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武、凌思遠心頭一喜,互看一眼。
月下猛的閉眼,嬌呼:“爺!奴才寧可被你凈身二回,也不要你出事!”他惡狠狠看了眼懷里的薛玉凝,黯然道:“你是哪里來的冤家,你要害死我家爺了。”
邢掣一張俊臉早已經緊張的慘白,他死死攥著汗濕的手,定定站在原地,不動、不出手,他堅信,爺有定奪。五百暗衛,做足了邢掣那般冷酷模樣。卻各個牙關咬緊,緊張而望。
無蹤暗笑。
女眷捂眼驚呼,對著她們的男人哭喊道:“皇上!”
剎那間,兩個挺拔俊秀男子咫尺之遠,四目相對,可聞彼此氣息。
凌懿軒無法用常人的思維去判斷他四哥的想法,僅冷聲道:“喪心病狂的瘋子!這樣的你,憑什么擁有她。她嚇也被你嚇死!”
凌燁宸口涌鮮血,口齒被染成血紅,抿唇而笑,月光下,這笑陰森可怖,令人毛發直豎。
他道:“朕早就瘋了。兩年前從你馬下將她扶起那一刻,朕就瘋了。你一直以為你愛她在先,是不是?朕來告訴你,十年前,她七歲就跟朕定了終身。她生生世世都注定是朕的。既你執意要比先后,朕告訴你,朕比你先,不知先多少。”
凌懿軒抖著聲音道:“你住口,住口!是我先愛的她。是我!”他握著劍柄的手猛顫著,心煩意亂,正欲將劍刺到他心房更深處。
熟料,有人代勞。
凌燁宸抬起雙手,緊攥凌懿軒手腕,猛地將劍一按到底,劍尖從他后背貫穿透出,血水從劍尖滴滴落下,打濕了地上枯葉。
血水如泉從他口中涌出,他血唇陰鷙森冷道:“七弟,朕不要性命,拼死也要留她在身邊,你...可以么?”
凌懿軒驚異張大雙眼,顫聲道:“我當然做得到,但我不會如此瘋癲,保護她才是我一生誓言,自傷自殘死了,誰去護她愛他?”他頓了頓,冷聲道:“我依照約定,僅用一招..劍已經刺透你心臟了,我贏了,你安心死去,凝兒有我照顧。江山,我亦會接手。”
月下心里疼的無以復加,眼里熱淚翻涌,聲聲對懷里的女人哭著責道:“你哪里好,你到底哪里好...我家爺要死啦。你賠我,賠我!”
凌燁宸癡狂大笑,道:“差得遠呢,才剛剛開始。你僅出了你那一招。...朕卻,還未出手。”
凌懿軒駭得睜大雙眸。眼前的男人,儼然已經癲狂,似鬼如妖魅。饒是他一個男人,亦對凌燁宸幾分懼怯。他道:“四哥,認輸吧...我不想傷你性命。”
凌燁宸嗤笑冷哼出聲,倏然抬起左臂,食、中兩指夾住胸口劍刃,運氣勁猛一折,當的一聲,便將那劍身折成兩段。
凌懿軒驚愕,看著手中斷劍,身子被震得后退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