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兩大災星

其中五人徹底變成了尸體。

最開始中槍的紋身棒子失血過多，出氣多進氣少，很快到了彌留狀態。

無論霍克，還是艾麗卡，都沒有救治的想法。

今天這場遭遇戰，如果他們兩個輸了，結局同樣凄慘，沒什么好說的。

霍克解下兩根鞋帶，勒住光頭的受傷的腳腕和手腕，好留下一個活口，等FBI過來的時候，也有所對照。

但他不會給人反殺的機會，將光頭四肢扭到背后，捆成了一個弓形。

艾麗卡又從亂石堆那邊，提了兩個背包和找回記錄儀，來到皮卡車這邊，說道：“全都死了，好好的一場狩獵，變成了屠殺。”

光頭看著霍克和艾麗卡的武器，說道：“你們不是FBI，究竟是什么人？”

霍克懶得搭理他。

光頭又說道：“放過我，我給你們50萬美元……不，100萬美元！”

這年代的購買力，100萬美元屬于巨款了。

光頭他們如此殺人，實際拿到手的，都沒這么多錢。

艾麗卡問道：“你的錢都藏在哪里？”

如果錢夠多，又容易得手，她會考慮把這家伙弄死。

光頭覺得這女人比那男人還危險，絕口不再提錢：“你們殺了我吧！”

“活著多好，干嘛尋死。”艾麗卡直接說道：“你放心，我們不會殺你，我給FBI打了電話，他們的直升飛機很快就會趕過來，你會享受FBI的特殊照顧。”

光頭又睜開眼睛：“你們不能這樣，不要把我交給FBI，我還有家人，會被他們全都干掉的！你們殺了我吧！”

他突然想到一個辦法，自己不好過，也要拉這兩個混蛋下水：“嘿，你們兩個知道我們在做什么嗎？我們……啊——”

霍克一腳踹在他面門上，光頭慘嚎中，吐出了兩顆大門牙。

不等光頭再說話，他拔出獵刀，割下光頭一大塊衣角，塞進了他嘴里，又拿皮帶捆住了嘴和后腦。

艾麗卡看著霍克無比嫻熟的動作，莫名有一點心慌，問道：“你這么熟練？”

霍克捆完收工，說道：“弗蘭克教的，他經常吹牛，說跟很多好萊塢女明星玩過這種游戲。”

艾麗卡只好說道：“捆的不錯，下次別捆了，換我練練手。”

霍克正經說道：“他們做的爛事，我們不需要知道。”

“嗯。”艾麗卡明白這點：“等FBI過來，我們把人轉交給他們。”

霍克不相信FBI，尤其還在這種地方：“他們值得信任？”

艾麗卡簡單說道：“帶隊的人是布萊恩在斯坦福的女同學，她跟布萊恩之間……嗯，怎么說呢，求而不得吧，而且我給家里打了電話，不會有事的。”

地上的光頭還在掙扎，不知道是有話說，還是疼痛難忍，發出奇怪的哼哼聲。

但兩人都懶得搭理他，找了個高處藏身警戒。

霍克從包里拿出兩瓶水和幾塊巧克力，交給艾麗卡一部分。

雖然滿地尸體和血腥，但擋不住他們補充水分和能量。

艾麗卡說道：“本來是獵熊的，不成想變成了獵人。”

“比獵熊危險多了。”霍克喝了口水：“熊可不會用槍。”

艾麗卡笑了笑：“不過確實很刺激。”她湊過來，輕輕吻了吻霍克：“你有沒有發現，我們兩個特別有默契，配合的非常好。”

霍克故意說道：“沒錯，昨天晚上有默契，今天白天也有默契。”

艾麗卡大大方方說道：“我運氣不錯，選的人身體契合，精神契合，興趣愛好也契合。”

霍恩說道：“是我運氣好。”

艾麗卡挪動位置，換成兩人背靠背坐著：“等FBI過來，我們早點離開，后面的事，讓FBI去辦，這里不是加州，對方真有幾十個人撲過來，我們兩個也搞不定。”

“我們只有兩個人。”霍克贊同：“這家發掘公司不知道在做什么，搞死了這么多印第安人。”

“經濟利益唄。”艾麗卡對這方面認知清晰：“除了錢，還有什么能吸引他們搞印第安人？”

她詳細說道：“劃定保留地的時候，留給印第安人的區域看似貧瘠，讓印第安人不得不開設賭場維生，但當年包括探礦在內的技術較為落后，這些年陸續在一些印第安人保留地內發現價值高昂的礦產等等，然后就演化成了新時代的西部拓荒。”

霍克點頭：“聽說過一些。”他蹦出個想法：“我的小牧場下面，不會藏著什么好東西吧？”

艾麗卡說道：“如果真有好東西，你還能買回來嗎？”

霍克覺得有道理。

天空中這時傳來一些響聲，兩人站起來往天上看去。

過了一段時間，三架直升飛機遠遠飛了過來，等到飛近一些，霍克通過望遠鏡，看到機身上FBI的字樣。

直升飛機跟艾麗卡聯系后，降落在空曠的平坦處，大批身穿FBI外套的人陸續從飛機上下來。

帶隊的是一個女特工，深藍色外套里面穿著防彈衣，見到艾麗卡后加快了腳步。

霍克跟在艾麗卡后面，全程由艾麗卡去交涉。

FBI的特工們迅速控場，隨機過來的醫生，對光頭進行緊急包扎。

按照例行程序，艾麗卡和霍克被分開問話。

兩人也不用撒謊，照實說就是了。

艾麗卡還把記錄儀交給了那名叫做珍妮弗的女特工。

里面視頻雖然拍攝的不全，但陸陸續續拍下了一些，尤其拍到了美洲獅發掘公司的這隊人，開車過來拋尸的鏡頭。

太陽快要落山的時候，霍克和艾麗卡又匯合到了一塊。

FBI那邊反饋回來的消息，特工們仔細搜索了占地廣闊的土石堆，又認真翻找了美洲獅的巢穴，連帶今天拋棄的兩具尸體在內，總共找到了分屬于八具尸體的殘骸。

很多殘骸上，留著印第安人的發飾。

再具體的，艾麗卡就不打聽了。

半個小時后，珍妮弗要暫時離開，順便用直升機送霍克和艾麗卡返回了牧場，同時叮囑兩人，暫時先不要離開杰弗里城。

發生了這樣的事情，霍克提高了警惕，把所有的槍壓滿子彈，樓上樓下都藏了長槍和短槍。

兩人要保持體力和精力，雖然彼此蠢蠢欲動，但都忍了下來。

好在一晚上過去，并沒有意外事件發生。

吃完早飯，珍妮弗給艾麗卡打了電話，通知她可以離開了。

霍克收拾好行李，檢查過一遍牧場，沒什么發現。

他又給中介公司打了電話，繼續讓他們打理牧場，隨后開上皮卡車，拉著艾麗卡回到了杰弗里城。

城鎮主街上，多了不少輛噴繪著FBI的越野車。

盡管心里非常好奇，霍克和艾麗卡都忍住了，不去找人打聽具體發生了什么。

權當此事與他們無關。

等回到加州大本營再說。

霍克給皮卡車加滿油，直奔布法羅。

車上，艾麗卡抱著槍，對霍克說道：“不用打聽，猜也能猜到，那邊的保留區，發現了什么值錢的東西，吸引來了美洲獅發掘公司，但牽扯到了保留區內一些印第安人的土地或者房屋等利益，發掘公司又不想給出太多賠償，或者印第安人獅子大開口，干脆用最簡單粗暴的辦法。”

霍克贊嘆道：“高端商戰，樸實無華，歷來如此。”

“高端商戰？”艾麗卡不禁笑了起來：“確實是高端商戰啊。”

霍克問道：“你的假期才過了沒幾天，我們直接回洛杉磯？”

艾麗卡現在不想跟霍克分開：“我們去黃石公園吧，過我們的二人世界，這邊即使遇到爛事，也比在洛杉磯簡單快樂。”

霍克應道：“可以，就去黃石公園。”

既然不急于回去，兩人干脆中途在一條河谷停了車，欣賞秋日楓葉的美景。

家用DV裝在支起的三腳架上，艾麗卡開機拍攝，以河谷紅葉作為背景，拉著霍克來到鏡頭前。

她又開始拉扯：“霍克·奧斯蒙，你還沒向我表白呢。”

霍克是個行動派，一把抱住艾麗卡，低頭吻了下去。

兩人熱烈糾纏在一起，許久才分開。

剛分開，霍克突然扔下艾麗卡，朝皮卡車跑去。

艾麗卡莫名其妙，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還不等她發問，霍克拉開車門，取出薩維奇獵槍，朝艾麗卡背對方向瞄準。

艾麗卡趕緊回頭去看，在勉強能看清楚的地方，一頭灰熊正站在河邊，不知道是想捕魚，還是準備喝水。

霍克拉動槍栓，稍作瞄準，扣動了扳機。

一聲槍響過后，那頭灰熊身體搖晃一下，轉頭朝著這邊沖來。

霍克快速拉槍栓，又開了第二槍。

灰熊一頭栽倒在地上。

霍克沒有過去，而是持槍繼續瞄準那邊。

過了一會兒，那頭灰熊始終沒有動靜，霍克這才端著槍朝那邊走去。

艾麗卡也跟了過來，相當開心：“我們兩個在一起，運氣真好，獵物自動送上門。”

霍克說道：“我正想著，要送你什么定情禮物呢，它就出現了。”

“這份禮物我很喜歡。”艾麗卡來之前的兩大目標，其中之一昨天晚上已經完成，另外一個目標現在也完成了。

雖然不是親手射殺，但霍克獵殺到的，與她也沒多大區別。

稍微靠近一些，兩人看得更加清晰。

這是頭成年雄性灰熊，目測有200公斤以上。

獵殺好說，想要弄到車上就不容易了。

艾麗卡跑回去拿DV和數碼相機，讓霍克給她拍攝與獵物的合影。

霍克拍完，叮囑道：“這些除了你和我，不要讓其他人看到，會有麻煩，尤其你，半只腳的公眾人物。”

艾麗卡很清楚極端動物保護者與環境保護者的瘋狂，應道：“回去我就珍藏起來，只我們兩個人欣賞。”

霍克打了一家狩獵公司的電話，等了半個多小時，一輛專業運輸獵物的貨車開了過來。

他過去交涉，讓艾麗卡上等待。

灰熊這邊車過不來，過來的四個成年人，用網兜連拖帶抬，才把獵物弄到貨車前。

剩下的就容易了。

霍克找到負責人，問他：“之前看你們公司介紹，能制作標本，這頭灰熊可以？”

“沒問題。”負責人表示：“我們做過上百例了。”

霍克說道：“這樣吧，你們制作成標本，然后發送到洛杉磯。”

負責人一口應了下來。

獵物裝好車，霍克開車跟他們一起到了布法羅，在這家狩獵公司簽了合約，交了定金，留下了收貨地址。

他臨走前，順便買了幾串郊狼獠牙做成的墜飾，好作為送給弗蘭克的禮物。

另外，還看到了一些富有懷俄明特色的石雕，全部是用當地特產的透閃石雕刻而成。

霍克記得這玩意貌似就是玉，干脆買了幾件，回去送人。

接下來去黃石公園，還要乘坐飛機，霍克開車去了市中心的野牛槍店，將購買的槍械全都存在了店里。

下次來，還可以使用。

飛機票定在了明天，霍克來到酒店定好房間，退還了皮卡車。

艾麗卡拖著他就進了酒店套房。

昨晚沒能做的事，今天全都要補上。

這兩人日常鍛煉多，身體好，精力又旺盛，晚上折騰的時間有點長，鬧出的動靜也有點大。

再加上酒店隔音不是特別好，霍克和艾麗卡被左右兩邊的鄰居們，一晚上投訴了兩次。

面對前來敲門的女服務員，艾麗卡穿上睡袍，大大方方說道：“她們純粹是羨慕嫉妒！”

霍克完全贊同。

翌日上午，兩人離開懷俄明，搭乘航班去了黃石公園。

公園內，有帶院子的度假木屋出租，里面各種生活設置一應齊全，還沒有人打擾。

白天，霍克和艾麗卡出去游玩。

晚上回來，則一起研究人體的奧秘。

可惜，黃石公園是禁獵區，霍克和艾麗卡不能繼續打獵。

五天后，兩人踏上回程。

坐上飛機，艾麗卡專門對霍克說道：“這次你請客，下一次我請你，我們一起去佛羅里達獵殺鱷魚。”

她又想到一種獵物：“那邊還有一種入侵的大蜥蜴泛濫成災，合法獵殺之后，能拿它們的尸體去換錢，據說那邊有很多蜥蜴獵人。”

“可以。”霍克心說，佛羅里達找錯了獵人，想搞定三嫂，當然要三哥出馬。

艾麗卡笑了笑：”這次休假還沒結束，我就盼著下一次休假了，過去我不是這樣的，總想著能早點升職……”

她不想在霍克面前說這些：“算了，不說這些，估計圣誕節前會有一個授勛儀式，你能來參加？”

霍克說道：“只要你給我發邀請函。”

航班順利降落在洛杉磯，霍克和艾麗卡各自拖著行李箱出來時，布萊恩已經等在出口這里了。

兩人上了布萊恩的凱迪拉克，艾麗卡說道：“先去噴泉街送霍克吧。”

布萊恩開車出了機場，終于忍不住了，問道：“聽珍妮弗說，你們這次出去，又一路殺殺殺？”

霍克想了想：“殺了三匹郊狼，一只美洲獅，一頭灰熊，外加六個悍匪，還重傷了一個。”

“幸好我沒去，幸好我沒去啊。”布萊恩滿心慶幸：“我要是跟著你們去了，肯定沒法活著回來。”

艾麗卡毫不客氣的打擊堂兄：“你很有自知之明，最危險的時候，我與霍克兩個人，面對七個手持半自動武器的匪徒，如果加上你，變成三對七，我們必輸無疑。”

布萊恩郁悶了：“這算法不對，二對七，竟然勝過三對七。”

霍克輕拍了下駕駛位，主動邀請：“下一次，我和艾麗卡準備去佛羅里達獵殺鱷魚，一起啊？”

布萊恩問道：“你不怕我成為累贅？”

艾麗卡與霍克配合默契，自動接話：“鱷魚大部分時間藏在水里，想要獵殺它們，需要一個誘餌。”

霍克又說道：“最好還是能動的。”

布萊恩明白了，自己就是那個誘餌。

霍克故意說道：“放心，我們能保證你的安全。”

面對狗男女接連不斷地打擊，布萊恩決定奮起反抗，并且快速找到了反擊點：“我記得你們第一次認識，艾麗卡當街擊斃了小羅伯特·唐尼？”

霍克應道：“沒錯，我當時拍到了視頻錄像。”

布萊恩又說道：“后來你們乘坐游艇出海，遭遇毒販襲擊，好幾個人死在了你們手下？”

艾麗卡說道：“都是些販子渣宰。”

“這一次呢？”布萊恩說道：“六個人死亡，一個重傷！”

他加重語氣問道：“你們就沒發現問題嗎？”

艾麗卡自然而然的說道：“我和霍克能力很強，配合默契。”

布萊恩糾正道：“不對，不對，重點不在這里，而是你們兩個人湊在一塊，總會出現狀況啊，輕則一人死亡，重則死傷一片。”

霍克說道：“這些都是小事，不算什么。”

艾麗卡接話道：“沒錯，小事而已。”

布萊恩故意說道：“我覺得，總有那么一天，你們一起出去度假，會引發幾十上百人死亡的大事件。”

霍克和艾麗卡全都笑了起來。

凱迪拉克抵達噴泉街，停在了路旁。

霍克下車拿行李，艾麗卡跟了出來，當街跟他吻別。

路對面，擺著破煙灰缸乞討的弗蘭克，看得直搖頭：“又一個可憐的女孩，被這個爛人欺騙了。”

送走艾麗卡和布萊恩，霍克轉頭看了弗蘭克，見到他滿臉鄙夷，當即送上一根中指。

弗蘭克收起不多的零錢，端著煙灰缸穿過馬路，跟著霍克一起進了工作室。

霍克拉開行李箱，取出一個盒子，丟給弗蘭克：“送你的。”

弗蘭克拆開，發現里面是一串猙獰的獠牙，質問道：“我幫你看了一周多的門，你就給我帶了這么個破東西？”

霍克說道：“每一顆獠牙，都來自一頭成年郊狼，你知道我為了這份禮物，耗費了多少心思嗎？”

“算了，我收著了。”弗蘭克裝好，塞進兜里，說道：“這段時間工作室一切正常，沒有人來搗亂。”

霍克上樓收拾行李：“你自便。”

弗蘭克從冰箱里翻出愛德華買的食物，邊吃邊喝。

免費的吃喝，格外香。

霍克下樓回來，給愛德華打了個電話：“救世主，我回來了。”

聽聲音，愛德華很高興：“老大，你終于回來了，這段時間，我做成了一筆大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