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敬的旅客們,維也納到了,請各位拿好行李,有序下機…”
廣播里傳來空姐很柔和的聲音,艙門口乘務長雙手豎著,說著再見,忽的臉色一卡。
就看到一名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竟直接點上了煙。
1991年,打火機還是能上飛機的,但在上面還是規定不能抽煙。
“先生,請去公共抽煙區,下面就是。”
乘務長話剛說完,從內衣口袋里掏出一疊捆好的美金遞過去,“罰款。”
對方一怔,都沒搞明白,就看到后面二十多名壯漢紛紛叼上煙…
一下表情就僵硬了。
這批人看上去就不像是什么好人。
領頭的就是杰森·伯恩!
“老大,我們先找誰?”身后跟著的壯漢拿出一張紙,上面赫然寫著兩個名字:
維托里奧·奧利弗,奧地利最大的鐵路公司擁有者,身價47億美金,同樣也是波西米亞的會員之一。
奧貝拉·馮·哈布斯堡!
聽這個名字就知道他是什么身份出身,歐洲最有榮譽的哈布斯堡家族成員,同樣也是奧匈帝國的嫡系子弟,奧匈帝國末代皇帝卡爾一世的孫子。
雖然這個帝國沒了,但他們依舊統治著商業,也是紅鞋子俱樂部的成員之一,他的特殊癖好有一個是,他的皮鞋上面喜歡用雙胞胎做面料!
手段之殘忍,駭人聽聞。
“王室”
杰森·伯恩嘴角一笑,煙頭丟在地上,“什么時代了,還搞這種?對,按照將軍的話說,讓那些高坐在天堂的肉食者們就應該感受點匹夫之怒!”
當年弗蘭茨斐迪南被殺,造成了一戰,而他現在要看看,再死一個,會怎么樣!
“先去吃飯,去拿武器,夜黑風高了,才好殺人!”杰森·伯恩抓了把自己的頭發,一揮手,“走。”
晴天陡然打了霹靂,抬起頭,就看到烏云開始從遠處飄來,慢慢的將整座城都給包圍了。
嘩啦啦…
天空開始下起暴雨,行人紛紛捂著腦袋跑路。
一直到晚上…
雨量不見小,但黑夜,總會給人帶來一種…恐懼感,老鼠從下水道里爬出來,沖進角落的垃圾堆里,尋找著殘留的食物。
當老鼠也不好當,你以為歐美人都是傻的啊,什么好吃的都往垃圾桶里丟,然后某些自媒體大吹特吹,說什么歐美人吃不完啦,生魚片成堆賣,魚子醬都丟啦,快來吧。
去你MD。
一束光突照過來,老鼠疑惑的抬著頭,尾巴都翹了起來,小眼珠子就開始咕嚕咕嚕的亂轉著,然后朝著外面就跑…
可走路過去,絲毫不看紅綠燈,一個輪胎硬生生的從它身上碾了過去,就慘叫一聲,被壓得血肉模糊。
肇事車是一輛面包車,牌子都有些熟悉,大金杯!
這車在1991年上市了。
杰森·伯恩叼著煙,手里拿著M249機槍,還夾著彈鼓的,而車內其他人,有四五個人扛著個PF89式單兵火箭筒,剩下的人全都武裝到了牙齒。
這是去打仗?
還是去暗殺?
杰森·伯恩,打開窗戶,一口將煙頭吐出去,耳麥中傳來聲音,“后援組準備完畢。”
他看了眼手表,“三分鐘后,突擊組從正門沖擊,十分鐘內解決戰斗,距離最近的警察局大約會在4分鐘內出警,后援組按照計劃阻礙警方,十五分鐘內,我們要全部撤走。”
“不用擔心造成不好的影響,先生們,我們本身就是壞人!”
“為了約阿希姆·里賓特洛甫!報仇!”
晚上12點20分,雨越下越大…
維也納沒有所謂的富人區,奧貝拉·馮·哈布斯堡住在郊外的一處莊園里,獨門獨棟,外面的大門雕龍畫虎的,看上去大氣蓬勃。
原本安靜的氛圍一聲油門聲震碎了黑暗!
從墨西哥來的你爹到了!!!
大金杯朝著那大門撞了進去,什么貨色,也配擋路?
一下門就給撞飛了…
杰森·伯恩沒等車停穩,就沖了下來,端著機槍就沖進進莊園內,聞訊出來的安保人員還穿著衣服,那機槍就突突突的掃過來。
“有槍!襲擊!快去拿武器!!”有安保隊長驚恐的喊著,那墻壁上全都是鮮血,他看著倒在地上的同事,頭皮發麻。
維也納的治安一直很不錯的。
畢竟聯合國在這里可是有地盤的…
安保隊長話剛說完,就看到一枚手雷滾了過來,他瞳孔一凝,轟一聲,人都被炸飛了,半條腿和兩只手都沒了,倒在地上,只有哀嚎著。
跟著杰森·伯恩沖進來的突擊組,一共9個人,配合十分默契,三人搜樓下,剩下的人從樓梯上跑了上去,一腳就將門踹開,對著床上就掃。
今天來,就是奔著滅門來的!
管你什么人,就算是蚯蚓都得被劈成兩半。
一名突擊成員一腳踹開一房門的時候,就看到一個肥碩的身影撲了過來,一把就把他撲在地上,雙手使勁的掐著,但老兄…
沒槍你玩什么肉搏啊?
砰砰砰!
子彈從腹部打穿脂肪,后背都冒出血花,那胖子瞪著眼,最后死不瞑目。
一路殺到最高層的臥室,都沒遇到反抗,主要是安保人員在第一波就被帶走了…
杰森·伯恩正要撞開門的時候,忽的頭皮一發麻,下意識的往的衛生間滾了進去。
那木門從里面被人打爛了…
半扇門都沒了。
一個中年人端著一把溫徹斯特M1887霰彈槍,身上穿著睡衣,嘴里咒罵著,卡在腰間,扣著扳機。
“滾出來!滾出來!”奧貝拉·馮·哈布斯堡大聲吼著,“雜種!”
看上去很猛,但畢竟他就是一個人,顧頭不顧尾,樓梯角落的突擊員一個倒地,果斷扣動扳機,子彈從奧貝拉的肋部射了進去。
對方慘叫兩聲,手里的霰彈槍拿不住掉在地上,他開始慌了,下意識的要彎下腰去撿,洗手間里的杰森·伯恩一下就沖了出來,抓住他的脖子重重的撞在墻上。
“別…別殺我,別殺我!”
奧貝拉·馮·哈布斯堡求饒著喊,他還吐著血,“給錢,我可以給很多錢,不要殺我。”
杰森喘著粗氣,拽著他的頭發走進屋內,里面響起尖叫聲,一個女人抱著兩個女孩,驚恐的看著他。
他從兜里拿出一張照片遞到奧貝拉的面前,“認識嗎?”
上面是兩個洋娃娃一樣可愛的女孩,穿著公主裙,臉上笑得很開心。
奧貝拉看到這照片,害怕的直哆嗦。
“她們被你做成了皮鞋,他們的父母一直活在痛苦的之中,他們尋找了很多地方,但就沒有找到,絕望中,他們選擇了跳樓,你知道嗎?你真該死啊。”
杰森的話讓對方直搖頭,帶著哭腔,“我賠錢,我賠錢!100萬美金、1000萬美金!一個億!別殺我!”
“資本家骯臟的嘴臉和軟弱的骨頭,看到沒有,先生們,他們還企圖收買我們,但很抱歉…我拒絕!”
他說著從隊友手里拿過一把彎刀,一揮,割掉了他的耳朵,在奧貝拉慘叫聲中,一刀一刀的割掉了五官,最后將眼睛都給挖了出來,丟在地上,用力的踩爆!
最后一刀砍下腦袋…
杰森暢快的呼出一口氣,抬起眼,冷冷的看著奧貝拉的妻子和孩子,嘴角一笑,“送他們歸西。”
兩名隊員端著機槍對著他們就掃!
這已經很人道了。
杰森用地上的血在墻壁上寫著:“墨西哥光明會!”
“如果當黑暗降臨,請高呼維克托!”
“撤!”
他帶著人從莊園里撤出來,已經聽到了警車聲。
奧貝拉的身份畢竟敏感,奧匈帝國雖然垮臺了,但還是有很多遺老遺少的,為了保證他的安全,警察局就在他家不遠。
平時也沒什么事。
但今天晚上突然聽到槍聲,值班干部覺得不對,忙帶警察趕過來支援。
五輛警車閃爍著燈光疾馳。
在拐角的時候,一輛面包車橫在路中間。
“前面的車讓路!!”警長拿著喇叭大聲喊著。
那面包車門一下就打開,露出里面的火神炮!
12根管的…
頭車的警長嚇得瞪大了眼,還沒說話,子彈一下就傾了過來,突突突突突突…
警車都打成篩子了。
大金杯路過戰場,杰森掃了眼,“走,下一場,維托里奧·奧利弗!”
《奧地利王室子弟全家被殺!》
《超級富豪死于家中,兇手慘不忍睹!》
第二天報紙都是滿天飛,這種事情根本藏不住的。
尤其是奧貝拉莊園門口,一群人都圍著,看熱鬧的人不分國籍的,警察、士兵全副武裝的將這給包圍了,奧地利政府大怒,派遣了專業人士過來。
帶著帽子,留著兩撇胡子,穿著風衣的赫爾克里·波洛帶著助手站在頂樓的臥室客廳里,里面的慘狀讓助手有些受不了,跑出去,拿著袋子大吐起來。
他是奧地利的刑偵專家。
就算是見慣了兇殺現場的赫爾克里同樣也有些反胃,主要是奧貝拉的腦袋就剩下個球一樣了…
他深吸口氣,一下就掃到了墻壁上寫著的字,眉頭一挑,“維克托……”
“那不是墨西哥暴君的名字嗎?這難道是他做的?”助手回來,蒼白著臉,“很有可能啊,先生,之前維克托就說過要按照名單一個個殺過去,而奧貝拉就位列第174名!”
赫爾克里·波洛皺著眉,這看上去確實如此,但他知道得講究證據,“監控有拍到嗎?”
“兇手大約十人,手持重武器,配合默契,而且下手極狠,不留活口。”
他點點頭,拉開臥室里面內門的時候,腳下像是踩到東西了,低頭一看,一個信封?只不過被鮮血染紅了,以至于,不仔細看,還真的發現不了。
赫爾克里彎下腰,戴著手套將信封拿起來,拆開封口,里面是一疊的照片,一對陌生的雙胞胎和他們的父母?
怎么會在這里?
在里面夾著一張紙…
他攤開,上面寫著:
“寶貝,這是你離開的第1213天,媽媽實在是太想你了,我每天都像是看到你的臉龐,我好想好想抱著你,哼著你想聽的搖籃曲。”
“孩子,媽媽扛不住了…”
“孩子,媽媽在這里,媽媽聽到你的哭聲了,你在哪里。”
“孩子…”
助手在旁邊也看了這封信,壓低聲音,“先生,墨西哥政府給的罪證上面,奧貝拉就被指控虐殺雙胞胎,并且將他們的做成了皮鞋,你說…”
赫爾克里·波洛聽到都感覺牙齒疼。
“你說他是第174名?一共多少名”
“你查一下,后面十個名字的人還在不在,找情報商問問。”
助手忙點頭,拿起電話打給熟悉的情報掮客,給了錢,你想要的都有。
大約過了五分鐘,助手慌張的走回來,“先生,都死了,昨天晚上,后面十名全都遭遇到襲擊,其中還有一名英國王室子弟,雖然是旁支,他被人發現的時候,被吊在…”
“倫敦大橋上!最里面還有他的XXX…”
“在他身上掛著個橫幅:強奸者的下場!”
你MM的,太狠了。
在倫敦大橋上掛著英國王室,果然很應景。
“能夠同時發動襲擊的,不可能是個人,就算是普通的組織也不可能。”赫爾克里·波洛說了這半句,但其實助手聽明白了…
只有一個強有力的組織支撐著,而且對方有錢有人有情報,什么都不缺…
那就只有維克托了!
“他到底圖什么,世界本就有黑暗,他這么做,不是在破壞秩序嗎?”助手發著牢騷,也不知道在埋怨什么。
“他難道真的把自己當成一個救世主了嗎?”
“簡直是可笑!”
“難道他都要全部殺光嗎?”
就像是有人會同情資本家一樣,牛馬會為自己的老板辯解,而有些人也會憐憫“兇手”。
赫爾克里·波洛聽到這話,眼睛微微瞇著。
“世界不應該是這樣的,我們需要主持正義的人。”
助手詫異的看著他,“先生,您不是一直反對私刑嗎?”
赫爾克里沉默著,輕輕的來了一句。
“因為,我打不過他。”
正義和不正義…不就取決于你手里的武器,當你拿著刀的時候,你就是審判者。
而現在…
維克托即代表了正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