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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7章毒狗必須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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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25-10-12  作者:我睡覺打呼嚕
 
墨西哥城,總統官邸,清晨。

維克托此刻正毫無形象地坐在起居室柔軟的地毯上,在他懷里,一個粉雕玉琢般的兩歲小女孩正努力地攀爬著他的胸膛,小手精準地揪住了他下巴上那幾根略顯扎手的胡茬。

“哎喲,我的小瑪麗亞,輕點,爸爸的胡子快被你拔光了。”

維克托齜牙咧嘴地倒吸著涼氣,但眼神里卻滿是寵溺的笑意,任由女兒瑪麗亞在他身上“作威作福”。

小女孩發出銀鈴般的笑聲,似乎覺得父親扭曲的表情是世界上最好玩的玩具。

不遠處,他同樣2歲的兒子布魯圖正坐在地板上,專注地擺弄著一套木制的士兵玩具,他試圖讓幾個士兵排成進攻隊形,但顯然協調性還不夠,隊伍歪歪扭扭。

小男孩抬起頭,羨慕地看了一眼在父親懷里撒嬌的妹妹,下意識地也想湊過去。

但看了下父親,立刻縮回原地,繼續擺弄他的玩具士兵,只是小嘴微微癟了起來。

貝爾莎麗雅·拉姆斯菲爾德端著一盤切好的水果從廚房走出來,看到這一幕,無奈地搖了搖頭。

她將水果放在茶幾上,走到維克托身邊,輕輕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維克托,你對布魯圖太嚴厲了。他還只是個孩子。”

維克托小心翼翼地把女兒瑪麗亞舉過頭頂,引得小女孩又是一陣興奮的尖叫,然后才把咯咯笑的她抱在懷里,不以為然地看向妻子:“親愛的,男孩和女孩能一樣嗎?瑪麗亞是我們的明珠,她可以撒嬌,可以任性,但布魯圖。”

他看向兒子,聲音不自覺地帶上了幾分期望的硬度,“他未來要面對的是一個充滿豺狼的世界,他現在可以玩玩具士兵,但總有一天要面對真正的戰場。我不能讓他變得像那些韓國男人一樣,涂脂抹粉,娘們唧唧的!男子漢的氣概,就得從小錘煉。”

貝爾莎麗雅嘆了口氣,知道在這件事上爭不過這個固執的男人,她坐在維克托身邊的沙發上,拿起一塊蘋果喂給女兒,轉換了話題:“昨天,我哥哥從斯普林菲爾德打來電話。”

維克托正低頭用胡子蹭女兒的臉蛋,聞言動作微微一頓,但沒有抬頭,“哦?我們的大州長閣下又有什么高論了?”

“情況不太好。”

“現實問題開始涌現,獨立的成本比所有人想象的都高,稅收增加了,但聯邦,嗯,我是說以前華盛頓提供的補貼和基礎設施撥款全沒了,州內企業抱怨連連,供應鏈斷裂的問題越來越嚴重,不少當初喊著要獨立最響亮的農民和藍領工人,現在開始懷念起在美國聯邦內的日子了,民意調查顯示,支持“重新考慮與聯邦關系”的比例在過去三個月里上升了十個百分點。”

“人總要過日子的嘛……”維克托終于開口,聲音有些低沉,帶著一絲嘲弄,不知是嘲弄那些變卦的民意,還是嘲弄這殘酷的現實,“他們以為獨立是什么?是一場盛大的節日游行?結束后一切照舊,只是換了一面更漂亮的旗幟?”

他轉過頭,看向妻子,“親愛的,你哥哥,我們伊利諾伊的州長閣下,他是什么意思?他只是向你抱怨,還是通過你,向我傳遞某種信號?”

貝爾莎麗雅迎著他的目光,沒有絲毫閃避:“首先是我們的家人,然后才是州長,他告訴我這些,是因為我是他的妹妹,也是你的妻子,他身處漩渦中心,壓力巨大,當初他憑借獨立浪潮帶來的高漲民意上臺,他需要更實質性的幫助,而不僅僅是道義上的支持。”

“實質性的幫助?”維克托輕輕哼了一聲,“我們自己的稅收體系還在搭建,中央銀行的金庫里還有多少儲備你我都清楚,南部的幾個州還在為邊境貿易配額爭吵不休,我拿什么去填補伊利諾伊。”

他語氣緩和了一些:“貝爾莎麗雅,這條路是我們自己選的,開弓沒有回頭箭。”

“告訴布拉莫。”

“抱怨解決不了問題,讓他拿出州長的魄力,整合州內資源,優先保障民生底線,美國人就是這樣,一時沖動,為了口氣什么都敢干,等這口氣順過去了,發現錢包癟了,就開始后悔。告訴你哥哥,讓他穩住,我會讓國家發展銀行再給他們提供一筆五年期的低息貸款,幫助他渡過眼下的難關。”

他看向妻子,“華盛頓那幫老狐貍,絕對不會允許一個分裂出去的州再完好無損地回去,即使回去,條件也會苛刻到讓他們無法承受。”

“投降可不是輸一半,而是你們家族徹底的輸了。”

貝爾莎麗雅張了張嘴,似乎還想說什么最終還是把話咽了回去,只是輕輕點了點頭。

就在這時,起居室的門被輕輕敲響,隨后,卡薩雷的身影出現在門口。

“老大。”

瑪麗亞看到卡薩雷,開心地張開手臂要抱抱。卡薩雷臉上一絲慈祥的笑容,上前輕輕摸了摸小女孩的頭發。

維克托拍了拍女兒的后背,貝爾莎麗雅會意地起身,從丈夫懷里接過有些不情愿的瑪麗亞,同時對布魯圖招了招手,“孩子們,我們該去花園看看昨天種的小番茄了。”

門被輕輕帶上。

維克托點了根萬寶路,就算到現在他還是喜歡抽這種煙,雖然便宜,但是勁大。

“說吧,又出什么幺蛾子了?”

“瓦哈卡和恰帕斯交界的山區,那些“薩帕塔民族解放陣線”的殘余分子,又冒出來了。”

維克托蹙著眉:“殘余分子?沒死絕嗎?”

“他們改變了策略,不再是單純的武裝襲擊和破壞基礎設施,他們發動了大規模的村民示威,阻塞了通往山區幾個關鍵城鎮的主要公路,人數很多,看起來是蓄謀已久。”

“薩帕塔民族解放陣線”跟當地的關系很復雜,一句話說不清的。

“他們想要什么?又要求我們釋放那些被關押的恐怖分子?”

“他們的公開聲明里,提出了參政權。”

房間里安靜了一瞬。

隨即,維克托短促地笑了一聲。

“參政權?”他重復了一遍這個詞,語氣嘲諷“他們他媽的要參政權?!卡薩雷,你確定你沒聽錯?還是那些家伙在深山老林里蘑菇吃多了,產生了幻覺?”

他大步走到卡薩雷面前,手指用力地點著空氣,仿佛在戳著某個看不見的敵人的胸口:“你告訴我!自從我接手這個爛攤子,為了穩定中部那些鳥不拉屎的地區,我他媽的給了他們多少好處?!嗯?!”

卡薩雷使勁點頭,開始掰著手指頭數,語速快速的夸贊著“維克托的豐功偉績”:

“你親自批的條子,每年從中央財政拿出真金白銀,專門用于中部少數民族聚居區的基礎設施建設!修路!通電!通水!他們以前連條像樣的路都沒有,現在卡車能開進村子里了!”

“所有適齡兒童,只要去政府設立的學校上學,不僅學費全免,家庭還能拿到糧食和現金補貼!就是要讓他們下一代別再跟著那些武裝分子瞎混!”

“低于市場價的化肥、種子!政府保底收購他們的玉米、咖啡豆!讓他們能活下去,活得比過去好!”

“醫療援助,流動醫療隊定期下鄉!雖然條件比不上城市,但至少得了瘧疾、被蛇咬了有地方治,不用等死!”

“老大,你做的非常好了。”卡薩雷爛熟于心。

這反而把維克托給弄懵了…

你記得那么清楚,這搞得我一下消氣許多。

他深吸口氣,面色微緩,“我給了他們工作,給了他們活路,給了他們尊嚴,我甚至容忍了他們那些稀奇古怪的傳統,結果呢?”

“他們是不是覺得,我維克托太好說話了?”

“這背后有沒有外部人搞鬼?”維克托忽的看著卡薩雷問。

“我們初步排查過,暫時沒有發現外部勢力明確支持的證據,看起來像是他們內部一部分激進派系,覺得我們近期重心放在禁毒和軍隊整頓上,無暇他顧,想趁機鬧一鬧,撈取更多政治資本。”

“也就是說,他們覺得我維克托現在焦頭爛額,好欺負了?覺得可以趁火打劫?”

維克托氣極反笑,“毒品的問題還沒他媽清理干凈,這些不知死活的東西就又跳出來搞三搞四!真以為我的耐心是無限的?”

卡薩雷試探著問:“要不要派遣國民警衛隊或者陸軍部隊過去?強行驅散示威,抓捕帶頭鬧事的?速戰速決,給其他觀望的人一個警告。”

“不!”維克托猛地一擺手,他瞇起眼睛,眼神“派軍隊?那太給他們面子了,也容易落人口實,說我鎮壓少數族裔,他們不是仗著人多,仗著我以前給的好處鬧事嗎?”

他狠厲:“傳我的命令!”

“立刻切斷瓦哈卡和恰帕斯交界那幾個鬧事城鎮及周邊村莊的所有對外通訊網絡,手機信號、固定電話、互聯網,全部給我屏蔽掉,我要讓他們變成聾子和瞎子,叫天不應,叫地不靈!”

“通知財政部和內政部,從即日起,無限期暫停向該地區發放所有少數族裔專項補貼、農業扶持資金、教育補貼,一分錢都不準再流進去!”

“命令國家糧食公司,停止向該地區所有政府管控的糧店和配送點供應糧食!一粒米,一包面粉,都不準運進去!以前是我們求著他們收下,現在,我要他們知道,是誰在養著他們!”

“他們不是不知道感恩嗎?不是覺得我給的理所應當嗎?好啊!我就把給他們的,一樣一樣收回來!”

“我讓他們餓上幾天肚子,讓他們在深山老林里,對著斷掉的信號和空蕩蕩的米缸好好想一想,想一想沒有我維克托,沒有墨西哥政府,他們算個什么東西!想一想現在,到底誰才是爹!”

“我要讓他們明白,跟我玩這套,他們還嫩了點!等他們餓得前胸貼后背,自然會有人把帶頭的捆了送到政府門口,到時候,我們再看看,還有沒有人敢跟我談什么狗屁參政權!”

“是!老大!我立刻去辦!”

他轉身快步離開,能感受到維克托這次是動了真怒。

維克托看著卡薩雷離去的背影,又看了看花園里無憂無慮的孩子們,深吸了一口煙,將剩余的煙蒂狠狠摁滅在煙灰缸里。

仁慈,是留給懂得感恩的人的。

對于喂不飽的白眼狼,餓其體膚,空乏其身,才是最好的教育方式。

十秒六棍,太便宜他了。

香江,九龍城一棟不起眼的舊唐樓底層,掛著“昌隆茶莊”的招牌。

門口的鐵閘半拉著,店內飄散著陳年普洱特有的醇厚氣息,卻也掩不住一絲若有若無的緊張。

內堂,一張厚重的酸枝木茶臺旁,圍坐著三個男人。

坐在主位的是14K的現任話事人,花名“阿炳”,五十多歲,穿著一身寬松的唐裝,手里盤著兩顆油光锃亮的核桃,眉頭緊鎖。

他對面,是和勝和的坐館“火牛”,身材魁梧,脾氣一如他的花名,暴躁易怒,此刻正煩躁地用手指敲打著桌面。

另一邊,新義安的代表“白頭本”則顯得陰鷙許多,他年紀最輕,約莫四十出頭,頭發卻早白了大半。

“消息確認了,阿雄栽了,在尖沙咀,被NB和CIB的人按住了,現在關在總部。”阿炳的聲音低沉,他手里的核桃停止了轉動。

“丟他老母!”

火牛猛地一拍桌子,震得茶具哐當作響,“怎么搞的?!不是讓他低調點,從水路走嗎?怎么跑到重慶大廈樓下吃叉燒飯還被掃黃的抓了?腦子進水了?!”

“現在說這些沒用。”

白頭本冷冷地開口,“樂哥在哪里,我們幾條主要的走貨路線,東南亞金山角那邊的關系,甚至我們幾個社團和他們合作洗錢的賬戶,他要是開口,我們全都要陪他一起玩完。”

一句話,讓房間里的溫度驟降。

火牛喘著粗氣,瞪著白頭本:“那你什么意思?樂哥現在人在哪里都不知道,墨西哥那幫瘋子警察像獵狗一樣到處找他,我們想報信都找不到門路!”

“樂哥那邊,我們現在顧不上了。”

阿炳嘆了口氣,重新開始盤動手里的核桃,眼神閃爍,“他自己能不能躲過這一劫都難說,現在的問題是阿雄。”

白頭本端起面前小小的功夫茶杯,卻沒有喝,只是看著里面琥珀色的茶湯,“一不做,二不休。讓他閉嘴。”

阿炳和火牛同時看向他,眼神里都帶著震驚。

“干掉阿雄?”火牛壓低了聲音,帶著難以置信,“他是樂哥的親弟弟!動了他,樂哥回來,我們怎么交代?”

“交代?”

白頭本嗤笑一聲,放下茶杯,目光掃過兩人,“等他回來?如果他回不來呢?如果他回來了,但阿雄已經把我們都賣了呢?到時候別說交代,我們連跪下來求樂哥給條活路的機會都沒有,現在做掉阿雄,是斷尾求生!樂哥要是不死,將來也能理解我們的苦衷,要是他死了,那更沒必要留著一個禍害。”

阿炳沉默著,盤核桃的速度越來越快。殺謝志雄,這風險太大了,等于直接挑戰謝志樂的權威。

火牛也是臉色變幻不定,顯然被白頭本的狠辣提議驚到了,但又不得不承認他說得有道理。

茶館內堂陷入死一般的寂靜,只有阿炳手中核桃摩擦的細微聲響。

良久,阿炳緩緩開口,聲音帶著一種決斷后的疲憊:“動阿雄目標太大,他現在肯定被警方重點看管,我們的人很難下手,成功了,也是捅破天,警方會發瘋一樣追查。”

他話鋒一轉,眼中閃過一絲兇光:“但這件事,總要有人負責,那個叫馬國明的警察,是他抓的阿雄,也是他嚇住了阿雄,讓他開口的,如果不是他多事,阿雄或許還能撐住,等我們的律師到場。”

火牛眼神一亮:“炳哥的意思是……”

“做掉那個警察!”阿炳一字一頓地說,“一來,給阿雄和樂哥一個交代,表明我們不是沒做事。二來,殺雞儆猴,讓其他條子知道,碰我們的事,是要付出血的代價的!三來,轉移警方的注意力,他們忙著查殺警案,或許在阿雄和引渡的事情上會松懈一點。”

白頭本沉吟了一下,陰冷的臉上終于露出一絲贊同:“馬國明總督察,分量夠了,找個生面孔,做事干凈點,做完立刻送他離岸,去菲律賓或者印尼躲一段時間。”

火牛也用力點頭:“好!就這么辦!我手下有幾個越南來的,夠狠,不怕死,給足安家費,他們什么都敢干!”

三人交換了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

“這件事,要快。”

阿炳最后叮囑道,“在阿雄被正式引渡,或者吐出更多東西之前,我要聽到馬國明的死訊。”

“明白!”

連續熬了三十六個小時,馬國明感覺自己的太陽穴像有兩臺鉆孔機在同時工作。

他揉了揉布滿血絲的眼睛,面前的案件板上,謝志雄、墨西哥毒梟、國際洗錢網絡的線索纏成一團,但抓住謝志雄,無疑是撕開了一個關鍵口子。

“馬Sir,回去睡會吧,你這樣熬下去,鐵打的也頂不住啊。”手下阿杰頂著黑眼圈勸道。

馬國明擺了擺手,聲音沙啞:“沒事,我出去透透氣,買份早餐,回來再捋一遍。”

清晨的空氣帶著一絲涼意,驅散了些許困倦。

他走出警署大樓,陽光有些刺眼。

街對面那家他光顧了十幾年的“強記牛腩”剛剛開門,濃郁的牛骨湯香氣飄散過來,勾起了他空空如也的胃里一絲饞蟲。

就在這時,口袋里的手機響了,是妻子打來的。

“喂,阿晴……”他接起電話,臉上不自覺地露出一絲疲憊的笑意,腳步沒停,繼續走向牛腩攤,“我剛下班,正準備吃點東西……嗯,知道啦,會注意休息的,買完早餐就回去……”

電話那頭,妻子似乎在抱怨他又通宵,語氣里帶著心疼和擔憂。

馬國明耐心地聽著,目光掃過清晨開始忙碌的街道,報攤小販正在整理雜志,幾個晨練的老人提著剛買的菜走過,一切看起來和往常一樣平靜。

他走到了牛腩攤前,老板娘認得他,笑著朝他點頭示意。

“明白明白,這個禮拜天你媽媽生日,我肯定回去。”馬國明的話還沒說完。

突然,一陣改裝摩托車引擎的轟鳴聲由遠及近,撕裂了清晨的寧靜!

馬國明幾乎是本能地皺起眉,下意識地朝聲音來源望去。

只見一輛沒有牌照的黑色摩托車如脫韁野馬般沖過街角!

騎車的人戴著頭盔,看不清臉。而坐在后座上的人,是個穿著普通牛仔褲和夾克,同樣戴著頭盔的身影,從體型看,像是個女人。

摩托車沒有減速,反而在靠近牛腩攤時,車頭微微偏轉,后座那個女人猛地抬起手,手里握著的正是一把黝黑的的黑星手槍!

馬國明瞳孔驟縮,職業本能讓他瞬間意識到了危險,但身體的疲憊和與妻子通話帶來的片刻松懈,讓他慢了致命的一拍。

他想躲,想拔槍,但一切都太晚了。

“砰!砰!砰!砰!”

女人扣動扳機。

第一槍擊中了他的胸口,巨大的沖擊力讓他猛地向后一仰!

第二槍、第三槍分別打中了他的腹部和肩膀!

第四槍擦著他的脖頸而過,帶出一蓬血霧!

馬國明手中的手機脫手飛出,摔在幾步之外的地面上。

電話里,還隱約傳來妻子阿晴焦急的呼喊聲:“國明?國明!發生什么事了?你說話呀!”

他身體踉蹌著,撞翻了牛腩攤旁邊的一摞塑料凳子,最終重重地倒在地面上。

鮮血迅速從他身下蔓延開來。

“啊——!!殺人啦!!”

牛腩攤的老板娘發出了凄厲的尖叫,手里的湯勺“哐當”掉在地上。

街上一瞬間陷入了極致的混亂!

剛才還井然有序的行人如同炸窩的螞蟻,驚恐地四散奔逃,撞翻東西的聲音響成一片,一個剛買了報紙的老伯嚇得癱坐在地,報紙散落一地。

路邊停著的汽車被慌亂的人群撞得警報器嗚嗚作響。

而那輛完成任務的摩托車,甚至連速度都沒有減,引擎發出一聲更加囂張的咆哮,在一個路口猛地甩尾,消失在錯綜復雜的后巷之中。

那只屏幕已經碎裂的手機,孤零零地躺在地上,里面隱約傳出的,只剩下一個女人絕望而徒勞的呼喚。

馬國明就看到警局沖出來好幾個兄弟,他緩緩閉上眼睛。

“終于可以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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