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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8章誰可為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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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25-10-13  作者:我睡覺打呼嚕
 
在伯利茲那間悶熱的臨時辦公室里,李文斌猛地從趴著的文件堆上驚醒,捂著胸口,心臟使勁跳著。

他剛剛做了一個無比清晰的噩夢,馬國明渾身是血,倒在香江熟悉的街邊,死死地盯著他,一只手向前伸著,嘴唇翕動,似乎想說什么,卻發不出任何聲音,只有汩汩的鮮血從嘴角溢出。那絕望的眼神,像冰錐一樣刺穿了李文斌的夢境。

“老馬!”

李文斌低吼一聲,身體因為驟然驚醒而劇烈地哆嗦了一下,差點從椅子上滑下去。

他雙手用力撐住桌面,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額頭上布滿了冷汗,眼皮狂跳不止。

“媽的……”

他用力搓了把臉,試圖驅散這突如其來的心悸和不安,自言自語地罵道,“肯定是太累了,做的什么鬼夢。”

他站起身,腳步有些虛浮,準備去洗手間用冷水沖把臉,讓自己徹底清醒過來。

就在他剛繞過堆滿文件的桌子時,放在雜亂桌面上的電話,突兀地地響了起來。

李文斌的心沒來由地又是一緊。

他深吸一口氣。

“喂,我是李文斌。”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瞬,隨即傳來一個沉重而沙啞的聲音,是總部負責內部聯絡的陳警司,他的語氣前所未有的凝重:“文斌是我,老陳。”

李文斌聽著對方這開口的語氣,心里的不安迅速擴大,“陳Sir,什么事?是不是謝志雄那邊審訊有突破了?”

電話那頭又沉默了兩秒,這短暫的寂靜幾乎讓李文斌窒息。

“文斌……”老陳的聲音帶著一種難以啟齒的艱難,“你先找個地方坐下,穩住情緒。”

“到底出了什么事?”

“馬國明督察,今天清晨,在警署樓下,遭遇槍手伏擊身中四槍搶救無效犧牲了。”

李文斌僵在原地,仿佛被一道驚雷劈中,大腦一片空白。

他聽不到電話那頭老陳焦急的“喂?喂?文斌?你還在聽嗎?”的呼喊,也感覺不到自己的存在。

不知過了多久,也許只有幾十秒。

辦公室的門被推開,鄭初瑤和幾名專案組成員拿著剛收到的外圍調查資料走了進來。

他們一眼就看到李文斌如同泥塑木雕般呆坐在椅子上,眼神空洞地望著前方。

幾個人互相看了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驚疑。

剛才李Sir雖然疲憊,但精神頭還在,怎么轉眼間就。

鄭初瑤心里咯噔一下,小心翼翼地走到李文斌身邊,俯下身,用極低的聲音試探著問:“李Sir?你怎么了?是不是太累了?還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給你叫醫護人員。”

李文斌仿佛沒有聽到,依舊一動不動。

鄭初瑤猶豫了一下,輕輕碰了碰他的胳膊:“李Sir?”

李文斌的身體猛地顫抖了一下,仿佛從冰封中被驚醒,他極其緩慢地轉過頭,看向鄭初瑤,眼睛里充滿了巨大的悲痛和一種近乎瘋狂的戾氣。

“馬國明……”

“馬國明督察……”李文斌的聲音帶著無法抑制的顫抖和滔天的怒火,他終于吼了出來,“犧牲了!就在今天早上!在警署樓下!被槍死了!!”

“什么?!”

“馬Sir?!”

“這怎么可能?!”

辦公室里瞬間炸開了鍋,所有人都驚呆了,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和震驚!

就在幾個小時前,他們還在為馬國明抓獲謝志雄的驚天好消息而歡呼雀躍,還在討論著如何利用這條線索突破伯利茲和墨西哥的僵局!怎么轉眼之間,人就沒了?!

鄭初瑤也驚得捂住了嘴,眼睛瞬間就紅了。

李文斌猛地站起身,因為激動和憤怒,身體都在微微發抖,他雙眼赤紅,像一頭被激怒的雄獅,目光掃過每一個震驚的組員,聲音從牙縫里擠出來,帶著血腥味:

“在警署門口,光天化日之下,伏擊!刺殺!”

他又是一拳砸在桌子上,咆哮道:“這他媽不是滅口是什么?!這他媽不是報復是什么?!”

他猛地伸手指向白板上謝志樂、陳耀興的照片,手指因為極度憤怒而劇烈顫抖:

“肯定是他們,肯定是謝志樂的人。

“老馬,我他媽剛才還夢到他,我夢到他渾身是血向我伸手,我他媽……我竟然沒當回事,我竟然……”

他說不下去了。

辦公室里一片死寂,只有李文斌粗重而壓抑的喘息聲,以及幾名女組員忍不住發出的低低啜泣聲。

就在這時,會議室的門被輕輕敲響了。

所有人都下意識地望過去。

只見伯利茲警察總局局長舒爾茨站在門口,他高大的身軀幾乎擋住了整個門框。

他臉上原本帶著一絲例行公事的嚴肅,但當他的目光掃過室內每一張寫滿悲痛和茫然的臉時,他敏銳地察覺到了氣氛的極端不對勁,那絲嚴肅瞬間變成了錯愕和疑惑。

“李?”舒爾茨的英語帶著濃重的本地口音,他遲疑地開口,“你們這是怎么了?發生什么事了?”

沒有人立刻回答。

最終,還是一名離門口最近的組員,用帶著哽咽的英語,“舒爾茨局長,我我們在香江的一位同事,剛剛犧牲了。”

舒爾茨聞言,他張了張嘴,似乎想找些合適的詞語,但最終只是化作一聲沉重的嘆息,悶悶地安慰道:“我很遺憾,聽到這樣的消息,請節哀。”

李文斌用力地、幾乎是用搓掉一層皮的力度搓了搓臉,然后猛地站了起來。

他眼眶依然通紅,他轉向舒爾茨,聲音因為極力克制而顯得有些嘶啞:

“舒爾茨局長,你過來是有什么新的消息嗎?”

舒爾茨點了點頭,走進房間,順手帶上了門。

“是的,李,我們剛剛收到了加拿大皇家騎警(RCMP)通過國際刑警渠道轉來的一份情報通報。”

“他們在監控一名本地毒販時,意外監聽到了當地一個黑幫地獄天使(HellsAngels)成員的談話。”

“地獄天使?”李文斌眉頭一皺,這個名字他聽說過,是加拿大乃至北美最具勢力的摩托車黑幫之一。

“是的。”

“談話中提到,近期會有一批數量巨大的貨物,大約兩噸,從加拿大邊境進入美國,具體路線和方式還不明確。”

舒爾茨頓了頓,加重了語氣:“他們在談話中,明確提到了三葉會,以及一個關鍵人物的名字——葉靜華。”

“葉靜華?”李文斌眼神一凜,“葉真理的堂哥?”

“沒錯,RCMP的分析認為,葉靜華此次秘密前往加拿大,極有可能是為了親自協調這批數量驚人的毒品運輸,或者與地獄天使敲定某些關鍵的合作細節。”

他繼續道:“墨西哥警察部門已經正式向加拿大皇家騎警發出了協作請求,要求他們一旦確認葉靜華的行蹤,立即實施監控,并在掌握足夠證據或其試圖離境時,果斷實施逮捕,這對我們摸清三葉會與美洲毒網的聯系,是一個潛在的重大突破口。”

然而,聽到這個看似振奮人心的消息,李文斌臉上卻沒有露出絲毫欣喜。

他抬起頭,直視著舒爾茨,問出了一個讓所有人都心頭一沉的問題:

“舒爾茨局長,你確定加拿大皇家騎警內部……是干凈的嗎?你確定他們的監控和行動計劃,不會被毒販滲透,或者不會被內部某些“有問題”的人泄露出去嗎?”

舒爾茨被這尖銳的問題問得一怔,隨即臉上露出一絲無奈,他攤開手:“李,你這個問題我當然不能確定,世界上沒有任何一個執法機構能百分之百保證自己的純潔性,尤其是在面對毒品帶來的巨大腐敗力量時,RCMP內部過去也確實出過問題。”

“但是——”

他加重了語氣,“這是我們目前得到的最直接、最高級別的線索之一,我們總不能因為潛在無法證實的風險,就放棄行動吧?總要試一試。”

“試一試……”李文斌低聲重復了一遍。

但隨即將再次翻涌上來的情緒壓了下去。

“你說得對,舒爾茨局長,機會不能放棄。”

“如果能成功逮捕葉靜華,我們或許能撬開比謝志雄更深的秘密,直接觸及到葉真理集團的核心財務和亞洲供應鏈。”

他頓了一下,轉過身,眼神閃爍著一種決絕的光芒:“另外,我會立刻聯系香江總部,以伯利茲專案組和墨西哥合作為由,正式提出請求,希望香江方面能考慮將謝志雄引渡到墨西哥受審。”

“香江的法律體系太完善了!”

李文斌語氣中帶著一種壓抑不住的譏諷和憤怒,“完善到可以讓謝志雄這種人有恃無恐地請大律師,完善到可以讓他拖延時間,完善到可以讓他囂張地威脅警察的家人!完善到足以讓幕后黑狗有時間派人滅了我們最好的警察!”

他的聲音再次拔高,但很快又強行控制住,盯著舒爾茨,一字一句地說:“墨西哥,不一樣。”

舒爾茨張了張嘴,“李,墨西哥,也是法治國家啊……”

“我們也是有法院的。”

李文斌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他。

什么時候,墨西哥毒販上過法院?

舒爾茨有些尷尬,低聲說,“我們真的有法律。”

墨西哥城,總理辦公室。

墨西哥警察部門部長羅伯特·比爾(將一份厚厚的文件放在桌子上,對著面前的卡薩雷開口:

“總理先生,這是近三年來,涉及“毒販”及“私刑”案件的年度匯總和分析報告。”

“直接說重點,羅伯特。”

“在我們執政前期,為了應對失控的毒販戰爭而發出的那個“無需審判,自由獵殺”的默認指令,其遺留影響正在嚴重侵蝕我們試圖重建的法律體系。”

他語氣加重:“根據統計,僅僅在過去一年,全國范圍內記錄的刑事案件中,有超過300起兇殺案的兇手在被捕后,使用的唯一辯護詞就是“我殺的是毒販”,他們拿不出任何證據,甚至很多人只是出于私仇、搶劫或者其他目的殺人,然后簡單地扣上一頂毒販的帽子,警方和法院在很多地區面臨巨大的壓力,難以甄別,也難以嚴格依法處理,這導致民間私刑泛濫,暴力循環加劇,社會對“法外正義”的容忍度甚至期待值在危險地攀升。”

哦哦,當年射出的子彈終于還是射了回來!

警局的埃伯斯坦次長緊接著補充,“總理先生,我們理解那個特殊時期的不得已,刀架在脖子上的時候,沒辦法講究程序正義,但是,現在刀已經拿開了,我們坐在了這個位置上,我們代表著國家,而一個國家不能長期建立在“以暴制暴”的潛規則之上。這就像……”

他尋找著一個恰當的比喻,“就像一個人為了活下去喝了臟水,但不能一直喝下去,否則身體會從內部垮掉,我們必須扭轉這種風氣,重新將執法的權力和審判的權力收歸于法律框架之內,否則,我們與我們所對抗的混亂,在本質上還有什么區別?”

卡薩雷聞言是點點頭,他很同意。

“現在是時候讓“法律”而不是“子彈”來主導秩序了,我們需要清晰公開地表明態度,逐步廢止那種模糊危險的授權。否則,每一起被錯殺的冤案,每一次被濫用的私刑,最終都會算在我們政府的賬上,損害的是維克托先生力圖打造的穩定和法治形象。”

“我知道了。”

卡薩雷終于將目光收回,落在那個份報告上,“這份文件留下,我會匯報給維克托先生的。”

兩個警察部長對視了一眼點點頭。

只要能聽進去就行。

墨西哥到現在已經是世界認同的國家,而不是武裝組織了,自然需要更正規了。

等兩個部長走了后,卡薩雷喝了口水,拿著文件就朝著頂樓辦公室走上去。

在樓梯口就遇到了特勤局副局長兼近身侍衛:羅胡斯·米施,輕聲問,“先生的心情怎么樣?”

“今天不錯,凱撒在學校被老師表揚了,而且老師還給他發了小紅花,還寫了夸獎詞。”

凱撒…

維克托跟情婦生的。

卡薩雷聽完羅胡斯·米施的話,心里稍稍安定。

他整理了一下表情,輕輕敲響了那扇厚重的橡木門。

“進來。”里面傳來維克托沉穩的聲音。

卡薩雷推門而入。

他就看到維克托帶著一絲純粹的笑意,端詳著手中那朵用紅色皺紋紙精心制作的小紅花。

他另一只手上,還拿著一張明顯是手工繪制的賀卡。

“卡薩雷,你來得正好。”維克托抬起頭,臉上的笑容未減,朝他招了招手,“看看,這是凱撒的老師寫的。”

卡薩雷快步上前,恭敬地接過那張賀卡。

賀卡制作得童趣十足,上面畫著太陽、小草和一個咧嘴大笑的小男孩,旁邊用略顯稚嫩但工整的筆跡寫著:

“致凱撒的父親:

凱撒在學校表現優異,他不僅快速掌握了今日的算術課程,還在小組活動中主動幫助了遇到困難的同學,展現了出色的理解力和善良樂于助人的品質,他思維敏捷,富有好奇心,是老師的小幫手,同學們的好伙伴。我們為擁有這樣優秀的學生感到驕傲,這朵小紅花,是對他美好品格的獎勵。愿他繼續保持,健康成長,未來必將前程似錦!

——蒙特梭利陽光幼兒園,安娜老師”

卡薩雷看著賀卡上充滿溢美之詞的夸獎,臉上也自然流露出笑容,點頭附和道:“確實是非常高的評價,凱撒聰慧善良,將來必定不凡。”

維克托小心翼翼地將小紅花放回桌面的一個顯眼位置,語氣中帶著一種混雜著感慨和欣慰的復雜情緒:“是啊,我小時候在街頭打滾,摸爬滾打,書本沒摸過幾天,能把名字寫清楚就不錯了,沒想到,凱撒這小子這么乖。”

他頓了頓,聲音里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憧憬,“好好讀書,明事理,走正道,以后肯定會有大出息,比我們這一代人強。”

卡薩雷深以為然地點著頭,正準備順勢將手中的文件呈上,匯報警察部長帶來的棘手問題。

就在這時維克托忽然又開口了,仿佛只是隨口一問:

“卡薩雷,你覺得凱撒和布魯圖,他們兩個,誰更乖一些?”

這話問得輕飄飄的,卻讓卡薩雷渾身的血液仿佛瞬間凍結!

他臉上的笑容僵住了,一股寒意從腳底直竄頭頂。

布魯圖……那是維克托法定妻子所生的嫡子,雖然年幼,但身份正統,代表著另一種未來和勢力格局。

這個問題,哪里是在問兩個孩子誰更乖巧?

這分明是在問,在這位塑造墨西哥未來的強人心中,那兩個流淌著他血液,卻代表著不同路徑和背景的孩子,誰更得他心意?

這背后牽扯的,是深不可測的家族內部關系,是未來權力結構的隱約輪廓,是一個足以讓任何知情者萬劫不復的禁忌話題。

雖然墨西哥民主…

但就像是古代封建帝王問下面的大臣:

誰更像太子!

這話能回答的嗎?

卡薩雷頭大如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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