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反而松了口氣:“三哥認為我不該算計吳皇后?認為我做錯了?”
蕭寶溶搖頭,慢慢站起身,推開窗戶。
遠遠蓮花搖曳,碧色怡人,果然有陣陣地清氣撲鼻,頓將午時的燥熱驅去不少。
靜心欣賞呼吸時,只聽蕭寶溶道:“以后這些事情就由我來做罷。有我在一日,你便不該雙手染血。”
我頓時哽咽,瞧著他比白蓮更秀逸幾分的身姿,好久才能答:“阿墨一向認為,最不該雙手染血的人,是三哥。”
我從小便是俗人,不解文墨,不通詩詞,連歌舞都不登大雅之堂;而惠王蕭寶溶,是舉世公認的才識無雙,優雅高潔如絕崖之雪,尊貴俊美如玉樹瓊枝。我不該雙手染血,難道他就該將他一身素衣遍染濁垢么?
蕭寶溶聞言,將目光從蓮池轉向我,低低而清晰地說道:“阿墨,憑你的聰慧機敏,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大約也能保護自己吧?”
我心里一跳,忙笑道:“三哥自然一直會在我身邊陪我,我也懶得再去管你們男人們的朝政大事啦!以后一定乖乖地呆在三哥身邊,哪里也不去,什么也不管!”
橫豎一場宮門大戰,吳家就是不反也反了,害我的吳鑫、吳德以及吳皇后,這輩子休想再翻身,我的仇也算報了。
自然,還有個拓跋軻……我咬緊牙,不去想自己如同青樓女子般被迫夜夜承歡的可怕生活,決定先把三哥哄得不生我的氣再作打算。
蕭寶溶聽著我的保證,先是微笑,隨后悵惘:“一直……呆在三哥身邊……”