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燁宸聽到那麻兮兮一聲,渾身一個激靈。沒來及反應就給一團香氣圍住。
拉手摟腰,親臉撓頸,不一會兒,俊俏的臉上就落了十幾枚紅艷的唇印。有一枚,正巧在他唇上。
雙兒突然蹲在地上,托著小臉呵呵直笑。月下好奇:“你笑什么?”
雙兒說:“你看四哥哥開心的,臉都綠了,渾身直抖。你來,我也給你臉上咬一個紅印。”
月下看了眼他家主子,回身敲了下雙兒的額頭:“你哪只眼睛看到你四哥哥開心了?臉都綠了、渾身直抖,那是快昏死了。留著你的紅印,給你弟印去吧。”
邢掣道:“我不要。我自有人給我印。”深情款款看著冬兒。冬兒羞澀喚了句:“邢爺。”
宋哲看著被眾女包圍的凌燁宸,喟然長嘆:“這…才是男人該有的生活啊,想當年…我也…”
林可兒擰住眉毛,牙縫擠出聲響:“嗯…?宋哥哥?”
宋哲駭得身子一顫,擁著可兒,說道:“我是意思是,凌四才出去宮中幾天啊,這些女人就急不可耐,成了這般。要將他生吞活剝了。”羨慕看著一臉盛怒的凌燁宸,喊道:“哥們,你小心鐵杵磨成繡花針。”
玉凝吃了老醋,大聲道:“表哥,什么磨成針?”
凌燁宸百忙之中,從脂粉堆偷得一空,冷聲說道:“宋哲,你別對凝兒污言穢語,我兒子才一個月,需要胎教。”
凌懿軒拉著玉凝的手,嘆口氣,說道:“讓四哥忙他的,咱們走吧。”
玉凝也不知道凌懿軒說的是要帶她遠走高飛,只道他說的是暫行避開,說道:“好。”
凌燁宸立時發威,旋身將數百女人震得七零八落。說道:“統統,統統拉下去砍了。”走去拽住玉凝的手臂:“你當著我的面也敢跟七弟逃。要將我氣死么。”看著七弟說道:“四哥還沒死呢。你就搶你嫂子。”
凌懿軒抓住玉凝另一只胳膊,不甘示弱:“玉凝是我妻子,我們拜堂成親,這里的人都知道。宋兄是媒人。八弟、十二弟是見證人。當時你也看到了。眼下,是你糾纏你弟妹。”
宋哲一想:當媒人一事,承認的話,得罪凌四,不承認得罪凌七。忙拉住可兒胳膊,說道:“你跟為夫快走。免得老七、老四倆人一塊揍我。到時你哭我不及。”
凌燁宸、凌懿軒四目相對,斗得你死我活。剛想打口仗。玉凝將他兩人手臂甩開,說道:“都別吵了。我誰的都不是,我的我自己的。”
跌倒在地的女人,頭冒金星。知道皇帝要斬人,哭天搶地的求饒。
尤憐之,第一美人說道:“玉凝姐姐,咱們好久不見。念在以前我跟你情如姐妹,你救救我吧。”
玉凝知道尤憐之頭腦簡單,徒有美貌,絕對不至死罪。看了眼眾女人,又望著眾女人的男人,說道:“別殺她們性命。錯在你。你如果不招惹,她們不會在你身邊。”
凌燁宸,想了想,說道:“此言甚是。”招來月下,說道:“去敬事房,取來記錄冊,凡侍寢過的女子,皆剃度出家。沒有侍寢過的女子,身子干凈的遣散回家,婚嫁隨她,身子不干凈的,抄家,斬。”
月下奔去敬事房。雙兒一道跟著,說道:“為什么身子不干凈的女人,要抄家,要斬?”
月下瞇眼看了雙兒半晌,發現她一臉茫然,兩眼澄澈極了,說道:“你不懂。不要問。”
沒有侍寢過,又非處.子之身,定然是偷了人,給皇帝抹了黑。這種事情,宮中總會出現。只怪,女子太多,皇帝愛的,卻極少。
回來后。月下翻著記錄冊,一個個的歸類。女子多半是干凈之身,侍寢過的卻也不在少數。
玉凝暗地里數了數,九十七個。心想:我可算知道了他是什么樣的男人,一天跟一女親熱,三個多月才能見他一面。當即氣的手腳發涼,喊道:“凌燁宸,你混蛋。”
凌燁宸忽然左眼直跳,動容說道:“凝兒。我...左眼直跳。”
玉凝沒好氣的一笑,小聲道:“跳瞎了你,我也不管。”
月下突然翻到了一個妃子的記錄,滿頁都是侍寢時候和皇帝的對話,連翻數頁,都是同一人的記錄。
雙兒望著那上面的字,念道:“皇帝說‘喜歡我摸你的腰么’,妃子沒有說話,皇帝說‘你不說話就是默認’,妃子說‘你好沒羞’,皇帝說‘你的技術真差,讓爺好好調教你。’一個時辰以后,皇帝說‘乖,寶貝,喚朕的名字’,妃子哭著說‘沉...沉...沉死了,你從我身上起開吧。’”
雙兒擰眉:“月哥哥,你這記的都是什么?我怎么一個字都看不明白?”
月下滿意說了句:“看不懂才招人愛。看懂了,我要修理你。”想了想,又道:“這不是我記的,是敬事房的小太監,負責記錄皇上和妃子侍寢時候的話,是那人記的。”
玉凝斜斜看著凌燁宸,氣鼓鼓的道:“沉死了。哈。”
凌燁宸眉眼冷冰冰,向月下扔去一眼,不耐道:“少說廢話。”那女人記錄連翻數頁,他怎不記得是誰,竟還跟她說了那么多令人作嘔的話?說道:“快說出那人名字,讓她走到剃度那列,不,將她立地殺死。”看著玉凝說道:“這樣,你可滿意?”
玉凝冷哼一聲。別開臉去。和凌懿軒俊朗的臉容看個正著。
月下翻啊翻,終于將這人記錄翻完,看到侍寢妃子的名字,半天說不出話。末了才道:“爺,君偶爾也會戲言。你的話收回吧。”
凌燁宸當即明白。輕輕一笑,在玉凝耳邊小聲的說道:“你猜那女人是誰?”
玉凝環指九十七個女人,說道:“我猜不過來。”
雙兒看著這頁內容念道:“帝說‘天色還早,再陪朕睡會’,妃子說‘要睡自己睡去,我骨頭都散架了。’帝說‘你還有力氣說話,證明朕沒本事,要將你寵到說不出話’,早上罷朝。中午不吃午飯。半下午時,帝汗流浹背,氣喘如猛龍,問‘滿意了?’,妃子沒有回答。帝好本事。”
凌燁宸雙眉擰緊,想到:是哪個太監,將我房中的話全都記下,還加以點評。
玉凝只覺得凌燁宸下流至極,和女人在房中對話也實在羞人,一腳揣在凌燁宸靴面,笑著說道:“哥,不知是哪個嫂子,讓你如此費力?汗流浹背、氣喘如猛蟲啊。”越說越氣,額頭滲出顆顆汗水。
凌燁宸笑而不答,心想:那句‘要將你寵到說不出話’真是我說的么,今晚再說一次也好。啊,可凝兒懷孕才一個多月。對,醫生僅說我不可碰她,卻沒說她不可碰我。
動容無比喊了句:“凝兒!”
玉凝眉梢眼角都是氣怒,問道:“喊什么,名字都給你喊臟了。”
雙兒突然意外叫道:“啊,最后寫著呢,今夜侍寢,儲秀宮妃,薛玉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