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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4章 言出法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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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25-10-09  作者:辣醬熱干面
 
“什么,無崖子道長來啦?!”

廚房門口的呂媭還在發愣,里面的呂雉已經扔掉鍋碗瓢盆,一邊發足狂奔,一邊快速用油膩膩、黑糊糊的糙手整理衣服與頭發。

“道長”

走出院子,就見老爹呂公、二哥呂釋之,陪著一個熟悉的身影說笑著走過來。

“喔,娥姁,你快過來。”呂公看到女兒,連忙向她招手。

“娥姁拜見道長”呂雉恢復早年在呂家當小姐的儀態,恭敬又不失優雅地跪下,向老道士磕了三個響頭。

“嬃兒拜見道長!”她妹子只落后一步,也過來磕頭。

“娥姁,你很不錯呀!”無崖子老道任由兩女跪在地上,用閃爍靈光的眼睛上下打量呂雉,片刻后,才一抬手,無形氣勁將兩姐妹攙扶起來。

感受到無崖子老道靈性的目光,呂雉心中既有些不適應、不舒服,很想“反擊”,理智上又明白道長在檢查她的“功課”。得到道長夸贊,她還非常高興。

“娥姁樣子狼狽,讓道長見笑了。”

她此時的妝容的確不太好看,原本白白嫩嫩的臉蛋兒,這會兒凍得皴紅,還沾了不少油污與灰塵,頭發也油成了一坨。

身體有些臃腫,不僅是粗壯了許多,她這會兒竟然又懷了身孕。

懷的是二胎,之前的女兒已經生了下來,這是三年生倆的節奏。

身上的衣服也為普通粗麻布,淺藍色的襖子、灰色的襯裙,臟兮兮打了補丁的牛皮靴。

放在大街上,從背影與側面看,真就是個普通村婦。

一旦正面對上她的眼睛,看到她的神態表情,又能立即察覺到她不凡。

呂雉的目光不銳利,但有一種莫名的力量,不明亮,卻讓人難以忽視。

“你皮相上的確不如從前,內在的精神卻初步打磨,磨掉了外面的石皮,即將露出你真正的神采。

這一年多,你進步真的很快、很大呀!”無崖子感慨道。

“全靠道長教導有方。”呂雉更高興了,笑得露出一口大黃牙。

呃,她在呂家當小姐時,并不黃牙。

當了劉家媳婦,起早貪黑地忙碌,別說精心保養了,有時候甚至忘記刷牙。

呂媭不太高興了,她穿著吉服,是今日呂家的“主角”呢,道長都沒怎么注意到她。

“道長,我呢?”

她眼巴巴看著無崖子,還扭動幾下腰肢,展現自己待嫁新媳婦的風姿。

呂公想偏過頭,使勁拍額頭。

無崖子端詳她片刻,道:“貧道這次過來,就是為了履行上次與三小姐的約定。”

呂媭面露狂喜之色,“原來道長還沒忘記,道長今次過來,是專門為了我。”

上次她姐姐與劉老三訂婚,從道長這兒得到一份大好處。

當時她也想要“仙緣”,道長答應“下次”再給她。

如今她要嫁人了,道長果然來了!

無崖子笑道:“主要是為了三小姐,能在這兒遇到二小姐,也是一場緣分。”

呂公道:“天寒地凍,讓道長在屋外說話,是什么道理?

嬃兒,娥姁,先把路讓開,等到了后廳,你們再認真聆聽道長教誨。”

他又轉向老道,伸手道:“道長,里面請。”

眾呂家人領著老道穿過院門,走向內宅廳堂。

路過院子時,他們還聞到一股焦糊味兒,見到一股黑煙,從小廚房門口飄出來。

呂公有點尷尬,呂雉有點焦急。

無崖子老道偏頭看了一眼,“是誰在烙餅嗎?去把火熄了吧。”

呂雉趕忙跑進廚房,伸出無情鐵手,直接將焦糊的面餅抓出來,猶豫了一瞬,還是放進了竹筐里。

雖然糊了,依舊是一張臉盆大的蔥油餅,扔了多可惜呀!

放好了油餅,又往鍋里倒了一瓢水,將灶里的木柴抽出來埋進灶灰里,最后還取了一塊棉布蓋在裝油餅的簍子上。

麻溜地做好這一切,呂雉又洗了一把手,抹了一把臉,才小跑到客廳。

客廳內只有父親與二哥,以及跟著道長一起過來的金毛羅剎道童,不見了老道長與三妹。

“爹,道長呢?”呂雉心里已有猜想。

呂公朝屋后瞟了一眼,小聲道:“跟你當日一樣。”

“小道長如何稱呼,你是哪里人?何時做了道長的道童?”呂雉將好奇的目光投向金毛道童。

“小道‘金須奴’,祖上西極之地,羅剎海邊的羅剎國人。小道卻是出生在神州。樣子是怪了些,從小深受上邦禮儀熏陶,各種儒家典籍小道倒背如流呢!”王惡道。

呂雉盯著他的臉看得有些入神,“你樣子怪了些,卻怪好看哩!”

“咳咳,娥姁,你去廚房繼續烙餅,等道長出來,我再喚你。”呂公道。

呂雉自知失儀,尷尬一笑,道:“女兒給道長、被爹爹與二哥泡一壺茶。”

其實已經有侍女送來一壺茶。

不過,現在寒冬臘月,茶水涼得快。等道長出來,怕是要重新上一壺。

足足等了小半個時辰,呂媭才眉飛色舞、滿臉歡悅地回到客廳。

“姐姐,道長讓你進去說話,在后屋的小書房。”她對呂雉道。

呂雉也沒多問,立即起身往書房走去。

呂釋之倒是有心問兩句。

見到自己老爹老神在在、仿佛早有所料的樣子,他又忍住了。

進了書房,呂雉再次恭敬行禮。

她皴臉上難掩激動,似乎有很多話想說,嘴唇蠕動幾下,最終只情真意切地喊了聲“道長”。

“哎,起來吧,坐到椅子上,我們慢慢說。”

等呂雉坐在對面,無崖子老道問道:“我進了沛縣,便聽人說,劉季帶著一幫兄弟落草當了強盜?”

“他是被奸人陷害,無奈之下才逃到了芒碭山。”

激動嚷了一嗓子,呂雉又仔細解釋道:“去年劉季從芒碭山回來后,有不少奇人異士出現在劉家附近。

劉季來者不拒,每有客人到訪,必定熱情款待。

小半年時間,我價值萬貫的嫁妝,他從周珂那‘借來’的萬金,全部吃喝光了。

那些異人見劉家拿不出好東西招待他們,一個個告辭離去,什么也沒留下。

倒是整個泗水郡,都開始流傳劉季的‘賢名’。

大家說他寬厚仁慈、豪爽大氣,有長者之風。”

周珂就是在分寶崖選了一盒子金珠的倒霉蛋。

那一盒子金珠倒是價值連城,至少能換十五萬兩黃金。收起來慢慢花,十輩子吃喝不愁了。

可他不是一個人,他有一群窮得紅了眼的兄弟。

單單劉季就向他“借”了兩三萬金,樊噲盧綰等窮哥們兒也不會放過他。

每人借個萬兒八千的,此時周珂已然一貧如洗,只能跟著劉老三去芒碭山落草為寇了。

敗家速度堪比小羽前世的拆遷戶。

無崖子笑道:“這萬金花得太值了,還不是劉季自己的錢,更值了。”

呂雉也笑了。

之前她講述劉季花光她價值萬貫的嫁妝時,始終神色平靜,沒有露出不甘與憤懣。

“劉季也這么說。只是賢名在外,不全是好事呀!遠在大澤鄉的陳勝吳廣等叛軍頭目,甚至大秦第一通緝犯項梁公,都曾派人來沛縣,邀請劉季出山輔佐他們。

代表陳勝的說客,竟然是外黃大賢張耳呢!

單單招待張耳,劉季便花了萬金。

可招待歸招待,我們這好好一大家子人,怎敢在此時與叛軍們糾纏不清?

劉季以老父年紀大、女兒剛出生年紀小為理由,將所有邀請都婉拒了。”

無崖子感慨道:“劉季也成長了呀!換成他之前的游俠兒作風,見到張耳親自登門邀請自己,他鐵定熱血上涌、頭腦發熱,不管不顧地投了過去。”

劉季可是張耳的小老弟。

張耳門客眾多,或許對劉季只是普通的看重。可在少年劉季心中,張耳之于他,猶如陳浩南之于山雞呃,如果劉季看過《古惑仔》的話。

浩南哥相邀,山雞怎會拒絕?

“跟了道長一段時間,蒙受道長教導,劉季也該長進了。”呂雉恭維了一句,又繼續道:“大概因為劉季堅辭不受,惹惱了陳勝、項梁公,又或者別的誰。

反正他被人栽贓陷害。

謠言說他與大澤鄉陳勝關系緊密,是陳勝安排在沛縣的內應。等陳勝的賊兵靠近沛縣,劉季就會里應外合,拿下沛縣獻給陳勝。

劉季有一幫兄弟在沛縣衙門,起初并不在乎流言蜚語。

可彭城那邊很快送來如山鐵證,證明劉季的確見過陳勝的使者。

嗯,劉季之前花費萬金,帶著張耳在附近幾個縣城游山玩水、吃吃喝喝,弄出很大動靜。

朝廷司馬令抓住了他的把柄。”

老道士略一掐算,道:“他還真是被人陷害的。”

“可你怎么十分確定,他是被人陳勝項梁他們陷害?

為何不是司馬令發現他和張耳游山玩水,通報了朝廷?”“他”好奇道。

呂雉看著“他”掐算的右手,道:“縣令決定抓捕劉季后,蕭大人立即通風報信,勸他逃跑。

劉季當時有了投奔陳勝的打算,只是擔心陳勝無法成事兒,請蕭大人幫忙算個吉兇禍福。

用神龜殼占卜后,蕭大人神色大變,說劉季如今的牢獄之災,可能與陳勝有關。

韓信猜測喔,韓信是劉季新收的門客。”

呂雉悄悄注視老道士的表情。

老道士神色淡淡,對“韓信”這個名字沒任何反應,也沒開口詢問。

呂雉收回目光,繼續道:“韓信認為張耳勸劉季失敗后,已在陳縣稱王的陳勝,心中惱怒,故意用計謀逼劉季走投無路,只能去陳縣。

韓信建議劉季不要去投奔陳勝,因為劉季此時已經知道是陳勝在暗算他,而陳勝能用出這種歹毒的計謀,可見他的心胸并不豁達。

萬一劉季在陳縣說漏嘴,還露出了怨念,可能被陳勝殺掉。

于是劉季逃去了芒碭山。”

無崖子問道:“劉季可有想過自己單干?”

呂雉苦笑道:“道長知道跟隨他一起去芒碭的兄弟,有多少?

不足五十人!

其中只有二十人,參加了道長的周天星斗大陣,是沛縣‘豪杰’。

就這點人,落草為寇都嫌寒磣,他還能干啥?”

她只說劉季的難處,沒正面回答無崖子老道的問題:劉季想不想單干。

想不想,與能不能,是兩回事兒。

無崖子輕輕看了她一眼,問道:“你的《亭長夫人功》修煉得如何了?”

呂雉表情糾結道:“要說修煉得不好,弟子的確發現了它的奇異之處。

要說修煉有成,弟子體內沒有一絲一毫的特殊‘內力’。

特殊異能也時而靈時而不靈。”

“所謂‘內功’,并不一定是丹田氣海中的真氣。《亭長夫人功》主修上丹田,沒有下丹田的內氣很正常。上丹田的‘內氣’.”

無崖子的確沒在呂雉身上感應到特殊的“真氣”,但呂雉泥工丸內,有一種特殊的精神波動。

應該是亭長夫人功的效果。

“你先說說看,身上有何特異之處?”無崖子好奇道。

功法雖是她創造的,具體練成什么樣,每一階段有什么特效,她還真不確定。

劉季兩口子就是一對小白鼠。

呂雉皴紅的臉頰變得更紅,兩眼難掩興奮之色。

她壓低聲音,悄悄道:“有一回,我剛把新收的小麥拖到外面谷場上晾曬,天氣突然晴轉暴雨。

當時家里沒別人,就我一個。

眼看麥子要被大雨沖濕,我急上火,喊了一聲‘老天爺呀,可別下雨啊’。

道長你猜怎么著?天上的暴雨,居然真的停了!

而且只有我一家停了,別的地方依舊在下暴雨。

只是那一回,我們中陽里.不,我們沛縣,至少一半人家的小麥被水淹了。

要么在小麥還在田里,沒收上來,或者小麥正在稻谷場脫粒。

要么與我家一樣,新收的小麥要在太陽下曬干才能入倉。

唉,本來今年朝廷免了賦稅與徭役,我們都以為能過個富裕年。

沒想到沒了人禍,卻有天災,還是這種奇怪的天災,防不勝防。

后來大家曬谷子,都要請蕭大人占卜呢!

但我不擔心,我能叫停降雨。”

無崖子面色微變,“你確定籠罩在劉家的雨水停掉,與你有關?”

見道長變了臉色,呂雉不由緊張起來,忐忑道:“我當時也愣了一會兒,心中疑惑不解。后來我又試過幾次,漸漸找到了感覺。

每當我使用‘奇術’時,真氣一丁點也沒減少,只是人特別累。”

“你還試過好幾次?”無崖子老道皺眉道:“我不是警告過你,即便面對你父母親人,甚至面對你相公劉季,《亭長夫人功》也不可透露一分一毫嗎?”

呂雉連忙道:“弟子的確牢記道長教誨,我爹、我兄弟,乃至劉季,都不曉得我修煉了《亭長夫人功》,也不知道我擁有種種奇術。

首先,我喊停雨水時,周圍沒有別人。

另外,我的真氣沒有減少,我身上沒有道法秘術的波動。

我的叫喊,與其他人的沒區別。別人見到下暴雨沖濕麥子,也會與我一樣叫喊‘老天爺,別下了,再下要死人啦’。”

無崖子老道嘆道:“他們與你不一樣啊。他們是正常喊,沒有異象發生,被神靈看到也不怕。你喊過之后,神仙一眼發現不對勁。”

呂雉驚道:“有神仙盯著我?為什么?”

“你可有聽說過‘布災’?”無崖子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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