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淺歌秀眉緊皺望著近在咫尺的妖孽男子:“樓暗塵,你玩什么花樣?”
“如此良宸美景正適合花前月下,一刻值千金,咱們早些上路啊!”黑狐貍望著她,一臉無賴又無恥的笑容,燦爛的想讓人打一拳。
鳳淺歌眼底銳光一閃,冷言如冰:“我這就送你上路!”袖中一道寒光流出,直取對方要害,迅捷無比,毫不留情。
她快,黑狐貍溜得更快,一個閃身避開她的攻擊轉到了她的背后,一扣她的肩:“都說了不要動手動腳,你還動手。”
胯鳳淺歌一收劍,扣著對方的手臂,便預備一個過肩摔,哪知樓暗塵手一使力,讓她手腳一陣麻痹,頭搭在她肩頭幸災樂禍地哼道:“你要背我啊,不行啊,你個子太小了。”
她微一斂神,手肘驟一用力,樓暗塵一時防備不及被狠狠上了一肘子,松開她捂著胸口皺了皺眉:“花樣還挺多?”
“你就不怕我叫人?”鳳淺歌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這時候她叫人的話,即便是他也很難從這里脫身,他此時還有心思在這里跟她交手?
鷺“我怕什么?”樓暗塵把玩著手中的夜明珠,將其拋起,又接在手中,反復做著,桃花眼瞥了一眼兩步之外面帶薄怒的女子,面上勾起沒心沒肺的笑湊近前道,摸了摸自己精致的下巴:“我們現在像不像……幽會,你丟著你相公追著我出來,這要傳出去是個不錯的話題。”
鳳淺歌氣結,她站在那里,有人莫名其妙的一箭射來還要自己的命,傻子才不追,不過現在看來,明顯追過來不是什么明智的選擇,她不是他的對手,到了這個世界就是這么讓人無奈,她曾引以為傲的敏捷身手,在有些人手上總是無用武之地,比如面前這只,譬如帝宮內的那兩個。
她懶得甩他,轉身便欲離去,剛走兩步腰間發出一陣細碎清脆的聲響,她低頭一看腰上不知什么時候已經被套上了一條精鋼所制的細鏈子,順著鏈子望去,另一端正握在笑得一臉無害的妖孽手中,他得意的晃了晃手中之物,使勁一拉,鳳淺歌被迫靠近,面上怒色盡顯:“樓暗塵,你再這樣,我讓你……”
“你讓我好看,我知道。”他好心為她接下話,聳聳肩一臉無賴的笑“我現在不好看?”
“救——”命字還沒出口便被人捂住了嘴,桃花眼間湊到她面前微微瞇起:“鎮魂珠在我手中,你知道后果如何?”
鳳淺歌默然不語,鎮魂珠在他手中就等于是握著修涯的命。
“你叫了人,大不了大伙干一架,但我死了,一點也不虧,起碼還能輪回做人,有的人,死了就灰飛煙滅了,然后姓蕭的再毒發而死,有兩個墊背的,挺劃算。”樓暗塵慢條斯理地數落著。
她面色微沉,不再說話,眼底若有所思。樓暗塵見她安靜下來,八卦兮兮地湊近道:“你倒還挺在意那修的嘛!難不成是舊情難忘?”
“如果那樣輕易可以達到你的目的,你還會來這里嗎?”鳳淺歌冷然一笑道,也許鎮魂珠真的在他手中,但將人置諸死地就未必了。
樓暗塵面上笑容微一滯,桃花眼底眸光一沉,面上笑轉為陰沉:“是,現在是殺不了他,不過也快了,時間問題而已。”
鳳淺歌目光冷沉望著那笑談他人生死的男子:“你是百羅族人?”
樓暗塵微一愣,笑著點頭,供認不諱:“我娘是百羅人,我頂多算半個。”朝帝宮的方向望了望,朝她瞥了眼道:“現在打了打了,問也問了,走吧!”說話間將手中的鏈子一收。
“你跟百羅遺族的人勾結坐上了太子之位。”鳳淺歌跟在他背后猜測問道,否則深宮之中,一個身份低微的皇子,有何人扶他坐上儲君之位。
“勾結?不要說的那么難聽,大家只是公平交易而已,沒什么見不得人的,各取所需,皆大歡喜,多好的結果。”在皇宮之中他所學到的就是交易,不讓自己吃虧的交易。
“皆大歡喜?你真的過得快樂?沒有親人,沒有朋友,不難想到這就是你的生活……”她跟在他身后淡聲說道。
“我有江山。”他打斷她的話,急切的語氣泄露了他心底的神思。
“江山?那不你的?皇帝你能做多久?”她冷聲一笑嘲道“十年?三十年?五十年?如果哪天做得不好,還有人推翻你,那就是你的人生。”
“說完了,就走快點。”走在前面的人驟然加快腳步,拉得她差倒跌了一跤。對,她說的對,她就是一個無所有的可憐蟲,他習慣了那算計中的生活,從小到大這些已經成為他求生的本能,成為他生活的一部分,亦因為如此,他從不相信任何人。
“去哪里?”她出聲問道,不由扭頭望了望已經越來越遠的帝宮燈火。
“姓修的和姓蕭的不是笨蛋,會找到那里的。”樓暗塵聲音冷沉,沉吟片刻后道:“如果你想打鎮魂珠的主意,最好現在就打消這個念頭,我不會讓你得逞的。你故事跟我動手如果是一般人肯定認為你是被擄走的,可是……你是自愿跟上來的,不是嗎?”如果她不愿走,他還得費一番功夫,但比他預料中要輕松的多。
帝宮,蕭飏側耳聽著外面的動靜,半晌也未有她回來的聲息,微微皺了皺眉,下床更衣出門尋了周圍也不見人影,卻見夜空中幽藍的冰蝶翩然而至,落在他的腳邊,低頭望去,是一只箭,箭頭之上還掛著一絲她衣服上的布料,鳳眸瞳孔驟縮,看到盤旋在眼前的冰蝶,咬牙低咒:“該死!”
昨日她說那番話他就覺有古怪,怎么就沒早發現她打的主意,剛一抬頭便見修涯與凌云等人步近身前,看到蕭飏手中之物,眸底頓時冷沉:“堂堂九章親王,讓人從自己身邊抓走了人?”
“是她自己去的。”蕭飏平靜地說道。
修涯面色微變,目光落在那盤旋飛舞的冰蝶,她為何而去?她要去做什么?他們心知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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