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香水榭閣的外圍,楚丹青和李清盈聽到了一個令他們倆震驚的消息。
那就是西隴國皇室為公主招親。
可問題來了,李清盈正跟著楚丹青到處混呢,哪來的公主給他們招?
二人想到這里,同時有了嫌疑目標。
就是他們此前在定星山妙海峰上所遇見的那名女子。
“雖說她與我長相相同,修煉的也是天鑒神功,可武相終究不能隱瞞的啊。”李清盈百思不得其解。
“那如果她也是天女相呢?”楚丹青問道。
“就算她也是天女相,也是有所區別的。”李清盈說道:“總不能她也是妙音天女吧。”
“我不說其他的,我這妙音天女可是一國供養而來。”
“區區一個聽香水榭閣,如何能有錢財供養的起。”這并非是李清盈自傲。
聽香水榭閣的實力根本就入不了西隴皇室的眼。
這等實力都能供出一位妙音天女,那西隴國早就被其他三國給滅了。
“事已至此,是不是已經不重要了。”楚丹青知道,事情已經發生了,說明對方有解決的辦法。
隨后又說道:“先把聽香水榭閣里的武功秘籍抄錄一份,咱們再火速趕回西隴。”
來都來了,總不能事不辦就走吧。
秘籍雖然不是李清盈的,但她奶奶也有份。
所以他們的計劃不是搶也不是偷,就是正大光明的找對方要一份抄。
至于對方不給,那就另說。
算是先禮后兵了。
“小楚,船,段。”大寶拉了拉楚丹青的衣角,指著不遠處一艘樓船緩緩駛過。
其目的地就是聽香水榭閣。
“他不是回去了嗎?怎么在船上.”楚丹青聽懂了大寶的意思。
就是說段之祿他在這艘樓船上。
按理說不應該的,畢竟算算時間,段之祿現在已經在南詔了。
除非出了意外。
“就是有沒有可能,那位聽香水榭閣的主母也是他的情人。”李清盈得出了這么一個猜測。
楚丹青眼角一抽,別說,還真有這種可能。
他對于段之祿不是很了解,但就憑他敢在四國都安置情人來看,真有可能出現這種情況。
“所以他大概率是陰溝里翻船了。”楚丹青無語的說道。
從段之祿的態度來看,他肯定是不愿意把聽香水榭閣的主母帶回去了。
否則也不至于在寶鏡山莊停留。
其次就是這位主母早已經成了家,連女兒都有了。
只是丈夫死了。
段之祿就算再利令智昏,也不可能真來把人接走。
不過可以確定一件事,那就是聽香水榭閣大概率也是有著段之祿的資助才能夠建起來。
“救嗎?”李清盈問道。
“救吧,聽香水榭閣的主母手段可不差。”楚丹青想起了秦蓉。
段之祿要是落在對方手里,缺胳膊少腿可能不會,但以后有可能無法一展雄風了。
到時候說不定會黑化,那后面可就麻煩了。
普通人黑化,可能也就是怒了一下然后報復社會。
段之祿可不是普通人,他要是黑化了,指不定就得生靈涂炭。
實力不夠可架不住身份夠。
“走,咱們先進樓船去。”楚丹青說完,就讓大寶帶著他們倆悄無聲息的潛入。
并且在大寶的帶領下,迅速找到了被關押著的段之祿。
不止是段之祿在,他的那名情人沈雨寒也在。
兩人被捆的結結實實扔在船艙底下。
好在并沒有受到拷打折磨,只是中了某種毒,真氣和武相一點都無法調用。
“唔!”段之祿見到楚丹青和大寶他們三個人的到來,也是臉色一喜。
大寶第一時間給他們兩人解開,大白又給了一套治療組合拳恢復了過來。
“段王爺,你們倆什么情況?不是回南詔了嗎?”楚丹青問道。
段之祿聽到楚丹青這話,臉上也是浮現出了尷尬:“這事說來話長.”
“沒事,咱們有的是時間。”楚丹青覺得可以吃瓜,不過礙于地處特殊,又補充了一句:“也可以長話短說。”
“那日我們.”段之祿也是簡略一說。
大概就是有人借著聽香水榭閣主母的名義麻痹了他們二人。
一不留神中了招之后就被抓了。
主要是用的藥是西隴國的奇毒才子佳人,當場就把他們兩個人藥翻在地,根本就無力抵抗。
李清盈聽到藥的來源,本來想著幸災樂禍的,結果也不好意思了。
正說著,樓船緩緩停靠,顯然是已經進了聽香水榭閣里頭了。
聽香水榭閣倚著大湖,因此建了一座專門供樓船停靠的內港口。
“話說來,這聽香水榭閣還干人牙子的生意?”楚丹青話鋒一轉問道。
來時,他看見了船艙里還關著其他男子。
不過有一點他不是很能理解,為什么老少都有。
“這事我被捆著的時候聽到一二,那不是人牙子生意。”段之祿也是無奈的說道:“那些人是花肥。”
“在閣主死后,她一直四處抓捕負心漢子回來,剁成肉泥當作花肥來用。”
楚丹青驚為天人,這是什么奇葩的腦回路?
“這么囂張,各大門派不管嗎?就算他們不管,東臨國也不管?”楚丹青是真沒想到對方會是這么個理由。
原先的樓船,應該是用作漕運為聽香水榭閣提供資金的。
現在好了,對方不用來賺錢,用來干這種亂七八糟的事情。
這聽香水榭閣這么折騰下去,能再挺個一年都算是結實了。
至于負心的事情?這種事確實該懲罰,但剁成肉泥就有點太過分了。
“這我就不是很清楚了。”段之祿是被抓來的,不是來調查的,哪里知道那么多。
正說著,上頭一眾負心漢們就被趕了出去。
“話說回來,這些個負心漢子是怎么判斷的?”楚丹青忽然反應過來一件事。
那就是對方既然干這種事,肯定不會認真調查了。
不然那么多人,一個一個的去調查哪有那么多的時間和精力。
“娶了妾室便算是負心漢。”段之祿無奈的說道。
“.”楚丹青這一次是真震驚了。
他還以為是找那些個和離的或者是有拋妻棄子傳聞。
結果這標準居然這么廣泛。
其次就是這人是真自尋死路啊。
絕大多數百姓不會有妾室的,沒資格也娶不起。
現在看來,挺過一年還是楚丹青高估了。
樓船上層很快就被清空了,反倒是處于最底層的段之祿無人問津。
等人清空完畢后,這才有著數個腳步聲傳來。
只見得一名豐腴美婦人帶著數名持劍的侍女走了下來。
她本以為見到的是被捆的死死的段之祿,然而卻并不是。
“婉兒,你怎么不對,你不是婉兒,你是何人膽敢冒充我兒!”那婦人目光落在李清盈身上,神色一變。
不過沒有人回答他,等待她的是大寶的爪子。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對方及帶來的人就全都被制服了。
“我爹呢,上一船里的.”楚丹青開口就詐了一句,并且杜撰了個人。
他就想知道這是不是對方抓的第一船人。
“難怪你生的這么眼熟,原來是費侍郎的兒子。”婦人冷笑了一聲:“你爹長得不錯,只可惜是個硬骨頭。”
“我讓他回去殺了妻妾子女,便只閹了他,留他在我身邊做個侍從。”
“可惜,卻是個不識趣的人,剁成肉泥埋了。”
就這幾句話,直接給楚丹青干沉默了。
沉默的不止是楚丹青,還有李清盈和段之祿。
他們三個人是真沒想到,這人居然連侍郎都敢殺。
簡直是倒反天罡了。
然后楚丹青就給大寶一個眼神。
大寶當場就將這些人殺了個干凈。
對方這回答,說明確實有上一批人,至于是第幾批,楚丹青就不知道了。
“段王爺,咱就說你這癖好挺齊全的,瘋子都能下得去手啊。”楚丹青不由得感慨了一句。
侍郎這個官職,品級各朝代都不固定。
在東臨國是五品的官職。
而這還不一定是對方抓到最高品的官職。
段之祿露出了苦笑:“她原來不是這樣子的。”
“現在是了。”楚丹青可不管她以前如何,他只看見了現在這股子瘋勁。
“對了,你知道聽香水榭閣里的那些個武功秘籍藏哪里了?”楚丹青問道。
段之祿搖搖頭:“這我就不清楚了,這聽香水榭閣雖說是我送的,但當年我也只是初建成后留了半月。”
“行吧,我讓大寶找一找。”楚丹青說道。
解決辦法也有,大寶記住了這婦人的氣味,到時候順著氣味找,找到不難。
對方也是修煉天鑒神功,只是并不怎么到家的樣子。
應該是養尊處優的日子過慣了,少有壓力,所以練武自然也就無所謂了。
特別是還沒有人管著,所以也就是個半吊子。
“那我先送你們倆離開吧。”楚丹青說道。
李清盈的模樣和聽香水榭閣千金的模樣相似,連母親都沒能第一時間分辨出來,靠的還是氣質不同。
長久偽裝確實不行,但短時間內偽裝沒有太多的問題。
氣質、語氣方面倒是不用擔心,此前李清盈在定星山妙海峰上觀察過對方。
不說百分百,十之二三就夠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