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鶴樓文學
 
首頁 • 全本
玄幻 • 奇幻
武俠 • 仙俠
都市 • 言情
歷史 • 軍事
游戲 • 競技
科幻 • 靈異
搜索:
 
您當前所在位置:黃鶴樓文學>>四合院之飲食男女

第779章 誰同意,誰反對


簡體手機版  繁體手機版
更新時間:2025-06-22  作者:武文弄沫
 
“這是表演啥節目啊?”

李學武一到俱樂部便見黃干扛豬般地抱著不斷掙扎的裴培往外走,像是惡霸搶人似的。

于麗則跟在后面玩笑似地勸著,聽著是勸,實際上不乏有逗趣和揶揄的意思。

瞧見他來了,她又捂著嘴好笑道:“你不是說過嘛,過年的豬、受驚的驢、生氣的媳婦、上岸的魚。”

黃干急著安撫要“埋葬愛情”的傻姑娘,只同李學武打了個照面便往隔壁臺球室去了。

冬日里最適合玩臺球,只是臨近年關,各自衙門里又擔著事務,最近來俱樂部玩耍的會員少了很多。

見他是個不避諱的,李學武也沒有多想,左右不會鬧出什么緋聞來。

就算是年輕男女那點“熱乎”也萬萬不會大方到給眾人來個現場直播。

不過于麗的那句玩笑他沒有接茬,這種事于麗鬧得,他卻是說不得,否則便是“口封”了一般。

黃干真是單身,他備不住還能鬧兩句,助他們琴瑟相合,一想到黃干的媳婦蘇幼芳,便更不能多嘴了。

“你來晚了,沒瞧見。”于麗迎了他進辦公室,逗趣道:“咱們俱樂部五朵金花各有所屬,可熱鬧了。”

“武哥——”

見他進屋,歐欣等人紛紛起身問好,明知道他來這邊是有正事,可一個個的又都舍不得就這么離開。

蘇雨、李白、田甜各有安排,留在這邊只是想同他道謝,感謝他成全了幾人的心意。

真正想要留下的卻是歐欣。此刻她滿眼都是傾慕,卻又礙著此前他的冷淡,頗有種我見猶憐的感覺。

于麗早就看見了,只是心里坳頭,面上不顯,笑著介紹了剛剛的熱鬧。

都說爺們愛色的,這天下間又有哪個男人偏偏喜歡丑的,就算心愛之人不美,那也一定是有大才。

李學武若是不惑之年,她或許還要提防幾個,都是年輕小伙子、小姑娘,他要是有心,又能防備哪個?

沒來由讓他惱火,更多了幾分不自在。

今年秦淮茹大張旗鼓的要相親,她便冷眼旁觀,鬧了大半年也不見李學武有個態度,那位也是騎虎難下。

說不找,可大半年下來做給誰看,找了就不得不結婚。聽說婚后的生活也是一地雞毛,她更是絕了再嫁的心思。

就憑借她現在的積蓄和事業,一般的男人還真就入不了她的眼。真正有能耐的又怎么會娶她這樣離婚的。

早就想過的,她同秦淮茹到底不同,沒有兒女羈絆,最是輕松自在。

看似薄情漢,最是有情人。

李學武同她在一起少了幾分柔情,卻多了幾分信任,更是有把這邊事務交給她辦的意思。

就看他的這份安排,于麗也不會再找,省的兩邊都不討好。什么日子不是過。

歐欣顏色好,卻比不上李白,可有一份韌勁。兩年多時間下來,就算是塊石頭也捂熱乎了。

因為管著幾方經濟,關于津門順風商貿的事她盡數知曉,也明白李學武給周小白機會是為了什么。

都是成年男女,也別說算計。他要借周小白的勢,就得給周小白留一條后路。

她父母如何安排不用管,津門順風商貿停了業務,可于麗聽他的安排,每個月仍舊從這邊給小白零花錢。

抬舉了快三年,哪可能卸磨殺驢,讓小白父母難看。這份零花錢怕不是要給個三年、五年,十年八年的也說不定,不信你看小白父母有來找他說事嗎?

對周小白如此,對歐欣更不用說。

于麗笑談中將屋里留下的四人各自安排都說了一遍,最后話頭落在了歐欣的身上。

“裴培我是不管的,歐欣我得說句公道話。”她攬了歐欣的肩膀看向李學武說,“她家里也不是沒有安排,到底是戀著俱樂部,您說啥也得照顧照顧。”

“有你于主任照顧,還用得著我?”李學武打趣了一句,目光卻是落在了歐欣的身上。

或許是明白了于麗話里的意思,這會兒歐欣倒是羞澀地低下了頭,不好意思看他了。

李學武也沒在意,點點頭說,“早叫于主任說給你們了,在俱樂部共事三年,諸事辛苦,總不好虧待則個。”

“有所求,力盡所能。”

他看了蘇雨笑道:“上次見肖建軍我就覺得他賊眉鼠眼的不安好心,原來是惦記上你了。”

“他幾次寫信回來都言及您對他的照顧。”蘇雨頓了頓,有些不好意思地繼續說,“還說這一次回來接我,是要好好向您表示感謝。”

“能在一起都是緣分。”

這話說的不知道誰跟誰的緣分,不過他同肖建軍,亦或者是蘇雨同肖建軍,都離不開緣分二字。

“他在邊疆做的挺好,你要是能過去幫他,也算是一份助力,再好不過。”

李學武緩緩點頭,頗為感慨地說,“路途遙遠,想要回京一次也不容易,多同家人聚一聚。”

“是,謝謝武哥。”

蘇雨知道肖建軍實際上是在跟著這邊做事,在邊疆很有作為,所以這聲應的十分順心。

李學武又看向了李白,笑著叮囑道:“你黃哥最是講義氣,真要受了委屈不要憋著,就跟他說。”

“嗯,謝謝李哥。”李白淺淺地笑了,她的性情要比其他幾個更成熟。

“田甜文案功夫要加強,衛三團正是用人之際,更缺少像你這樣的女同志。”

李學武又看向田甜,叮囑道:“我已經同王政委提過你了,她會安排你的。”

“謝謝李哥,我爸說有時間他想請您到家里吃頓便飯。”田甜的感謝真心實意,還帶了一份家里的邀請。

田甜家里屬實應該感謝李學武,這京里十個當兵的分到衛戍區的一個都不一定有。要不是李學武主動安排,從花名冊上要走了她,她哪有機會留京。

更不用說還是團機關這樣體面的工作,就算是花銀子也求不到的。

倒不是田甜家里沒有勢力,沒勢力也求不到這個指標。只能說縣官不如現管,她們家手再長也伸不到衛戍這邊,這里面的敏感自然不用多說。

有硬關系從下面直接要人,總比上面安排要妥善的多。她爸私下里沒少跟家里人念叨,閨女這三年不白在俱樂部忙一場。不僅學會了做事,也有了自己的機緣。

“往后都在京里,吃飯不急于一時。”李學武笑著點點頭說,“早也是想拜訪令尊的,時下里不方便。”

緣何不方便他沒有細說,一帶而過。只是田甜聰慧,已經想到了什么,便也沒再多講。

目光最后還是落在了歐欣的身上,她像是早盼著的,又怕李哥不搭理她,這會兒臉白一陣紅一陣的。

李學武卻沒有逗她的心思,直言道:“你有心幫于主任做事,我也不好苛求,就順了你的意吧。”

“還傻愣著干啥——”于麗好笑地扒拉了歐欣的胳膊,提醒她道:“想要什么還不趕快跟你武哥求啊。”

“啊——我——”歐欣卻是還沒反應過來,甚至都沒聽懂他話里的含義,愣在原地。

“瞧著高興的要傻了。”于麗看向李學武逗趣道:“往后俱樂部事情多了,倒是要指望她。”

這一句歐欣也沒聽明白,不過目光已經清明了幾分,看了看于麗,又看了看李學武,不知道該說什么。

蘇雨三人對視了一眼,都為歐欣感到高興,個別生出幾分妒忌也是說不定的。

李學武卻是沒讓他們多留,擺擺手示意幾個去找找裴培,別鬧騰大勁兒了。

四人哪里不懂他是有話要同于主任說,客氣著道別后便都出了辦公室。

蘇雨走到門口還小聲同歐欣道了聲恭喜,田甜更是同她掰扯,往后再來俱樂部玩耍還得靠著她幫忙。

只有李白神色淡淡的,但是看向歐欣的目光里也多了幾分考究。小姐妹各奔東西,自是有很多話要談。

看著幾人嘰嘰喳喳地離開,于麗帶上了房門,這才轉回身對李學武說,“不敢提,說多了怕傷心流淚。”

瞧著李學武渾不在意,她倒是多了幾分感傷,“雖然關系遠近,但在一起朝夕相處三年,一朝離別……”

“不是還有幾天呢嘛。”

李學武喝了一口熱茶,拿起辦公桌上的材料看了起來,嘴里隨意地應付道:“舍不得就多聚聚。”

“離京的離京,報到的報到,都有自己的事,哪里是那么好聚的,往后再想聚全了,更是難。”

于麗嘆了一口氣,知道他不是為了這個來的,便沒有再說,將這周的報表一一呈報在了他的面前。

兩人忙活了好一會兒,見正事談完了,她這才說起了留下的這兩個歐欣同裴培的安排。

“要不讓裴培接俱樂部的工作吧,歐欣鍛煉了幾年,正適合去鋼城幫忙。”

“她不合適,還得鍛煉。”李學武頭也不抬地說道:“羅云辭職,讓裴培接她那一灘吧。”

知道于麗想的多,可他也不是好色之人,又哪里會把人帶到鋼城去,更不會耽誤了人家大姑娘。

“雖然說讓歐欣幫你打理俱樂部的業務,可你也盯著點,我走了,這邊更是不能有閃失。”

“記住了,你放心吧。”

于麗答應的很是鄭重,剛想提俱樂部的事,便聽門外有服務員匯報,她有訪客。

“去吧,忙你的,我這沒什么事。”

李學武知道她業務多,擺擺手示意她隨意,眼睛并沒有離開手里的材料。

于麗見他一時半會不會走,便也就起身,留了他中午在這邊吃飯,出門應酬去了。

高門大院,闊氣非常。

本就是東城最敞亮的院子,再有這幾年的人氣烘托,門口又有保衛站崗,嚴肅和活潑都有了,最是體面不過。

于麗擔任俱樂部主任,又兼任回收站綜合辦公室主任,雖然說業務很多,但并沒有負責對外的工作。

同沈國棟、左杰等人不同,外面的合作關系甚少有人知曉回收站體系內還有她這么一位的存在。

只有俱樂部會員,或者回收站體系內的自己人才知道,她是李學武掌握所有關系和業務的負責人。

面子是有的,可多是自己人給的,真正找上門的除了親戚連朋友都不會有一個。

所以于麗來到門房,路上都沒有問是哪個,想來不是她爸就是她弟弟。

說起弟弟于喆,于麗也是滿心的無奈。

你要說他爛泥扶不上墻,也不至于的,因為于喆再怎么胡鬧也沒有學壞。可你要說他事業有成吧,又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到紅星廠混了三年,一事無成。

要不是有人情關系在,再加上平日里狐朋狗友的照拂,他早在人事變革中被踢出機關了。

高不成低不就,三四年下來還是那副德行,她跟著糟心,老父親也是沒轍。

幾次來俱樂部這邊打秋風,第一次、第二次于麗給了,第三次她便把弟弟罵了個狗血噴頭,再也不來了。

于喆是不來了,她爸卻來了。倒不是逼著閨女照顧兒子,這幾年閨女受的苦于寶東哪里不知。

來見閨女只是瞧她多了幾分干練,成熟了許多,想要從閨女這邊問問兒子的未來的意見。

沒有為難,更沒有逼迫,只是老父親的無奈和心酸。瞧見父親如此,于麗心疼,逮著于喆每次都要狠狠地訓斥。只把于喆罵的不敢著她的邊,見著就躲。

這一次她本以為是父親又來,耐著心里的五味雜陳,撩開門簾子剛想開口,卻見于海棠坐在門房里。

“海棠,你怎么來了?”

她真是稀奇,自打堂妹進步了以后,因“工作繁忙”姐妹兩個便少了往來。

尤其是于海棠知曉了堂姐現在的傍家,更是多了幾分謹慎,很怕遭了那位的厭棄,躲還來不及呢。

于麗想也是如此,雖然是堂姐妹卻也是沒強求,樂得自在。只是沒想到堂妹突然來訪,還找來了這邊。

“姐,實在著急。”于海棠站起身解釋說,“我去你家找你,有人說你兩天沒回家住了,只能找來這邊。”

“啥著急事啊,坐下說。”

幾個月沒見,瞧著堂妹更多了幾分成熟和從容,于麗也是高興的,言語間便多了幾分親切。

她是絲毫沒有在意堂妹的刻意疏遠,于海棠也真沒拿她這位堂姐當外人,上來就給個大的。

“什么!你要結婚了?!”

于麗被震驚的無以復加,全因為堂妹眼界是高到出奇的,現下里又是紅星鋼鐵集團的優秀青年干部。

要說結婚,她不得千挑萬選,怎么可能不聲不響的就要結婚,這也太突然了。

“也不算突然,一個單位的,以前就認識,只是沒想到一塊去。”于海棠淡淡地解釋說,“我都二十三,過年二十四了,也該定下來了。湊巧他也想定下來。”

“那也太——”于麗有些狐疑地看著堂妹,嘴里的話只說到一半,這才想起自己的身份,哪里是管得著的。

且不說管得著管不著,堂妹是有主腰子的,哪里會聽她的意見。這不是商量,而是通知呢。

“可不是嘛,都二十三四了,我還當你是小孩呢。”于麗語氣平和了幾分,問道:“你們彼此覺得好就行,我這當姐姐的只有為你高興的。”

“不能說兩情相悅吧,可也能說是相敬如賓。”

于海棠的回答有幾分索然無味,好像對結婚這件事沒了執念,說起來好像是在講別人的事一樣。

“我們想著年底工作忙,明年又太久了,可倉促結婚又沒有時間準備。”她看向堂姐說,“我在這邊能指望的只有您了,您要是有時間就幫我們張羅一下吧。”

婚姻大事,到底需要家里人出面,沒有小兩口自己張羅和準備的,可于麗聽見她這么說也是為難。

“雖然我不是守寡,可那個也是沒了的。”于麗看了眼堂妹,“你要結婚還得找個全乎人來張羅。”

“都什么年代了,我可不會在乎那個。”于海棠微微搖頭,目光里帶著懇切地望著她說,“你是我堂姐,卻跟我親姐沒什么兩樣,正適合你來幫我這個忙。”

“他也說了,回家跟他爸媽商量,趕在年前張羅,也好讓我們放心工作,省的手忙腳亂。”

“這——”于麗還是猶豫著,問道道:“親家那邊不會說什么吧,我這倒是沒什么,可——”

“放心吧,姐,我的喜事,誰能繞過我去。”于海棠見堂姐沒有拒絕,臉上也多了幾分歡喜,拉著她的手說,“左右就是張羅,我們倆也沒有經驗。”

“不用太鋪張,多請幾桌親朋就好。”

于海棠在廣播電臺這幾年多了歷練,舉手投足之間成熟的不是一點半點,再不見早前的張狂和浮躁。

于麗見堂妹如此說,自然再沒有回絕的道理。只是操辦喜事,總得知道新郎官的情況啊。

聽她如此問,于海棠便將對方的情況說了個仔細。

原本在廠辦,后來給領導當秘書,現在是食品總公司的生產副科長。年齡相當,同于海棠一樣年輕有為。

聽堂妹如此介紹,于麗便知道了,準妹夫同堂妹一般,都是紅星鋼鐵集團的科級干部,真是好良緣。

雖然剛剛堂妹介紹間眉眼少了幾分喜氣,又說什么相敬如賓的話,她只當堂妹嫌棄準妹夫低了她半級。

心思如此,于麗免不了要多勸她幾句,無外乎男同志總比女同志走的穩一些,也更長遠一些。

如此種種,于海棠聽了知道堂姐想差了,可也沒解釋,就這么聽了,嘴里還應著。

之所以倉促決定結婚,還不是那些舉報信鬧的。同李主任傳出花邊新聞的只有她是單身,沒人為她張目。

拼到廣播電臺臺長這個位置,于海棠可是付出了太多,哪里舍得讓旁人議論。

再一個,她年齡確實大了。在這個位置上要是還不盡快確定個人關系,便是要影響她的進步了。

幸好她的追求者眾多,又沒鬧出人命,只是閑言碎語也不耽誤她的名聲。

為了平息這些議論,她就要搭上自己,想想哪能不懊惱,眉間多了幾分不自在也是正常的。

至于說不自在,有她自己的原因,也有男方的原因。她是迫不得已,對方卻也是情傷所致,誰都不用嫌棄誰。

一想到那天看到的場景,再見面相親,于海棠心里像是吃了蒼蠅一般,可也不得不承認對方是最合適的。

玉樹欄桿,銀裝素裹,雪花紛飛,北國的景色混著幾點青綠,便盡在河畔花園。

紅星鋼鐵集團現辦公地址對面的廣場花園因為有著地下管道的供熱,植被得以保存。

雖然鮮花綠葉不在,但青松翠柏還在迎著雪花招手,也不失為白色世界里的一抹耀眼。

誰說秋天是分手的季節,冬天的肅殺更要把還沒發芽的愛情凍死在這數九寒天之中。

彭曉力鼓起萬分勇氣才約了李雪出來賞雪,就應了她名字中一個雪字,想要討她歡心。

她應邀出來玩確實歡喜,只是再看到他熱切的目光后,表情中多了幾分慎重。

到底不是少男少女,情字再難開口,也不過是兩個人之間的事,哪里能強求。

彭曉力明明知道這些話說出口,兩人可能很難再繼續做朋友。可他也清楚,這些話再不說出口,他可能連失敗的機會都沒有。

李雪并沒有阻止他的情深意切,滔滔不絕,看得出來他準備了很久。只是見也見了,聽也聽了,再說清楚他也就沒有遺憾了。

說到頭,兩人還是師徒關系,剛進辦公室那會兒要沒有對方的照顧,李雪也知道自己要吃苦頭。

雖然當時有二哥庇佑,終歸不是一個部門的,人家要是瞧不上她,有無數種辦法炮制她。

還是彭曉力主動出頭維護她,教給她不少機關里的門道,那時候兩人年輕,不自覺地玩笑打鬧。

現在想想,三年前的情景就在眼前一般。

沒人知道李雪是如何拒絕彭曉力的,連兩人的共同朋友顧城都不知道,只知道彭曉力的愛情無疾而終。

不湊巧,那一幕恰巧被路過的于海棠見著,所以才有了后來她同彭曉力相親見面時候的探究與坦白。

兩人都把情字深藏內心,言語間竟意外的性情相投。顧城感慨,他們不應該結婚,應該拜把子的。

12月28日,歡天喜地,某某地成功進行一次新的氫彈試驗。

12月29日,鑼鼓喧天,金陵市長江大橋竣工。

好像喜氣傳到了紅星鋼鐵集團一般,在陽歷年前最后一次管委會工作會議上,秘書長大展神威。

此前年度工作會議上,秘書長便代表管委會就本年度集團發展工作做報告,著實讓那些話多的嚇了一跳。

依舊是脫稿宣講,依舊是慷慨激昂,整個會場鴉雀無聲,卻又不得不在精彩處主動鼓掌。

最后一次管委會工作會議上,秘書長李學武就集團人事、業務、行政等工作,根據年度工作總結情況做了較長的發言,可謂是火力全開。

因年后董副主任回京已成定局,所以有關于遼東工業管理小組的處置方案也擺在了會議桌上。

只是較以往的意見分歧大,研究討論慢不同,在本次會議上秘書長李學武直言利弊,大膽發言。

一方面強調了遼東工業管理小組在過去兩年時間里所做出的貢獻(肯定董文學的工作成績),另一方面也就適應未來發展需要,綜合、協調管理遼東工業共同發展大局,提出再延續遼東工業管理小組三年的意見。

比較以前泛泛的討論,以及各集團領導糾結的重點,李學武將工業管理小組存在的時間和意義做了定格。三年為一期限,有用就留,沒用就撤,一切以事實說話。

這有點像軍令狀了,延續三年,恰好是李學武去往遼東掌管紅星鋼鐵集團工業區的第一個任期。

頗有種是騾子是馬拉出來溜溜的意味,又像是在叫板集團所有領導,以及他的那些競爭對手。

就在即將討論最后一個議題,也就是有關于紅星鋼鐵集團遼東工業管理小組組長的人選時,蘇維德發言要求相關人員回避。

他雖然沒有指名道姓,可任是誰都清楚他說的就是李學武。集團草擬了三個人選,他是其中一個。

只是蘇維德昂起下巴要攆李學武出去的時候,意想不到的情況發生了。

“我覺得沒這個必要吧。”

景玉農抬起眼眸掃了蘇維德一眼,而后看向管委會主任李懷德淡淡地說道:“人選早就漏出去了。”

李懷德眉頭一皺,看向景玉農的眼神多了幾分玩味和不明,只是還沒到他說話的時候,所以選擇作壁上觀。

蘇維德被她突然嗆聲也有了幾分意外,他有想過李學武會強留在會場,也想過董文學會幫他出頭。

萬萬沒想到,會場內瞬間安靜,就連秘書的目光都忍不住望向了景副主任。

不是說……兩人有矛盾嗎?

景玉農卻并未在意眾人晦暗不明的目光,依舊是那副語氣繼續講道:“回避原則并不適用于所有情況。”

她看向對面皺眉想要反駁的蘇維德講道:“名單中所列人員涉及到了今天在場的兩位,難道就不能聽聽他們自己的意見嗎?”

“我覺得景副主任說的有道理。”董文學初始也覺得驚訝,不過這會兒眉毛一挑,附和道:“我也想聽聽多方的意見,至少在座的各位都有發言的權利。”

“這不是胡鬧嘛——”

蘇維德想要拍桌子,卻顧忌這是管委會會議,只是嗓門大了幾分,強調道:“這不符合會議紀律。”

“管委會嘛,集體的意見更重要。”平日里很少說話的張勁松卻再次讓眾人驚訝了一把,“我贊成景副主任的意見。”

蘇維德已經睜大了眼睛,看向張勁松的眼神多了太多的不解和疑惑。瞧你小子濃眉大眼的,你怎么……

董文學替李學武說話還情有可原,哪輪到景玉農主動,張勁松附和了。

讓蘇維德驚訝的還不止這一個,就在眾人望向張副主任的時候,程副主任也開口附和了景副主任的意見。

現在好了,還沒開始投票呢,已經有四位集團領導站在了一起。秘書們齊齊望向窗外,確定太陽是打哪邊出來的。

景玉農、董文學、張勁松、程開元……

不用李懷德點名,他的目光看向哪里,哪里便有點頭附和的言語,管委會難得地有了意見統一的時候。

這個時候不僅蘇維德冷汗下來了,就是李懷德也皺起了眉頭。

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要是以往,他還能暫停相關議題,往后再議,但今天這場會議,這個議題容不得他往后拖了。

只看現場的形勢也知道,他想往后拖也是不行。

什么叫騎虎難下,李懷德看向對面秘書長方向的目光逐漸危險而深邃。

危險的不是他,反而是沉默下來的秘書長。

裝什么裝,得意嗎?

“既然同志們的意見統一,那就按照玉農同志的意見,聽一聽相關同志的意見。”

李懷德作為班長,不能讓管委會冷場,更不能丟掉主動權,就算是硬撐也得撐著,這是面子。

蘇維德已經變了臉色,再看向李學武的目光里只剩下濃濃的忌憚。

“組織處的同志同我講,領導的事他們做不了主,也拿不出意見來。”李懷德繼續講道:“有關于遼東工業管理小組負責人的人選問題,還是我同維潔同志征求了各方意見拿出來的,今天就議一議吧。”

議題文件分發到各人手中,相關的名單也顯露了出來,分別是高雅琴、徐斯年、李學武。

除了徐斯年沒有資格參加管委會會議,就蘇維德所言真要回避,李學武和高雅琴都得出去。

可明顯的,紛紛擾擾爭了大半年的戲碼就要落幕,誰舍得放棄,都攢著勁等粉墨登場呢。

“有關于這份人選問題,我做一下解釋說明。”谷維潔開口道:“雖然名單上是三個人,但我同李主任也講過,未來遼東工業管理小組責任重大,也可以安排正副組長進行協調管理。”

“谷副主任的意思是選兩個,還是選三個?”

董文學微微皺起眉頭看向對方問道:“要是選三個,那今天的會議倒是簡單了。”

他用玩笑的口吻講出這句話,可會場內沒有人笑。

沒什么好笑的,刀光劍影,劈在腦門上要命的。

谷維潔并沒有在意他的發言,而是看向眾人繼續解釋道:“當然,也不限于名單上的三人,同志們還有合適的人選,也可以提出來。”

“至于說董副主任剛剛的問題。”她這會兒才看向董文學回道:“有能者一人足以,不足者兩人,兩人不足那就三人。工作總是要做的,團結更重要。”

這是撕破臉了?

坐在墻邊記錄會議的秘書們心里砰砰直跳,他們聽到的和以往看到的情況可不是這樣。

不能說谷副主任同董副主任一條心,可也少見有意見紛爭的時候。就算有意見分歧,也早在會議開始前通過氣了,怎么可能到會議上吹胡子瞪眼睛的。

“看來真得好好選一選。”

董文學扭過頭去不看她,嘴角帶著嘲諷的意味講道:“要都是無能之輩,怕不是要安排三十個組長。”

火藥味這么濃?

秘書們見大事不好,紛紛看向李主任,得了示意和允許,這才都站起身拿了暖瓶給領導們續茶倒水。

有個緩沖,總比僵持起來好。

趁著續水的工夫,眾人也有了時間思考和判斷。

“高副主任對經濟建設有一定的工作經驗。”

蘇維德見情況不對,樂得把這攤水攪渾了,就著名單上的內容看向了高雅琴,提議道:“我覺得請高副主任主持遼東工業工作的大局更穩妥一些。”

“經濟建設是未來的發展核心啊。”薛直夫點頭講道:“集團在遼東布局港區,正適合將經濟作為連接線貫穿各工業區,完成經濟鏈條的布局。”

“我贊成薛副主任的意見。”谷維潔發言道:“高副主任有較為豐富的對外貿易管理經驗,又對經濟發展工作有較深的理解,我想正適合去遼東掌握大局。”

“當然了,工業管理經驗不足。”她見董文學要發言,搶先講道:“關于這一點,我覺得安排徐斯年同志擔任工業管理小組副組長比較合適,優勢互補嘛。”

董文學本打算發言來著,可見她如此說便也忍住了沒開口,只是掃過對方的眼神逐漸犀利。

李懷德見谷維潔講完眾人都沒再發言,便把目光看向了李學武和高雅琴,這兩位是今天最后議題的主角了。

“雅琴同志的呼聲很高啊。”他微微點頭問道:“你有沒有什么想說的。”

“我沒有什么想說的。”高雅琴因為回避原則,沒有李懷德的詢問她是不能說話的,這會兒對自己的工作安排更不能多說,“我服從組織的安排。”

“嗯,其他意見呢?”

李懷德掃向了眾人,著重看向了董文學,知道他必然要支持李學武執掌遼東的。

董文學也應了他的詢問,表情嚴肅地開口道:“我從遼東回來,更懂遼東需要什么。”

他手指點了點筆記本講道:“遼東需要的不是對外貿易管理經驗,也不是經濟發展思路,而是耐心。”

“未來三年、五年、十年,集團在遼東的布局會逐漸顯露出鋒芒銳利之勢。”董文學微微皺眉,“在鋒芒畢露之間還需要協調和隱忍,耐心發展工業和技術。”

“如果說集團在遼東需要經濟思路,我不懷疑高副主任的能力,但我要說規劃遼東另有人在。”

“如果說集團在遼東需要對外貿易,我更不懷疑高副主任的經驗,可我要說經略貿易另有人在。”

他言辭逐漸強硬了起來,看向眾人講道:“如果說集團在遼東需要工業管理,需要綜合協調,需要貿易建設,需要經濟發展,一個人足以,何必要用兩人?”

話說到這,董文學頓了頓,神情淡然地掃了眾人一眼,最后目光定在了李學武的身上,坦然地講道:“我提議由李學武同志擔任遼東工業管理小組組長職務。”

會場內因為他的發言凝滯了幾分,李懷德并未在意這一點。在確定眾人再沒有提議,這才開口講道:“集團在遼東的布局是未來對生產和貿易工作重中之重,再謹慎小心也不為過。同志們的發言和意見恰恰證明集團需要更優秀的人才掌握大局。”

“我不介意一個或是兩個。”

他敲了敲桌子,道:“但我要講,到什么時候團結才能戰勝一些困難,這個組長也應該是團結的選擇。”

強調了自己的態度,李懷德這才放下手里的鉛筆,看向眾人說道:“既然大家都贊同遼東工業管理小組再延續三年,那就舉手表決,決定出負責人的人選吧。”

會議進行到舉手表決的階段,可見班子成員的意見分歧有多大了。這是李懷德最不愿意看到的情況。

一般管委會議程有超過一半的同志點頭,便會以全部通過的形式做記錄,并形成決議。

這一次卻把矛盾放在了會議桌上,在集團機關被那幾個案子攪得人心惶惶的時候,必然要引起議論,到時候免不了要傳出他對班子掌控力度下降的傳聞。

所以他要強調團結,團結的結果重不重要?

“請贊成高雅琴同志擔任工業管理小組組長,徐斯年同志擔任副組長的同志舉手。”

毫無意外的,蘇維德第一個舉手,谷維潔第二個舉手,當李懷德把目光看向薛直夫的時候,薛直夫也把手舉了起來。他的臉上多了幾分得意。

集團班子十一個人,去掉李學武和高雅琴兩票,只要五票贊成,那這項決議便要板上釘釘。

李懷德當然不會這個時候舉手,目光掃視眾人,最后落在了工會主蓆熊本成的身上。

眾人也都看向了應聲蟲一般的老熊,這位可是李主任的鐵票啊。這個時候他舉手,那李主任才是關鍵。

可是,老熊怎么沒舉手?

上一章  |  四合院之飲食男女目錄  |  下一章
加入書架后可以自動記錄您當前的閱讀進度,方便下次繼續閱讀.
在搜索引擎輸入 "四合院之飲食男女 黃鶴樓" 就可以找到本書
其他用戶在看:
黃鶴樓文學 - 免費小說閱讀網 www.hhlwx.com
聯系我們: hhlwxcom@gmai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