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何雨鑫處理541的時候,何雨柱可沒閑著,應該說玩了一把心跳,那種超刺激的。
何雨柱從成都回來沒多久還接到一個電話,衛星電話。
這個電話現在基本上只有一個人會打過來,那就是白毅峰。
通話并不長可內容卻不簡單。
“老板,某筆涉及上百架F16戰機的秘密交易已接近達成,首批七十架正計劃拆卸后,將裝貨輪經特定航線運抵對岸。”
“消息準么?”
“老板,我們在北美布局那么多年,這點把握還是有的!”
“那行,老白,航線、船號、時間,要最精確的。”
“老板,我是想征求您的意見,如果要做的話手底下有的是人肯舍得命去拼。”
“咳咳咳,拼什么命拼命,命只有一條。”何雨柱被白毅峰一句話氣得直咳嗽。
“什么時候都有缺錢的不是。”白毅峰無奈道。
“咋的,你們還打算當海盜啊?”
“我打算把船弄沉了。”
“浪費,把具體消息告訴我,如果需要你們我會告訴你們。”
“哦,老板你記一下。”白毅峰說出一串信息。
“我知道了,后面的事,暫時你不用管了。還有,把手尾收拾干凈。”
“明白。老板,您務必小心。”白毅峰不得不多說一句。
“嗯,我還想活到一百歲的。”何雨柱笑道。
“那我也努努力,爭取跟著您干到那個時候。”白毅峰也笑了。
掛斷電話,何雨柱拿出一份航海圖開始在上面標注,小滿過來幾次看看他很專注就沒打擾他。
幾天后,何雨柱以視察為由,帶著范虎等少數幾人離開了四九城。
他們去了東南亞某小國,以采購玉石的名義。
輾轉幾次后,他們抵達一個偏僻的、能夠起降中型運輸機的小型機場。
花錢把人都打發后,何雨柱開了機庫門,范虎等人眼皮就是一跳,一架嶄新的C130就那么停在機庫里。
何雨柱上飛機給發動機預熱了一下,然后檢查了一下儀表都沒問題,下來后直接套上一身飛行服,很老的那種,范虎等人一看就知道是幾十年前北美的。
“虎子,等我飛走后,你們就按照原定計劃去玉石市場,通訊保持暢通。”何雨柱對范虎吩咐道
“老板,你真打算自己飛,要不讓我們練練,我們應該可以。”
“得了吧,當初學直升機你們都磕磕絆絆的,我這次有急事。”
“要不帶上我們,我們能幫上忙的。”
“不用,給我在這老老實實聽安排。”
“老板娘要是知道會罵死我們的。”
“她要是知道了,我會先打死你們。”何雨柱瞪了他一眼。
范虎嘴唇動了動,最終還是只悶聲應道:“明白了,老板。您一切小心。”
范虎慫了,他太知道老板的厲害了,以前老板年輕他不敢造次,何雨柱上了歲數后,還是會練拳的,找他們陪練過,他們以為應該能打過了,結果何雨柱說他們不好好練,結果就是他們被修理的很慘,這還是他們沒留手的情況下。
何雨柱點點頭,沒有再多言,轉身大步走向飛機。
艙門在他身后緩緩關閉,將他的身影與外界隔絕。
夜色是最好的掩護,機場燈光稀疏,只有跑道指引燈在黑暗中延伸向遠方。
當范虎看著不遠處那架在夜色中顯得格外龐大的C130運輸機的螺旋槳緩緩開始轉動,接著跑道上加速、抬頭,最終融入漆黑的夜空,引擎的轟鳴聲也逐漸遠去,心中涌出一種無力感,跟他一起的隊員都一樣,感覺自己太廢物了,老板肯定是做什么危險的事,他們這些人卻幫不了一點忙。
機艙內,何雨柱檢查著儀表。
這架型號老舊的C130是全新的,也是經過特殊改裝,不是他改的,猴子國繳獲的時候就改了,航程遠超普通型號。
這都不是關鍵,加油的事他根本不擔心,只要他在飛機上隨時都能加油。
重要的是這個大家伙沒有可被追蹤的現代導航系統,依靠的是最傳統的地形匹配和天文導航,加上何雨柱腦海中航路,理論上何雨柱其實可以去地球任何一個角落。
他設定好航向,飛機在云層之上平穩飛行。
飛行是漫長而枯燥的。
由于何雨柱是單獨駕駛,不得不精神集中一些,因為要調整航向,同時規避著可能存在的雷達監測區。
何雨柱比貨輪先抵達某區域,駕駛著C130在該海域上空盤旋了一圈后他遠離了該海域。
入夜,兩個緩慢移動的龐然大物出現在遠方海平線上。
他調整航向,降低高度,確認了目標——兩艘五萬噸級的散貨輪,正保持著編隊航行。
“就是它們了。”何雨柱通過望遠鏡看到了船上的燈光和模糊的標識。
他拉起操縱桿,飛機重新爬升,融入更深的夜色中。
在靠近貨輪航線的一片空曠海域上空,何雨柱做好了準備。
他檢查了降落傘和隨身裝備,將飛機設定為自動駕駛,朝著一個無人方向飛去。
接著,他深吸一口氣,推開艙門,強勁的氣流瞬間灌入機艙。
他沒有猶豫,縱身躍入冰冷的夜空。
隨著他的跳出,那架龐大的C130運輸機便憑空消失,被他收回了空間。
自由落體的失重感短暫而熟悉,他冷靜地控制著姿態,在預定高度拉開了傘繩。
降落傘順利張開,帶著他悄無聲息地向著漆黑的海面滑落。
在觸及海面的一剎那,他迅速解開傘包,連同降落傘一起收進了空間。
冰冷的海水讓他精神一振。
他放出空間里的微型潛水推進器,抓住它,如同一條黑色的箭魚,悄無聲息地向著最近的那艘貨輪潛去。
靠近船舷,他利用吸盤和繩索,如同壁虎般敏捷地攀爬而上,動作輕巧得沒有驚動任何聲響。
何雨柱攀上第一艘貨輪的船舷,隱在陰影里。
甲板上很安靜,只有規律的海浪聲和遠處輪機低沉的轟鳴。
兩名穿著船員服,卻手持M16步槍的哨兵在船尾附近踱步,姿態放松,顯然不認為在這公海航道會有什么威脅。
他像幽靈一樣滑下舷梯,進入船艙通道。
濃重的機油味和金屬氣息撲面而來。
憑借對于一般貨輪內部結構的了解,何雨柱朝著貨艙核心區域摸去。
解決第一個落單的船員幾乎沒發出聲音。
他用的是一把81扛的軍刺,熊杰他們送的,這次也算是見了血了。
軍刺從背后精準地刺入對方頸椎縫隙,隨即扶住軟倒的身體,輕輕放倒,收入空間。
整個過程在兩秒內完成。
通道內燈光昏暗,他利用管道和設備的陰影交替前進。
在通往主貨艙的厚重鐵門前,他聽到了里面傳來的交談聲,是英語,帶著美式口音。
“還要在這鐵罐頭里待多久?我真想念墨西哥卷和德州的啤酒。”
“耐心點,伙計。卸了貨,拿了獎金,夠你喝一年的。”
何雨柱悄無聲息地推開一條門縫。里面空間巨大,被臨時加固的支架分割,依稀可見被帆布覆蓋的龐大物件輪廓——何雨柱知道那是拆卸后的戰斗機部件。
五名船員聚在一張簡易桌旁打牌,武器隨意靠在墻邊。
他深吸一口氣,拔出裝有消音器的67式微聲手槍。
閃身而入,扣動扳機。
“噗!噗!噗!”
速射三槍,精準命中三名背對著他的船員后心。
另外兩人驚覺,剛要去抓槍,何雨柱已如獵豹般撲上。左手短刀劃過一人的喉管,右手手槍頂住最后一人眉心,在他驚恐的眼神中再次扣動扳機。
“噗。”
尸體倒地。
貨艙內只剩下紙牌飄落的聲音。
他迅速檢查了其他角落,確認再無活口。隨后如法炮制,清理了船上其余艙室。
遇到兩人以上的小組,他便利用通道狹窄的環境近身格殺,確保不發出槍聲。
戰斗殘酷而高效,冰冷的金屬觸感和短暫的掙扎是他唯一的感知。近一個小時后,整艘船陷入死寂。
他站在駕駛室,看著雷達屏幕上代表另一艘貨輪的光點。
兩船距離保持約一海里。
這邊短暫的無線電靜默或許已引起對方警覺。
果然,通訊器里傳來呼叫:“海螺一號,這里是海螺二號,收到請回答。完畢。”
何雨柱沒有回應,把船設定為自動航行后。
他再次下水,放出微型潛水推進器,向著第二艘貨輪潛去。
第二艘船的戒備明顯加強了。
甲板上增加了巡邏哨,探照燈的光柱不時掃過海面。
何雨柱從背光面悄然上船,剛解決掉一個落單的哨兵,就被高處瞭望塔的人發現。
“敵襲!甲板左舷!”凄厲的警報聲劃破夜空。
剎那間,槍聲大作。
子彈潑水般射向他剛才的位置,在鋼板上濺起一串火星。
何雨柱就地翻滾,躲到一組集裝箱后。
他收起消音手槍,換上了空間里的M4。
戰斗已無法隱匿,唯有強攻。
他利用貨堆作為掩體,快速移動點射。
精準的槍法此刻展現出威力,幾個試圖包抄過來的船員接連中彈倒地。
對方顯然也是訓練有素,火力配合默契,壓制得他一時難以冒頭。
戰斗雖然激烈可對方愣是沒有人敢用大威力殺傷武器,因為船上的東西太貴重了,價值十幾億美刀,沒人能賠得起。
當何雨柱打空一個彈夾對面有人喊道:“快上,他在換彈夾。”
“噠噠噠,噠噠噠!”槍聲更加密集。
“砰,砰,砰!”而迎接他們的是有規律的點射,何雨柱空間里裝好彈夾的M4不知道有多少,怎么可能手動換彈夾。
何雨柱借著貨箱的掩護,快速更換了射擊位置。
子彈追著他的腳步,在金屬甲板上叮當作響。
對方也是訓練有素的士兵,火力配合默契,交替掩護著向前推進,試圖將他壓制在狹小的區域內。
“他只有一個人!包圍他!”有人用英語吼道。
而在此時,駕駛艙里的船長正在電臺里急促的呼喊:“.重復,我們遭到身份不明的武裝人員襲擊!請求支援!請求緊急支援!坐標”
“請表明身份。”
“我們是貨輪,識別編號!”
“稍等,確認后我們會再聯系你們!”
“FUCK,我們這艘船上都是F16,你確定要讓我等么?”
對面的人顯然懵了,接著聲音再次傳來:“你確定?”
“我確認,不要讓老子知道你是誰,我是海軍某部某艦艦長,我要跟你們長官通話。”
“Sir,我這就去喊艦長來。”
那邊雖然把人喊來了,可還是需要一系列的確認,這邊的艦長很絕望,因為槍聲離駕駛室很近了,他還聽到了不可能出現的槍聲。
“咚咚咚咚咚——!”
沒錯,此時何雨柱正手持一挺沉重的M134“迷你炮”轉管機槍,在掃射。
“嗡——”隨著電機啟動,六根槍管開始旋轉,發出令人膽寒的嘶鳴。
這原本是配屬于直升機的火力,此刻被他用來進行甲板清掃。
狂暴的彈幕如同金屬風暴般席卷而出,瞬間覆蓋了甲板上集裝箱的各條通道。
7.62mm口徑的子彈以每分鐘數千發的速度傾瀉,將試圖沖來的身影連同他們倚為掩體的艙壁、設備一同撕碎。
巨大的聲響徹底壓過了之前的步槍交火,整個甲板好像都在顫抖。
慘叫聲被轟鳴淹沒,任何暴露在火力范圍內的目標都被瞬間清除。
M134的持續掃射打破了對方的戰術配合,僥幸未死的人也被這突如其來的、完全不對等的火力嚇得肝膽俱裂,紛紛尋找堅固掩體躲避,不敢再露頭。
利用這火力壓制創造的短暫空隙,何雨柱如同鬼魅般突進,手中的M134不時轉動,清理著殘余的抵抗點。
戰斗從之前的僵持迅速變為一邊倒的清理。
大約十分鐘后,槍聲停歇。
第二艘貨輪也陷入了死寂,只有硝煙和血腥味在空氣中彌漫。
何雨柱迅速檢查了關鍵區域,確保沒有漏網之魚。
他不敢耽擱,立即前往駕駛室,雖然遇到了抵抗,可根本不是事。
在確認整艘船沒有活人后,何雨柱關掉了船上的所有設備,包括通訊設備和導航系統。
隨后,他來到船舷邊,放下一個救生艇,從空間里取出一套深潛設備,費力的穿上,深吸了一口帶著硝煙和海腥味的空氣,然后順了降索到了救生艇上面。
手掌摸到身邊這艘滿載著戰機部件和尸體的龐然大物,船消失了,浪花翻涌,何雨柱直接落入旋渦之中。
也不知道被卷入多深,反正四周一片黑暗,何雨柱拿出水下射燈辨別了海面的方向后,放出水下推進器緩慢朝海面上浮。
到達海面后,之前的動作又來了一次,貨輪再次消失,何雨柱被卷入深海,再次浮上海面后何雨柱用羅盤辨別了一下方向,從空間放出一個舢板,利用推進器朝深海駛去。
幾天后,一則關于兩艘大型貨輪在太平洋某國際航道神秘失蹤的簡短新聞,夾雜在眾多國際時事中,并未引起普通民眾的太多關注。但在特定的圈層里,卻掀起了軒然大波。
某大國情報機構辦公室內,氣氛凝重。
“確認了嗎?”一位肩章顯示高階軍銜的男子沉聲問道,手指敲打著桌面,上面攤開著失蹤貨輪的資料和裝載清單。
“初步確認,‘海螺一號’、‘二號’最后一次有效通訊是在失蹤前約兩小時,報告遭遇不明身份武裝人員登船襲擊。隨后信號中斷。我們調動了該區域所有可能的軍事和偵察衛星數據回溯分析,在它們最后報告的坐標區域及周邊,未發現明顯交火、爆炸或大規模油污痕跡。它們就像.就像憑空蒸發了一樣。”負責情報分析的下屬語氣帶著難以置信。
“憑空蒸發?五萬噸級的貨輪,兩艘?帶著價值數十億的貨物?”將軍的聲音陡然提高,“那是七十架F16!不是七十輛自行車!告訴我,是誰干的?北邊那個大國?他們有這個能力和動機,但我們的監測系統沒有發現他們任何海軍力量在那段時間出現在相關海域!”
“目前.沒有確鑿證據指向任何已知勢力。襲擊者手段干凈得可怕,幾乎沒有留下任何可供追蹤的物理證據。現場連一片漂浮的木板都沒有找到,這不符合常理。”
“不符合常理”將軍重復著這個詞,臉色鐵青,“繼續查!動用一切資源!我不相信有完美犯罪,尤其是在大海上!必須弄清楚到底發生了什么,那些飛機去了哪里!”
而何雨柱呢,幾經轉折,先是小船,然后是水上飛機,接著又是漁船,終于抵達了最近的國家。
上岸后第一件事就是讓范虎他們先回國內,在某個城市等他,他自己拿著不知道多少本護照中的一本踏上了國際航班。
兩天后,四九城,何家書房。
何雨柱仿佛對外界的風波毫不知情,正悠閑地品著茶,聽著小滿念叨何凝雪最近又看中了哪個地塊。
衛星電話響了,何雨柱讓小滿他們先出去,然后接通了電話。
“老板,外面風浪不小。”白毅峰的聲音帶著緊張。
“嗯,聽到了點風聲。”何雨柱語氣平淡,“你們那里沒受什么影響吧?”
“暫時沒有。我們的人撤得很干凈,尾巴都掃清了。就是.那邊跟瘋了似的,在到處找線索,幾個和我們有間接往來的外圍信息商都被盯上了,好在層級足夠低,牽扯不到我們。”
“讓他們忙去吧。你那邊穩住,近期非必要不要主動聯系。”
“明白。老板,這次.動靜是不是有點太大了?還有人傳言船遇到了另一個百慕大。”白毅峰感嘆,他不知道老板用了什么手段,在他看來那就是神仙手段,太平洋上船沒了,怎么解釋。
“那就給他們加一把火唄,百慕大,呵呵,這借口不錯。”何雨柱笑道。
“好。”
凡事總有聰明人不是,老方和老趙齊齊找來。
“柱子,那事是不是你做的,正好那幾天你出去了。”老方道。
“方叔,你可不能冤枉人啊,我是去買翡翠去了,出入境記錄都有的。”
“你覺得我信不信?”
“不信你能怎么樣?”
“誒,柱子啊,貨太多你吃不下的。”老方說出了真實目的。
“趙叔你也是為這事來的?”何雨柱沒回答老方,而是看向老趙。
“我?我是來告訴你你都多大歲數了,就不能消停點么?你現在可是一大家子。”
“哦!”
“你這是啥意思?”老方顯然對這個回答不滿意。
“我能有什么意思?我沒干啊!”
“真不是你啊!害我白高興一場!”老方顯然有點失落。
“咋的,如果是,你還想讓柱子白捐?你個老不死的咋不嘎嘣了呢,一天天就坑自己人。”老趙沒好氣道。
雖然老趙沒說,可何雨柱知道,老趙也希望是他做的。
“我蹬腿了你就高興了?好哇現在你有新棋友了,不需要我了是不是?”老方怒道。
“老余和洪浪都比你有棋品。”老趙道。
“行了,您二位就別演戲了,有意思么?”
“有!”兩個老頭異口同聲道。
好不容易把兩個老頭打發走,老方和老趙離開后,房間里恢復了安靜。
但何雨柱知道,這事遠未結束,說不定又有誰會找上門來。
他手指無意識地敲著紅木桌面,腦海中推演著各種可能。
“直接“獻寶”風險太高,等于承認了事情與自己有關,且如何解釋來源?通過華高科?華高科現在身份敏感,牽一發而動全身,容易引來更深入的審查。”
他需要一個更間接、更符合商業邏輯,且能將自己完全摘出去的渠道。
沉思良久,他拿起衛星電話,接通了北美的白毅峰。
“老白。”
“老板,您吩咐。”
“你們在北美找找有沒有破產的飛機公司或者軍火公司。”
“老板,你是想出那批貨?”
“嗯!”
“這可不好辦,那批東西太燙手了。”
“只出配件呢?”
“也很難,手續就辦不全。”
“那你幫我留意下,世界上還有誰敢吃這批貨,我們其實留個幾架就夠了。”
“行,我會留意的,不過.”
“現在打聽的人應該不少吧,你先別漏風。”
“老板,你還想借這個機會搞一搞那些情報部門啊?”白毅峰秒懂。
“他們那么囂張,收拾收拾也無妨。”
“老板,您不能再出手了,您都多大歲數了,這種事情交給下面的人辦就好了。”
“想什么呢,這種小事用得著我么?”何雨柱沒好氣道。
“對,對,用不著,用不著。”
“行動要請示!”何雨柱叮囑道。
“明白!”
北美走不通,何雨柱也愁的慌,結果就有人送上門來了。
這一次,來電的是宋廠長和老范,兩人聯袂而至。
“你們倆怎么會湊在一起?”
“我們本來就有交集,你不知道罷了。”老范擺擺手。
“對,這事你別打聽。”
“好好好,那說說你們來干嘛吧。”
寒暄過后,老范開門見山,語氣低沉:“柱子,不開玩笑。有批極其重要的‘貨’,原本要落到對岸手里,現在連船帶貨在海上失蹤了。這事,想必你也有所耳聞。”
何雨柱面色平靜,給兩人倒上茶:“風聲是聽到一些,傳得神乎其神。怎么,二位領導覺得我這小門小戶,能知道那種驚天動地的大事?”
宋廠長接過話,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茶杯:“老何,咱們打交道不是一天兩天了。直說吧,那批‘貨’對國家至關重要,絕不能流落在外,更不能被對岸形成戰斗力。現在下落不明,上面很著急。我們知道你在海外渠道廣,朋友多。就想問問,有沒有可能,通過你的關系網絡,探聽一下風聲?或者,如果真有哪個勢力截下了這批貨,他們總得要銷贓、要變現吧?有沒有可能,通過商業手段,把它買回來?”
老范緊緊盯著何雨柱的眼睛,補充道:“錢不是問題,國家可以出。關鍵是東西要回來,途徑要穩妥,不能引發不必要的國際糾紛。這件事,官方層面不好直接動作,容易落人口實。”
何雨柱沉吟著,沒有立刻回答。
他慢條斯理地喝了口茶,似乎在權衡利弊。
書房里安靜了片刻,只有茶杯輕碰的細微聲響。
過了好一會兒,何雨柱才緩緩放下茶杯,目光掃過兩人:“既然二位領導把話說到這個份上,我也表個態。于公于私,這事我都不能袖手旁觀。我確實有些海外的關系和渠道,可以試著去摸摸底。”
老范和宋廠長眼睛同時一亮。
“但是,”何雨柱話鋒一轉,“這種事,沒影子之前,什么都說不準。我只能說,我會盡力去打聽,通過商業途徑去接觸。成不成,我不敢打包票。而且,過程必須絕對保密,就算有了眉目,我也只能跟你們單線聯系,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這個自然!這個自然!”宋廠長連忙應承,“老何,有你這句話,我們就放心一大半了!需要什么支持,你盡管提!”
老范也重重松了口氣,用力拍了拍何雨柱的肩膀:“柱子,老哥哥們謝謝你!一切小心,安全第一。”
送走滿懷期望的宋廠長和老范,何雨柱回到書房,臉上露出一絲難以捉摸的笑容。
他拿起那部衛星電話,接通了白毅峰。
“老白,之前那批‘貨’,可以開始放點風聲出去了,不要在北美放。注意方式,要顯得是無意中泄露的,指向要模糊,就說有神秘賣家通過多層轉手,想出手一批‘高級航空配件’,數量巨大,來源就說是某個破產清算的庫存,或者前些年國際局勢動蕩時從某些地區流出來的。重點是,賣家只要現金,或者等值的、不受監管的貴金屬或礦產資源。”
電話那頭,白毅峰心領神會:“明白,老板。我會把水攪渾,讓幾條小魚小蝦先去碰頭,把戲做足。等真正有意向、且有實力的‘買家’浮出水面,再安排‘可靠’的中間人接觸。”
“嗯,把握好節奏。另外,把我們留在北美的人手撤回來一部分,做出我們也在積極打探消息的樣子。”
“懂了,虛虛實實。老板,那最終交易地點和方式?”
“這個等我通知。記住,我們只是牽線的掮客,貨是‘神秘賣家’的,我們只賺一點辛苦的傭金。”何雨柱淡淡說道。
“明白。”
“那交易地點呢?”
“你選個最亂的地方,然后.”
“明白。”
掛斷電話,開始思量家里這邊怎么解決,他總不能讓自己人也跑去參與這場亂戰吧。
就在何雨柱通過白毅峰將“有一批來源神秘、數量巨大的高級航空配件正在尋找買家”的消息,通過層層迭迭、難以追溯的渠道悄然釋放出去的同時,在老范和宋廠長這邊,何雨柱也開始了他的表演。
幾天后,他主動約見了老范和宋廠長,地點依舊在他那間安靜的書房。
“有眉目了?”老范一進門就迫不及待地問,宋廠長也投來急切的目光。
何雨柱示意他們坐下,眉頭微蹙,帶著一絲恰到好處的凝重和不確定:“通過幾個以前做國際貿易的朋友,拐彎抹角地打聽到一點風聲。確實有一股勢力在暗中放風,說要出手一批‘硬貨’,描述和你們提到的那批東西有點像。”
“對方什么來路?在哪里交易?”宋廠長身體前傾。
“來路非常神秘,聯系人換了好幾層,根本摸不到底。交易地點和方式更是飄忽不定,只強調要用不受監管的大宗商品或者礦產結算,而且要現金,量非常大。”何雨柱搖了搖頭,語氣帶著困擾,“我感覺水很深,不像一般的軍火販子。對方警惕性極高,稍微問得深入一點就可能斷線。我的人還在嘗試進一步接觸,但進展很慢,而且無法保證真實性。”
老范和宋廠長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凝重和一絲興奮。凝重在于情況復雜,興奮在于至少有了線索,而且何雨柱描述的“神秘”、“多層轉手”、“大宗商品結算”這些特征,非常符合這種燙手山芋的處理方式。
“柱子,不管多難,這條線一定要跟住!”老范沉聲道,“需要什么資源,我們這邊盡量配合。錢、物,都不是問題!”
“我明白。”何雨柱點點頭,“我會讓他們繼續接觸,有進一步消息,立刻通知你們。不過,二位也要有心理準備,這可能是個漫長的過程,甚至可能最后發現是場烏龍。”
“理解,理解!有線索就好,有線索就好啊!”宋廠長連連說道。
就在何雨柱穩住國內這邊的同時,被他和白毅峰刻意放出的誘餌,已經在國際地下世界掀起了暗涌。
某個局勢動蕩、軍閥割據的港口城市。
表面上看,這里只是貧瘠、混亂的縮影。
但在看不見的層面,幾條大魚已經被那批傳說中的“高級航空配件”吸引了過來。
一家掛著貿易公司招牌,實則為某國情報機構前哨的二層小樓里,負責人“K”正在聽取手下的匯報。
“消息來源無法確認,但指向性很強。我們分析,有可能是那批失蹤的貨。賣家要求用鉆石或稀土礦支付,交易地點可能在中立區,也可能就在這個混亂之地。”
K瞇著眼,手指敲打著桌面:“繼續接觸,確認貨物真實性。如果是真的,不惜代價拿下來,這對我們了解對手的技術水平至關重要。但要小心,這很可能是個陷阱。”
與此同時,城市另一頭,一家喧鬧的酒吧地下室。
本地最大地方武裝的頭目“將軍”,正對著衛星電話咆哮:“我不管它來自哪里!我要那些飛機!有了它們,我就能徹底壓倒其他幾個雜碎!去跟他們談!錢不是問題,我可以用礦區開采權來換!”
而在陰影更深處,真正的國際軍火掮客也嗅到了金錢的味道。他們像鯊魚一樣環繞,試圖弄清楚誰是真正的賣家,誰能提供他們想要的“貨”。
白毅峰手下放出的煙霧彈起到了效果。不同的中間人,帶著半真半假的信息,接觸著不同的潛在買家。價格被有意抬高,條件變得苛刻,真真假假的信息混雜在一起,讓本就渾濁的水更加難以看清。
幾天后,在“K”的情報據點,手下再次匯報:“又出現了一個中間人,聲稱能看到部分貨物清單的照片,但他開價極高,而且要求預付百分之三十的定金作為‘誠意金’。”
“照片可信度多少?”
“技術部門初步分析,照片沒有明顯的偽造痕跡,但無法確定是實時拍攝還是庫存資料。”
K沉吟片刻:“太冒險了。拒絕預付定金,但可以承諾交易成功后給予高額傭金。同時,盯緊其他幾家,看看他們的動向。”
幾乎在同一時間,“將軍”也收到了類似的消息,暴躁的他幾乎就要答應支付定金,卻被相對謹慎的副手勸住。
真正的亂戰,始于一次拙劣的綁架行動。
一個試圖獨吞這筆大生意的當地軍火販子,綁架了聲稱能聯系到核心賣家的一個中間人。
他以為能拷問出真實情況,卻不知這個中間人自己也只不過是白毅峰放出的無數誘餌中的一個,所知有限。
這場綁架,觸動了其他幾方勢力的神經。
“K”認為這是對手想要控制信息源,立刻派人前往營救(或者說搶奪)。
“將軍”則覺得有人想甩開他吃獨食,勃然大怒,派出手下精銳武裝前往那個軍火販子的據點,要求“分一杯羹”。
軍火販子的據點瞬間變成了小型戰場。
步槍、機槍的射擊聲打破了夜晚的寧靜,火箭彈爆炸的火光不時亮起。不同勢力的人馬在狹窄的巷道里交火,誰都以為對方掌握著關鍵線索,誰都想要干掉對手,控制局面。
戰斗持續了大半夜,直到當地政府軍(本身也可能被某一方滲透)被迫介入,各方才帶著傷亡悄然撤離。
而那個被綁架的中間人,早已在混亂中被不知哪一方的流彈打死。
他所知道的那點有限且扭曲的信息,也隨著他的死亡徹底消失。
類似的混亂在接下來的幾周內,在不同地點以不同形式上演變著。
信任蕩然無存,每個人都疑神疑鬼,為了虛無縹緲的“貨”相互傾軋、消耗。
期間,何雨柱偶爾會向老范和宋廠長“匯報”一下“進展”。
“對方又換聯系人了價格抬高了要求用黃金結算。”他總是帶著疲憊和無奈,將這些“真實”從混亂戰場上反饋回來的信息,加工后傳遞過去。
老范和宋廠長雖然焦急,卻也無可奈何,只能一再叮囑何雨柱小心,保持聯系。
這場由何雨柱一手導演,白毅峰負責執行,利用人性貪婪和猜疑釀成的鬧劇與悲劇,在消耗了各方大量精力、金錢甚至人命之后,最終漸漸平息。
沒有勝利者。
“貨”始終如同海市蜃樓,看得見摸不著。
參與其中的各方,除了收獲一身的傷痕和更加深刻的猜忌,什么也沒得到。
事情結束后,何雨柱聯系了老范。
“老范,貨你們打算怎么接?”
“貨拿到了?”老范激動道。
“是不是先談談價錢?”
“這個.”
“怎么,你不會說你做不了主吧。”
“那倒不是,柱子你不能太狠,你知道我們沒錢。”
“你知道為了這批貨賠上多少人命么?”
“啊你們”老范自然不知道賠上的都是對手的人命。
“這樣吧,我也不坑你,你按照原價的七成給,當然如果你做不了主,可以去請示一下。”
“咳咳.”老范直接被這個大回轉嗆住了,他還以為何雨柱要獅子大開口呢,結果人家給打了個骨折。
何雨柱也不算是亂報價,這大概就是成本價,畢竟是白來的,雖然冒了風險,也不能太狠了。
“咋了?嫌貴?”
“沒,沒,我答應了,我這就去調集資金。”
“老宋那邊你先別說,那老小子我怕他嘴大。”
“我懂,我懂,放心,這事就經我手。”
“行了,資金到位告訴我。”
“等等,先別掛,貨安全吧?”
“安全,錢到了,貨隨時可以送,當然關口那邊你自己搞,我可搞不定。”
“這個你不用操心。”
“行了,掛了。”
“嘟嘟嘟”
老范掛了電話,心跳還是很厲害,那可是七十架最先進的飛機啊,這些飛機要不是不能直接拿出去飛,領空基本就無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