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著‘大小姐’的身份,李清盈和楚丹青不僅送走了段之祿和沈雨寒二人。
還給了他們倆盤纏、干糧還有馬匹。
再然后就簡單了,帶著大寶在聽香水榭閣轉了一圈,通過這位主母的氣味,很快就找到了對方存放武功秘籍的地方。
楚丹青直接就全都一股腦打包走放進了團隊儲物空間里。
他并沒有打算拿走,而是留給李清盈。
拿回去賣也賺不了幾個錢。
其中大部分都只是優秀到精良這個級別的品質。
卓越級、璀璨級少得可憐。
與其全都貪了,不如用來發展盟友。
東西拿到手后,他們倆就直接離開了聽香水榭閣。
至于說開殺,這個就沒有必要了。
因為已經有人出手了。
動手的是東臨國的軍隊,直接來滅門。
楚丹青他甚至都能夠在半路上看見聽香水榭閣的火光沖天。
所以是他們來的快,不然晚一點怕是什么都拿不到。
“楚大哥,你說怎么會有這么蠢的女人。”李清盈看著這場面,也只能這么說。
“哪里都有蠢人。”楚丹青其實也是有所猜測,無非就是被寵壞了,覺得所有人都要讓著自己。
孩童時有武功高強的父親,少年時遇見了段之祿,再后來又成了聽香水榭閣的主母。
到哪里都有人哄著、寵著,還有人給她頂壓力。
這才有了聽香水榭閣的覆滅。
不然換一家勢力,哪個腦子正常的敢這么亂來。
殺三五人還能遮掩一下,但對方這明目張膽的一船一船的抓,而且連士紳、官吏都不放過。
換成普通百姓那還有回轉的余地,但動地主和官僚,是真紅豆吃多了。
東臨國收拾不了三國還收拾不了你一個小門派?
“你易容化妝一下,免得路上出了什么意外。”楚丹青提醒了李清盈。
主要是李清盈長的和聽香水榭閣主母的女兒太過于相似了。
萬一被察覺了,可就麻煩。
想到這里,楚丹青也覺得這事有點離譜,雙方互相偷家。
對方去西隴國假裝李清盈,李清盈在聽香水榭閣拿武功秘籍時也是偽裝成了對方。
“好。”李清盈自然沒有拒絕,隨后開始說是易容實則扮丑的過程。
期間,她還開口說道:“楚大哥,那虞婉兒的武相有極大概率是天女相。”
“不過她應該并非是妙音天女,而是辯才天女。”
楚丹青聽到這解釋,也是好奇的問道:“有什么區別。”
“自然是有的了。”李清盈解釋說道:“我的妙音天女武相是修煉、頓悟所用,能讓人一日千里的成長。”
“但是辯才天女不同,其武相的能力是看破與指點。”
“虞婉兒能夠看破他人招式、跟腳,還能夠以招對招破解。”
“因此爭斗時若是敵人所用的是她所知曉的招式跟腳,就可以指點己方之人破招。”
“她和我一樣,大概率也是學貫百家作為支撐,只是學的不如我多。”
李清盈她也是看了那些武功秘籍才知道的。
這些個武功秘籍里有著密密麻麻的注解,這些注解都是虞婉兒所寫。
“只是這辯才天女與我的妙音天女相似,怕也是練武不得強身,毫無一絲爭斗之力。”李清盈輕聲說道。
楚丹青卻不是很在意這辯才天女的效果,反而是好奇李清盈是怎么知道的。
“話說回來,你是怎么猜到的?”楚丹青好奇的問道。
“一是武功秘籍的注解,二是她既然偽裝我那就必然武相要相似。”李清盈說道:“妙音天女和辯才天女兩尊武相極為相似。”
“若不細看,是察覺不出來的。”
話說到這里,楚丹青卻眼睛一瞇:“那么,你奶奶肯定是能夠看得出來的吧。”
被楚丹青這么一說,李清盈也是一頓。
是啊,她奶奶少說都是頂尖高手,這些個細微差別肯定能夠看得出來。
要知道她每日可都要去請安的。
“不,不止是我奶奶,我爹娘恐怕也能夠看得出來。”李清盈明白,事情越發的不對勁了起來。
“虞婉兒,那可是你奶奶的外孫女。”楚丹青說道:“手心手背都是肉。”
“她大概率不可能付出代價,你也不太可能。”
“那么付出代價的人只會是”
楚丹青沒有說完,李清盈就先說道:“玄機公子宇文壑。”
“沒錯。”楚丹青點頭認可:“虞婉兒不太可能是自己去冒充你的,此前的模樣都是以他那表哥宇文壑馬首是瞻。”
“這事大概率是他在謀劃。”
“怎么說呢,心比天高了。”楚丹青壓根就不認為對方能夠成功。
西隴國的太后、皇帝都不是什么善茬。
特別是西隴皇帝,估計不止是在利用宇文壑,說不定還利用了虞婉兒。
“不過話說回來,宇文壑這是圖什么?”楚丹青不是很能理解,你一個東臨人摻和進去干什么。
總不會是打算招親里成為駙馬吧。
那有什么意義?以對方的天資,年紀輕輕已經是一流高手了。
只要按部就班的成長起來,人到中年未嘗不能是另一個江不棄。
成為駙馬,到后面反而是束縛。
至于說真就白嫖了然后離開?那還把表妹搭進去了,豈不是更虧。
“或許是鳩占鵲巢?”李清盈說道:“目前來看,二人必然是青梅竹馬。”
“等等.”楚丹青發現了一個盲點,
“你跟虞婉兒是表姊妹了,那宇文壑又是從哪里出來的?”
李清盈則是一臉疑惑:“聽香水榭閣的閣主是他的舅舅啊,那他們倆不就成表兄妹。”
“楚大哥你沒舅舅嗎?”
就她這么一問,楚丹青也確實反應過來。
不止阿姨那邊可以是表親,舅舅那邊也可以。
“哦,這個沒有。”楚丹青實誠的說道,別說舅舅了,戶口本上都就他一個人。
“不說這些了,化好了咱們啟程,盡快回西隴。”楚丹青轉移了話題。
“等我最后一點。”李清盈的手上速度也加快了。
不得不說,李清盈的化妝技術確實不錯。
讓她易容、偽裝來提升顏值確實是為難她,可在扮丑的天賦上,可謂是精妙絕倫了。
“拜拜見皇祖母。”虞婉兒僵硬的行禮,隨后偷瞄著主位上那名女子。
那女子看著都不像是六十了,反倒是像二十來歲的少女。
“孩兒這么緊張作甚。”太后輕笑一聲,走了過去把她扶了起來說道:“哀家又不是吃人的老虎。”
虞婉兒能不怕嗎?她知道自己并不是真正的妙音公主,更別提眼前這人還是一位頂尖高手。
萬一自己的身份泄露,不止自己要死,還會牽連到表哥宇文壑。
“是是,皇祖母。”虞婉兒強行控制著自己的身體,生怕有所紕漏。
只是她覺得自己偽裝的很好,實際上在太后眼里,卻滿是破綻。
若非她裝著看不見,早就暴露了。
也就因為這虞婉兒是自己的外孫女,否則真有人膽敢冒充李清盈,第一時間就被拖出去杖斃了。
“婉兒今日可有什么好事要和哀家說一說呢,特別是你不在宮里的這些時日。”太后笑瞇瞇的把虞婉兒扶到了一旁,捻起一顆葡萄遞了過去。
“是,皇祖母,我”虞婉兒聽到這話,不由得渾身一顫。
暴露了,她暴露了。
太后不是叫她清盈,而是叫她婉兒。
“我我.”虞婉兒渾身顫抖。
“清盈,怎么了?”太后察覺到自己點破的有點早,就裝作沒說出來,換了關心的語氣問道。
這話一出來,讓虞婉兒一時間也是疑惑,難不成是她聽錯了?
“今日.今日,兒臣身體有些不適,想.回去歇息。”虞婉兒趕忙說道。
“也罷,那就改日再聊吧。”太后并沒有強求,而是說道:“送清盈回去歇息吧。”
說著,數名宮人便涌了進來,送著虞婉兒回到了自己的宮殿里。
一回來,偽裝成禁衛的宇文壑便察覺到了虞婉兒的神態不對,趕忙關心的問道:“婉兒,那老妖婦可有為難你。”
“沒有,只是那人威勢過重了。”虞婉兒并沒有把今天她聽錯的事情說出來,不然表哥又要訓斥她了。
“無事便好。”宇文壑心里一松:“只望表妹多容忍數日,待到招親之時,表妹所受苦楚一應奉還!”
他不是擔心虞婉兒,而是擔心虞婉兒發揮不好,影響到了自己的計劃。
宇文壑本是前胡皇室血脈,一心復國再造。
按照原先計劃,本應當先從最弱的東臨國起事的。
結果風云幫太強勢了,不僅壞了數代人的布置,更是連他的所有舉措都被江不棄所破除。
本以為風云幫被收權、江不棄倒臺后就有機會成功,未曾想東臨國為了預防下一個風云幫,對江湖進行打壓。
這讓原本基本盤是江湖的宇文壑當場坐蠟了。
好在天無絕人之路,他竟然意外得知南山上師身旁帶的那與自家表妹長相相似的女子,竟然是西隴國妙音公主。
所以他果斷將自己的所有布置從東臨轉移到西隴,并且打算來一手里應外合、借雞生蛋,最終讓自己復國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