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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 每個熊貓眼背后都有心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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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12-06-02  作者:可愛桃子
95每個熊貓眼背后都有心酸事

95每個熊貓眼背后都有心酸事

李氏忙笑道;“王妃過獎了,我這丫頭呀,我自小便管束著她。品書網雖不若如善那般精通詩文,但算帳,女紅,持家卻是拿手的。”

云氏垂了眼瞼,看不出思緒,不過從老太太的角度望去,便發現她優美嫣紅的雙唇微微撇著。

豫郡王妃溫和地笑了笑,“夫人這般用心良苦,相信三姑娘日后定能嫁得好婆家。”

李氏滿面笑容,“呵呵,但凡閨閣女子,哪個不學這些?不然嫁到婆家去,如何幫夫家料理庶務?”

“夫人說得極是。有夫人這樣的母親,也是三姑娘的福氣,亦是三姑娘未來婆家的福氣。”

李氏就算再怎么粗線條,也總算聽出了豫郡王妃話語里的別樣意思,笑容一僵,不過她畢竟是從四品布政司參議夫人,也算是見慣了大場面的,這么點兒心思還隱藏得住的,片刻的僵硬過后立馬恢復了笑容,甚至比先前的笑容更是擴大。

在用早膳時,如晴被沉香玲瓏合二人之力從床了挖了起來,因為方敬宣,豫郡王妃,永寧伯夫人要離開了,方府里的各個大小主子,都得親自前去相送。

如晴睜著睡眼朦朧的眼,任由沉香二人給她穿上喜氣的玫瑰粉繡繞枝花卉對襟圓領褙子,申婆子給她梳了兩個可愛的包子頭,并且同色系的絲帶纏繞,齊額劉海下,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珠子正無焦距地望著琉璃銅鏡,儼然沒睡醒的模樣,不過卻也嬌憨得緊。

申媽媽嘆了口氣,滾到喉嚨里的話又咽了回去。

如晴在洗了把冷水臉后,總算真正清醒過來,隨口說道:“昨晚二姐的琴聲可把我害苦了。”玲瓏正在收拾床鋪,聞言忍不住道:“可不是,那么晚了還彈得殺氣騰騰的,這是什么事兒呀?”

沉香忍不住道:“都是靖王世子惹得禍,好端端的干嘛住在咱們府內,害咱們昨晚一整晚都沒睡好。”

如晴忍不住撲嗤一聲笑了起來,然后板著臉道:“人家來者是客,總不能把他們趕出府去吧?不過,昨晚二姐也沒彈多晚呀,大概,大概戌時吧。”這古代的十二個時辰還真不容易記清楚。戌時也確實不算晚的,她在現代時,每天都是十一二點才上床就寢的。可自從重生在這古代后,天黑下不久便早早上床了,這長長的十四五個小時的夜晚,再多的磕睡也睡足了,不過昨晚確實心事想多了,以至于如善那雖然優美卻極不合時宜的琴聲,擾得她翻來覆去都睡不著。

玲瓏哼了哼,道:“那是因為靖王世子在那個時候趁著夜色離去的緣故。”

如晴一時無言,佩服如善居然有如此偉大的目標,又暗憐自己處處做縮頭烏龜,卻仍是左右受嫌氣,唉

想著昨晚江允然對自己說的那番話,又回想著李掠那處處鼻孔朝天盛氣凌人的面孔,便忍不住想札小人去。再想著如美每每見到李掠在自己方圓三米之內便殺氣騰騰的模樣,如晴好一陣悲催,她這是招誰惹誰了呀?她昨天除了放鞭炮把知義從白面帥哥變成黑面帥鍋一枚后,便一直縮在自己的松鶴院沒再出去過了。可是,豫郡王妃母子,云氏母子,及方敬宣母子幾個卻一股腦兒地在松鶴堂聊呀聊天的,她身為松鶴堂的小半個主人,也得陪在老太太身邊當陪襯不是么?

剛開始她只需時不時保持童真微笑就成了,江允然等人投射在身上的各色目光她可以裝作視而不見。可自從如美來了后,一切都變了樣。

再后來,如善的琴聲似有似無地響了來,大家一邊欣賞著、品味著、夸贊著如善的琴聲,一邊夸老太太有福氣,有這般精于聲樂的孫女。

老太太淡淡地笑著,謙虛地說著“哪里,夫人過獎了”之類的客套話。

與這些貴婦人虛與委蛇如晴倒還能忍受,但由江允然等人投射在身上的炯迫目光卻令她忍無可忍,幾乎頭皮都被盯得發麻,忍不住暗自扯了老太太的衣擺。小臉上露出乞求。

老太太憐惜地望她一眼,故意板著臉道:“又想睡了?你個瞌睡蟲,成天就只知道睡。客人都還在呢?”

如晴故作不好意思地低下頭去,但臉上卻做出打哈欠的動作。

云氏等人馬上笑著說“四姑娘年紀小,正是長身體的時候,老太太可別誤了她”之類的話,然后老太太才半推半就地讓如晴回房里睡覺去。

得到解放,如晴幾乎想高呼萬歲了。害羞又靦腆地向眾人恭敬地福了身子,乖巧且文靜退下。

可是,好不容易睡了下來,如善原本極有文藝腔調的琴聲卻變成了金戈鐵馬的狂響曲,害得她全身如同上了興奮劑似的一直處于奮亢之中,怎么也睡不著

如晴是最后一個踏入松鶴堂的,老太太板著臉斥責了她只知道睡懶覺,當心日后會沒婆家要。

如晴吐吐舌,不好意思地道:“那還得勞煩祖母給孫女找一門能讓孫女好好睡覺的婆家就成了。不求大富大貴,只求日子過得舒服便成了。”

老太太板著張臉,掃了在座諸人的臉色,罵道:“小小年紀就開始想些有的沒有的。好,祖母鐵定成全你,日后給你尋門普通殷實的人家,讓你嫁過去繼續舒服過日子去小丫頭片子,想的倒是美。”老太太揪了她的耳朵,又繼續開罵,“做人媳婦的哪有像閨閣時那般舒服自在?不管是高嫁還是低嫁,都得孝敬公婆,操持家務,你以為光耍嘴皮子功夫就能逃得掉?做夢吧你。”

如晴嘟了唇,搖頭老太太的手,一臉天真地道:“那我可不可以不嫁?就一直陪在祖母和太太身邊。”

老太太還未開口,李氏已笑道:“你這丫頭,說你兩句就被嚇著了。現在說不嫁,估計長大后不讓你嫁都還怨咱們呢,呵呵”眾人跟著一起笑,大家各說了會兒話,便在松鶴院里用了早膳。

因為云氏等人用過早膳便要離去,是以姑娘哥兒們并未分開單做,而是齊齊圍了兩張桌子。女眷們一桌,姑娘哥兒們一桌。

如晴發現在座諸位有泰半都頂著熊貓眼,尤其是云氏最為惹眼,再來是江允然,更讓她吃驚的是江允然有半邊臉頰紅腫,仔細看了,還有巴掌印子,估計是挨了云氏的排頭了,放眼整座方府,也只有他老娘敢打他了。

江允然神色確實是萎靡不振,神色憔悴,雖仍是麗質天生,但看著活像個被暴風雨摧殘的可憐花兒。雖然用這個比喻不大恰當,但很符合他此刻的模樣。

云氏剛才的解釋很是牽強,只平平淡淡略帶隱怒地以一句“忤孽長輩”來打發大家的疑問,如晴哪會相信,以江允然這般知進退識大體,又極為風度翩翩的人來說,哪可能忤孽長輩,估計堅持了某些理念,云氏以不合身份而大發雷霆吧。

而如善,雖精神不錯,但臉色也不是很好,估計昨晚彈琴彈得累了。并且,沒有休息好。

如美昨晚睡的早,如美的琴只聽了一半,如今見如美這副模樣,不由譏諷地道:“二姐昨晚彈琴可是彈得累了?”

如善哉冷淡地瞟她一眼,矜持地道:“多謝三妹關心,還好。”

如美揚起唇角,“二姐平時候都是下午才練琴的,怎么昨日卻改時辰了?”她掩唇而笑,“莫非,二姐姐要在人多的時候,才能彈好?”

如善暗自沉了臉,如美這是在譏笑她愛出風頭呢。

如美見她不說話,更加得意,又故意道:“去年年底的時候,我在偶然間,見著了景王般蒙養的孔雀,你們不知道,那孔雀見著人多,那個得瑟,立馬張開翅膀不住的顯擺,孔雀開屏確是漂亮,可是,這些笨孔雀只顧著顯擺自已美麗的外表,殊不知,它這么一張開翅膀,便露出丑露的屁股了,呵呵,可好笑了。”

如晴低頭,拼命忍著快逸出唇角的笑,這個如美,總算長進了一回了,懂得借物喻人。

如善臉色發青,但這個時候卻也一個字都說不出口,并且如美聲音極大,連鄰桌老太太那邊都聽到了。若是平常,她早就還以顏色,但這種場合,卻是一個字都反駁不得的。只能暗自低著頭,聲音輕細,卻也清晰,“姐姐這是在惱我能跟著師傅練琴而妹妹卻不能學么?妹妹若是想學,盡管跟爹爹提了便是。爹爹一向疼愛妹妹多過我,定能滿足妹妹的要求,只是,”她抬起了頭,語氣輕柔,面上卻是帶著挑釁的輕蔑,“撫琴可不是件輕松的活兒,妹妹可不能再像以前那樣動不動就吵手指痛什么的。”

如善哪里受得擊,幾乎怒拍了桌子吼了起來,所幸如晴眼明手快夾了菜進如美的嘴巴里,道:“三姐姐,這是你最愛吃的耦片,趁熱著哦,涼了可就不好吃了。”暗地里扯了如美的袖子,示意她別顧著發火,得顧忌場合呀。

所幸如美雖任性,但也懂得分場合,恨恨剜了如善一眼,不再說話。

如美吃了幾口飯,為了證明自己才是正兒八經的方府主子,故意找了話題對李掠道:“表哥怎么了?臉色這么憔悴?”

李掠的氣色也確實不算好,不過此次卻是擺足了世子架子的,雖然還不算討人厭,但說話語氣及態度,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像極了李驍那個家伙。

“你們家的床太硬了,我睡著硌背,一整蛤都睡不著。”

“”如美一時無話,生了一會兒的悶氣這才強笑道:“怎會呢?我們家的床可是墊了好多層棉絮,是不是下人捕床的時候,沒有捕弄好?”

李掠哼了聲,“誰知道?反正我就是沒睡好。”他哪會把原因怪罪在因為把沒眼光還不識賀的如晴恨了一整晚才失眠的緣故。

如美滯了半晌,過了好一會,又見李掠才上桌就放了碗著,很是殷勤地關心道:“表哥這么快就吃飽了?”

李掠道:“不吃了,你們家的廚娘做的菜可真難吃,哪比得上我家的廚師,人家先前可是在御膳房里的人,后來被我父王重金聘了來。”然后他還說,他家的廚房可不只一個廚師哦,做早膳的另有其人,宵夜又有單獨的廚娘負責,另外還有專做心點茶點的等等統共有六歲廚師。

如美乍舌,天真地道:“這么多廚師,那要多少銀子養呀?”

李掠挺直了胸脯,瞟了如晴一眼,傲然道:“也不是很多的,大約一個月四五十兩銀子吧。”

如美這陣子被李氏逼著算賬,也是知道廚師的行情的,她家的廚娘,一個月也才四兩六十吊錢的月俸,比起李掠家的,確實差得太遠了。

沒有得到應有的羨慕與嫉忌目光,李掠很不是滋味,又大聲說了他家擁有上百名下人,二十來個管事,另外還養了上百名護衛,光他屋子里便有十四個下人侍候,他母親身邊也是有二十個下人服侍。不過這些下人的薪俸,全是由朝庭戶部出錢。

如美再度乍舌,李掠驕傲地道:“我父王雖只是天字二號王,卻是太祖子孫,我們家世世代代都將承襲朝庭的封賞及世代恩榮,府里的一切花銷全由朝庭所出,所轄領地也是從不上稅的。再來,我家養的護衛,拉出來,也是一支部隊了,這些全是朝庭對咱家的恩寵”

李掠說的倒也是事實,大慶王朝的開國皇帝對文武百官的薪俸非常嚴苛,一個知縣一月只有三兩九錢的月俸,另米糧月支米七石,歲支米八十四石,太祖皇帝草根起家,對當時的銀子物價算得極為精準,知具一家四至六口人,再加上幾名下人,連乘坐的轎子聘請的轎夫所花費的銀兩都算得精準,一月三兩九錢加上發放的米石,剛好夠吃夠用,不多不少,節省點的,還略有節余。

而太祖皇帝的子孫,卻是世世代代享之盡的榮華富貴,如晴不若如美這個純古人,只會羨慕向往的份,按著現代人的思維來算,這些龍子鳳孫們,好比那些社會米蟲,當官家的七大姑八大姨的,全被特權來吃喝用度都用公家的,實則花用的全是納稅人的血汗錢,極為可恥,且可恨。

但在這個時代,吃老百姓血汗錢的豪門勛貴們并不以為恥,反引以為榮,甚至連那些百姓都覺理所當然。

李掠還在大吹大擂他家日子過得有多奢華,附和的除了如美最為殷勤,便是知廉了。

知禮知義埋頭吃飯,江允然心事重重的,趙氏兄弟也極為安靜,如善保持著閨秀般的矜持,不時附和兩句。李掠見眾人都不理會自己,略為惱怒,見如晴把炒花生米吃得這般香甜,不由冷哼了聲,“果真是沒見過世面的,這種上不了臺面的食物都像山珍海味。”

如晴把嘴里的花生米咽下肚后,這才慢慢道:“世子說得沒錯,如晴確是沒見過世面的。倒讓世子見笑了。”

李掠見她臉上毫無生氣發怒的模樣,反而平靜地注視著自己,不由心頭發怵,他也不知這種感覺從何而來,他不屑地撇唇,傲然道:“我家下人吃的都比你這好多了。”

如晴微笑著,近年來深受花嬤嬤教導,微笑已是她的面具,也是她的進攻武囂,既能守,還能攻,且不得罪人。

“世子說得極是。所謂人比人氣死人,我們家全要靠父親兄長辛苦奮斗才有的飯吃,哪像世子這般,一生下來便坐享其成,有大慶王朝那么多的老百姓供著,養著。”她把最后四個字咬得極重,也說得極其緩慢。

一直沒怎么說話的知禮知義忽然抬起了頭,驚異地望了如晴,微微地笑了起來,似是贊賞。

如美沒聽出如晴話里的諷刺,大聲道:“是呀,所以表哥可真是得天獨厚,邀天之寵了。”

李掠畢竟比如美大上幾歲,再怎么驕傲目中無人,如晴諷刺的話哪會聽不出來,不過他反應也確實快了,“不錯,像咱們這些皇親貴胄,天生便高人一等,但也要有本事,不是嗎?”他以犀利的言辭反擊道:“若不是咱們太祖爺爺打下這片江山,說不定老百姓還活在水深火熱中。身為太祖爺爺的子孫,享受百姓的貢養,天經地義。這是權利,也是本事,懂嗎?”

不得不承認,這李掠確實有當紈绔子弟的本事,能把無恥之話說到這個份上了,如晴也只能服輸了。于是,她極其誠肯地道:“世子說的極是。吾輩福薄無能,所以只能靠自己努力辛苦掙米糧。倒是世子您,確是實實在在真真正正的太祖子孫,享受百姓的供奉與膜拜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是如晴見識淺薄了。請世子勿怪。”

李掠那個氣呀,這個可恨的小丫頭,以前一直認為她嬌憨可愛,純真無邪?怎么現在變得這般牙尖利嘴了?

如美神經大條,并沒有聽出如晴話里的諷刺之意,以為如晴確實見識淺薄,還大聲對李掠道:“我這個妹妹年紀小不懂事,表哥可別與她一般見識。表哥若真沒胃口,等下我帶你去外邊的迎賓樓里吃好吃的,可好?”

李掠還沒說話,便見知禮放下碗著,起身,“我吃飽了,先走一步,諸位慢慢吃。”他望著如晴,神色溫和,“那本繡花書我已經差人買回來了,正放在我書房里,趁現在有空,一起去拿吧。”如晴非常感激知禮大哥這般察顏觀色,立馬起身,略帶歉意地朝眾人福了身子,和知禮一并揚長而去。

緊接著,知義也起身,也說了同樣的話,然后大步離去。

知廉左右望了望,又揚起了笑臉,拿著筷子勸大家繼續吃菜。

響應他的號召的,只有如善。而李掠看都沒看他一眼,只望著如晴消失的方向,一股無名怒火無處發泄。

而江允然,卻是望著外邊,忽然頹喪地收回了目光。看無廣告請到品書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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