機感。
知廉也討厭別人說他是庶出的,但,這話由自己的妹妹嘴里說出來,格外的刺耳,他冷笑一聲,反駁道:“妹妹還真是志向遠大,為兄佩服。為兄就等著看妹妹心想事成,馬到成功。”說著氣哼哼地大步離去。
張氏對著知廉的背影連叫了幾聲,最后在門口跺著腳,“這孩子,今天究竟怎么了?吃錯藥了?”
如善輕輕走到張氏面前,溫言道:“娘,哥哥只是惱我不該搶了他的風頭,放心,沒事的。總有一天,哥哥會明白我的苦心的。”
李氏給如美如晴做了幾套衣服回了府,在抄手回廊處被劉媽媽截住,偷偷在她耳邊低喃:“老爺回來了,看樣子心情不大好。”
李氏心下一沉,也料到是怎么回事,心下略為氣憤,但想到自己并無多大過錯,也就沉住了氣,慢騰騰地挪回烏蘭閣。
李氏一回屋子里,見著方敬瀾,首先發作起來,“老爺來得正好,妾身還有事找您呢。”
方敬瀾原想訓斥李氏對如善嚴苛,見李氏這樣,也不好發作,便耐著性子聽她道來。
李氏從玫瑰紅垂袖束腰比甲里襯里掏了一個便箋遞與方敬瀾,涼涼地道:“老爺可得看仔細了,咱府里頭這兩個月的花銷可是越來越多了。”
方敬瀾是讀書人,但哪懂得看賬本,這賬單交由他手上,也是看得云里霧去的,不知什么意思,李氏也知道他看不大懂,便涼涼地解釋著,“這個月知禮赴南京趕考,花費多了也是應當。知義受傷,請大夫抓藥打賞什么的,花銷了三十銀子,如真因為購置了衣物,也只花去了七十多兩,如美最少了,也才統共十來兩銀子的支出,倒是你那寶貝如善,她一人之力,卻花掉了百十兩銀子。老爺,所謂嫡庶有別,祖宗傳下來的規矩,也自有它的道理存在。可老爺卻全然不把這規矩當一回事,嫡出的哥兒姐兒花銷反倒讓庶出的給超越了。老爺可否給個說法?”
方敬瀾被堵得一時找不著話來,剛才找李氏算賬的氣勢陡然消失,見李氏這般較真,只說如善聰明伶俐,才氣不凡,他身為父親的,可不能埋沒了云云。
李氏冷笑一聲,“老爺可謂是慈父心腸,妾身佩服。不過,老爺,咱方府什么根底老爺也是清楚的,難不成老爺為了栽培出一個舉世聞名的才女,就讓全家喝西北風不成?”
方敬瀾不悅了,“不就是百十兩銀子么?我方家還受得起”
李氏再度打斷他的話,冷笑,“老爺沒當過家,不知柴米油鹽的厲害,可是老爺,你可不止如善一個女兒呀?你還有兩個嫡子,一個嫡女,你那般寵著如善,是想讓張氏與妾身平起平坐,互別苗頭么?”
“簡直是無理取鬧,你想太多了”
“我就是想的多。”李氏大喝一聲,恨恨地道:“孩子們都大了,到處都要用錢,知禮等從南京赴考歸來,便要行弱冠之禮,知禮是方家嫡長子,嫡長子的弱冠之禮可不能馬虎,到時候人情來往宴客酬備的,老爺可有準備?等知禮行了弱冠禮后,就要給他找門親事了,老爺把家里大半的錢都用到張氏母女身上,可有考慮我的感受,知禮兄弟倆的感受,還有如真的感受?”
方敬瀾被堵得一個字都說不出,雖然李氏說的有道理,但他堂堂一家之主卻被自己的婆娘給連連搶白,大老爺的脾氣也涌了上來,怫然道:“用幾個錢你就心疼了,若是花在如美身上,估計你就不會多說一個字了。你就是不愿讓善兒太過優秀了,否則會影響你正妻的地位。我一心栽培善兒自有我的道理。可你就只顧著眼面前的利益,真是鼠目寸光,見識短淺,我不與你一般見識。”說著拂袖而去,走了幾幾步,又折回來,對著李氏又一番訓斥:“剛才在世子面前,你可真夠威風啊你,當著世子的面那般教訓善丫頭,你是想讓全齊州城的人都知道我方府主母心臉狹隘,容不得妾室庶女?”不顧李氏氣得鐵青的臉,大步離去。
看他出去的方向,大抵是去張姨娘那吧。
然后,在偏廳里的如晴便聽到一陣摔碗之聲,接著又是一陣氣急敗壞的怒罵,遂長長地嘆口氣,覺得自己很悲崔,怎么就投胎到這種家庭來?那該死的判官,還大言不慚地說是戶好人家?不過他倒是說對了一點,至少她是衣食無憂了。
可這衣食無憂是建立在她的低眉順目努力壓抑自己脾性的目標上,這讓她很是郁悶,很是煩燥,可是,對于眼前的處鏡,她人小力薄,也無能為力去改變。她也想學著其他穿越女那般,一來古代就混得風生水起,令所有男主刮目相看。可,直到如今,她混得還真是慘不忍睹,男主連個影兒都沒有,目前還只是當壁花的份。
唉,悲催呀,悲催
但,不管如晴如何的悲崔,這日子,仍是得過下去的。
每日里早早地起床,先是練些字,然后才去李氏那用早膳,吃過早膳后,又隨李氏去松鶴院向老太太請安,請過安后,又隨如美一起去胡夫子那上課。到午時解放,用過午膳,午覺起來后,又開始學習女紅,晚飯過后與如美一通玩耍后,便上床就寢,大抵每日便這樣混過。
只是偶爾李氏身邊的婆子們會嘴碎地說些府里的八卦,比方說,如善在李驍面前大出風頭,方敬瀾高興不已,當晚宿在張姨娘屋子里頭,也不知張姨娘在他枕邊吹得什么風,還是當真把方敬瀾侍候得舒坦,之后足足有月余未踏進李氏屋里頭。
再來,便是靖王世子李驍三番五次來找知義,也不知李驍什么時候得罪過知義,每次知義都不給他臉色瞧。
緊接著,一向不與知義親近的如善卻時常往知義那兒跑,今天送吃的,明日送自己的書畫與知義指點,后日拿著聽說是某某名鋪里打造的寶劍贈予知義儼然兄妹情深。方敬瀾得知后,欣慰不已,對如善更是打從心里的寵愛。
只是又聽某些嘴碎的下人偷偷議論著:如善用心良苦,但知義卻不領情,每每都叫如善吃閉門羹不說,送出去的東西,也讓小廝如數退了回去,如晴不免同情起如善來,也慶幸地拍拍胸口,幸好那次沒把娘做的餃子端到知義那去。看無廣告請到品書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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