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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篇馮幕線——命運的開端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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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25-11-20  作者:墳頭老樹
 
我是在擔心未婚妻的退婚嗎?

這個念頭如同水底的暗流,悄然滑過我的腦皮表層,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冰冷。

擔憂存在過,留下了一道模糊的痕跡,但又不太真切,像胃里揣著一塊即將融化的冰。

或許是有的吧。

我給了自己一個不確定的答案。

畢竟,一位即將舉行婚禮的男人,若是對未婚妻可能的離去毫無芥蒂,那未免也太不符合常理了。

盡管……我似乎記不清,我們究竟為何定婚。

記憶像是被浸泡在濃稠的墨水里,只剩下一些輪廓模糊的剪影。

對了,我的未婚妻長什么樣子來著?

我強迫自己的思維聚焦于此,像調整一個失焦的鏡筒。

一個女性的形象應該浮現出來,沒有具體的五官、聲音和氣息。

我記得她有一頭烏黑的長發,是的,如同最深邃的夜空,光滑得能在任何光線下流淌出光澤。

和一雙……一雙怎樣的眼睛?

我努力回想,像在淤泥中挖掘一件珍貴的瓷器。

然而,回應我的不是清晰的畫面,而是一陣劇烈的、針扎般的頭痛,從太陽穴開始,迅速蔓延至整個顱腔,仿佛有細小的冰錐在里面攪動。

緊隨其后的,是一種深沉的、源自靈魂深處的疲憊,像是連續跋涉了無數個日夜,卻始終看不到終點。

這種疲憊感如此熟悉,幾乎成了我生命的背景音。

妹妹見我久久佇立,默然不語,那雙清澈得不見底的眼眸眨了眨,仿佛洞悉了我內心深處無法言說的疑慮。

她的眼睛總是這樣,像兩潭毫無雜質的山泉,卻又能映照出連我自己都未曾察覺的陰暗角落。

妹妹是善解人意的,或者說,她總是表現得如此。

她沒有追問,仿佛我的沉默本身就是一種完整的回答。

她的唇角彎起一個異常甜美的弧度,弧度精準得如同用圓規畫出,隨即輕盈地轉過身,面向鋪著暗紅色天鵝絨內襯的“棺材”。

那并非真正承載亡者的棺槨,沒有死亡的氣息,也沒有哀悼的沉郁。

那是妹妹獨一無二的閨床,是她創造玩具的工坊。

里面沒有死亡的沉眠,只有女孩子家沁人心脾的生機勃勃。

各式各樣的布娃娃、人偶的肢體零件、一團團質地細膩的的棉花、一綹綹真假難辨卻都柔順異常的頭發、一盒盒閃爍著光澤的玻璃眼珠、以及無數卷色彩斑斕的絲線和布料。

所有這些,都雜亂無章卻又暗含某種秩序的堆積著,構成一個微縮的、布娃娃的生態圈。

妹妹認真而耐心地在里面挑揀著,白皙纖細的手指在那些材料間穿梭,像鋼琴家在琴鍵上尋找靈感的音符。

絲綢的柔滑、蕾絲的精致、棉布的質樸在她指尖翻飛。

最終,她拿起了一個穿著最為精致,仿佛從某個遙遠時代貴族櫥窗里取出的洋裝布娃娃。

布娃娃有著瓷白色的臉頰,光滑冰冷,不帶一絲活人的紅暈。

湛藍的玻璃眼珠空洞地反射著房間里的光線,像兩片凝固的海洋,一頭金色的卷發如同成熟的麥浪。

它很美,符合世俗意義上對“美”的一切定義,像一件精心打造的藝術品。

但它還不足以勾動我的心神。

我對美有很高的閾值,或許是家族熏陶,或許是與生俱來。

這種標準化的,缺乏靈魂的“美”,只能讓我感到一絲厭倦。

妹妹見我表情不為所動,眉頭微微蹙了下,然后雙手抓住娃娃的腦袋,臉上依舊是純真無邪的笑容。

她輕輕一扭,像掰斷一根早餐時酥脆的餅干似的,將布娃娃頭干凈利落地扯了下來。

她看也沒看,隨手將那依然保持著微笑的頭部扔回棺材深處,在那堆殘肢斷臂中激起一小團棉絮。

然后,她轉過身,將穿著華麗洋裝、卻失去了頭顱的布娃娃身體,塞到了我的懷里。

那觸感很奇特,外部衣裙的絲綢冰涼滑膩,內部填充的棉花柔軟中帶著一種空虛的彈性,而更深層,似乎還有某種堅硬的支撐物,硌在我的手臂上。

她笑嘻嘻地說,腦袋兩側扎著的羊角辮隨著她的動作一翹一翹:

“哥哥你放心,反正只要能娶回嫂子的腦袋,剩下的身體,無論哥哥你喜歡什么樣的,高的、矮的、豐滿的、纖細的……甚至是某些更特別的‘功能’,妹妹我都能完美地給你做出來哦!

保證和真的一模一樣,不,會比真的更符合哥哥的心意!”

妹妹的話語清脆、歡快,話語里充滿了對我的關愛與支持。

聽著這令人暖心的話語,我心中那些翻騰的、關于世界異常的疑慮,竟奇異地開始消散、平復。

是啊,有什么好擔心的呢?

我有如此“能干”且“貼心”的家人,有永遠微笑著準備可口飯菜的母親,有永遠甜美支持我的的妹妹,有……

(父親的形象在腦海中一閃而過,帶著模糊的影子,我下意識地不再深究)。

我為什么還要胡思亂想,去感知那些或許根本不存在的“異常”呢?

我恍然大悟,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擔,一種輕飄飄的踏實感涌上心頭。

或許真是我多心了,是我自己出了毛病,感知到了不該感知的東西。

世界運轉的法則本就如此,太陽居中高懸,主在俯瞰,家族和睦,母親做飯好吃,妹妹擅長手工,爸爸…..不提也罷。

這一切,不都是如此“正常”嗎?

正常得如同呼吸。

現在好了,連未婚妻可能存在的“不完美”都有了如此完美且充滿彈性的解決方案,我還有什么可煩惱的呢?

我開心的揉了揉妹妹的頭發。

我由衷地笑了起來,伸出手,親昵地揉了揉妹妹柔軟的發頂,感受著發絲穿過指間的溫暖觸感。

“謝謝你,妹妹。”

我的聲音恢復了平靜。

妹妹的發絲柔軟,卻有著玩偶假發般一模一樣的順滑。

我穩穩地接過無頭的布娃娃,將它抱在懷里。

失去了頭顱,它那華麗的衣裙反而更凸顯出美感,棉花和舊布料的氣息混合著妹妹房間特有的、微甜的膠水味涌入鼻腔,讓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

抱著無頭娃娃,我轉身離開了妹妹的房間,沿著鋪著深色地毯的走廊,走向宅邸之外的庭院。

地毯吸收了腳步聲,走廊兩旁的墻壁上掛著一些肖像畫,畫中人物的目光都追隨著我的背影,但我早已習慣。

一步踏入庭院,血色的陽光瞬間如同粘稠的液體般籠罩了我。

天空永遠是同一副模樣,那顆被稱為“太陽”的光球,如同被一枚無形的釘子牢牢固定,永恒地懸掛在頭頂的正上方,紋絲不動。

散發著不祥的、如同凝固血液般的紅光,將整個世界都浸染在一片詭異的赤色調中。

沒有晨曦的柔和,沒有黃昏的絢爛,沒有晝夜交替,只有永恒的正午,永恒的血色凝視。

風無聲地吹拂著,帶動庭院里形態規整、顏色異常濃艷的花草微微搖曳,透出陣陣鐵銹與甜膩混合的氣息。

仿佛這片土地本身也在無聲地,緩慢地呼吸。

我抱著娃娃,感受著內心的“平靜”,準備回到自己的房間,繼續這“正常”的一天。

或許可以讀讀那些裝幀精美,內容卻總是記不住的。

突然,我感到懷里的娃娃輕微地動了一下。

不,不是動。

是它脖頸處的斷口裂開了更多。

可能是剛才妹妹用力過猛,或者是在我行走時的輕微顛簸所致,參差不齊的斷裂處的布料邊緣翹了起來。

里面填充的雪白的棉花,正窸窸窣窣地從缺口處掉落出來,灑在我的衣襟和手臂上。

我下意識地停下腳步,想用手指把那些溢出的棉花塞回去,試圖維持“布娃娃”的完整,仿佛這樣就能維持我剛獲得的平靜,將那一絲不和諧的音符重新按回樂譜。

然而,就在我的手指觸及那些柔軟填充物的瞬間,我注意到,在那一團涌出的白色棉花中,夾雜著一片質地不同的東西。

那是一片薄如蟬翼的木片,顏色暗沉,邊緣磨損得厲害,像是經歷了漫長的歲月,或者被無數次摩挲把玩。

它靜靜地嵌在棉花里,如同一個不該存在的異物,一個被精心隱藏的秘密,一個來自時間之外的漂流瓶。

我的心跳莫名地漏跳了一拍,仿佛被一只無形的手輕輕捏了一下。

我屏住呼吸,伸出微微顫抖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探入那團棉花,像考古學家發掘易碎的文物,夾出了那片異物。

一塊木片!

木片很輕,幾乎沒有重量,表面并不光滑,有著脈絡般的木質紋理。

而就在這小小的方寸之間,刻著幾行字。

刻痕極深,仿佛傾注了雕刻者所有的力量與意志,但字的邊緣卻又異常毛糙,像是被人用指甲,在無盡的痛苦中一點點撓出來的,帶著一種瀕臨瘋狂的執拗。

而刻痕縫隙里,嵌著一些暗紅色的、已經干涸板結的渣滓,以及些許……些許像是皮屑的微小顆粒。

這是什么?

妹妹制作娃娃時不小心混進去的雜物?

某個失敗作品的殘片?

一個……惡作劇?

我強壓下心中開始不受控制蔓延的悸動,將它湊近眼前,借著那永恒不變的血色陽光,仔細地辨認著上面扭曲痙攣的字跡,仿佛在解讀一份來自另一個世界的密碼。

剎那間!

一股無可名狀的的寒意,從我的腳底猛地竄起,以閃電般的速度沿著脊椎直沖天靈蓋,幾乎要將我的頭蓋骨掀開。

我的血液仿佛在那一刻瞬間凝固,四肢百骸一片冰涼,連呼吸都停滯了,肺部像被抽成了真空。

——絕對不要忘記抬頭看太陽!

字跡!

這是我的字跡!

每一筆,每一劃,每一個因為用力過猛而帶來的頓挫和扭曲……都帶著我無比熟悉的書寫習慣和筆鋒特點。

就像照鏡子一樣確鑿無疑。

所以,字縫里暗紅色的、板結的渣滓,是我的血?

這片木片,是我刻的?

什么時候?

為什么我對此毫無記憶?

就像有一段生命被憑空挖走,只在時間的墻壁上留下了這一個微不足道的,幾乎被遺忘的鑿孔?

它怎么會藏在妹妹的布娃娃身體里?

是妹妹放的?

還是別的什么人?

或者……是我自己,在某個被遺忘的時刻?

“太陽?抬頭看太陽?”

我在心中無聲地,機械地咀嚼著這幾個字,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把燒紅的重錘,狠狠地敲打在我脆弱的神經上。

每一個音節都帶著褻瀆的滾燙。

巨大的要將我碾碎的恐慌感瞬間攫住了我,像無數冰冷滑膩的觸手從地底伸出,纏繞著我的心臟、我的喉嚨,緩緩收緊,剝奪我呼吸的權利。

喉嚨像是被一塊灼熱的炭塊堵住,每一次試圖吸氣都帶來撕裂般的痛楚。

太陽?抬頭看太陽?

這簡直是瘋子的囈語!是最大的褻瀆!是自取滅亡!是連想一想都會玷污靈魂的禁忌!

在這個世界,這是連孩童都知道的,刻印在靈魂最深處的第一禁律!

眾所周知,太陽是主的化身,它永恒高懸,90度垂直于我們的頭頂,時刻俯瞰、照耀著大地上的一切。

而被主所創造的我們,是不被允許,直接從生理結構上,乃至從靈魂本能上就不會仰頭的。

我們的脖子可以靈活地左右旋轉,觀察四周;可以自如地低頭,表示謙卑與服從。

唯獨,不會仰頭!

仰視太陽,即是對主的極大褻瀆,是試圖窺探神之秘辛,會招致最可怕、最無法想象的懲罰。

這是鐵律,是構成我們世界基石的一部分,是所有生命與生俱來的認知。

我……我怎么會刻下如此大逆不道、如此瘋狂的話?!

還“不要忘記”?

為什么“不要忘記”?

我到底“忘記”了什么?!

抱歉,卡文了,寫個番外換下腦子吧。

第一章番外在10月1日的番外篇,需要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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