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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24-07-06  作者:七月未時
 
大魏京都。

儒道與佛道比試第一階段已經停下來了。

慧覺神僧敗下陣來。

他輸的很慘,被許清宵全方位碾壓,根本無法辯解。

此時此刻,他帶領八百辯經僧回到了京都外,盤坐在地上,顯得神色沉重。

八百辯經僧中有僧人還是不解,望著慧覺神僧道。

“神僧,方才輸在何處?”

“是啊,神僧,方才輸在何處?”

他們不解,詢問著慧覺神僧,方才為什么輸了?

“哎。”

提到方才的事情,慧覺神僧也有些苦惱。

他又一次上當了。

而且這一次,上了個很大的當。

“許施主先以佛門燒香為由,提出燒香何意,老衲本以為許施主是想要引出心安理得之說,故此已經有所準備。”

“卻不曾想到,許施主設計,故意引導我等這般想,所以針對心安理得去思索,可沒想到的是,許施主真正要問的問題,乃是屠刀之說。”

“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許施主以詭辯角度,令我等輕視他,畢竟屠刀非刀,乃為執念,這是我等佛門禪意。”

“許施主其實明白這個道理,他故意裝作不懂,以王朝刑部為由,而后更是故意激怒老衲,說老衲心中藏刀。”

“老衲為說服許施主,愿圓寂挖心,許施主假意憤怒之下,激進而行,其實是在逼老衲顯出屠刀。”

“當老衲挖心那一刻起,屠刀便顯露出來。”

慧覺神僧開口,道出這番禪意。

“屠刀?神僧,你這刀是屠誰?屠自己,應當是度化之刀啊。”

有人開口,充滿著不解。

可此話一說,慧覺神僧搖了搖頭。

“不,老衲這把刀,是屠大魏王朝之刀。”

慧覺神僧開口,給予了回答。

是的。

他這把刀,是屠大魏王朝之刀。

許清宵在之前已經說了,國家以法治國,如若佛門入駐,影響法紀,這其實就是在破壞大魏王朝。

所以,當自己執意要度化許清宵時,其實就是在強行入駐大魏,一旦許清宵皈依佛門,佛將勝法,那這一把刀就會出現。

至于這把刀,是好還是壞,這個沒有人知道。

可問題是,屠刀已顯。

許清宵與他的爭辯,就是屠刀在心,如今不過是被許清宵引出來了,算是坐實自己是行兇者。

這才是此番禪機的奧妙之處,也是此番禪機的核心之處。

眾僧雙手合十,他們徹底明悟禪機在何處了。

“神僧,未曾想許施主竟然這般懂得佛理。”

“我等該怎么辦啊?”

有辯經僧開口,眼神當中充滿著好奇。

此話一說,慧覺神僧深吸一口氣,隨后傳音道。

“第一場辯法,老衲雖輸。”

“但第二場辯法,許施主贏不了。”

他神色篤定道。

提到第二場辯法,眾人紛紛意識到了什么,不由點頭。

“那倒也是,許施主雖然精通佛法,只不過從今日言語上來說,許施主還是不得佛法真諦,他雖道出三法印真諦,只能說許施主儒道資質逆天,第二場辯法,已經不是經文這么簡單了。”

“恩,明日的辯法,是銘寫佛經,弘我佛門世界之輝煌,許清宵他懂得真諦,這是對人生與道理的總結,可佛門世界之宏偉輝煌,卻不是他許清宵能懂的。”

“第二場哪怕許清宵贏了,其實也不在乎什么,真正關鍵的地方,是第三場辯法,第三場辯法才最為重要。”

“恩,第三場辯法,是讓天下人看看我佛門鎮魔手段,到時候天下人便會知道,佛門有多強了。”

“神僧,您的意思是說,一切按照來之前的計劃走嗎?不進行任何變動?”

辯經僧們紛紛開口,有人很自信,認為明日辯法,許清宵絕對贏不了。

倒不是他們過于自信,而是這趟出來辯法,他們準備了三場不同的辯法。

第一,佛理之爭。

就是今日的爭辯,你提出問題,我來回答,你來反駁,我再來解釋,誰說贏了對方,誰就算勝,這是最簡單的辯法。

第二,銘經之爭。

我是佛門的,我銘寫佛經出來,映照極樂世界,讓世人看一看,佛門的世界有多好,這樣做一是震撼對方,同時也是度化對方,二是讓百姓們看到,佛門有多好。

第三,則是鎮魔之法。

辯經,銘書,第三場就是真正展現本事了,嘴炮打完了,大家總要拿出真正的本事吧?

佛門已經做好了一切準備,而且也找到了相應的地方,以浩瀚佛法,鎮壓邪魔,讓天下百姓看看,佛門到底有多強。

三年之后,不是天下大亂嗎?這個消息,大家都知道,既然如此,那就讓大家看一看,佛門的強大,如此一來的話,天下蒼生豈能不信佛?

這趟辯法,佛門既然敢出面,就意味著佛門做好了一切應對之法。

不然,當真就靠嘴炮幾句,說服天下人?這可能嗎?顯然是不可能的。

只不過之前沒有使用這個手段,是因為東洲還不配。

甚至第二場辯法和第三場辯法,佛門都不打算用,如果不是出了一個許清宵,他們真的不會展現出這番手段。

“諸位莫要多說了。”

“一切按計劃行事。”

“好好休息,明日是一場苦戰,許施主銘不出佛經,但他儒道一體,還是要小心一些。”

慧覺神僧開口,他讓眾人不要多想。

而自己閉上雙眼,開始神游太虛。

大魏京都安靜下來了。

許清宵屠刀辯法,也逐漸被眾人理解,一時之間,人們驚嘆,許清宵的詭辯之術,竟然如此恐怖。

屠刀非刀,執念非念。

給慧覺神僧種下一顆種子,等到種子發芽之時,屠刀再顯,這如何不讓人震驚。

一開始,很多人還以為許清宵當真是頭腦發熱,上了慧覺神僧的當,可現在看來,真正上當的是自己。

此時此刻。

許清宵也從王府之上緩緩落地下來,到了這一步,他要思考八寶佛蓮的事情了。

而一時之間,各地議論也逐漸響起,世人都知道,佛門不會因為一次失敗而放棄,他們選擇辯法,弘揚佛學,就足以證明佛門的毅力有多大了。

此時此刻,京都酒樓當中,慧心神僧已經消失不見,他朝著王府趕去,想要去見一見許清宵。

慧心神僧從西洲趕來大魏,其實是有目的的。

他的目的很簡單。

倘若儒道不行,他愿意為大魏辯法,拒絕佛門入駐大魏。

慧心神僧的理念很簡單,佛法自然,想要弘揚佛法不是一件壞事,但不能帶有不一樣的目的,心若不純凈,如何宣佛法?

可沒想到的是,大魏有了一個許清宵。

也就不需要他慧心了。

但這次過來,慧心是有些事情想要來問一問許清宵,他對許清宵充滿著崇敬。

很難想象得到,一個人為何既能成為儒道半圣,又有如此的佛學造詣,再加上還懂得仙道。

對于這樣的人,慧心保持著崇敬,來王府是朝圣。

大約半刻鐘后。

王府當中,便傳來一道聲音。

“王爺,外面有個和尚,自稱慧心,想要來拜訪您。”

楊虎開口,告知許清宵有人求見。

“慧心?”

“四大神僧之一。”

許清宵微微皺眉,他不明白對方來找自己做什么?

只是許清宵沒有拒絕對方。

“讓他進來吧。”

許清宵開口。

當下,不到片刻鐘,一個眉清目秀的和尚走了進來。

慧心面容清秀,也沒有那種悲憫世人的眼神,反而清澈平靜,面容上還帶著一些激動與興奮,如常人一般,少了佛門的那種超然,卻多了不少人性。

讓許清宵莫名心生好感。

“許圣。”

“小僧見過許圣。”

見到許清宵,慧心極其激動,畢竟在他眼中,許清宵簡直如同神一般的存在。

他之前聽說過許清宵,那個時候對許清宵就有好感,尤其是許清宵的所作所為,更是讓慧心對許清宵充滿好感。

今日辯法,能觀許清宵這般姿態,更是讓慧心明白了兩件事情。

第一,許清宵深不可測,是真正懂‘道’‘理’之人。

第二,許清宵乃是破局之人,破這天下格局之人。

正是因為以上兩點,他對許清宵只有崇敬。

“大師客氣。”

許清宵點了點頭,露出微微笑容,隨后讓人準備好一些茶,招待慧心。

“不敢當,不敢當。”

“許圣在上,小僧哪里敢稱大師,許圣,小僧并非是慧覺那般老頑固。”

“小僧對您崇敬的很,您放心,我絕對不是奸細,小僧只認道理,不認背景。”

“別看小僧是天竺寺弟子,可小僧早就想脫離天竺寺了,請許圣放心。”

慧心急忙開口,同時也極其認真地說出自己心聲。

他雖然是天竺寺的神僧,可他對天竺寺沒什么好感,倒不是說翻臉不認人,忘恩負義。

而是佛理不同,他的想法與佛門弟子不一般,佛門弟子最大的夢想,就是度化天下蒼生,讓佛光普照世間萬物。

這是所有佛門弟子的終極夢想。

可慧心的想法卻不是這般,他反而是希望,世人明白佛就行了,無需精通太多,畢竟人有七情六欲,若人人學佛,那田地誰來耕種?新的生命又如何誕生?

明白基礎佛理就好,心向善便是最大的功德,也是最大的弘揚,甚至向善之心,哪怕是道門弘揚開了,亦或者是儒家弘揚開了,他都可以。

何必在乎是誰弘揚的?

又何必在乎是誰主張的?

所以他看不慣很多勢力,道門的,佛門的,亦或者儒家的,因為這些人,口口聲聲說為了天下蒼生,可實際上呢?還不是為了爭名利爭氣運,爭功德罷了。

不干凈,也不純粹,皆是凡夫俗子。

可許清宵不一樣。

許清宵所做的每一件事情,斥大儒,鬧刑部,斬郡王,殺番商,斗文宮,發展國家,將百姓放在第一位,這些才是真正做事實之人。

哪一件事情是為了名利?

若為了名,會斬郡王?

若為了利,會殺番商?

在慧心神僧眼中,許清宵是真正的儒家,也是真正的佛,只不過世人被蒙蔽了雙眼,污蔑真佛,污蔑圣人。

所以,這番話不是討好許清宵,而是發自肺腑。

慧心所言。

許清宵完全聽得出來是否真心話,他已經是半圣,若是連這點本事都沒有,那還叫做什么半圣?

只是慧心所言,倒是讓許清宵有些莫名驚訝。

自己居然在佛門還有粉絲?而且看對方的眼神,充滿著狂熱和激動,是真真實實崇敬自己。

“慧心大師言重,你比我年長,喊一聲大師,不足為過。”

許清宵笑意更濃,與對方客氣說道,十分友好。

可許清宵越是給對方面子,對方越是有些激動。

“不不不。”

“許圣,您當真不要喊我大師,跟您一比,小僧渺小如塵埃。”

“你我之間的差距,是一萬個慧覺都比不上的。”

慧心神僧無比認真道,他不是開玩笑,而是由心開口。

就是這個比喻有點不太恰當。

好說歹說,慧覺也是你師兄啊。

“這樣,許圣,您喊我慧心即可,我照樣喊您許圣,我尊重我的,您喊您的。”

慧覺開口,特意說了一聲,不想糾結這個。

“行吧。”

許清宵苦笑一聲,既然對方如此執意,那許清宵也沒什么好說的了。

“許圣,今日我來此地,是有三件事情。”

“一來是拜訪許圣,二來是提醒許圣一件事情。”

“許圣,明日的辯法,您要小心一些,他們準備了三場辯法,第一場是佛理辯法,您這個是知道的。”

“第二場辯法,則是銘經辯法,自小雷音寺辯法失敗后,天竺寺痛定思非,吸取教訓,認為光是靠佛理辯法,是無法讓世人崇敬佛法。”

“所以這五百年來,天竺寺都在暗中銘寫佛經,于三十年前,銘出佛國度人經,如若此經銘寫出來,將會引來佛國異象。”

“三十年前,小僧親眼見識過,如若不出意外的話,明日慧覺銘寫經文之后,整個大魏京都會出現佛國,美輪美奐,會令人心生向往之意。”

“到時候極有可能當場度化無數百姓,許圣,您要準備好啊。”

慧心神僧神色嚴肅,直接把佛門的老底給賣了。

此話一說,許清宵有些驚訝了。

他還真沒想到,佛門竟然為此準備了五百年?

而且已經銘寫出這種經文?

這還當真是了不起啊。

不過一瞬間,許清宵便明白了一件事情。

《金光明最勝王經》

《法華經》

《華嚴經》

差不多要出來了。

如若不說出大乘佛法之前,這三本佛經,足可以自己應付第二場辯法。

根據金剛經帶來的異象,許清宵十分清楚。

金光明最勝王經,可演化無量天神朝拜。

法華經,可演化如來真身現身相見。

至于華嚴經就更別說了,法身佛比盧遮那佛,演化解說華藏世界海,展現無數世界。

比盧遮那佛,為大日如來佛,五方佛中的中方佛,居于世界中央位置。

這樣一來,許清宵倒是想看一看,西洲佛門五百年的經文,比得上這幾部經文嗎?

不是說西洲佛門不行,而是他們沒有悟到關鍵點。

所以西洲佛門一直處于一個非常緩慢的進步。

包括儒道,仙門,其實都是一個意思。

為何許清宵寫出來的詩詞,能在這個世界得到認可,引來諸多異象?

其根本原因就是許清宵所寫的詩詞,就是寫的好。

佛道經書也是這般,許清宵所銘寫念誦的佛經,前前后后五千年的文化罷了。

可這個世界的佛教,說十萬年都不足為過,但有兩個很大的因素,導致這個世界的佛法停滯不前。

一個是,這個世界可以修煉,影響到了佛法道理的本身,同樣是行萬里路,你以修行之人的方式行萬里路,要多長時間?

普通人行萬里路又要多長時間?

還有一個最主要的原因,那就是思想上出了問題。

沒有突破關鍵點,說直接點,許清宵曾經所在的世界,有一個王朝。

明明知道火藥大炮很強的情況下,不去研發加強,而是相信騎術和冷兵器。

讓各方蠻夷發展起來,完成從農業革命到工業革命的轉變,所以一個小國家,可以殖民半個世界,這就是最大的關鍵點。

完成轉變,那么進展將會突飛猛進,就好像許清宵將大乘佛法拿出來,不需要拿出太多,拿出開篇就行。

等個三五百年,佛門將會爆發各種思想碰撞,到時候法華經也好,金光明最勝王經都會出現,那就輪不到許清宵在這里誦念佛經了。

“我明白了。”

“多謝。”

許清宵道謝。

“許圣莫要道謝,其實小僧只是多嘴提了一句,畢竟即便是小僧不提,想來許圣也能輕松應付。”

慧心神僧認真道。

“敢問慧心兄,你這般告知我,不怕佛門罰你嗎?”

許清宵問道。

慧心神僧說的是真話,許清宵感覺得出來,他很好奇對方這樣幫自己,就不怕受罰嗎?

只不過此話一說,慧心就顯得有些隨意了。

“這算什么?”

“許圣,倒不是我輕狂,說了又能如何?只要許圣您開口,我把佛門降魔杵給偷過來給您都行。”

“天竺寺,呵,狗都不待。”

慧心神僧似乎對佛門有很大的怨念,許清宵不清楚他為何這般,但聽到這話后,許清宵不禁好奇道。

“降魔杵?”

許清宵問道。

“恩,佛門三大至寶之一,降魔杵,琉璃念珠,還有金剛缽盂,哦,對了,還有佛陀舍利,不過這東西沒啥意思,許圣您要嗎?您要的話,我想辦法回去給您借過來看看。”

慧心神僧極其認真道。

“這個就不用了。”

許清宵連忙開口,這就有點過分了,佛門三大至寶,這要是偷來給自己,那佛門豈不得舉族殺過來?

不過三大佛門至寶有些夸張,但有一樣東西,許清宵忍不住詢問。

“慧兄,其實我對佛法的的確確有些興趣,尤其是對一樣東西,極感興趣。”

許清宵開口,望著慧心神僧道。

“何物?”

慧心神僧有些好奇了。

“八寶佛蓮。”

許清宵緩緩開口。

只是話一說完,慧心神僧直接起身了。

讓許清宵有些好奇。

“慧心兄,您這是?”

許清宵開口問道。

“給許圣偷,不對,是給許圣借來八寶佛蓮。”

慧心神僧神色認真道。

只是話一說完,許清宵立刻起身拉住了慧心。

這家伙有點虎啊。

自己只是提了一嘴,就直接要去拿來給自己?

沒必要啊兄弟。

“慧兄,莫要如此。”

許清宵拉住慧心,雖然他想是想慧心去幫自己拿,但這樣做沒必要,可以換個方式。

“許圣,難道不想要?”

慧心問道。

此話一說,許清宵稍稍一愣,只是很快許清宵開口。

“我最近喜歡煉丹,想要煉制一種丹藥,需要八寶佛蓮,這才詢問此物。”

許清宵開口解釋。

而慧心神僧點了點頭,表示明白。

“八寶佛蓮,孕育在八寶功德池內,蘊含佛力,可煉制出菩提丹來,開啟人之精神智慧,許圣應當是想要煉制菩提丹。”

“此蓮千年一朵,對我佛門來說,極為珍貴,不過我有辦法弄來,無非是多挨一頓揍。”

慧心神僧給予回答,只是最后一句話讓許清宵苦笑不已。

無非是多挨一頓揍,估計慧心沒少被揍過。

“慧兄,其實無需如此,此物我的確需要,不過我會用我的方式弄來,明日他不是與我辯法?如若明日辯法贏了,三局兩勝,佛門也就輸了。”

“佛門想來不會善罷甘休,到時我提一句即可。”

許清宵本就是想問一問這是何物,八寶佛蓮的作用是什么。

壓根就沒想過讓慧心去拿,畢竟讓慧心去拿這東西,萬一出了什么事,可就不好了。

到時候扣上自己一個指使他人盜竊佛門至寶,許清宵可不惹這個麻煩。

能智取自然是智取。

但許清宵也徹底明白,眼前的慧心,當真是自己的狂熱粉絲。

不然也不會如此。

“此計不錯。”

“不過,還是有風險,倒不是別的,主要是八寶佛蓮對我佛門來說價值不菲,不見得會拿出來。”

“而且退一萬步來說,萬一您輸了,那就不好了。”

“還是去借。”

慧心認真道。

“無妨。”

許清宵苦笑一聲,偷,哦,不對,借就算了,靠自己本事拿吧。

“慧兄,第三件事情是什么?”

許清宵直接詢問對方找自己第三件事情是什么。

說到第三件事情,慧心神色有些端正,望著許清宵道。

“許圣,我想拜您為師。”

慧心態度端正道。

此話一說,讓許清宵有些驚訝了。

拜自己為師?

這是許清宵沒想到的。

“許圣,小僧知道,這有些唐突,但小僧想要推翻西洲佛門,可憑借小僧的能力,推翻西洲佛門,幾乎不可能。”

“一來是經文問題,小僧無立根之本,無有立足之經。”

“二來是無有底蘊,可如若許圣收小僧為徒,小僧便有底氣,推翻西洲佛門。”

慧心神色認真道。

“你為何如此執著推翻西洲佛門?”

許清宵微微皺眉,他很好奇,慧心明明是天竺寺四大神僧,即便是不喜教義,也不用這般啊。

可慧心神僧雙手合十,神色無比嚴肅道。

“許圣。”

“佛門有魔。”

他開口,一句話讓許清宵神色變了。

只不過,許清宵沒有說話,而是靜靜看向對方。

看著許清宵不說話,慧心神僧緩緩開口道。

“許圣,小僧不知道您了解不了解。”

“近些年來,準確點來說,是自大魏北伐左右,五洲就有莫名變化。”

慧心神僧出聲,讓許清宵點了點頭,不過他不知道其他地方的變化問題。

“許圣,這些年來,小僧游歷五洲,南洲和北洲還好。”

“東洲,西洲,以及中洲有莫大的問題。”

“東洲自古便是孕育妖魔之地,所以有諸多魔域,故此東洲在古時,也被譽為魔土,后來這些魔域全部被鎮壓封印,倒也好說。”

“但近些年來,佛門當中出了很大的問題,太想要弘揚佛法至天下,以致于不惜任何代價。”

“只不過天竺寺將我排斥在外,很多事情小僧不清楚,也不知道。”

“這次辯法,就有問題,佛門完全可以等到天下動亂之時,出寺鎮魔,掃蕩妖邪,但天竺寺卻要主動辯法,壓制五系。”

“這其中藏著不可告人的秘密。”

“還有儒道,儒道也變得極其古怪,好在的是,朱圣顯靈,將儒道一脈清洗了一遍。”

慧心神僧開口,他說不上來具體問題,而是說出一個直覺。

佛門的變化,如同儒道一般。

一時之間,許清宵明白了,這只手都已經伸展到了佛門。

李圣或者朱圣,當真是本事通天啊。

居然都可染指佛門。

要知道,他們染指儒道,是因為他們乃是儒道圣人,可染指佛門,這就不一樣了。

完全是兩個不同的領域。

“你繼續說。”

許清宵深吸一口氣,讓對方繼續說下去。

“許圣,小僧感覺,三年之后,天下大亂,絕對不僅僅只是簡單的陰力增強。”

“而是收尾。”

“有人藏在幕后,他有什么目的,小僧不清楚,但小僧知道的是,三年之后,一場無與倫比的浩劫,將會席卷世間。”

“所以,小僧想要推翻西洲佛門,掌控佛門力量,這樣最起碼三年之后,可以抵御妖魔,不至于說,被這股力量玩弄于股掌之中。”

慧心神僧神色極為堅定道。

說完此話,慧心神僧又摸了摸自己的腦袋,看著許清宵道。

“當然,拜您為師,也是真心崇敬您,還望許圣收小僧為徒。”

“倘若許圣不相信小僧,小僧愿意立下佛門大誓言,證我之心。”

說到這里,慧心神僧朝著許清宵行跪拜大禮,懇求許清宵收他為徒。

甚至愿意立下佛門大誓言,證明自己的心。

只是,許清宵沒有答應。

而是沉思。

倒不是覺得慧心不行,也不是覺得慧心心思不純,而是許清宵在衡量。

足足過了小半個時辰。

許清宵深吸一口氣,望著慧心道。

“你去吧。”

他開口道。

“去何處?”

慧心看著許清宵,詢問道。

“去西洲。”

許清宵緩緩回答道。

“去西洲?”

慧心有些好奇。

“我將真經藏在西洲一座寺廟中。”

“所以,當你見到任何寺廟之時,你必須虔誠膜拜,感悟真經,若你感悟到了真經,它便會出世,這是新的佛法,引領你開創新的佛門。”

“而那個時候,我便收你為徒。”

許清宵聲音篤定,望著慧心道。

“真經佛法?”

“敢問許圣,是什么佛法?”

慧心繼續詢問道。

而許清宵望著慧心,目光平靜。

“大乘佛法。”

隨著這四個字說出。

剎那間,一道驚雷劃過大魏京都,平地的驚雷,嚇到了無數人。

沒人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

可這道驚雷,卻讓慧心整個人愣住了。

大乘佛法?

這世間竟然還有大乘佛法。

實際上大乘佛法,在佛門當中是被提到過的,只不過佛門認為,當下的佛法,就是大乘佛法,甚至更是有人認為,大乘佛法是異類。

佛法無大小之分。

可現在許清宵竟然說將大乘佛法藏在了西洲之中。

這如何不讓他震驚?

“許圣,慧心明了。”

“就此告別。”

慧心十分直接,他做事也很果斷,既然知道了,就立刻去做,絕對不會拖泥帶水。

也正是因為這般,他才會直接來王府,找許清宵。

慧心起身離開。

許清宵目送,他沒有多說。

不過大乘佛法他的確藏在西洲,準確點來說,是藏在西洲每一個角落,至于能不能悟道,就看慧心自己了。

大乘佛法,眼下不可能出現。

但,如果能真正收慧心為徒,那便可以出現,許清宵不需要掌控佛門。

他要做的事情,扶持一個真正為蒼生的佛門。

待慧心離開后。

許清宵也在靜靜思索一些事情了。

過了一會,許清宵眼神篤定。

待佛門之事結束,自己將神武大炮造出后。

他要再回一趟平安縣。

去找一個人。

一個熟人。

此時。

大魏京都。

懷寧王府中。

懷寧王的聲音,充滿著冷冽。

“這都已經一個月快過去了。”

“太子呢?”

“為何還不顯?”

懷寧王開口,他注視著面前的面具男子,忍不住質問道。

這些日子來,佛門辯法他不在乎,贏了最好,輸了他也不在乎。

無非是多一股勢力和少一股勢力罷了。

甚至佛門入駐大魏又能如何?不入駐大魏又能如何?

真正關鍵的地方。

是太子。

武帝遺孤。

這都已經接近一個月了,他等待了許久,都沒有等到遺孤出現,這讓他極其不爽。

“請王爺息怒。”

“如今大魏內部還未穩定,太子不適出現,他正在突邪王朝,等到佛門辯法結束后,一切事情穩定下來,太子便會出現。”

面具男子開口回答。

下一刻,懷寧親王一掌拍在桌上,神色冰冷無比。

“大魏的太子,在突邪王朝?”

“你在跟本王開玩笑嗎?”

懷寧親王勃然大怒。

武帝遺孤,怎么說也是大魏的血脈,如今在突邪王朝,這傳出去豈不是天大的笑話?

“王爺息怒。”

面具男子沒有畏懼,而是讓對方息怒。

“時機未成熟啊。”

“太子如今在突邪王朝,并非是一件壞事,如今突邪王打算將自己的女兒,許配給太子。”

“兩者聯姻,穩固太子之位,不然依靠目前情勢,大魏藩王全力支持太子,只怕也于事無補。”

“原本上面的意思,是希望王亞圣把持儒道,佛門入駐大魏,再配合藩王之力,三者加持之下,足可以要挾女帝。”

“可王亞圣并沒有徹底穩固局面,如今佛門看樣子也有些麻煩,為了保險起見,與突邪王朝聯姻,倒是一件好事。”

面具男子如此說道,也是有苦衷的。

其實說來說去,還是因為許清宵在大魏的權勢太逆天了,如今國泰民安,女帝掌權,許清宵監國,大魏朝堂更是罕見的齊心協力。

這般情況下,突然出現一個太子,有什么作用?

大魏藩王只能做到讓太子不死,想要奪權?癡人說夢。

而王朝陽的作用,就是可以借助儒道思想,讓太子站在道德制高點上,分享權力。

佛門與仙門,也可以在背后支持太子。

這樣才有機會奪權。

否則的話,憑什么奪權?

我武帝遺孤,你,退位,讓我來?

有病是吧?

“聯姻?”

懷寧親王皺眉。

而后者點了點頭。

“恩,聯姻。”

一瞬間,懷寧親王沉默了。

雖然他想要反駁幾句,但他說的一點沒錯。

聯姻的確能給武帝遺孤帶來好處,最起碼以目前來說,僅僅只是憑借藩王的力量,還有王亞圣,以及七星道宗,是無法對抗許清宵。

最起碼,不是有利對抗。

若是佛門能入駐大魏,那就不錯,可以壓制許清宵。

可問題是,看佛門現在這個樣子,只怕有些麻煩了。

如果加入了突邪王朝的支持,那的確沒話說。

有一個突邪王朝全力支持,勝過藩王,王朝陽,七星道宗,甚至再加一個佛門,只怕都比不過突邪王朝的支持。

這可是中洲三大王朝之一。

而且人家聯姻而已,把自己的公主嫁給大魏太子。

同時扶持大魏太子,讓他好好跟女帝爭權。

從規則來說,一點都沒錯,哪怕許清宵再怎么不樂意,那又如何?

畢竟許清宵是臣子。

當然,所有的一切,都必須要有一個前提。

這個太子是真的。

不是假的。

是假的,說什么都沒用,敢在許清宵面前弄虛作假,就是死路一條。

可如若是真的,那么一切都好說。

畢竟說句不太好聽的話,自古以來,哪里有什么女皇帝。

到頭來還不是得交付給男人?

而且女帝無后,這個問題就是最大的攻擊點,再者大魏百姓即便是再支持許清宵。

也不會無腦偏袒。

如果說沒有武帝遺孤,女皇帝就女皇帝,找到了遺孤,有一個太子,那這個皇權就不好說了。

“不要再拖了。”

“再拖,本王當真沒有耐心了。”

懷寧親王開口,他深吸一口氣。

“請王爺放心。”

“待佛門辯法結束后,太子便會出現的。”

后者給予回答。

“若是佛門辯法失敗呢?”

懷寧親王問道。

“不。”

“佛門不可能辯法失敗。”

后者自信道。

可這話一說,懷寧親王莫名嘆了口氣。

因為他感覺,越是堅定的說誰不會失敗,那么誰就一定會失敗。

“唉。”

懷寧親王想說什么,但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怕影響軍心。

而與此同時。

西洲。

天竺寺。

伽藍神僧點燃一柱佛香。

而后潛入心神。

剎那間,一道虛影出現。

是慧覺的虛影。

“住持。”

“您喚我來,有何事?”

慧覺神僧以神識傳音,詢問伽藍神僧。

他原本正在神游太虛,明悟佛法,突兀之間,感應到伽藍神僧喚自己過去。

故此出現在天竺寺中。

“明日若敗。”

“動用最后計劃。”

伽藍神僧語氣平靜,告知慧覺。

此話一說,慧覺神僧沉默了。

足足沉默了許久。

最終開口。

“住持。”

“還有第三場,明日若是敗了,可以等第三場看一看。”

“若是動用最后計劃,佛門只怕.要承受天大的業力因果啊。”

慧覺神僧開口,有些勸阻道。

“用許施主之言,殺生為護生,斬業非斬人。”

“再大的因果,貧僧都能承受。”

“佛門東渡,決不可失敗。”

“明日,是我等最后的機會。”

“若是失敗,其余的事情,無需你來做,老衲會做好一切。”

伽藍神僧開口。

神色無比篤定。

慧覺神僧再一次沉默。

足足過了許久。

他雙手合十。

念誦一句阿彌陀佛,便消失在了原地。

就如此。

一切都安靜下來了。

大魏京都。

也平靜的渡過了一天。

就如此。

一直到翌日。

太陽緩緩升起。

第二場辯法開始了。

銘經辯法。

特意過度一章,也免得讓讀者老爺們膩歪。

然后今天沒更新了,大家不要等。

不然一個劇情寫了大半天,對大家都不好。

所以兩萬字一章,肯定是明天。

具體時間不定,大家就當明天晚上十一點。

早更新了,意外之喜,晚更新了,也提前通知好了。

月底了,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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